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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大脑里挖来挖去，尤其是当他思考起与k相关的事情的时候，那种钝痛变得越发清晰，如同一扇屹立的门，即使浮士德用自己精神系的能力暴力打开了那扇门，背后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

浮士德惊恐地发现，他在脑海中收集了很长时间，才回想起大概的来龙去脉，而那些关于k的记忆明明应该是被他最深刻地记住的部分。

毕竟比起执行者queen，k，或者说king，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计划负责人。

白夜开口：“你知道多少，能告诉我的又有多少？浮士德？”

浮士德深吸一口气：“对于我的认知而言，几乎全部。”

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那一瞬间，白夜久违地感受到了一丝恐惧。

真奇怪啊，面对元老院这样的对手，面对铃兰和水色会死去的未来，面对糟糕透顶的一切和被毁掉的人生他都没有感到害怕，现在却清晰地感受到了恐惧这样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那句在墨之城的记忆中出现在他心底的不和谐音：这是哪一个“我”的记忆？

他不知道，但是浮士德查看记忆的能力很显然只能看到当事人的记忆。

k和queen的那段记忆中并没有浮士德的出现，而在场的只剩下了wonder自己。

那段k和q之间的对话，是属于白夜自己的记忆，这样的事实已经被摆放在了前方，可是白夜无法理解。

他并没有出现在那段记忆的现场中，如果那段记忆属于他，那么他究竟是……

当时丛林中的一条藤蔓，还是策划组织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k？

“你对king了解多少？”

浮士德开口。

第124章 浮士德：是的，不过我恨的并非是你，而是这张脸。

“sun执法总局的三大主席之一, 整个sun的创始人，最优秀强大的灵魂标签【红蓝圣杯的黑日】的拥有者，唯一在近代凭借实力进入神话中存在组成的元老院的执法者。”

白夜毫不犹豫地将自己记忆中在所罗门学院学到的关于king的知识全都说了出来, 他是那种最典型的好学生, 所有的知识都会一字不差地记录在脑海里，如果现在不是在一切未知的命运之轮，说不定浮士德还会本着引导者的本能夸对方几句。

但是那些矛盾与理念的对峙，人生的阻碍成为了横跨在两人之间最可怖的鸿沟，浮士德无法在白夜面前说出那些自然的, 长辈亲友之间才能说出的话，白夜也不可能再将他视为值得尊敬的前辈。

不如说现在这种带着针锋相对的相处模式才是最适合他们的。

“是的……你说的没错, 但是我补充一点，同时这位人们口中可以战胜魔王的救世主, 其实也是真正负责帮助元老院完成这个计划的执行者。”

浮士德的眸光都在颤抖, 他的视线聚集在自己的指尖，因为情绪波动，几枚晶莹剔透的雪花在他的指尖闪烁, 脆弱的正如自以为是地来到命运之轮期待着能改变什么的他自己。

“queen只是一个执行人, 她向元老院支付的代价与获得的馈赠是通过帮助king完成计划得到进入‘只有神能活下来‘的新世界的资格，在元老院的计划中，表世界的一切生命都会成为dm系统圣杯收集的能量，作为修改命运之轮，创造元老院的所有人都可以成为不死不灭的神明的’伊甸园‘新世界的能源。”

“而这个计划, 完全是由king一手操办, 他在执行这个计划之前, 就已经是元老院的一员了。”

浮士德叹息一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正在颤抖,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细节了。

“dm系统和恶魔游戏的出现都与他脱不开干系，作为元老院最新的成员，所有的恶魔游戏都经过了他的手，比起queen，他才是现在表世界混乱的导火索，我恨他才是正常的———”

白夜打断了浮士德：“可是这解释不了为什么你会恨我。”

浮士德费劲地露出一个苦笑：“因为我见过他的脸。”

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称得上是微弱。

微弱的宛如……宛如已经无法再拥有呼吸的，死去的亡灵。

“白夜。”浮士德像是竭尽全力才开口唤出他的名字：“你知道吗？你的这张脸，和king一摸一样，那家伙也有一双深蓝色，血红瞳孔的特殊眼睛，那双眼睛和他的灵魂粒子一摸一样，简直就是wonder状态下的你。”

浮士德环抱住自己，他只跟随着queen来到命运之轮搭建的元老院见过king一面，但是只是那一面，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就深深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king不像是人类，在表世界出现时他覆于面容之上的那层模糊去掉之后，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