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节点复活

再来一次?沈昔攥了攥拳头。


这角色是什么意思呢?在原本的游戏设定中也是个肌肤渴望症状+神/经/病+变态的设定?


对于沈昔来说,这样的角色真的不该存在在世界上,不管是哪个世界都不行。


什么深井冰的设定。


荒谬!


沈昔试探晃动手腕儿上的铁链,回忆着关于这个男人、她能知道的所有设定。


眼前的男人叫做慕北渊,完美的不像话,无论是二次元还是三次元,压根不可能存在任何代餐;是被玩家誉为“无冕之王”的男主。


在原游戏中,技能精神领域格外强悍。


圈粉无数时常断崖级别,颜值自然是top顶峰王者,他的技能系列都是精神控制,具体落地到游戏中的话,大概是控制系为主,属于铁打的辅助一类。


不过结局嘛,当然为保护女主与众人而自我牺牲;末了尸体还被反派当中进行了一系列xxoo的变态行为。


但话又说回来了,那些反派的行为按理来说是和男主有仇,关自己啥事?


沈昔有些担心,难道自己穿越到反派的阵营了?


要是这样,那她可真的该考虑一下隐姓埋名的死心了。


沈昔转动眼珠微微思考,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黑色西装脱下后,只留了白色的内搭和一条细长的领带,眉眼锋利方才像极了刀子,现在虽有缓和但经不住细看。


沈昔还是害怕。


而且,在原游中,他明明是最温柔和善脾气好的daddy型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慕北渊目光灼灼,似乎期待着沈昔的答复。


他的脸很精致,就像奢饰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下颌角锋利,喉结突出,细腰宽肩厚背,据说还浑身散发着清冷的草木香水味道,是非常非常典型的熟男角色。


这样的角色的话…


他残忍,但因为自己的举动停下来了。


沈昔轻咬舌尖,带着撒娇的味道,“我想…用手,撞你,行吗?”


空气在一瞬间陷入了沉寂中。


沈昔穿的衣服有些烂烂的,她的膝盖有伤,此刻泡在污水中已经有些发炎发肿,如果再不想办法,沈昔觉得,自己大概要换个电子假腿了。


她的目光悬停在他的胸/膛上,或者,最多到他的喉结。


良久,俩人都没有再说话。


污浊肮脏的血浆水中漂浮着的心脏和其余的器官逐渐碰撞在沈昔的小腿上。


黏糊糊的,很难受,很难闻,很恶心。


沈昔几乎要哭出来。


然而,这一下或许有用?


慕北渊迟疑着,还是将手伸到沈昔背后,去解开了捆住她的锁链。


沈昔吓得心脏真的要跳出来了,她以为他又要杀她了。


她喜极而泣,说不出来的惊悚和心悸感在她的嗓子眼徘徊。


他的手冰冷,并不温暖。


虽然沈昔没有接触过死人,但沈昔觉得,他现在的状态,似乎跟死人也没啥区别。


沈昔感觉自己的手、手腕儿、小臂被他掌控,把握在掌心中。


而后,他又挪动着粗壮的胳膊,握住了沈昔的脚踝。


沈昔心几乎冷到了极点,要是他再动手怎么办?


手足无措,沈昔的身体不停的发抖,她真的害怕,干呕、腹腔中翻江倒海的感觉越发不能收拾,他的存在对于沈昔来说就像是悬浮在头顶上空的一把巨型镰刀,只要落下自己的命就没了个彻底。


沉重感赫然消失,沈昔稍微觉得自由离自己更近了些。


因为被慕北渊整个的圈在身前,沈昔觉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的手脚。


等他将手上的铁链彻底拆下,丢到一边,沈昔还在恍惚中不能脱离出来。


她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慕北渊后退几步,坐在了那张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床上。


他勾着手指,示意沈昔靠过去。


沈昔默默地吞咽着喉咙。


他是什么意思,这是想换个姿势杀自己?


不能,这不能,沈昔眼睛四处打量,双手忍不住交叉抱在身前;她看着地上散落着漂浮在血浆上的瓶瓶罐罐和椅子桌子的碎片,心里渐生出一个想法。


“你在做什么?”


“不要试图忤逆我的命令,现在的你可没这个权力。”


声音中透露着不耐烦,慕北渊迟迟见沈昔不肯靠过来,有些没了耐心,他冷哼,双眸成缝隙,射出幽深的冷光。


他叉开双腿,手上发出幽紫色的光,对着沈昔的身体轻轻一勾。


沈昔身体猛地向前踉跄,她眼前出现了几颗火星子,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痛苦对她来说太敏感了,她的脑子像是被丧尸啃了,很痛,痛觉好似种子,开始蔓延,她捂着脑袋,口鼻再次流出血来。


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万花筒,沈昔第一次见识到这就是慕北渊的力量如果放到现实中是件多么可怕的事儿。


这种头脑精神被操控的感觉,就像是有人用一把电钻、钻透了骨头,又用钢针搅拌着骨髓、骨骼缝隙般的难受,痛。


红色的天花板开始塌陷,这次,沈昔明白了一件事:要顺从着眼前的男人。


她再次倒在血浆中。


手边漂浮着,刚才从她上一具尸体中掏出来的器官。


黑暗和赤红色的交织而行,好似有一只蜘蛛,开始编制巨型的大网,将她包裹其中。


沈昔想要逃离,可她太弱小,位于底层;现在,又被疯子拿捏。


沈昔苦笑,好啊,既然这样,那就玩玩嘛。


反正死亡的感觉已经体现过这么多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当一个人最害怕的死,沈昔觉得那自己一定非常懦弱。


可到了现在,连死亡都不怕的自己,还能被拿捏?


他要是想让自己不停地重新开始,那就来啊,继续啊。


还怕他吗?


沈昔擦擦嘴角,惊愕的发现这次居然没有被锁住。


这次,她站在慕北渊的前面,还是原来的距离,他依旧慵懒的抬起了手,勾着手指,示意她靠近。


沈昔笑笑,觉得这个事儿没完没了了。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尸体。


自己刚才那具身体,还散发着余温;手掌蜷缩着,带着满满的恨与不甘。


沈昔反思,刚才,自己想要做什么来着?


哦,是想找东西打死他,打不死,但就是想打他,所以脑袋被活生生的炸开了。


她抬头,看着坐在床边叉开腿的慕北渊。


或许是看着她重新活了过来,慕北渊嘴角挂着笑,就像是在无声的质问沈昔:知道错了吗?


沈昔点点头,没犹豫,直接走到慕北渊身前,伸手,推了他一把。


跟先前一样,他脸上开始悄然洋溢出喜悦。


沈昔觉得这人变/态,深井冰,恶心。


她伸手,想再推他一把。


但是,他没有允许。


他指着面前的地板,他眼眸发出紫红色的光,沈昔站在他面前,彷佛被鬼魅附体了一般,浑身轻飘飘的,就像踩在棉花上。


强烈的红色光线开始照耀,沈昔不得不捂住眼睛。


然而,不够半秒,就听到慕北渊呵斥自己的声音。


“把手放下来。”


沈昔从容,将手垂在身体两侧。


慕北渊皱皱眉头,有些不敢相信她居然开始听话了?


他试探着她的脑子。


“跪下。”


“为什么。”沈昔昂头,看着慕北渊。


“跪下。”


他只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沈昔心慌。


忽然开始心慌,就像是第六感预言了什么灾难一样。


她双腿发软,她思索这种感觉,大概,是他又想用精神力控制自己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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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双膝磕在坚硬的地板上。


她这才发觉,他居然只是动了动眼皮子,就把周围的环境改了。


屋子还是狭小压抑,但没了血浆,没了尸体和恶臭,和满地散落的器官。


沈昔低头看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逐渐倒映出自己的身体,宛若东非裂谷的伤痕没有消失,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简直就像是乞丐。


很配合。


很满意。


手指还是冷冰冰的,就像是冬天的冰锥。


沈昔感觉自己的脸又被捏住了,他真的很喜欢这样吗?


沈昔厌恶,她一把握住慕北渊的手,恶狠狠回击,“你想干什么?”


她嘴角的笑开始扭曲,“你要不要再杀我一次试试看?”


“让我见识见识你到底有多残忍啊?”


“如果你想的话。”慕北渊脸上有些结霜,轻哼,“你明明已经知道了,只要听话就不会死,为什么还要追随痛苦呢?”


“这样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对吗?”


手掌落在沈昔头上,他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蔓延到她的脸颊,她的下巴。


她雪白色的双唇,她的眉眼没了光,没了对于活着的渴望。


如果继续下去,她还是会疯掉。


慕北渊表情难看,他咂着嘴唇,发亮的鞋子踩在她的跪着的膝盖上。


“有些时候,我也是很舍不得的,但你不听话,我也没有办法。”


“所以呢?”


“我是欠你的吗?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沈昔抓着他踩上来的小腿,用力撕扯着,就想要把他的肉扯下来一样。


“你就是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慕北渊手指塞入沈昔/口/中,搅拌着、夹住她的舌头,让她难受,他手指很长,可以轻松的探入更深的地方,她的喉咙中,让她反胃却又不能吐出来。


他歪着脑袋看着她。


就像是把弄着不停话的小宠物,然他的眼神儿却像是藏着深邃不可见光的阴翳。


他站起身,将手指上带着涎水蹭在自己的嘴角。


沈昔被他弄得难受,随着他起身,她再也不能忍受,倒在地上干呕。


慕北渊走出两步,回头来看着沈昔,“看来,你还可以更顽强一些。”


“我从来没想到过,你的命会硬成这个样,看来…”


他脚上的皮鞋如同从冰窖中拿出来,慕北渊用脚尖抬起沈昔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发出轻微的嘲讽与感叹,觉得还是高估了自己和低估了沈昔。


他粗/暴地伸手,拎着她的脖子,把她带到自己眼前。


他手指再次剐蹭的她的脸,指腹嵌入她裂开的伤口,仔细地检查。


没想到,居然已经被人先动手了?


这真的不妙。


慕北渊咬了咬嘴角。


美眸冷漠却夹杂了些心疼。


沈昔被迫与他对视,然而她还是被恐惧占据了心理。


这个男人,本该是光明磊落、温润谦和的男人居然变成了恶鬼一样的设定。


她被迫与他对视,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部位,都被他尽收眼底。


可惜,她没听到后半句,又被他侵占意识。


脑袋像是被丝线勒住,层层叠加,用力,勒出血迹。


沈昔看过有人用橡皮筋勒死一只西瓜,现在,自己也成了那个外面安然无恙实则会变成小炸弹的西瓜;神志不清,沈昔开始强迫着自己适应这种感觉。


她听到慕北渊走远的脚步声。


他声音还是低沉,漫不经心,就像原游的pv一样。


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也似乎遇见了什么麻烦。


沈昔手指死死地扣住地板,在他看不到的背后做着不肯屈服的动作。


然而,这次,她没有和世界断开,没有失去意识。


他竟然没有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