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镇火炉 作品
75.sail away sweet sister
同人和原作的时间流速总是那样难以界定。在元年之前，跌跌撞撞的七年抑或是十七年都只是一瞬间，元年之后，两极反转。两侧的跨度在完全不能彼此体察的模式下抵达了同样的终点。尤其是一切来到了最终章。
天台的风还在吹。不知道在屏幕另一侧，持续了多久。然而，此地依旧屹立于天照大神的脚下，在傍晚六点的紫霞中重获新生。情理之中。在这个礼拜的开端，他们离开了血光泥沼中的斗争——瓦砾堆中余烬未消，无名尸骨堆积如山。接着，等到了景象截然不同的市区，这里没有一丝生灵涂炭的痕迹。这很让人难以相信，仅仅时隔一周，竟然会有人孤身一人、痛苦万分地面对人潮涌动的东京，萌生强烈的陌生感。
摩闪在天台遭人堵了个正着。庆幸的是他早从地上爬起来了，腿脚尚且发软，看不出来就好。他一抬眼，发现是茱蒂，好像意识到什么，先是上来例行公事——摩闪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觉得自己从未这么聪明——地关心了一下赤井秀一，然后又故意向诸伏景光提起自杀的库拉索，最后说到日本的关押制度有什么问题，说到那该死的露手露脚的一床被子。
一开始，诸伏景光不明所以。出于礼貌，他不打断茱蒂。赤井秀一尚且不明白茱蒂为什么要在这里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大洋彼岸的制度，但也没有阻拦。两个人一块儿听她说了很多，说到那个错误地遭受了私刑的受害人——没准儿不满十五岁。诸伏景光用的词是“受害人”。
摩闪冷不丁地在背景里说：
“我知道那个。”他不以为意，“还得感谢他。没有这家伙受的苦，我哪里敢一次又一次地犯事，没准第一次就被大记忆恢复术打成泥了。”
“你也知道那个案子？”茱蒂问。
“当然。”摩闪视线一点儿也不闪躲，“艾格尼丝案嘛。”
他打开病房门：特别好笑，看见房间里头空空荡荡，该走的人都走完了。但是江户川柯南还固执地留守在他床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听见门口的响动，就从椅子上跳下来跑过去。站定后，说：“你为什么不在病房好好休息，要四处跑呢？”
一上来就故作亲近，拉家常套近乎，说明这孩子憋着话要说，但不好开口，所以只能先顾左右而言他。摩闪看了出来，但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了。当然，问什么都老实交代，那肯定不是摩闪的脾气。他是那种就算死了也要拿骨灰炸个爆米花的类型，永远不会老实。他做好了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任何问题。柯南也十分争气，问到了点子上。
他说：自己冒险搭飞机去的时候，发现那个摄像师有点猫腻。省略掉一些推断的过程，男孩儿真诚地抬头：
我依然不明白。神野小姐和您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摩闪一开始稍微有点猝不及防——只是稍微罢了。江户川柯南应该关心的当然是神野，没有任何别的重心可能。摩闪想了想，他少见地谨慎了一回。他提出一个非常具有创造性的论点。
“按照我的……最后的记忆来说，现在的96号应该附着在神野希瓦身上。应该。所以贸然提及她估计不太好？”
“……也有这种可能啦。但是得去哪说呢？”
“男厕所。”
“？”
“你见过本作哪一话画进小便池里去了吗？”
摩闪拍案而起，掷地有声地下了结论。然而内心直犯嘀咕，毕竟搞笑动漫也不是不能画，而且是经常；比方说两个被手铐拷在一起的男的怎么上厕所。不妙，两个男的被手铐拷在一起发生过了（指tv844高木刑警戴着手铐逃走），上文提及过的桥段的编剧也入职了（浦泽义雄），他能画出来什么东西还真不好说。摩闪对着柯南招手：“走吧？”
柯南满脸戒备：“真的要去厕所？！”
摩闪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先笑了五分钟，才说：“有别的方法。跟我走就是了。我记得你小子和铃木家那个千金也有点交情吧？”
柯南一边掏变声器一边问摩闪：“你要做什么？”
摩闪嘿嘿一笑：“你问她能不能放我一马。”
“？”
“不过一匹马肯定不够。估计得多些。”摩闪回忆了一下，“……他们家，一百匹马应该至少还是掏的出来的吧？就这样吧。一百到两百匹。你跟她说，我们要过去把马放出来。”
柯南被吓了一跳：“两百匹马？我了解的不够多但是，我至少知道一匹赛马的身价也不下亿，他们家豢养的也绝对不会差——我觉得男厕所也不是不行……”
“哎呀少废话。”摩闪摆了摆手，“又不是让她家直接把马丢掉。只要她把马全都放出来绕场跑圈就好了。一起跑，场子别大。越紧越好——不是让马跑操，别摔着人家，那也废了。”
“也不行。”柯南努力交涉，未果，园子叫他起开。摩闪拿口型损他：你行不行啊，小废物。把视频通话打开。柯南：。
大概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了。
他把手机递过去，然后眼睁睁看着摩闪打了个招呼，递回来：“搞定了？”
“当然。”
“真搞定了？”
“那咱们去厕所。”
“不要！”
到地方的时候，柯南才大概明白了摩闪的理由。自己生活在一部动漫里，这是不需要大人明目张胆告诉他，他也能猜出来的事实。而且接受良好，很轻松地纳入了他的考量范围。马已经在绕着圈儿一圈一圈地跑起来了，尘土飞扬，站在草场中心宛若站在宇宙中心，摩闪却错误的想起一架旋转木马。铃木园子早等在场边了，急切地往这儿望，摩闪感觉到了，就朝她笑一下。他对柯南说：“我们进去看马。”
他说的就是站在草场里头看。摩闪指着奔跑的马的肌肉线条，鬃毛被风鼓起的曲线线条，鼻孔张合呼出的雾气，还有不同皮毛颜色时而超越时而落后——让不熟悉的人来，几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刚刚看见的马突然一下就没在马群中间了。
“……一部动漫是不会画这种场景的。”摩闪压低了声音，俯下身子说，“因为太费钱了。”
他说得对。一百多匹马一块儿运动又截然不同的曲线、光影、细节，都是个麻烦事。本作又不是三渲二，花了大价钱画出来的场面，却不拿去给观众看，也和主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只是让96自己研究话里有没有对自己不利的成分——这太奢侈了。
柯南说：“实际上也很费钱。一般人找不着像这样挥舞一百多亿日元就为了说句悄悄话的机会吧？”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简单的字谜。”摩闪比划，“它甚至都用不到平假名片假名罗马音云云……都不需要。神野希瓦这个名字我们把她拆开来，她的希瓦发的就是silver的音。silver，银，它的化学元素符号是……”
“Ag……”
嘘。
“……她不是外来者。……至少她的身份不是。”
“什么意思？”
“原本的角色被外来者夺舍了。或者说身穿。”摩闪轻飘飘地说，“你看穿越文吗？不看？没关系。因为经过确认后，我刚才的推断是错的。”
柯南：？
有一种费了老半天劲跟着数学老师抄了三个黑板解题思路后惨遭老师宣布这是一种标准的错误典型的零分的美。
“这样吧。我同你举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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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点点头。
“假设有这样一本小说。女主是个乡下来的穷姑娘，来大城市谋生。城里卖笑来钱最快。她碰到了一个富人家的男青年，也就是男主。这个青年赤诚地爱她，可他父亲反对这门婚事，逼迫女主离开。男主不明真相，以为她攀上了比自己更富有的人，便花钱买其他漂亮女人来羞辱女主。女主最后在贫困交加中死去。当然，女主重生了。这一回呢，她认清了自己前一世爱了一个没用的男人，于是早早把男主甩掉了，转而真的找到了一个更高贵的人，皇亲国戚，异邦王子，诸如此类。最后当然是女主在新男主的怀里娇俏一笑，惹得新男主大笑连连，一抬手，就把旧男主全家拖入破产的境地，男主找的那个用来报复她的恶毒女配也下场凄惨。小说完结了。”
摩闪问：“听了这个故事，你有什么想法？”
柯南一向不爱看这言情小说，但至少听说过一些。他对这种故事一向有意见：“男主是傻子？报复女主竟然是让她吃醋，他的逻辑呢？如果女主变心了，他花钱找女人能报复到女主什么？想报复女主，就得让女主还爱他，可女主要是还爱他，男主又图什么？这后半段更神奇了，女主上辈子被误会是趋炎附势爱慕虚荣的小人，这辈子直接坐实也就罢了，上辈子被男人伤的那么重，还没有意识到男人靠不住，这辈子再找一个？什么道理？”
摩闪似笑非笑：“如果我说这小说的前半段是小仲马的《茶花女》呢？”
“啊？……啊，哦，确实呢。”柯南愣了一下，随即追问，“那后半段呢！”
“后来的人们认为茶花女该这样做。”
“……这有点脱离条件谈问题了吧。”
“我想了很久。关于这一切。”摩闪慢慢的说，“我曾经想过，为名著翻案、阴谋论，这些风潮是错误吗？如果是错误，应该怪谁？归根结底，并不能怪到谁头上。是整个世界正在转变。”
也许你还是你。但我已不是我。
观看你的人被自己的社会和生活打磨成了别的样子，不再能欣赏没有变化的你。另一方面，作者总得为收入献祭自己的什么。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候是一个故事，有的时候就是一个角色的一生。
他的话简直是追着第四面墙痛殴，震的柯南有点儿思考无能，之前觉得摩闪防备太重，现在经不住怀疑起这些马到底能不能防住qb。他呆愣愣地，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恕我直言……这些和神野希瓦的关系是……？”
他的提醒令摩闪意识到自己跑的太远了。他沉默了两分钟，而马蹄的风就这样轻轻地扬起他的发丝。风平息的时候，他喃喃自语般，声音不大，很轻。
“如果希尔弗做了警察的话。做了fBi的侧写师的话；她或许会变得像茱蒂那样，像克拉丽斯那样，我看她赢过赤井秀一也不是不行；我就是觉得她行。天底下就会少一个……少一个艾格尼丝。假使她不做警察，继续读书，读书，读书——也许她会取得比奈呋女士更伟大的成就。因为那是她的母亲，对她倾囊相授自己半生研究成果，毫无保留的母亲，甘愿将她担在自己肩上，看向更远的世界，探索宇宙的本质。但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迎着江户川柯南的目光，摩闪生硬地转变了话题：“现在96号落在神野希瓦身上了。她想要的……不危险。但就好像百利甜只是希望自己受到喜爱，结果被96号蛊惑出了这么多乱子。我们得想想办法。得想想。”
柯南这小孩有一点好，他碰到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愿意先放放，新脑子也好使。于是真的苦思冥想起来，小脸皱的像包子。还真叫他想出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来，拍拍摩闪的胳膊：“我有个预感。不过，得先按兵不动。”
天台的风还在吹。不知道在屏幕另一侧，持续了多久。然而，此地依旧屹立于天照大神的脚下，在傍晚六点的紫霞中重获新生。情理之中。在这个礼拜的开端，他们离开了血光泥沼中的斗争——瓦砾堆中余烬未消，无名尸骨堆积如山。接着，等到了景象截然不同的市区，这里没有一丝生灵涂炭的痕迹。这很让人难以相信，仅仅时隔一周，竟然会有人孤身一人、痛苦万分地面对人潮涌动的东京，萌生强烈的陌生感。
摩闪在天台遭人堵了个正着。庆幸的是他早从地上爬起来了，腿脚尚且发软，看不出来就好。他一抬眼，发现是茱蒂，好像意识到什么，先是上来例行公事——摩闪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觉得自己从未这么聪明——地关心了一下赤井秀一，然后又故意向诸伏景光提起自杀的库拉索，最后说到日本的关押制度有什么问题，说到那该死的露手露脚的一床被子。
一开始，诸伏景光不明所以。出于礼貌，他不打断茱蒂。赤井秀一尚且不明白茱蒂为什么要在这里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大洋彼岸的制度，但也没有阻拦。两个人一块儿听她说了很多，说到那个错误地遭受了私刑的受害人——没准儿不满十五岁。诸伏景光用的词是“受害人”。
摩闪冷不丁地在背景里说：
“我知道那个。”他不以为意，“还得感谢他。没有这家伙受的苦，我哪里敢一次又一次地犯事，没准第一次就被大记忆恢复术打成泥了。”
“你也知道那个案子？”茱蒂问。
“当然。”摩闪视线一点儿也不闪躲，“艾格尼丝案嘛。”
他打开病房门：特别好笑，看见房间里头空空荡荡，该走的人都走完了。但是江户川柯南还固执地留守在他床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听见门口的响动，就从椅子上跳下来跑过去。站定后，说：“你为什么不在病房好好休息，要四处跑呢？”
一上来就故作亲近，拉家常套近乎，说明这孩子憋着话要说，但不好开口，所以只能先顾左右而言他。摩闪看了出来，但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了。当然，问什么都老实交代，那肯定不是摩闪的脾气。他是那种就算死了也要拿骨灰炸个爆米花的类型，永远不会老实。他做好了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任何问题。柯南也十分争气，问到了点子上。
他说：自己冒险搭飞机去的时候，发现那个摄像师有点猫腻。省略掉一些推断的过程，男孩儿真诚地抬头：
我依然不明白。神野小姐和您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摩闪一开始稍微有点猝不及防——只是稍微罢了。江户川柯南应该关心的当然是神野，没有任何别的重心可能。摩闪想了想，他少见地谨慎了一回。他提出一个非常具有创造性的论点。
“按照我的……最后的记忆来说，现在的96号应该附着在神野希瓦身上。应该。所以贸然提及她估计不太好？”
“……也有这种可能啦。但是得去哪说呢？”
“男厕所。”
“？”
“你见过本作哪一话画进小便池里去了吗？”
摩闪拍案而起，掷地有声地下了结论。然而内心直犯嘀咕，毕竟搞笑动漫也不是不能画，而且是经常；比方说两个被手铐拷在一起的男的怎么上厕所。不妙，两个男的被手铐拷在一起发生过了（指tv844高木刑警戴着手铐逃走），上文提及过的桥段的编剧也入职了（浦泽义雄），他能画出来什么东西还真不好说。摩闪对着柯南招手：“走吧？”
柯南满脸戒备：“真的要去厕所？！”
摩闪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先笑了五分钟，才说：“有别的方法。跟我走就是了。我记得你小子和铃木家那个千金也有点交情吧？”
柯南一边掏变声器一边问摩闪：“你要做什么？”
摩闪嘿嘿一笑：“你问她能不能放我一马。”
“？”
“不过一匹马肯定不够。估计得多些。”摩闪回忆了一下，“……他们家，一百匹马应该至少还是掏的出来的吧？就这样吧。一百到两百匹。你跟她说，我们要过去把马放出来。”
柯南被吓了一跳：“两百匹马？我了解的不够多但是，我至少知道一匹赛马的身价也不下亿，他们家豢养的也绝对不会差——我觉得男厕所也不是不行……”
“哎呀少废话。”摩闪摆了摆手，“又不是让她家直接把马丢掉。只要她把马全都放出来绕场跑圈就好了。一起跑，场子别大。越紧越好——不是让马跑操，别摔着人家，那也废了。”
“也不行。”柯南努力交涉，未果，园子叫他起开。摩闪拿口型损他：你行不行啊，小废物。把视频通话打开。柯南：。
大概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了。
他把手机递过去，然后眼睁睁看着摩闪打了个招呼，递回来：“搞定了？”
“当然。”
“真搞定了？”
“那咱们去厕所。”
“不要！”
到地方的时候，柯南才大概明白了摩闪的理由。自己生活在一部动漫里，这是不需要大人明目张胆告诉他，他也能猜出来的事实。而且接受良好，很轻松地纳入了他的考量范围。马已经在绕着圈儿一圈一圈地跑起来了，尘土飞扬，站在草场中心宛若站在宇宙中心，摩闪却错误的想起一架旋转木马。铃木园子早等在场边了，急切地往这儿望，摩闪感觉到了，就朝她笑一下。他对柯南说：“我们进去看马。”
他说的就是站在草场里头看。摩闪指着奔跑的马的肌肉线条，鬃毛被风鼓起的曲线线条，鼻孔张合呼出的雾气，还有不同皮毛颜色时而超越时而落后——让不熟悉的人来，几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刚刚看见的马突然一下就没在马群中间了。
“……一部动漫是不会画这种场景的。”摩闪压低了声音，俯下身子说，“因为太费钱了。”
他说得对。一百多匹马一块儿运动又截然不同的曲线、光影、细节，都是个麻烦事。本作又不是三渲二，花了大价钱画出来的场面，却不拿去给观众看，也和主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只是让96自己研究话里有没有对自己不利的成分——这太奢侈了。
柯南说：“实际上也很费钱。一般人找不着像这样挥舞一百多亿日元就为了说句悄悄话的机会吧？”
“其实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简单的字谜。”摩闪比划，“它甚至都用不到平假名片假名罗马音云云……都不需要。神野希瓦这个名字我们把她拆开来，她的希瓦发的就是silver的音。silver，银，它的化学元素符号是……”
“Ag……”
嘘。
“……她不是外来者。……至少她的身份不是。”
“什么意思？”
“原本的角色被外来者夺舍了。或者说身穿。”摩闪轻飘飘地说，“你看穿越文吗？不看？没关系。因为经过确认后，我刚才的推断是错的。”
柯南：？
有一种费了老半天劲跟着数学老师抄了三个黑板解题思路后惨遭老师宣布这是一种标准的错误典型的零分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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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闪问：“听了这个故事，你有什么想法？”
柯南一向不爱看这言情小说，但至少听说过一些。他对这种故事一向有意见：“男主是傻子？报复女主竟然是让她吃醋，他的逻辑呢？如果女主变心了，他花钱找女人能报复到女主什么？想报复女主，就得让女主还爱他，可女主要是还爱他，男主又图什么？这后半段更神奇了，女主上辈子被误会是趋炎附势爱慕虚荣的小人，这辈子直接坐实也就罢了，上辈子被男人伤的那么重，还没有意识到男人靠不住，这辈子再找一个？什么道理？”
摩闪似笑非笑：“如果我说这小说的前半段是小仲马的《茶花女》呢？”
“啊？……啊，哦，确实呢。”柯南愣了一下，随即追问，“那后半段呢！”
“后来的人们认为茶花女该这样做。”
“……这有点脱离条件谈问题了吧。”
“我想了很久。关于这一切。”摩闪慢慢的说，“我曾经想过，为名著翻案、阴谋论，这些风潮是错误吗？如果是错误，应该怪谁？归根结底，并不能怪到谁头上。是整个世界正在转变。”
也许你还是你。但我已不是我。
观看你的人被自己的社会和生活打磨成了别的样子，不再能欣赏没有变化的你。另一方面，作者总得为收入献祭自己的什么。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候是一个故事，有的时候就是一个角色的一生。
他的话简直是追着第四面墙痛殴，震的柯南有点儿思考无能，之前觉得摩闪防备太重，现在经不住怀疑起这些马到底能不能防住qb。他呆愣愣地，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恕我直言……这些和神野希瓦的关系是……？”
他的提醒令摩闪意识到自己跑的太远了。他沉默了两分钟，而马蹄的风就这样轻轻地扬起他的发丝。风平息的时候，他喃喃自语般，声音不大，很轻。
“如果希尔弗做了警察的话。做了fBi的侧写师的话；她或许会变得像茱蒂那样，像克拉丽斯那样，我看她赢过赤井秀一也不是不行；我就是觉得她行。天底下就会少一个……少一个艾格尼丝。假使她不做警察，继续读书，读书，读书——也许她会取得比奈呋女士更伟大的成就。因为那是她的母亲，对她倾囊相授自己半生研究成果，毫无保留的母亲，甘愿将她担在自己肩上，看向更远的世界，探索宇宙的本质。但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迎着江户川柯南的目光，摩闪生硬地转变了话题：“现在96号落在神野希瓦身上了。她想要的……不危险。但就好像百利甜只是希望自己受到喜爱，结果被96号蛊惑出了这么多乱子。我们得想想办法。得想想。”
柯南这小孩有一点好，他碰到别人不愿意说的事愿意先放放，新脑子也好使。于是真的苦思冥想起来，小脸皱的像包子。还真叫他想出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来，拍拍摩闪的胳膊：“我有个预感。不过，得先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