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笋长到竹子 作品
25. 委托
路问夏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踏实，特别是精神上很放松，这几天因为被追杀而紧绷的心情得到了一些缓解。
只是当路问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早饭泡汤不说，太阳都高挂头顶了。
更尴尬的是，虚弱的维拉先她一步清醒过来，正挺直腰板端正地在她旁边盘腿而坐，若有所思地眺望着远方。
“睡、睡过了......”
路问夏不好意思地看着维拉。
维拉笑着指了指她脸上睡出来的红色印子。
路问夏揉了揉脸，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你说要去戴泽星找赛博心脏这事儿，真不是开玩笑的？”维拉吸了一口气，问道。
“当然不是！”
路问夏详细地和维拉讲了她熬夜做功课的内容，也讲了目前她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几处难点。
维拉认真地聆听着，眼神慢慢变得深邃。
路问夏看维拉一直不说话，努努嘴：“你不会觉得，我是直接去送死的吧？”
“但你挺怕死的。”维拉补充道。
路问夏因为被维拉戳中心思而微微愣怔住。
维拉并不是非要听路问夏嘴里说出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之类的话，她只是有点感动。
“我还挺幸运的。”维拉感慨道。
在这个残酷的利益至上的世界里，她能感受到朋友们对她的真心。
路问夏神经大条，并没听出维拉话里的深意，以为她对未来没有信心。
“你还会幸运地找到赛博心脏，活下去。”路问夏笑着，笃定地说道。
“好。”维拉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坐在栏杆上，一个坐姿端正，一个松松垮垮，就这么相视而笑。
一开始是低低的轻笑，然后不知道是不是被彼此的表情戳中了什么，笑声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大笑。
爽朗的笑声就怎么回荡在黑市的小巷里。
林芸突然出现在她们的楼下，叉着腰打断了两人。
“包房的时间到了哦，你们要续房吗？”
路问夏一想到空空如也的钱包，赶忙摆摆手。
“不需要了！我们这就收拾东西。”
两人快速爬下了直梯，回到了纸醉金迷的温柔乡。
不过，白天的温柔乡很是冷清，鸭子们估计回去睡觉了，只剩下林老板和拉斐尔。
从包间收拾完东西离开的时候，林芸倚着门框，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刚才笑这么大声，就不怕把追你们的人引来？”
林芸怎么知道自己被追杀了？她们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这件事吧？
“我又不是眼瞎心盲。”林芸没好气地回应了路问夏心中的疑问，“而且，我知道有人在找你们。”
维拉下意识站到了路问夏的身前，警惕地回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在黑市里，靠出卖信息来挣钱，再正常不过。就像她们一开始在幸福诊所遇到的前台护士小姐。
“放心，我都说了我们温柔乡可是诚信经营的模范商户，不会干出卖客人这么没有道德的事情。”
林芸看似心不在焉地用手指绕着头发，嘴上说着安慰的话。
“更何况，正巧我很讨厌想找你们的人。”
“那你能告诉我们，是谁在找我们嘛？”路问夏单刀直入地反问，“独眼蛇？”
林芸瞪圆了眼睛，腮帮子气鼓鼓：“你想白嫖？”
黑市里的人，都爱钱，但问题是——
“我没钱。”
路问夏眨眨眼睛。
林芸很无语，但还是免费赠送里一些消息。
“独眼蛇是想要找你们的人，但不仅仅是他。他们要找的是一个顶级黑客，和一位中了枪的雇佣兵。”
林芸顶着那张可爱的脸啧了一声，“你说不是你俩，还能是谁？”
一股汗毛直竖的凉意从路问夏的脊背陡然爬了上来。
对方在昨天的失败后，不仅没有放弃，反而更加收紧了追捕的大网。
这是一个糟糕的信号。
林芸是个商人，哪怕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独眼蛇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帮自己。
路问夏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防备感消失大半，投向林芸的眼神也变成了探究。
她安抚地轻拍了一下维拉保护自己的坚实臂膀，径直走到了林芸的面前。
“那林老板，你现在是需要一个黑客，还是一个雇佣兵呢？”
林芸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答道：“一个顶级黑客，帮我完成一场病毒式营销。”
路问夏虽然不知道林芸具体要她做什么，但这是她距离线索最近的一次机会。
“好啊，没问题。”路问夏一口答应。
“爽快。”
林芸把路问夏领到了自己的工作间。
维拉本想跟着进去，却被林芸拦在了门外。
“放心，我不会把你朋友吃掉的。”林芸说道，“而且，你需要多休息，建议你在沙发坐一会儿。”
拉斐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的房间里冒出来，乖巧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和维拉大眼瞪小眼。
「^_^」
维拉：“......”
林芸的工作间里有齐全的办公用品，还有一台可以连接虚拟网的设备。
“我想要黑入伍德星市中心，不，是所有地区的大屏幕，播放我们温柔乡的广告，顺便插播一条关于我们全新超梦影片要发售的预告。”
“哈？”
面对林芸略显无厘头的需求，路问夏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这一声疑问落到林芸耳朵里，就变成了别的意思。
“你做不到？”
“不不，可以做到。”
路问夏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内心的疑问。
“但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包下来呢？更何况这么高调地宣传温柔乡，警方应该立刻就能锁定我们吧？”
“我才不给他们那些无良资本家送这个钱呢！”林芸露出虎牙，勾起嘴角道，“而且，你不觉得用病毒式营销让整个星球为我的温柔乡倾倒，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吗？”
“啊？”
路问夏不知道浪不浪漫，但肯定是挺浪的。
“伍德星每天要发生这么多案件，警察才不会管大屏幕这种小事呢。他们会觉得是我财大气粗，包下来的。”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很快就要实现，林芸嘴角的酒窝就更深了。
“说实话，我想要见证这一天已经太久了！”林芸笑意盈盈道，“我相信你！”
尽管，路问夏几乎是被林芸按着连接上虚拟网设备的。
在接入设备完全和外界失联之前，路问夏没忍住，抵住林芸迫不及待的手。
“你为什么不在虫巢发布委托呢？那里应该更安全吧？”
林芸腮帮子又鼓了起来。“虫巢这种非常不专业的论坛，我不喜欢！”
“不专业？”路问夏更好奇了。
“他们竟然说我的委托是恶意耍人，把我账号给拉黑了！”
“你发了这个委托在上面？”
“不，我只是发了几个小小的委托。”林芸努嘴。
路问夏心中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她试探地问道：“比如？”
“比如，把伍德星红绿灯的图像换成我们温柔乡的logo。”
路问夏：“？”
“哦，我还发了一个委托，希望把伍德星便利店的门铃声统统换成我们这儿头牌们的早安问候，多么温柔且让人充满力量啊。”
路问夏：“？？”
很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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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夏觉得她好像明白为什么林芸的账号会被拉黑了。
她委婉地评价道：“你的想法可能确实有一点儿，商业味太重了。”
“没品！”林芸冷哼一声，然后带着点儿威胁的语气朝路问夏说道，“但你会帮我完成委托的，对吧？”
路问夏点头，重复了一遍林老板的委托。“嗯，让所有地区的大屏幕，播放温柔乡的广告。”
林芸打了个响指。
“要发的素材已经传到虚拟网了。”
虽然这个委托高难度切无厘头，但被独家情报这根胡萝卜吊着的路问夏，愿者上钩。
她在虚拟网里尝试着对伍德星的广播系统进行攻击。
出乎意料的是，黑市地区的防御等级竟然不是最低的。反而是有钱人聚集的北高地的大屏幕，让路问夏率先成功黑了进去。
对经历过极限时间在被追杀状态下完成纳米线改造和信号灯控制的路问夏来说，篡改大屏幕这种委托便不算什么了。
路问夏越发熟练地在广播系统里寻找着可以被攻破的漏洞。
她脑袋里的思路很清晰，编写代码的手速也越来越快。
在路问夏心中的伍德星地图上，不同的地区接二连三地亮起了绿灯。
先是北高地和滨河区，然后蔓延到黑市和工业区，最后完成防护等级最高的新多亚港。
那意味着她成功完成了进攻黑入的操作，并顺利上传了林芸想要播放的片子。
呼，路问夏松了口气。
为了给林老板留下一些略显中二的仪式感，路问夏并没有马上完成委托，而是先退出了虚拟网。
毕竟，在虫巢摸爬滚打接委托求好评的日子还教会了路问夏另一个道理——
要挖掘用户内心的需求！
林芸指了指窗口不远处的一处大屏幕，那里还播放着神农药业的最新款营养液广告。
“没成功？”
路问夏摇摇头，把虚拟网的连接线递回给到林芸的手里。
“浪漫的事情要自己亲手完成，对吧？”
路问夏说完，林芸的眼神就亮了起来，带着隐隐的兴奋。
“你说得对！”
林老板迫不及待地登陆上了虚拟网，见到了路问夏给她的惊喜交付按钮。
林芸深呼吸，在等待了几秒之后，下定决心般按下按钮。
窗外的大屏幕瞬间就变了内容，温柔乡的广告取而代之，大大方方地播放着。
不仅如此，此刻伍德星其他地方的大屏幕也在同一时间完成了更换。
网络上陆陆续续出现了路人的疑问，都在问这家温柔乡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这么有钱，同时包下了全伍德星的大屏幕。
林芸退出虚拟网，满意地欣赏着大家的评论，眉眼之间，那都是对这场病毒式营销的认可。
“林老板满意就好。”
“非常满意！”
路问夏再次接手虚拟网，她还需要处理一下刚才黑入的痕迹。
虽说可能已经有人发现并开始反追踪她，但她准备做下补救措施，尽量把这场盛大浪漫的黑客行动完成得更加完美。
在花费了一番功夫后，本次意外委托才算是真正落下帷幕。
林芸坐在她那张可以旋转的老板椅上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语调轻快地开口问道：“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追杀我的人不是猎鹰的吧？那是谁？”
“秃鹫。”
秃鹫？
倒是和猎鹰有一个挺情侣的名字。难道是它的兄弟公司？
“秃鹫是干嘛的？”
林芸耸耸肩：“猎鹰顶多算是灰色地带，但还是有很多干不了的事情，但秃鹫就不一样了。”
路问夏：“猎鹰是秃鹫的白手套？”
“答对了！”
只是当路问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早饭泡汤不说，太阳都高挂头顶了。
更尴尬的是，虚弱的维拉先她一步清醒过来，正挺直腰板端正地在她旁边盘腿而坐，若有所思地眺望着远方。
“睡、睡过了......”
路问夏不好意思地看着维拉。
维拉笑着指了指她脸上睡出来的红色印子。
路问夏揉了揉脸，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你说要去戴泽星找赛博心脏这事儿，真不是开玩笑的？”维拉吸了一口气，问道。
“当然不是！”
路问夏详细地和维拉讲了她熬夜做功课的内容，也讲了目前她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几处难点。
维拉认真地聆听着，眼神慢慢变得深邃。
路问夏看维拉一直不说话，努努嘴：“你不会觉得，我是直接去送死的吧？”
“但你挺怕死的。”维拉补充道。
路问夏因为被维拉戳中心思而微微愣怔住。
维拉并不是非要听路问夏嘴里说出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之类的话，她只是有点感动。
“我还挺幸运的。”维拉感慨道。
在这个残酷的利益至上的世界里，她能感受到朋友们对她的真心。
路问夏神经大条，并没听出维拉话里的深意，以为她对未来没有信心。
“你还会幸运地找到赛博心脏，活下去。”路问夏笑着，笃定地说道。
“好。”维拉跟着笑起来。
两个人坐在栏杆上，一个坐姿端正，一个松松垮垮，就这么相视而笑。
一开始是低低的轻笑，然后不知道是不是被彼此的表情戳中了什么，笑声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大笑。
爽朗的笑声就怎么回荡在黑市的小巷里。
林芸突然出现在她们的楼下，叉着腰打断了两人。
“包房的时间到了哦，你们要续房吗？”
路问夏一想到空空如也的钱包，赶忙摆摆手。
“不需要了！我们这就收拾东西。”
两人快速爬下了直梯，回到了纸醉金迷的温柔乡。
不过，白天的温柔乡很是冷清，鸭子们估计回去睡觉了，只剩下林老板和拉斐尔。
从包间收拾完东西离开的时候，林芸倚着门框，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们刚才笑这么大声，就不怕把追你们的人引来？”
林芸怎么知道自己被追杀了？她们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这件事吧？
“我又不是眼瞎心盲。”林芸没好气地回应了路问夏心中的疑问，“而且，我知道有人在找你们。”
维拉下意识站到了路问夏的身前，警惕地回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在黑市里，靠出卖信息来挣钱，再正常不过。就像她们一开始在幸福诊所遇到的前台护士小姐。
“放心，我都说了我们温柔乡可是诚信经营的模范商户，不会干出卖客人这么没有道德的事情。”
林芸看似心不在焉地用手指绕着头发，嘴上说着安慰的话。
“更何况，正巧我很讨厌想找你们的人。”
“那你能告诉我们，是谁在找我们嘛？”路问夏单刀直入地反问，“独眼蛇？”
林芸瞪圆了眼睛，腮帮子气鼓鼓：“你想白嫖？”
黑市里的人，都爱钱，但问题是——
“我没钱。”
路问夏眨眨眼睛。
林芸很无语，但还是免费赠送里一些消息。
“独眼蛇是想要找你们的人，但不仅仅是他。他们要找的是一个顶级黑客，和一位中了枪的雇佣兵。”
林芸顶着那张可爱的脸啧了一声，“你说不是你俩，还能是谁？”
一股汗毛直竖的凉意从路问夏的脊背陡然爬了上来。
对方在昨天的失败后，不仅没有放弃，反而更加收紧了追捕的大网。
这是一个糟糕的信号。
林芸是个商人，哪怕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独眼蛇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帮自己。
路问夏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防备感消失大半，投向林芸的眼神也变成了探究。
她安抚地轻拍了一下维拉保护自己的坚实臂膀，径直走到了林芸的面前。
“那林老板，你现在是需要一个黑客，还是一个雇佣兵呢？”
林芸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答道：“一个顶级黑客，帮我完成一场病毒式营销。”
路问夏虽然不知道林芸具体要她做什么，但这是她距离线索最近的一次机会。
“好啊，没问题。”路问夏一口答应。
“爽快。”
林芸把路问夏领到了自己的工作间。
维拉本想跟着进去，却被林芸拦在了门外。
“放心，我不会把你朋友吃掉的。”林芸说道，“而且，你需要多休息，建议你在沙发坐一会儿。”
拉斐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的房间里冒出来，乖巧地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边，和维拉大眼瞪小眼。
「^_^」
维拉：“......”
林芸的工作间里有齐全的办公用品，还有一台可以连接虚拟网的设备。
“我想要黑入伍德星市中心，不，是所有地区的大屏幕，播放我们温柔乡的广告，顺便插播一条关于我们全新超梦影片要发售的预告。”
“哈？”
面对林芸略显无厘头的需求，路问夏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这一声疑问落到林芸耳朵里，就变成了别的意思。
“你做不到？”
“不不，可以做到。”
路问夏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内心的疑问。
“但是，你为什么不直接包下来呢？更何况这么高调地宣传温柔乡，警方应该立刻就能锁定我们吧？”
“我才不给他们那些无良资本家送这个钱呢！”林芸露出虎牙，勾起嘴角道，“而且，你不觉得用病毒式营销让整个星球为我的温柔乡倾倒，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吗？”
“啊？”
路问夏不知道浪不浪漫，但肯定是挺浪的。
“伍德星每天要发生这么多案件，警察才不会管大屏幕这种小事呢。他们会觉得是我财大气粗，包下来的。”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很快就要实现，林芸嘴角的酒窝就更深了。
“说实话，我想要见证这一天已经太久了！”林芸笑意盈盈道，“我相信你！”
尽管，路问夏几乎是被林芸按着连接上虚拟网设备的。
在接入设备完全和外界失联之前，路问夏没忍住，抵住林芸迫不及待的手。
“你为什么不在虫巢发布委托呢？那里应该更安全吧？”
林芸腮帮子又鼓了起来。“虫巢这种非常不专业的论坛，我不喜欢！”
“不专业？”路问夏更好奇了。
“他们竟然说我的委托是恶意耍人，把我账号给拉黑了！”
“你发了这个委托在上面？”
“不，我只是发了几个小小的委托。”林芸努嘴。
路问夏心中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她试探地问道：“比如？”
“比如，把伍德星红绿灯的图像换成我们温柔乡的logo。”
路问夏：“？”
“哦，我还发了一个委托，希望把伍德星便利店的门铃声统统换成我们这儿头牌们的早安问候，多么温柔且让人充满力量啊。”
路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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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婉地评价道：“你的想法可能确实有一点儿，商业味太重了。”
“没品！”林芸冷哼一声，然后带着点儿威胁的语气朝路问夏说道，“但你会帮我完成委托的，对吧？”
路问夏点头，重复了一遍林老板的委托。“嗯，让所有地区的大屏幕，播放温柔乡的广告。”
林芸打了个响指。
“要发的素材已经传到虚拟网了。”
虽然这个委托高难度切无厘头，但被独家情报这根胡萝卜吊着的路问夏，愿者上钩。
她在虚拟网里尝试着对伍德星的广播系统进行攻击。
出乎意料的是，黑市地区的防御等级竟然不是最低的。反而是有钱人聚集的北高地的大屏幕，让路问夏率先成功黑了进去。
对经历过极限时间在被追杀状态下完成纳米线改造和信号灯控制的路问夏来说，篡改大屏幕这种委托便不算什么了。
路问夏越发熟练地在广播系统里寻找着可以被攻破的漏洞。
她脑袋里的思路很清晰，编写代码的手速也越来越快。
在路问夏心中的伍德星地图上，不同的地区接二连三地亮起了绿灯。
先是北高地和滨河区，然后蔓延到黑市和工业区，最后完成防护等级最高的新多亚港。
那意味着她成功完成了进攻黑入的操作，并顺利上传了林芸想要播放的片子。
呼，路问夏松了口气。
为了给林老板留下一些略显中二的仪式感，路问夏并没有马上完成委托，而是先退出了虚拟网。
毕竟，在虫巢摸爬滚打接委托求好评的日子还教会了路问夏另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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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芸指了指窗口不远处的一处大屏幕，那里还播放着神农药业的最新款营养液广告。
“没成功？”
路问夏摇摇头，把虚拟网的连接线递回给到林芸的手里。
“浪漫的事情要自己亲手完成，对吧？”
路问夏说完，林芸的眼神就亮了起来，带着隐隐的兴奋。
“你说得对！”
林老板迫不及待地登陆上了虚拟网，见到了路问夏给她的惊喜交付按钮。
林芸深呼吸，在等待了几秒之后，下定决心般按下按钮。
窗外的大屏幕瞬间就变了内容，温柔乡的广告取而代之，大大方方地播放着。
不仅如此，此刻伍德星其他地方的大屏幕也在同一时间完成了更换。
网络上陆陆续续出现了路人的疑问，都在问这家温柔乡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这么有钱，同时包下了全伍德星的大屏幕。
林芸退出虚拟网，满意地欣赏着大家的评论，眉眼之间，那都是对这场病毒式营销的认可。
“林老板满意就好。”
“非常满意！”
路问夏再次接手虚拟网，她还需要处理一下刚才黑入的痕迹。
虽说可能已经有人发现并开始反追踪她，但她准备做下补救措施，尽量把这场盛大浪漫的黑客行动完成得更加完美。
在花费了一番功夫后，本次意外委托才算是真正落下帷幕。
林芸坐在她那张可以旋转的老板椅上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语调轻快地开口问道：“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追杀我的人不是猎鹰的吧？那是谁？”
“秃鹫。”
秃鹫？
倒是和猎鹰有一个挺情侣的名字。难道是它的兄弟公司？
“秃鹫是干嘛的？”
林芸耸耸肩：“猎鹰顶多算是灰色地带，但还是有很多干不了的事情，但秃鹫就不一样了。”
路问夏：“猎鹰是秃鹫的白手套？”
“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