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胡一喜 作品
8. chapter 08 疯子
祁珈言跟着木绘栀穿过很长的一条走廊，一推开门，满是人山人海，嘈杂的音乐声吵得他掏了掏耳朵。
木绘栀环顾一圈，决定去她们坐过的地方先碰个运气。
“小心。”圆台很窄，有两个人搭肩挤过来，祁珈言一把拉过她。
因为惯性，木绘栀往后一退，整个人直接撞进他的怀里，音乐声很大，周边的气温也因为舞池中央火热的气氛而身高。
她的后背忽地发烫，她急忙站稳，拨开挡住视线的头发：“先找柏芫。”
“嗯，”他应了一声，望着一眼在舞台中间扭来扭去的人，他眉心一皱，“这从哪里开始找？”
木绘栀手指着左边的清酒炫彩吧台：“先去那里找。”她和柏芫喜欢热闹，但又不会跳舞，都会坐在清酒吧台那里点两杯度数低的酒小饮。
“然后我们分来找，你去圆台点歌私人咖，我去二楼的小酌包厢，微信联系。”
“你对这里还真是熟。”祁珈言顶了顶腮帮子。
借着闪烁的彩球，木绘栀别过视线，自然地转移话题：“先找到大嫂才是最要紧的。”
“好，这个话题，我们待会再聊。”祁珈言站在她的面前，隔开一个扭着身体乱跳的人。
木绘栀被他护在身后，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她唇角忍不住上扬，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分开行动。”
祁珈言看着木绘栀消失在人群中，叹了声气，循着木绘栀给他指的方向走去。
刚走几步，就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子拦在他面前，递上手机：“小哥哥，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呗。”
祁珈言低头看了眼她的手机，明白她的来意，直接掠过她要走。
哪知她也来了劲，直接挽上他的胳膊：“你是我喜欢的款。”
“抱歉，我对婚外恋没兴趣。”说完，祁珈言无情地扯下她的手，也不管她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走了。
待祁珈言走远后，有几个女孩子一拥而上，将那个女孩子团团围住：“怎么样，要到微信了吗？”
她摇头，攥了攥手机：“可惜。”他还真是她喜欢的类型。
祁珈言在清酒炫彩吧台转了一圈，连隔音效果极差的玩咖包厢都去找了，仍没找到柏芫。
他准备往回走，就接到了木绘栀的电话，她找到柏芫了，柏芫一个人瘫在二楼的小包间。
木绘栀到的时候，柏芫一个人已经喝了不少酒，两瓶啤酒加上半瓶的洋酒，但意识还算清醒。
柏芫一看到木绘栀，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不自觉撒娇：“我的弟媳，绘栀，好想你啊。”
“你喝醉了。”
柏芫轻哼哼两声：“我没醉，我很清醒的，你看，你还能转圈。”说着，松开木绘栀，一股要转上两圈的架势，在磕碰到桌角的时候打住了。
柏芫吃痛蹲下身，嘴里还不忘念叨：“我要释放本性。”
“柏芫，你没事吧。”木绘栀蹲下身，手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柏芫抬起头，眸里蕴着泪，在橘黄的灯光下，亮晶晶的。
半晌，她吸了吸鼻子：“没事才怪，”说完，抱住木绘栀，低声道，“我要离婚了。”
木绘栀很吃惊，她刚想开口问什么，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祁珈言来了。
“祁珈言，你快过来扶一把。”木绘栀再抬起头，就看到祁珈言身后还有一个人。
徐湛霖一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能迸发出让人发怵的寒意，他迈开步子，走到她们跟前。
“柏芫。”
她听见他喊她了，柏芫仰起头，看着徐湛霖冷着一张脸，她觉得她醉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湛霖，你也来这找乐子啊。”
“我来找你，”徐湛霖直勾勾地盯着她，伸手将她一把拽起来，“走，回家。”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不醉不休。”
徐湛霖二话不说，直接将她一把抱起。
祁珈言见状，眼疾手快地将木绘栀拉过来，免得她被柏芫乱动的手脚打到。
柏芫高喊：“放开我，徐湛霖！我要释放我的本性！”
她当了那么多年的徐家长媳，她都要憋死了！
徐湛霖不理她，抱着她径自出包间。
木绘栀不放心，立马跟上去，他们的阵仗过大，引得很多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还有酒吧的安保人员直接拦住他们的去路。
也是，柏芫喝醉了，在徐湛霖的怀里一路挣扎，任谁看到了，都会觉得不对劲，上前多问一句，也是出于好心。
好不容易出了酒吧，徐湛霖将柏芫直接塞进车副驾，给她扣上安全带，她现在醉成这样，回徐家反倒会惹出风波，没办法，只能先带她去酒店了。
柏芫从车窗探出脑袋，冲着祁珈言和木绘栀傻笑，忽地想起来：“对了，爸喊你们这个周末回家吃饭，别忘记了啊。”
“坐好。”徐湛霖余光瞄了她一眼。
柏芫转过身，看着徐湛霖的侧脸：“徐湛霖，车里有烟味。”
徐湛霖抿紧唇，不说话，却默默将车窗全部打开，散味。
目送徐湛霖的车子开远，木绘栀才松了一口气，以徐湛霖那阴晴不定的脾气，她还以为他要在酒吧发一通脾气了。
她看向祁珈言：“你什么时候联系你哥的。”
“在家的时候。”
“在家？”好家伙，还没出发的时候，他就偷偷放消息给徐湛霖了。
“要是你哥因为这个要和柏芫离婚，你的罪过就大了。”
木绘栀抿了抿唇：“我是说如果。”也不知道柏芫刚才说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等她酒醒了，她要问清楚。
“他们不会离婚的，”祁珈言突然开口，“要想离婚，早离婚了。”按他哥的那个性子，要想离婚，是不会拖这么多年的。
既然拖了这么多年，说明心里放不下。
霓虹灯下，他们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她打了个哈欠，她现在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祁珈言拉住木绘栀的手，冲酒吧闪烁的灯牌扬了扬下巴，“你来这几回了？”
“干什么，审问我？”
“我这是关心你，”祁珈言轻叹声气，“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豺狼虎豹盯着你吗？你太小瞧你自己的魅力了吧。”
木绘栀扑哧笑出了声：“你这是夸我？”
“我没开玩笑。”祁珈言一脸认真。
“回家了。”木绘栀脸上挂着笑意。
“我说的你听进去没有？”祁珈言跟上去，“以后要来，记得告诉我，我免费当你的保镖。”
“带你来，那玩得还能尽兴？”
“木绘栀，你结婚了。”
“我结婚了就不能来酒吧玩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怕有不怀好意的人，”祁珈言看着她，“谁让我的老婆这么好看。”
“继续夸，别停。”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继续夸。”
“流氓。”
木绘栀走了一段路，都没看到车子：“祁珈言，你车子停哪了？”
“还在前面那个路口……”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的车被拖走了，“我的车。”
木绘栀顺着他的视线看，就看见他那被拖走的车，慢慢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让你停路边，这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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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都被拖走了，”木绘栀看向他，“你没收到短信通知啊。”
“刚手机响了一下，我没看，”祁珈言挠了挠头，十分后悔，“哪知道是拖车啊。”
“吃一堑长一智。”
“那我先叫车。”祁珈言拿出手机。
木绘栀手轻盖上他的手机屏：“不用叫车了，我要坐公交回去。”
祁珈言抬头，就看见一辆上早班的公交车从远处驶过来：“你要坐公交？”
“嗯，”她也有几年没坐过公交车了，“怎么？C.van公司的老板没坐过公交车？”
“怎么可能，我当初在国外的时候，可是连倒好几班公交车，我和你说，那才叫……”祁珈言忽地刹停了话，他在国外的生活，其实挺黑暗的，还是别和她说了。
“怎么不说了？”他难得主动提起他在国外的生活。
“其实挺无聊的，没什么可说的，”祁珈言眸色一沉，抿了抿唇，伸出一只手，话锋一转，“我没钱坐公车。”
木绘栀拍开他的手：“现在坐公车有手机就行了，”她看着他笑，“看来C.van的老板真的很久没坐过国内的公车了。”
“走，我带你去体验生活，”木绘栀走了几步，转过身，“走啊。”
祁珈言笑得梨涡一显，跟上她的步子。
两个人凑在公交站牌前，看着路线图。
祁珈言：“要不我们打车吧。”从这儿坐公交车到家得一个小时。
虽然霓虹灯还亮着，但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好啊，你自己打车回去，我要坐公交。”木绘栀查好了路线图，现在就等他们要坐的公交车进站就好了。
“那我跟你一起。”祁珈言往她身边挪了挪，伸手替她挥去眼前飞来飞去的小虫子。
“现在不怕被拍了？”
“这么早，不会有人跟拍的，再说，我还没火到被记者蹲守一夜找话题的程度。”
“也是，现在是素颜木绘栀。”说着，祁珈言拿出手机，对着她一顿猛拍。
木绘栀忽觉得不对劲，转过头，就看见祁珈言露出得逞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我现在手里可是有大明星木绘栀的素颜照了，到时候你生日，我挑张你的素颜照往微博上一放，那一定能有新的话题度，多接地气啊。”
“祁珈言！”他总是能精准踩到她的怒火线。
他故意举起手机，仗着身高优势，让她拿不到手机：“其实你素颜也好看。”
“删了。”
“不删，手机里就应该多存一些我老婆的照片，想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是不是，老婆。”
“祁珈言。”
他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越看越觉得可爱：“如果我们早点谈恋爱就好了。”
木绘栀神色忽地不自然：“我是好学生，不会和你早恋的。”
祁珈言凑近：“谁说要和你早恋了？”他低低地笑道，“看来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对我有想法了。”
“疯子，”木绘栀推开他，和他保持距离，“你就站在那儿，不许靠近我。”
“好。”他突然不驳她的话，她倒觉得稀奇了。
“你脚边那是什么！”祁珈言伸手一指，神色慌张。
木绘栀被他的情绪带动，紧张地吞口水：“什么？”她余光瞄了一眼脚边，看见一团黑乎乎的，吓得一跃而起，往他身边蹦，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好似抱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祁珈言顺势将她搂得更紧，手护着她的后脑勺，眼里都藏不住笑意，安抚她：“没事没事，有我在。”
祁珈言手轻摸着她的头发，下巴轻蹭了蹭她的耳郭：“我会保护你的。”
木绘栀环顾一圈，决定去她们坐过的地方先碰个运气。
“小心。”圆台很窄，有两个人搭肩挤过来，祁珈言一把拉过她。
因为惯性，木绘栀往后一退，整个人直接撞进他的怀里，音乐声很大，周边的气温也因为舞池中央火热的气氛而身高。
她的后背忽地发烫，她急忙站稳，拨开挡住视线的头发：“先找柏芫。”
“嗯，”他应了一声，望着一眼在舞台中间扭来扭去的人，他眉心一皱，“这从哪里开始找？”
木绘栀手指着左边的清酒炫彩吧台：“先去那里找。”她和柏芫喜欢热闹，但又不会跳舞，都会坐在清酒吧台那里点两杯度数低的酒小饮。
“然后我们分来找，你去圆台点歌私人咖，我去二楼的小酌包厢，微信联系。”
“你对这里还真是熟。”祁珈言顶了顶腮帮子。
借着闪烁的彩球，木绘栀别过视线，自然地转移话题：“先找到大嫂才是最要紧的。”
“好，这个话题，我们待会再聊。”祁珈言站在她的面前，隔开一个扭着身体乱跳的人。
木绘栀被他护在身后，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她唇角忍不住上扬，手轻拍着他的肩膀：“分开行动。”
祁珈言看着木绘栀消失在人群中，叹了声气，循着木绘栀给他指的方向走去。
刚走几步，就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孩子拦在他面前，递上手机：“小哥哥，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呗。”
祁珈言低头看了眼她的手机，明白她的来意，直接掠过她要走。
哪知她也来了劲，直接挽上他的胳膊：“你是我喜欢的款。”
“抱歉，我对婚外恋没兴趣。”说完，祁珈言无情地扯下她的手，也不管她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走了。
待祁珈言走远后，有几个女孩子一拥而上，将那个女孩子团团围住：“怎么样，要到微信了吗？”
她摇头，攥了攥手机：“可惜。”他还真是她喜欢的类型。
祁珈言在清酒炫彩吧台转了一圈，连隔音效果极差的玩咖包厢都去找了，仍没找到柏芫。
他准备往回走，就接到了木绘栀的电话，她找到柏芫了，柏芫一个人瘫在二楼的小包间。
木绘栀到的时候，柏芫一个人已经喝了不少酒，两瓶啤酒加上半瓶的洋酒，但意识还算清醒。
柏芫一看到木绘栀，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不自觉撒娇：“我的弟媳，绘栀，好想你啊。”
“你喝醉了。”
柏芫轻哼哼两声：“我没醉，我很清醒的，你看，你还能转圈。”说着，松开木绘栀，一股要转上两圈的架势，在磕碰到桌角的时候打住了。
柏芫吃痛蹲下身，嘴里还不忘念叨：“我要释放本性。”
“柏芫，你没事吧。”木绘栀蹲下身，手轻拍着她的背。
“没事。”柏芫抬起头，眸里蕴着泪，在橘黄的灯光下，亮晶晶的。
半晌，她吸了吸鼻子：“没事才怪，”说完，抱住木绘栀，低声道，“我要离婚了。”
木绘栀很吃惊，她刚想开口问什么，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祁珈言来了。
“祁珈言，你快过来扶一把。”木绘栀再抬起头，就看到祁珈言身后还有一个人。
徐湛霖一双眼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能迸发出让人发怵的寒意，他迈开步子，走到她们跟前。
“柏芫。”
她听见他喊她了，柏芫仰起头，看着徐湛霖冷着一张脸，她觉得她醉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湛霖，你也来这找乐子啊。”
“我来找你，”徐湛霖直勾勾地盯着她，伸手将她一把拽起来，“走，回家。”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不醉不休。”
徐湛霖二话不说，直接将她一把抱起。
祁珈言见状，眼疾手快地将木绘栀拉过来，免得她被柏芫乱动的手脚打到。
柏芫高喊：“放开我，徐湛霖！我要释放我的本性！”
她当了那么多年的徐家长媳，她都要憋死了！
徐湛霖不理她，抱着她径自出包间。
木绘栀不放心，立马跟上去，他们的阵仗过大，引得很多人投来好奇的目光，还有酒吧的安保人员直接拦住他们的去路。
也是，柏芫喝醉了，在徐湛霖的怀里一路挣扎，任谁看到了，都会觉得不对劲，上前多问一句，也是出于好心。
好不容易出了酒吧，徐湛霖将柏芫直接塞进车副驾，给她扣上安全带，她现在醉成这样，回徐家反倒会惹出风波，没办法，只能先带她去酒店了。
柏芫从车窗探出脑袋，冲着祁珈言和木绘栀傻笑，忽地想起来：“对了，爸喊你们这个周末回家吃饭，别忘记了啊。”
“坐好。”徐湛霖余光瞄了她一眼。
柏芫转过身，看着徐湛霖的侧脸：“徐湛霖，车里有烟味。”
徐湛霖抿紧唇，不说话，却默默将车窗全部打开，散味。
目送徐湛霖的车子开远，木绘栀才松了一口气，以徐湛霖那阴晴不定的脾气，她还以为他要在酒吧发一通脾气了。
她看向祁珈言：“你什么时候联系你哥的。”
“在家的时候。”
“在家？”好家伙，还没出发的时候，他就偷偷放消息给徐湛霖了。
“要是你哥因为这个要和柏芫离婚，你的罪过就大了。”
木绘栀抿了抿唇：“我是说如果。”也不知道柏芫刚才说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等她酒醒了，她要问清楚。
“他们不会离婚的，”祁珈言突然开口，“要想离婚，早离婚了。”按他哥的那个性子，要想离婚，是不会拖这么多年的。
既然拖了这么多年，说明心里放不下。
霓虹灯下，他们两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她打了个哈欠，她现在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祁珈言拉住木绘栀的手，冲酒吧闪烁的灯牌扬了扬下巴，“你来这几回了？”
“干什么，审问我？”
“我这是关心你，”祁珈言轻叹声气，“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豺狼虎豹盯着你吗？你太小瞧你自己的魅力了吧。”
木绘栀扑哧笑出了声：“你这是夸我？”
“我没开玩笑。”祁珈言一脸认真。
“回家了。”木绘栀脸上挂着笑意。
“我说的你听进去没有？”祁珈言跟上去，“以后要来，记得告诉我，我免费当你的保镖。”
“带你来，那玩得还能尽兴？”
“木绘栀，你结婚了。”
“我结婚了就不能来酒吧玩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怕有不怀好意的人，”祁珈言看着她，“谁让我的老婆这么好看。”
“继续夸，别停。”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继续夸。”
“流氓。”
木绘栀走了一段路，都没看到车子：“祁珈言，你车子停哪了？”
“还在前面那个路口……”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的车被拖走了，“我的车。”
木绘栀顺着他的视线看，就看见他那被拖走的车，慢慢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让你停路边，这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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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手机响了一下，我没看，”祁珈言挠了挠头，十分后悔，“哪知道是拖车啊。”
“吃一堑长一智。”
“那我先叫车。”祁珈言拿出手机。
木绘栀手轻盖上他的手机屏：“不用叫车了，我要坐公交回去。”
祁珈言抬头，就看见一辆上早班的公交车从远处驶过来：“你要坐公交？”
“嗯，”她也有几年没坐过公交车了，“怎么？C.van公司的老板没坐过公交车？”
“怎么可能，我当初在国外的时候，可是连倒好几班公交车，我和你说，那才叫……”祁珈言忽地刹停了话，他在国外的生活，其实挺黑暗的，还是别和她说了。
“怎么不说了？”他难得主动提起他在国外的生活。
“其实挺无聊的，没什么可说的，”祁珈言眸色一沉，抿了抿唇，伸出一只手，话锋一转，“我没钱坐公车。”
木绘栀拍开他的手：“现在坐公车有手机就行了，”她看着他笑，“看来C.van的老板真的很久没坐过国内的公车了。”
“走，我带你去体验生活，”木绘栀走了几步，转过身，“走啊。”
祁珈言笑得梨涡一显，跟上她的步子。
两个人凑在公交站牌前，看着路线图。
祁珈言：“要不我们打车吧。”从这儿坐公交车到家得一个小时。
虽然霓虹灯还亮着，但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了。
“好啊，你自己打车回去，我要坐公交。”木绘栀查好了路线图，现在就等他们要坐的公交车进站就好了。
“那我跟你一起。”祁珈言往她身边挪了挪，伸手替她挥去眼前飞来飞去的小虫子。
“现在不怕被拍了？”
“这么早，不会有人跟拍的，再说，我还没火到被记者蹲守一夜找话题的程度。”
“也是，现在是素颜木绘栀。”说着，祁珈言拿出手机，对着她一顿猛拍。
木绘栀忽觉得不对劲，转过头，就看见祁珈言露出得逞的笑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我现在手里可是有大明星木绘栀的素颜照了，到时候你生日，我挑张你的素颜照往微博上一放，那一定能有新的话题度，多接地气啊。”
“祁珈言！”他总是能精准踩到她的怒火线。
他故意举起手机，仗着身高优势，让她拿不到手机：“其实你素颜也好看。”
“删了。”
“不删，手机里就应该多存一些我老婆的照片，想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是不是，老婆。”
“祁珈言。”
他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越看越觉得可爱：“如果我们早点谈恋爱就好了。”
木绘栀神色忽地不自然：“我是好学生，不会和你早恋的。”
祁珈言凑近：“谁说要和你早恋了？”他低低地笑道，“看来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对我有想法了。”
“疯子，”木绘栀推开他，和他保持距离，“你就站在那儿，不许靠近我。”
“好。”他突然不驳她的话，她倒觉得稀奇了。
“你脚边那是什么！”祁珈言伸手一指，神色慌张。
木绘栀被他的情绪带动，紧张地吞口水：“什么？”她余光瞄了一眼脚边，看见一团黑乎乎的，吓得一跃而起，往他身边蹦，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好似抱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祁珈言顺势将她搂得更紧，手护着她的后脑勺，眼里都藏不住笑意，安抚她：“没事没事，有我在。”
祁珈言手轻摸着她的头发，下巴轻蹭了蹭她的耳郭：“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