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夫子 作品

101. 第 101 章

伸手勾住了景瑞的脖子,声如黄莺:“陛下,今日之事虽暂时处于下风,但是依臣妾看,却也未尝见得就全然是坏事。”


景瑞顺势抚摸着怀中美人光滑的肌肤,幽幽道:“怎么说?”


贤妃轻笑了一声,一个旋身从皇帝怀中钻出来,径自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拿出紫檀木架伤的青蓝珐琅彩的罐子,用木夹夹出一撮茶叶置于壶中,然后又用温在炭盆上的热水冲开。


一壶热水倾泻而下,白雾弥漫中冲出了满室的茶香,贤妃捧出一杯新冲的茶水递给景瑞,这才悠悠婉转开口:


“陛下,九皇叔多年以来为人寡淡,从不和谁相交过甚,陛下虽然也在王府里布下诸多眼线,但都是毫无结果,此人坚如铁桶一般,好像无懈可击。但是今日......”


贤妃话中一顿,看着景瑞逐变得幽深的目光,吃吃而笑:


“臣妾不知陛下看到了什么,但是臣妾却着实看见了一个痴情男人呢,如今楚将军既然已经和九皇叔夫妻和睦,心意相通。想必两人都是动了真情的,但是陛下细想想,若是九皇叔知道自己真心相待之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完美,您觉得以九皇叔的性格,会当如何呢?”


贤妃的一番话说完,皇帝原本紧锁的眉头便已经舒展开来了,此刻他目光盯着贤妃道:“所以爱妃已经有了主意?”


贤妃轻轻一笑,上前附耳在景瑞的耳边言语了一番,直到最后,景瑞脸上重新挂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身侧噙着微笑的女人,眼中满是激赏。


“爱妃果然聪慧,那么此事就交给爱妃去办,此次务必谨慎小心,不要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贤妃满脸笑意,盈盈下拜:“是,臣妾遵旨。”


嫣红的衣裳露出贤妃雪白的左肩,景瑞瞧着佳人在前,喉咙动了动,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却还是故作镇定道:“你明日就去把赖婆子叫进宫,不要叫朕等太久......”


贤妃答应的声音娇软又充满魅惑,手指清泠泠划过景瑞的下颌:“是,臣妾遵命。”


景瑞的目光随着人的指尖逐渐开始迷离,一把将人推到在榻上:“小妖精!”


......


入夜,九王府的如往常一样熄了灯,只余下巡夜的家丁们值守,整个王府沉寂下来,唯有楚灵的褚玉苑还亮着灯火。


浴房中,楚灵坐在澡盆里,微微阖起双目养神,任由桑竹给自己擦洗着身子,泡澡的水是兑了鲜花汁子的,此刻在热气熏蒸之下,格外芳香四溢。


温水浸泡着的肌肤格外松弛,楚灵闭眼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松弛,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任由桑竹由布巾擦拭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小姐,今日在关雎宫,我可真是吓死了。”


未曾睁眼,楚灵的声音显得格外松弛:


“是啊,今日幸亏你守在宫门外,你若是在合欢殿,定是忍不住的。”


此言一出,桑竹的声音便有些发急:


“下次若是在碰到这种事,我定然是要和小姐一起进去的,若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咱们也能逃出去。”


“哈哈......”楚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睁开了眼睛,盈盈看向桑竹: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姐妹,咱俩的想法可真是出奇的一致呢,当时贤妃要让我去宫门口罚跪,我当时的想法也是索性直接打出去。”


桑竹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拿着布巾的手一抖,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了几分:


“贤妃她凭什么!莫说小姐如今的身份还是朝中重臣,她一个后宫嫔妃不可随意处罚,就算是您九王妃的身份,又岂是她一个嫔妃可以随意发落的!”


楚灵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略显悠长:


“贤妃不过就是替圣上做事罢了,她的意思也就是圣上的意思,若是今日她羞辱了我,也就是羞辱整个九王府,如今我和她地位不同,但若是圣上的权柄更大,那么她的地位自然也就更稳。”


缓过了一口气,楚灵继续道:


“正是因为若是她做了旁人做不到的事,那么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就会更高,只要圣上能够对她刮目相看,那么她也就会离皇后之位更近一步。”


桑竹的声音微微发紧:“小姐是说,贤妃有问鼎后位之心?”


“身为女子,岂会有人真的甘心做妾,即便她已经是天子的姬妾,贵为四妃,但究竟不是正宫,虽代掌凤印,但究竟是名不正言不顺,只要她一日没有被正式册封为皇后,她便一日寝食难安。”


楚灵想起今日贤妃所穿的仅次于中宫皇后的嫣红衣裳,和她看到自己时眸中一闪而过的嫉恨和不甘,沉沉一笑:


“权利,本身就是一个叫人上瘾的东西,只要手里握过绝对的权利,又怎会甘心再将已经到手的权利拱手相让呢。如今,贤妃既然已经代掌凤印,那么她便只有做皇后这一条路了,她若是坐不上皇后宝座,那么来日的皇后必会视她如眼中钉,所以如今她恐怕也是不得不争了。”


听完楚灵的这一番分析,桑竹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她若是想做皇后就去争,眼睛成日里盯着九王府做什么,小姐和王爷是夫妻,根本就不是后宫中人,她就算是针对,只怕也是针对错了人!”


楚灵却是幽幽叹了一口气,脸上也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她才不是针对错了人呢,你以为后位是谁说了算,如今圣上的烦心事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身为皇后,自然是要能助力夫君行事,若是能帮圣上除了他的心腹之患,自然也就说明她有辅佐圣上的能力,那么后位,也自然就如囊中取物一般轻松了。”


楚灵的话中之意,桑追如何能够听不出来。


“小姐,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恐怕只有天知道吧......楚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沐浴方罢,楚灵披了一件雪白的寝衣,新洗过的发丝尚还湿漉漉的吹落在肩上,水珠氤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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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寝衣上,立时便衬得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


甫一走进卧房,入目便见景行不知何时来了,此刻正斜靠在榻上看书。


听到动静,这才将目光移向楚灵,接触到楚灵的那一刻,景行的眸子即刻缩了缩,旋即若无其事的挪开,重新放回在手中的书册上。


只是,目光是回去了,但是那泛黄纸张上的文字,有没有瞧进去,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知为何,楚灵看着今日的景行,心中竟有些踌躇。今日他自从抱着自己上马车之后,就一言未发,直到回到府中,他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还有公务要处理。”


扔下这一句话后便离开了,这样颇是疏离和冷淡的态度和今日在宫中截然相反,更让楚灵么摸不着头脑。


她更想不到的是,看上去分明好像是不快的景行,今夜竟还是照常来了房中。他今日这般喜怒无常的态度,也着实让楚灵七上八下,更猜不准人的心思。


今日在宫里,他自己面临危险之时及时出现,化解了宫中的一场风波,更是在众人面前坚定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但为何避开人后,却又是这样一副疏离的态度呢?


楚灵猜不透景行的心思,又在其略带薄责的审视下开始打鼓。坦白地说,景行好像是天生的上位者,他身上自带的那股气势,即便是楚灵也会有些生怯。


片刻后,景行扔下手中的书册,径直站起身,伸开双臂看着楚灵。


见人的目光看向自己,楚灵不由一愣,目光定定的看着人清冷的面庞,暗暗咽了一口,不明所以。


看着楚灵一副惊诧不明所以的目光,景行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声,冷声说了两个字:“更衣。”


楚灵恍然大悟。


忙走上前给人解衣裳,只是双手搭在景行的腰封后,她这才发现这亲王的服饰好像很是复杂,就连一个腰带也是盘扣交错,很是难弄。


她的这双手,握得了缰绳,也拿得动长枪,但是面对这小小的一个腰带却是慌了手脚。


心中着急,下手就重了,竟拉着景行的腰带直接退了一步。楚灵心中不免大窘,心道自己堂堂一个将军,还能连一条腰带都搞不定了?


瞧着自己弄了半天还只是解开了一半的腰带,楚灵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直接拿刀割开,是不是更方便?


“同床共枕多日,你连替本王更衣都不会?”


楚灵手中一滞僵在了原处。她原本是站在景行身后的,看不见人的表情,但是却能从声音中听出景行的心情似乎并不算不上太好。


也是因为景行的这一句话,楚灵这才忽然想到,好像自己的确没有给他更过衣?


嗯,一直以来,好像都是他自己脱或者穿的,他不曾叫自己动手,自己好像也就直接心安理得的忘了这一回事了。


“我,我没有做过......”


沉默了片刻,景行的声音依旧是不咸不淡,没有分毫的情绪:“好,那就继续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