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春半捧雪 作品
21. 第21个夜晚
每当成年回想起大学的时候。
总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但对那个时候的燕雪融来说，也确实如此。
不仅快，还充实。
只是偶尔也会出现一点意外。
比如那天，燕雪融从公寓北门回来，才刚刚在回寝室的路上安慰好了自己。
俞文默应该就是为了维护姑妈心切。
资助人说不定有什么苦衷。
燕雪融用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最终哄好了。
只要她努力学习，然后努力拿到奖学金，说不定就能让俞文默刮目相看！
唯有离大山越来越远，再也不回去，最好带着妈妈和姐姐一起离开，才是对资助人最好的回报。
燕雪融一直最自豪的是自己的乐观，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会尽量用更好，更有未来的说法来说服自己。
桥到船头自然直嘛！
但她在宿舍里看见室友如临大敌的眼神时，就觉得——
她之前就应该连见面都别去见面。
“……怎么了？”
白嘉楠和王书琴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无奈。
“你也上电脑去看看吧。”
“又有你的帖子了。”
孙晶晶少见地没有和男朋友聊天，此时也坐在桌子面前追剧。
闻言，也跟着笑了一声：“你们俩在这急什么？”
“说不定这就是人家想要的呢！”
“你什么意思啊，阴阳怪气的？！”
白嘉楠忍了又忍，从椅子上一怒而起，“之前看到老早就想说了，来到寝室如果真不想住就赶紧搬出附近公寓！”
“连绒绒那种，资助人都能第一时间帮她租到公寓房间改善住宿条件，人家都能做得到你做不到？”
“动不动就和自己男朋友说在寝室里住宿好烦，又死活不肯走。”
“你——！”
孙晶晶气得脸都红了，拿过自己桌面上的东西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就冲出去外面，也没有说去哪里。
只能从走廊上偶尔听到有人急促小声地惊呼了一声。
燕雪融想去拦却为时太晚。
王书琴扶了扶眼镜。
原本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遵循内心。
她还记得，当时新生入学没多久的军训期间，只有王书琴一个人在宿舍时就和孙晶晶打过照面。
她到现在都还清晰地记住当时孙晶晶在她低头收拾东西时故意把手机挪到一边，然后和自己男朋友打电话的样子。
还听见一句“我不准你看任何一个女的”。
就，无话可说。
“……这，这是怎么了？”
燕雪融上前拍拍白嘉楠还气得跺脚的肩膀，“别生气啦。”
“等下问问她到底去哪里吧，都是一个寝室的，假设除了意外可就危险啦。”
白嘉楠本身也是一时冲动就忍不住上来跟着怼的。
听到燕雪融说的，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仔细想想觉得有理，只好强压着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
但忍不住趁着孙晶晶不在，嘟囔了一句。
“什么人啊，之前就一直这样了，真不懂身上那股奇怪的优越感是干嘛的……”
“还动不动喜欢在寝室里阴阳怪气，整天防着我们喜欢她男朋友。”
“能不能抱着自家的河童少做点梦啊？！”
白嘉楠在寝室里憋很久了，这下彻底说出来才好受了很多。
“算了，先不说她的，你快看看帖子——你怎么跑去找俞文默了？”
“……？”
燕雪融一愣。
“什，什么意思？”
“你刚刚从哪里回来的？”
白嘉楠猛地一转身，本来想问自己朋友为什么要跑去找俞文默。
但她刚对上那张脸的时候，忽然眼前恍惚了一下——
怎么忽然感觉……她室友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变好看了。
背后寝室门的光打过来，把燕雪融的脸部轮廓也跟着柔和。
脸上的肉好像比军训的时候多了一些，Q弹水滑似的脸颊，看着白里透红。
之前室友的气色有这么好来着？
好像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好……好像是从燕雪融辞掉一个兼职以后的事情？
那双亮亮的眼睛，背光里看着她时都有点感觉心跳漏掉了一拍。
燕雪融张了张嘴，虽然白嘉楠没有直说，但她也已经猜到了对方要说的是什么。
她终于也跟着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了。”
“对了绒绒……你知道你其实长得很漂亮吗？”
白嘉楠盯着她的脸，忽然说了一句。
燕雪融怔住，脸上一热，用手捧住双颊，不可置信：“那肯定不可能，你想多了。”
“真的啊！你五官特别好看，以前没人说你好看吗？”
“……有。”
燕雪融神色复杂中还带着些许疑惑，“可……这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这样说吗？”
“啊……？”
“我妈妈和姐姐会夸，但我觉得这是有滤镜而已。”
“至于外人……”
燕雪融想了想，平淡开口。
“在我们那种村子，所有女孩子都会被人开黄腔开玩笑。”
“不管是美、丑、胖、瘦……也不管在学校还是在村子，时间长了，我以为大家都这样，我也只是长成所有女孩子都有的模样。”
寝室沉默了。
白嘉楠愣神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拍了拍室友的肩膀。
“那我必须告诉你。”
“你其实长得很漂亮，你的眼睛真的很像星星，你有非常好看的五官，你气质长得很好。”
白嘉楠认真道：“那都是他们的错，不是你们的。”
“好。”
燕雪融弯着眉眼：“谢谢楠楠。”
说着，燕雪融已经连接好了电源，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室友说的那个帖子。
但这次不是论坛，而是校园墙。
她们学校里有两个校园墙，一个是不能评论的，里面发布之后还会和学校领导相关部门对接，为了过审。
另一个是学生自己额外在某个社交账号上单独开的，娱乐为主。
只有这个空间校园墙可以评论。
【猜猜我从校门回来都偶遇到了谁[照片][照片]
是之前论坛里讨论的某个女主角！我看她好像又和学生会那个部长碰面了！】
【累了，她该不会在这等着被人拍吧？】
【我也觉得像。】
【哇，所以她是真的想要专门去偶遇的吧？之前还有人想洗白她是无辜的，我看真是脑子瘸了。正常人谁不会在这个时候急着避嫌啊？】
【说得也是啊，这个时候为什么不避嫌？】
【不是，你们也很奇怪啊，之前讨论的那些事情都没人能拿出证据，为什么要求别人自证避嫌……？】
【我也觉得，之前说人家有资助不缺钱恶意侵占贫困学生的贷款名额，结果看了半天都只有一张嘴，什么石锤都没看见。】
【没人觉得这个瓜真的很无聊吗？】
燕雪融沉默了一会儿。
回头神色复杂，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碍于室友和自己关系不错，所以欲言又止的白嘉楠与王书琴。
燕雪融：……
她认输地笑了一下：“虽然我真的也很想当个豪门总裁夫人，但今天回学校的事情真的是偶遇。”
“俞文默要去公寓，我是从兼职的地方坐车回来，路上经过的公寓那边。”
“哦！”
白嘉楠松了口气，“我就知道这肯定是场误会！”
她拍拍自己月匈口：“做得好，做得好啊——绒绒！”
刚说完，燕雪融把评论区往下拉了拉。
【等等，感觉女主角最近变得好漂亮了哎。】
【确实，背影看着气质很好啊，一点都感觉不到是什么贫困户。】
【妈呀，你还别说，我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竟然莫名其妙地感觉有点好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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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有姐妹懂我！我就是喜欢嗑这种七型的恋爱！】
【好家伙你们一说我也感兴趣了，有没有大手子来个保姆家的女儿和一开始看不起却忍不住被吸引，最后步步沦陷发疯的清冷学霸少爷！最好是追妻火葬场！】
【这位大手子，我可以给五毛，你能不能先来十万字！】
【服了怎么还有人嗑起来了，性-缘脑挡不住就去拿厕所水涮涮。】
【真好笑，我们嗑两把起码还知道现实和人设分开，也没恶意揣测别人，有些人没有石锤还爆瓜人家私人信息，能比我们高尚到哪里去？有本事就拿出人家女主角助学金资料家境有问题的证据啊！】
【嘴上嗑两句起码还不骂人，到底是谁嘴臭啊？】
……
下面的评论区不断在讨论。
燕雪融也感觉越来越头皮发麻了。
如果只是讨论一下她也就算了。
因为她非常相信自己的资料是没有问题的。
不管是谁来质疑她申请的资料都是。
所以被质疑贷款和助学金资料不是贫困户，燕雪融觉得是无稽之谈。
没有出来澄清主要是这件事对学生来说，不太大众。
光是她们那个专业都有同学不知道有助学贷款这件事呢。
燕雪融当时觉得不需要多耗费精力时间和金钱，只要等时间过去之后事情自然就会平息下来。
但现在牵扯到了俞文默……
燕雪融顿时就紧张了。
她立刻用手机给俞文默发了两人添加联系方式以来，第一条消息。
竟然是道歉。
不管从当初第一次见面，还是后面，两人遇到的事情都可以说是相当糟心啊……
燕雪融都有些无奈了。
意料之中，俞文默只回了一句专心学习。
最后，燕雪融稍微安抚了炸毛的白嘉楠，答应了她一定去老师办公室问问能不能解决这件事。
白嘉楠这才作罢，只是到了晚上越想越气，被王书琴狠狠丢了两记眼刀才肯罢休。
同样燕雪融也出门去找了孙晶晶，转了一圈没在艺术学院楼里看见，倒是在饭堂上看见了她和她男朋友贴在一起。
孙晶晶的男朋友当时正在给她去掉食盘上鸡肉的鸡皮——因为老师要求要保持体重，因此孙晶晶不太吃鸡皮。
不管怎么说，至少人安全了就好。
即使有再大的矛盾，也要看人是否平安。
到了晚上，孙晶晶仍然若无其事地走进宿舍，只是和洗漱完的白嘉楠对视一眼过后，两人分别都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不过，看起来倒是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难得的，晚上孙晶晶也没有和男友视频电话。
燕雪融之前提起来的心头大石也终于彻底落下。
第二天，她先去找了辅导员。
但辅导员也是第一次见要找上门主动问资料的，之前也不是没有出现学生揣测另一个学生资料。
在大学这样的小社会里，质疑和浮出水面的暗潮涌动，辅导员也已经屡见不鲜。
一般敷衍几天，或者互相安抚一下，学生毕竟还年轻，斗不过大纲。
“你这种情况我估计要先去帮你问问对接的教务处看看。”
辅导员也有些为难。
“现在应该是不能立刻处理，估计要等几天才行。”
燕雪融也觉得没关系，点点头。
反正距离第一次出现的帖子也已经有不少时间。
她等得起。
从行政办公楼离开，燕雪融摸了摸肚子。
正值中午，等下还要去衡旭家里给学生会长打工呢。
燕雪融想着，干脆走向食堂。
直到站在门口处，饭菜的飘香不断从食物源头传来，肚子里咕咕叫的声音把燕雪融拉回神来。
但就在排队期间，燕雪融掏出自己拿着的小册子背英语单词。
忽然在背后听见了一声议论。
“咦？衡旭怎么突然来这个食堂？”
总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但对那个时候的燕雪融来说，也确实如此。
不仅快，还充实。
只是偶尔也会出现一点意外。
比如那天，燕雪融从公寓北门回来，才刚刚在回寝室的路上安慰好了自己。
俞文默应该就是为了维护姑妈心切。
资助人说不定有什么苦衷。
燕雪融用了很多理由说服自己，最终哄好了。
只要她努力学习，然后努力拿到奖学金，说不定就能让俞文默刮目相看！
唯有离大山越来越远，再也不回去，最好带着妈妈和姐姐一起离开，才是对资助人最好的回报。
燕雪融一直最自豪的是自己的乐观，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会尽量用更好，更有未来的说法来说服自己。
桥到船头自然直嘛！
但她在宿舍里看见室友如临大敌的眼神时，就觉得——
她之前就应该连见面都别去见面。
“……怎么了？”
白嘉楠和王书琴对视了一眼。
两个人看起来都很无奈。
“你也上电脑去看看吧。”
“又有你的帖子了。”
孙晶晶少见地没有和男朋友聊天，此时也坐在桌子面前追剧。
闻言，也跟着笑了一声：“你们俩在这急什么？”
“说不定这就是人家想要的呢！”
“你什么意思啊，阴阳怪气的？！”
白嘉楠忍了又忍，从椅子上一怒而起，“之前看到老早就想说了，来到寝室如果真不想住就赶紧搬出附近公寓！”
“连绒绒那种，资助人都能第一时间帮她租到公寓房间改善住宿条件，人家都能做得到你做不到？”
“动不动就和自己男朋友说在寝室里住宿好烦，又死活不肯走。”
“你——！”
孙晶晶气得脸都红了，拿过自己桌面上的东西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就冲出去外面，也没有说去哪里。
只能从走廊上偶尔听到有人急促小声地惊呼了一声。
燕雪融想去拦却为时太晚。
王书琴扶了扶眼镜。
原本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遵循内心。
她还记得，当时新生入学没多久的军训期间，只有王书琴一个人在宿舍时就和孙晶晶打过照面。
她到现在都还清晰地记住当时孙晶晶在她低头收拾东西时故意把手机挪到一边，然后和自己男朋友打电话的样子。
还听见一句“我不准你看任何一个女的”。
就，无话可说。
“……这，这是怎么了？”
燕雪融上前拍拍白嘉楠还气得跺脚的肩膀，“别生气啦。”
“等下问问她到底去哪里吧，都是一个寝室的，假设除了意外可就危险啦。”
白嘉楠本身也是一时冲动就忍不住上来跟着怼的。
听到燕雪融说的，也跟着冷静了下来。
仔细想想觉得有理，只好强压着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
但忍不住趁着孙晶晶不在，嘟囔了一句。
“什么人啊，之前就一直这样了，真不懂身上那股奇怪的优越感是干嘛的……”
“还动不动喜欢在寝室里阴阳怪气，整天防着我们喜欢她男朋友。”
“能不能抱着自家的河童少做点梦啊？！”
白嘉楠在寝室里憋很久了，这下彻底说出来才好受了很多。
“算了，先不说她的，你快看看帖子——你怎么跑去找俞文默了？”
“……？”
燕雪融一愣。
“什，什么意思？”
“你刚刚从哪里回来的？”
白嘉楠猛地一转身，本来想问自己朋友为什么要跑去找俞文默。
但她刚对上那张脸的时候，忽然眼前恍惚了一下——
怎么忽然感觉……她室友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变好看了。
背后寝室门的光打过来，把燕雪融的脸部轮廓也跟着柔和。
脸上的肉好像比军训的时候多了一些，Q弹水滑似的脸颊，看着白里透红。
之前室友的气色有这么好来着？
好像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好……好像是从燕雪融辞掉一个兼职以后的事情？
那双亮亮的眼睛，背光里看着她时都有点感觉心跳漏掉了一拍。
燕雪融张了张嘴，虽然白嘉楠没有直说，但她也已经猜到了对方要说的是什么。
她终于也跟着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了。”
“对了绒绒……你知道你其实长得很漂亮吗？”
白嘉楠盯着她的脸，忽然说了一句。
燕雪融怔住，脸上一热，用手捧住双颊，不可置信：“那肯定不可能，你想多了。”
“真的啊！你五官特别好看，以前没人说你好看吗？”
“……有。”
燕雪融神色复杂中还带着些许疑惑，“可……这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这样说吗？”
“啊……？”
“我妈妈和姐姐会夸，但我觉得这是有滤镜而已。”
“至于外人……”
燕雪融想了想，平淡开口。
“在我们那种村子，所有女孩子都会被人开黄腔开玩笑。”
“不管是美、丑、胖、瘦……也不管在学校还是在村子，时间长了，我以为大家都这样，我也只是长成所有女孩子都有的模样。”
寝室沉默了。
白嘉楠愣神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拍了拍室友的肩膀。
“那我必须告诉你。”
“你其实长得很漂亮，你的眼睛真的很像星星，你有非常好看的五官，你气质长得很好。”
白嘉楠认真道：“那都是他们的错，不是你们的。”
“好。”
燕雪融弯着眉眼：“谢谢楠楠。”
说着，燕雪融已经连接好了电源，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室友说的那个帖子。
但这次不是论坛，而是校园墙。
她们学校里有两个校园墙，一个是不能评论的，里面发布之后还会和学校领导相关部门对接，为了过审。
另一个是学生自己额外在某个社交账号上单独开的，娱乐为主。
只有这个空间校园墙可以评论。
【猜猜我从校门回来都偶遇到了谁[照片][照片]
是之前论坛里讨论的某个女主角！我看她好像又和学生会那个部长碰面了！】
【累了，她该不会在这等着被人拍吧？】
【我也觉得像。】
【哇，所以她是真的想要专门去偶遇的吧？之前还有人想洗白她是无辜的，我看真是脑子瘸了。正常人谁不会在这个时候急着避嫌啊？】
【说得也是啊，这个时候为什么不避嫌？】
【不是，你们也很奇怪啊，之前讨论的那些事情都没人能拿出证据，为什么要求别人自证避嫌……？】
【我也觉得，之前说人家有资助不缺钱恶意侵占贫困学生的贷款名额，结果看了半天都只有一张嘴，什么石锤都没看见。】
【没人觉得这个瓜真的很无聊吗？】
燕雪融沉默了一会儿。
回头神色复杂，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碍于室友和自己关系不错，所以欲言又止的白嘉楠与王书琴。
燕雪融：……
她认输地笑了一下：“虽然我真的也很想当个豪门总裁夫人，但今天回学校的事情真的是偶遇。”
“俞文默要去公寓，我是从兼职的地方坐车回来，路上经过的公寓那边。”
“哦！”
白嘉楠松了口气，“我就知道这肯定是场误会！”
她拍拍自己月匈口：“做得好，做得好啊——绒绒！”
刚说完，燕雪融把评论区往下拉了拉。
【等等，感觉女主角最近变得好漂亮了哎。】
【确实，背影看着气质很好啊，一点都感觉不到是什么贫困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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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手子，我可以给五毛，你能不能先来十万字！】
【服了怎么还有人嗑起来了，性-缘脑挡不住就去拿厕所水涮涮。】
【真好笑，我们嗑两把起码还知道现实和人设分开，也没恶意揣测别人，有些人没有石锤还爆瓜人家私人信息，能比我们高尚到哪里去？有本事就拿出人家女主角助学金资料家境有问题的证据啊！】
【嘴上嗑两句起码还不骂人，到底是谁嘴臭啊？】
……
下面的评论区不断在讨论。
燕雪融也感觉越来越头皮发麻了。
如果只是讨论一下她也就算了。
因为她非常相信自己的资料是没有问题的。
不管是谁来质疑她申请的资料都是。
所以被质疑贷款和助学金资料不是贫困户，燕雪融觉得是无稽之谈。
没有出来澄清主要是这件事对学生来说，不太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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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雪融当时觉得不需要多耗费精力时间和金钱，只要等时间过去之后事情自然就会平息下来。
但现在牵扯到了俞文默……
燕雪融顿时就紧张了。
她立刻用手机给俞文默发了两人添加联系方式以来，第一条消息。
竟然是道歉。
不管从当初第一次见面，还是后面，两人遇到的事情都可以说是相当糟心啊……
燕雪融都有些无奈了。
意料之中，俞文默只回了一句专心学习。
最后，燕雪融稍微安抚了炸毛的白嘉楠，答应了她一定去老师办公室问问能不能解决这件事。
白嘉楠这才作罢，只是到了晚上越想越气，被王书琴狠狠丢了两记眼刀才肯罢休。
同样燕雪融也出门去找了孙晶晶，转了一圈没在艺术学院楼里看见，倒是在饭堂上看见了她和她男朋友贴在一起。
孙晶晶的男朋友当时正在给她去掉食盘上鸡肉的鸡皮——因为老师要求要保持体重，因此孙晶晶不太吃鸡皮。
不管怎么说，至少人安全了就好。
即使有再大的矛盾，也要看人是否平安。
到了晚上，孙晶晶仍然若无其事地走进宿舍，只是和洗漱完的白嘉楠对视一眼过后，两人分别都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不过，看起来倒是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难得的，晚上孙晶晶也没有和男友视频电话。
燕雪融之前提起来的心头大石也终于彻底落下。
第二天，她先去找了辅导员。
但辅导员也是第一次见要找上门主动问资料的，之前也不是没有出现学生揣测另一个学生资料。
在大学这样的小社会里，质疑和浮出水面的暗潮涌动，辅导员也已经屡见不鲜。
一般敷衍几天，或者互相安抚一下，学生毕竟还年轻，斗不过大纲。
“你这种情况我估计要先去帮你问问对接的教务处看看。”
辅导员也有些为难。
“现在应该是不能立刻处理，估计要等几天才行。”
燕雪融也觉得没关系，点点头。
反正距离第一次出现的帖子也已经有不少时间。
她等得起。
从行政办公楼离开，燕雪融摸了摸肚子。
正值中午，等下还要去衡旭家里给学生会长打工呢。
燕雪融想着，干脆走向食堂。
直到站在门口处，饭菜的飘香不断从食物源头传来，肚子里咕咕叫的声音把燕雪融拉回神来。
但就在排队期间，燕雪融掏出自己拿着的小册子背英语单词。
忽然在背后听见了一声议论。
“咦？衡旭怎么突然来这个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