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停云 作品
44. 华西
李想把徐郁青的行李放在后座上，杜医生从屋里拎着个小方盒一路小跑，“郁青，你把这个也带上。”
“是什么？”徐郁青顺着盒子上的绑带接过来。
“点心，你带去和宿舍的同学分一分。”
徐郁青眯了下眼睛，有这必要吗？
杜医生：“快上车吧，早点去挑个好床位，东西都带齐了吧？生活费不够就跟家里说，听到没有。”
“知道啦。”徐郁青无奈地笑笑，杜医生给她的钱只多不少，推来推去都推不掉。
“放假没什么事就回家来，别跟你哥似的，一上学就两三个月不回来。”
李执无辜地举手：“我那是真的学业忙，可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杜医生故作不满地拍了下李想的胳膊，欸了一声又问道：“李执呢？没起来还是又跑了？”
“奥。”这题徐郁青会，“他昨天晚上说今天有事抽不开身，不跟我一起去了。”
“这个李执，最近在瞎忙什么呢。”杜医生叹气，“算了不管他，让你大哥陪你去也一样。”
李想：“放她上车吧，你刚才还说让我们早点去。”
“走啦阿姨。”徐郁青乖巧地跟她挥手再见。
“好好读书，开车小心点。”杜医生分别叮嘱道。
两个人齐声说‘好’。
徐郁青把点心平放在腿上后将车窗摇下来。九月的气温不是顶顶高，但车内还是闷热非常。
“郁青，后座的小盒子是给你的。”李想发动车子，始终目视前方。
“嗯？给我？”徐郁青回身伸手摸过来，包装简单，“这又是什么？”
“之前爬山给你求的佛珠，说是可以保佑前途顺遂。”
徐郁青打开来看，一条红绳上串了一颗珠子，她在左手腕上比量了两下，笑着问：“也是开学礼物？”
“嗯，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心意重要。”
李想弯弯嘴角，“手表是李执送的吧。”
徐郁青转了转手腕“嗯”了声。
“别看他做事不着调，眼光倒是不错。”
“是吗。”还好吧。只能说手表不丑，勉勉强强。
昨天晚上李执给她戴完手表半晌都没吱声，徐郁青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杵在这不说话又是什么意思？”
李执偏头错开她的视线：“……你喜不喜欢？”
“喜欢啊。”礼物有谁不喜欢？
“那、那就行。”
徐郁青摸摸表带，卡得刚好。她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猜的。”
猜的还挺准。
徐郁青了然地点点头，“谢谢啊。”
李执如释重负地笑了下说不客气，紧接着又说：“我明天实在抽不开身，没办法送你去上学了，让我哥去吧。”
“没事啊。”徐郁青无所谓这些，“忙点好，我上学有什么要紧的。”
李执：“你没生气吧？”
“没有啊。”
“那等你放假我去接你吧？”
“随便。”徐郁青想了想，还是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哥，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们还是少干点吧，美好生活来之不易的。”
说完徐郁青自己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实在是不像她会说的话。
李执伸出中指推了下她的额头，“你好好读书吧，大人的事少管。”
“大人？你？”徐郁青看在手表的面子上才没翻白眼。
“行了，你早点睡吧，我走了。”
“这么晚你去哪？”
李执高举手臂跟她摆摆手。
徐郁青把红绳叠戴在手表上，往李想的方向伸了伸胳膊，“还挺搭的。”
李想扫了一眼，点评道：“好看。”
“谢谢哥。”
“我们是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徐郁青心情很好，此刻比炎热夏风先来到的，是膝上点心的清香。
“我看你带的东西不算多，如果缺什么，就去校门口的商店买。”
“女生宿舍应该在三楼，你挂衣服什么的都小心些，注意安全。”
“饭盒刘姨给你洗过了，你直接去打饭就行，挑好的吃。”
李想一心二用地跟她讲话，想到什么说什么。徐郁青觉得啰嗦，但也没制止他，只在李想差不多没词之后才说，“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李想笑笑，“那我有个小问题想问问大孩子。”
这哄小孩的语气……
徐郁青撇撇嘴，“你说。”
“就是，我有一个同事，她、”李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她帮了我一个小忙，我想谢谢她，但又不知道怎么谢才好。想问问你的意见，怎么样才不会让她觉得冒昧？”
哈？徐郁青眨眨眼，“感谢有什么冒昧的，你请他吃个饭不行吗？”
李想抿了下嘴，“是个女孩儿，我们两个人吃饭会不会不太好？”
女孩？徐郁青顿时来了兴趣，身体都坐直了两分。多稀奇啊，李想之前躲刘美玲的画面她还历历在目。
“什么样的女孩？漂亮吗？”徐郁青兴奋地问道。
李想不太好意思地说：“挺漂亮的。”
这专业可太对口了！这个话题一下子给她拉回之前在庙里算塔罗，为客户的爱情出谋划策的时候。
“没关系呀，你约她吃饭试一下嘛。”
“可以吗，我怕她拒绝。”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难不成还想让她主动来问你，我帮你这么多忙，你为什么不请我吃饭？”
“不是，不是。”李想脸色涨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想谢谢她。”
“我说的不就是谢谢她吗，你听出来什么了？”
“……”
徐郁青忍着笑，意有所指地说：“哥，有时候人就是要主动些，不管是感谢，还是别的。”
“或者你也可以去给她求个珠子，时运亨通，招点儿桃花之类的。”
过了好半晌，李想才腼腆地说‘好’。
“快到了吗？”徐郁青看见路上多了许多带着行李的人，料想应该离学校不远。
果然，李想说：“还有一个路口。”
“那把车停这吧。”开到学校门口那可太招摇了，徐郁青不喜欢。
李想转头看她，片刻后大概是想到徐郁青在担心什么，停在路边熄了车子：“也好，反正东西不多，我和你一起拎进去。”
徐郁青下车整理了下裙子，李想只递给她一个小包，衣服被子都替她拿好。
“那个也给我吧，不沉的。”徐郁青说。
“不用，你往前走就行。”
周围大多是麻袋、编织袋，独自报道的人多用扁担挑着。即使没开车，徐郁青和李想在人群里也是格格不入，扎眼的存在。
深蓝色碎花长裙，配着同色的发箍。为了搬东西方便，徐郁青特意穿的平底鞋。
这一路走过去，收获了不少探究的目光。
报道流程没她想象中复杂，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宿舍的方向走。每路过一栋楼，李想都会给她认真介绍。
像个合格的导游。
“李想？”刚走到宿舍楼下，就听见身后一道男声。
徐郁青回头看，一个中年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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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师。”李想礼貌地转过身，语气冷淡。
“还真是你，我远远瞧着还以为看错了。”被称作王老师的人高声说。
“这位是？”他上下打量着徐郁青。
李想抬起胳膊把人往后挡了一下，“我小妹。”
“李县长的千金？叫什么名字啊？”王老师态度谄媚到令人不适。
李执刚要开口，徐郁青从他身后探出头来，遗憾地说：“想必您是我哥的老师吧，可惜我们专业不一样，没办法做您的学生了。”
“啊。”
徐郁青：“我来之前家里人告诫过，不许给哥哥和老师添麻烦，所以老师只当没见过我就好了。”
“这……”
“我得上去看看宿舍，先不跟您聊了。走吧哥，一会儿挑不到床位了。”
李想还是很礼貌：“先走了老师，您忙。”
说罢没等王老师再说什么，眼神示意徐郁青跟他走。
徐郁青自然跟上。
她转身的瞬间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刚才的交谈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徐郁青无声叹气，低调了，但没完全低调。
李想空出来靠墙的位置让她走里面，趁着身边没人，低声说：“那个王老师有点难缠，他知道你是我妹妹，大概也不会为难你，但是……”
但是可能会有点麻烦，这点儿话徐郁青还是听得懂的。
她拍拍胸口：“相信我，这种人我见多了，应付得来。”
李想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万一有什么事就联系家里，不要委屈自己。”
“知道。”徐郁青往上蹦了两个台阶，“快走吧，我真的要选床。”
李想微微笑了下，“想要上铺还是下铺？”
“上铺。”她果断回答道。
宿舍门老旧，风一吹就吱嘎吱嘎响个不停。徐郁青嫌弃地推开门，窗户边已经站了一个女孩。
“你好。”徐郁青怕惊吓到她，还贴心地敲了两下门。
女孩闻声回头：“你好，你也是新生吗？”
“徐郁青。”徐郁青伸出右手。
“尹小红。”女孩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握上徐郁青的手，满面笑容。
“先收拾东西吧。”
“行。”
宿舍三张上下铺的床，窗口相对摆了两张，东面靠墙两张，西侧床尾是一张大桌子。
现在上面放着尹小红的东西，乱七八糟占了大半。
徐郁青在屋内转了两圈，指着靠窗的另一张空床，“这儿吧，被子给我我铺一下。”
李想：“不用，我上去铺。”
徐郁青耸耸肩，那好吧，她也不是很想动。
李想：“你去看看柜子。”
“好。”
李想干活利落，没多久就铺好了床褥被套。下来时他用力晃了晃床架，还挺结实的。
“衣服我就不给你动了，你自己收拾。”他说。
“好。”
“我去给你打一壶热水，回来再给你扫地。”李想说着就要去拿暖壶，被徐郁青拦下了。
“可以了，这些事我自己都能干。”
李想：“你又不知道热水房在哪。”
“你告诉我不就行了。”
尹小红也适时地说：“我也想打水，我们可以一起去。”
李想在她们两个人之间来回扫了两圈，片刻后说：“也是，那你们去吧，没什么事我先回了。”
徐郁青把人送到门口，“路上小心。”
“跟同学好好相处。”
“放心，你也跟同事好好相处。”她一语双关道。
李想低头笑了笑，轻声说：“你也放心。”
“是什么？”徐郁青顺着盒子上的绑带接过来。
“点心，你带去和宿舍的同学分一分。”
徐郁青眯了下眼睛，有这必要吗？
杜医生：“快上车吧，早点去挑个好床位，东西都带齐了吧？生活费不够就跟家里说，听到没有。”
“知道啦。”徐郁青无奈地笑笑，杜医生给她的钱只多不少，推来推去都推不掉。
“放假没什么事就回家来，别跟你哥似的，一上学就两三个月不回来。”
李执无辜地举手：“我那是真的学业忙，可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杜医生故作不满地拍了下李想的胳膊，欸了一声又问道：“李执呢？没起来还是又跑了？”
“奥。”这题徐郁青会，“他昨天晚上说今天有事抽不开身，不跟我一起去了。”
“这个李执，最近在瞎忙什么呢。”杜医生叹气，“算了不管他，让你大哥陪你去也一样。”
李想：“放她上车吧，你刚才还说让我们早点去。”
“走啦阿姨。”徐郁青乖巧地跟她挥手再见。
“好好读书，开车小心点。”杜医生分别叮嘱道。
两个人齐声说‘好’。
徐郁青把点心平放在腿上后将车窗摇下来。九月的气温不是顶顶高，但车内还是闷热非常。
“郁青，后座的小盒子是给你的。”李想发动车子，始终目视前方。
“嗯？给我？”徐郁青回身伸手摸过来，包装简单，“这又是什么？”
“之前爬山给你求的佛珠，说是可以保佑前途顺遂。”
徐郁青打开来看，一条红绳上串了一颗珠子，她在左手腕上比量了两下，笑着问：“也是开学礼物？”
“嗯，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心意重要。”
李想弯弯嘴角，“手表是李执送的吧。”
徐郁青转了转手腕“嗯”了声。
“别看他做事不着调，眼光倒是不错。”
“是吗。”还好吧。只能说手表不丑，勉勉强强。
昨天晚上李执给她戴完手表半晌都没吱声，徐郁青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杵在这不说话又是什么意思？”
李执偏头错开她的视线：“……你喜不喜欢？”
“喜欢啊。”礼物有谁不喜欢？
“那、那就行。”
徐郁青摸摸表带，卡得刚好。她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猜的。”
猜的还挺准。
徐郁青了然地点点头，“谢谢啊。”
李执如释重负地笑了下说不客气，紧接着又说：“我明天实在抽不开身，没办法送你去上学了，让我哥去吧。”
“没事啊。”徐郁青无所谓这些，“忙点好，我上学有什么要紧的。”
李执：“你没生气吧？”
“没有啊。”
“那等你放假我去接你吧？”
“随便。”徐郁青想了想，还是语重心长地提醒道，“哥，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们还是少干点吧，美好生活来之不易的。”
说完徐郁青自己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实在是不像她会说的话。
李执伸出中指推了下她的额头，“你好好读书吧，大人的事少管。”
“大人？你？”徐郁青看在手表的面子上才没翻白眼。
“行了，你早点睡吧，我走了。”
“这么晚你去哪？”
李执高举手臂跟她摆摆手。
徐郁青把红绳叠戴在手表上，往李想的方向伸了伸胳膊，“还挺搭的。”
李想扫了一眼，点评道：“好看。”
“谢谢哥。”
“我们是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徐郁青心情很好，此刻比炎热夏风先来到的，是膝上点心的清香。
“我看你带的东西不算多，如果缺什么，就去校门口的商店买。”
“女生宿舍应该在三楼，你挂衣服什么的都小心些，注意安全。”
“饭盒刘姨给你洗过了，你直接去打饭就行，挑好的吃。”
李想一心二用地跟她讲话，想到什么说什么。徐郁青觉得啰嗦，但也没制止他，只在李想差不多没词之后才说，“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李想笑笑，“那我有个小问题想问问大孩子。”
这哄小孩的语气……
徐郁青撇撇嘴，“你说。”
“就是，我有一个同事，她、”李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她帮了我一个小忙，我想谢谢她，但又不知道怎么谢才好。想问问你的意见，怎么样才不会让她觉得冒昧？”
哈？徐郁青眨眨眼，“感谢有什么冒昧的，你请他吃个饭不行吗？”
李想抿了下嘴，“是个女孩儿，我们两个人吃饭会不会不太好？”
女孩？徐郁青顿时来了兴趣，身体都坐直了两分。多稀奇啊，李想之前躲刘美玲的画面她还历历在目。
“什么样的女孩？漂亮吗？”徐郁青兴奋地问道。
李想不太好意思地说：“挺漂亮的。”
这专业可太对口了！这个话题一下子给她拉回之前在庙里算塔罗，为客户的爱情出谋划策的时候。
“没关系呀，你约她吃饭试一下嘛。”
“可以吗，我怕她拒绝。”
“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难不成还想让她主动来问你，我帮你这么多忙，你为什么不请我吃饭？”
“不是，不是。”李想脸色涨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想谢谢她。”
“我说的不就是谢谢她吗，你听出来什么了？”
“……”
徐郁青忍着笑，意有所指地说：“哥，有时候人就是要主动些，不管是感谢，还是别的。”
“或者你也可以去给她求个珠子，时运亨通，招点儿桃花之类的。”
过了好半晌，李想才腼腆地说‘好’。
“快到了吗？”徐郁青看见路上多了许多带着行李的人，料想应该离学校不远。
果然，李想说：“还有一个路口。”
“那把车停这吧。”开到学校门口那可太招摇了，徐郁青不喜欢。
李想转头看她，片刻后大概是想到徐郁青在担心什么，停在路边熄了车子：“也好，反正东西不多，我和你一起拎进去。”
徐郁青下车整理了下裙子，李想只递给她一个小包，衣服被子都替她拿好。
“那个也给我吧，不沉的。”徐郁青说。
“不用，你往前走就行。”
周围大多是麻袋、编织袋，独自报道的人多用扁担挑着。即使没开车，徐郁青和李想在人群里也是格格不入，扎眼的存在。
深蓝色碎花长裙，配着同色的发箍。为了搬东西方便，徐郁青特意穿的平底鞋。
这一路走过去，收获了不少探究的目光。
报道流程没她想象中复杂，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宿舍的方向走。每路过一栋楼，李想都会给她认真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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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刚走到宿舍楼下，就听见身后一道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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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抬起胳膊把人往后挡了一下，“我小妹。”
“李县长的千金？叫什么名字啊？”王老师态度谄媚到令人不适。
李执刚要开口，徐郁青从他身后探出头来，遗憾地说：“想必您是我哥的老师吧，可惜我们专业不一样，没办法做您的学生了。”
“啊。”
徐郁青：“我来之前家里人告诫过，不许给哥哥和老师添麻烦，所以老师只当没见过我就好了。”
“这……”
“我得上去看看宿舍，先不跟您聊了。走吧哥，一会儿挑不到床位了。”
李想还是很礼貌：“先走了老师，您忙。”
说罢没等王老师再说什么，眼神示意徐郁青跟他走。
徐郁青自然跟上。
她转身的瞬间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刚才的交谈又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徐郁青无声叹气，低调了，但没完全低调。
李想空出来靠墙的位置让她走里面，趁着身边没人，低声说：“那个王老师有点难缠，他知道你是我妹妹，大概也不会为难你，但是……”
但是可能会有点麻烦，这点儿话徐郁青还是听得懂的。
她拍拍胸口：“相信我，这种人我见多了，应付得来。”
李想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万一有什么事就联系家里，不要委屈自己。”
“知道。”徐郁青往上蹦了两个台阶，“快走吧，我真的要选床。”
李想微微笑了下，“想要上铺还是下铺？”
“上铺。”她果断回答道。
宿舍门老旧，风一吹就吱嘎吱嘎响个不停。徐郁青嫌弃地推开门，窗户边已经站了一个女孩。
“你好。”徐郁青怕惊吓到她，还贴心地敲了两下门。
女孩闻声回头：“你好，你也是新生吗？”
“徐郁青。”徐郁青伸出右手。
“尹小红。”女孩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握上徐郁青的手，满面笑容。
“先收拾东西吧。”
“行。”
宿舍三张上下铺的床，窗口相对摆了两张，东面靠墙两张，西侧床尾是一张大桌子。
现在上面放着尹小红的东西，乱七八糟占了大半。
徐郁青在屋内转了两圈，指着靠窗的另一张空床，“这儿吧，被子给我我铺一下。”
李想：“不用，我上去铺。”
徐郁青耸耸肩，那好吧，她也不是很想动。
李想：“你去看看柜子。”
“好。”
李想干活利落，没多久就铺好了床褥被套。下来时他用力晃了晃床架，还挺结实的。
“衣服我就不给你动了，你自己收拾。”他说。
“好。”
“我去给你打一壶热水，回来再给你扫地。”李想说着就要去拿暖壶，被徐郁青拦下了。
“可以了，这些事我自己都能干。”
李想：“你又不知道热水房在哪。”
“你告诉我不就行了。”
尹小红也适时地说：“我也想打水，我们可以一起去。”
李想在她们两个人之间来回扫了两圈，片刻后说：“也是，那你们去吧，没什么事我先回了。”
徐郁青把人送到门口，“路上小心。”
“跟同学好好相处。”
“放心，你也跟同事好好相处。”她一语双关道。
李想低头笑了笑，轻声说：“你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