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笋长到竹子 作品
24. 准备
其实路问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鼓起勇气带头做出这个惊世骇俗的决定的。
路问夏是个死过一次的人，而她很珍惜来之不易的第二次人生，不想再死一次。
但凭什么，用生命保护自己的维拉要因为自己而死？凭什么，无论是哪个世界，最终死的都得是好人呢？
当有些疑问萦绕在心头的时候，路问夏就知道，决定可能在冥冥之中就完成了。
夏侯雪给路问夏的勇气竖起了大拇指。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只要你真的想好了，我都支持你。你需要什么帮助，我尽我可能帮你。”
但希尔却摇摇头，觉得路问夏这个人太天真，
“你不要因为我说了你，你就乱逞强！你知道戴泽星究竟有多危险吗？”
接二连三地把问题抛给她。
“没有任何一个报告能够显示，人类可以在戴泽星上生存。这意味着你可能无法呼吸，也没有食物。”
“戴泽星的面积是伍德星的两倍，你能确保在找到实验室之前，保住你自己这条小命吗？”
路问夏很少见不谈钱的希尔。
很陌生，但说得很正确。
她说的每一个疑问都可能随时变成索命的符咒。
希尔继续道：“而且，最近那里有星际政府派遣的清洁小队在工作。他们可是全副武装的精锐队员，可在戴泽星的进展缓慢不说，还陆续有人神秘失踪了。”
对于戴泽星清洁小队的神秘失踪，夏侯雪作为主播有所耳闻。
“这我听说了。清洁小队是三个多月前去的戴泽星，但这三个月来已经失踪了十八个队员了。但星际联邦政府和清洁小队的金主都不让报道这事儿。”
怪不得，关于戴泽星的消息，从上个月前就销声匿迹了。
路问夏能感受到这一趟旅途的严峻，但她不打算就此退缩。
“可是，还有别的地方能拿到赛博心脏吗？”路问夏问希尔。
希尔语塞。“德洛马斯总部，但那儿，你更不可能混进去。”
“所以，如果我想救维拉，必须要去戴泽星。”路问夏回答得更加坚定。
维拉猛然转头看向路问夏，眼神闪烁。
“算了，我懒得劝你们，谁先把医药费结一下。”
希尔耸耸肩，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急诊加外出就诊，三万星币。”
“多少？！”路问夏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希尔扬起商业微笑：“三万，老客九九折，那就是29700星币。”
夏侯雪看出了路问夏钱包的窘迫，拍拍她的肩膀，大方地替她刷了卡。
“我来吧，三万。”
甚至，夏侯雪她不需要对方这打了和没打一样的折扣。
希尔喜笑颜开：“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路问夏在一旁心情复杂。
好家伙，一夜之间，自己又倒欠夏侯雪三万五......
黑市这里真是花钱如抢钱啊！
“我会把钱还给你的。”路问夏保证道。
“那你先从戴泽星活着回来吧。”
-
夜深了。
希尔和夏侯雪先后离开了温柔乡。
维拉因为身体的原因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根据希尔的说法，这是她身体在做自我保护，最好不要乱动。
路问夏索性倚靠在沙发上，在终端搜索了一会儿关于戴泽星的信息。
她想有针对性地做一些出发前的准备。
比如，戴泽星的空气有毒无法呼吸，那就提前准备好附带空气净化系统的防毒面罩。
再比如，戴泽星无法获取干净的水和食物，那就提前采购好一周的营养液和压缩食品。
但关于怎么去戴泽星，在戴泽星上该如何判断方向和获取交通工具，以及让清洁小队离奇失踪的罪魁祸首是什么，目前她都一无所知。
路问夏头有些疼。
再次回头确认维拉没事后，她轻轻推开门，打算去外面透透气。
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温柔乡不再热闹，大厅空空荡荡，走廊里挂着的迪斯科灯球不再闪耀。
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那是日出前独有的静谧。
路问夏推开温柔乡的后门，从旁边的自梯爬到了二层的一处露天平台，想在那儿等一等日出。
可当路问夏费了一番力气翻进去后，却发现好像有人已经先她一步抢占了这个观赏点。
“拉斐尔？”
坐在低矮栏杆上，显示屏方脑袋配人身，这不是拉斐尔是谁？
拉斐尔缓缓转过头。
「^_^」
“你好！”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路问夏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林芸，干脆大方地和拉斐尔并排而坐。
“看日出。”拉斐尔一如既往有问必答，但言简意赅。
“为什么想看日出？”
“找灵感。”
“找灵感？你究竟是干嘛的？”
「==」
“林芸说不可以说。”
行，这事儿她熟，陷入死循环嘛。
拉斐尔其实不太会主动挑起话题，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太阳升起，屏幕上一直保持着「^o^」的表情。
于是路问夏也专心坐在那儿等日出。
两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路问夏能感觉到一大堆糟心事正在慢慢远去。
很快，天边有隐隐约约的金色浮现，跳跃到了视野里。
路问夏鬼使神差地举起右手张开五指，看着光芒穿过指缝，感受着周遭的温度在一点点上升。
精神放松后昏昏欲睡的感觉正在袭来。
路问夏挺起胸膛，下意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在，清晨的黑市空气没那么糟糕，甚至还带着不远处早餐店飘来的就为的香气。
她也许等会儿该去买个早饭，路问夏想。
路问夏转换了话题，转头问拉斐尔：“你和林芸怎么认识的？”
「==」
拉斐尔思考了好一会儿这个话题是否可以答，这才认真地回道：“林芸把我从垃圾桶捡回来的。”
路问夏嘴角抽了一下。
原来拉斐尔是垃圾桶捡回来的孩子？这真的不是林芸扯得谎么......
“哪里的垃圾桶？”
「^_^」
“戴泽星。”
？！
这不就是她正在了解的星球吗？难道说她也要有躺平就能获得消息的高光时刻了？！
路问夏期待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被捡回来的？你还记得戴泽星的事情吗？”
「@_@」
“拉斐尔什么都不记得了。”拉斐尔一字一顿地撕碎路问夏的希望。
路问夏：“......”
可能林芸知道一些关于戴泽星的事情，但显然，对方什么都不会告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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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没一会儿，太阳就完全从地平线上升起了。
路问夏一整宿没合眼，身上又沐浴着暖洋洋的阳光，微风轻抚脸庞的时候，困意再次笼罩着她。
路问夏靠在柱子上，打了个哈欠。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没抵挡住瞌睡虫，进入了梦乡。
-
路问夏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她不仅拥有倒头就睡的技能，深度睡眠的时间也总是很长。
可今天，她却觉得自己意识异常活跃。
甚至，路问夏的眼前还浮现出了很真实的场景。
那是一副漂亮得让人呼吸一滞的风景画。
一整片看不到边界的黄澄澄的向日葵花田映入眼帘，在湛蓝色的天空下熠熠生辉。
向日葵们正昂起头迎着朝阳生长，纷飞的蜜蜂围绕着向日葵们打转，风儿吹过花田掀起一阵金色的浪花，让人头晕目眩。
一切都生意盎然且充满希望。
路问夏伸出手触碰那向日葵。
意外的，指尖传来真实的花瓣纹理的触感，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花粉钻进鼻孔，她打了个喷嚏。
这里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慢慢的，路问夏觉得眼前的梦境逐渐模糊起来，花海变得虚幻，远处高挂的太阳光晕变得刺眼。
路问夏很快就张不开眼了，但身上感觉暖洋洋的，如同被花海温柔地包裹着。
睡意再次袭来。
这一次，路问夏是真的睡着了。
-
温柔乡里有一间独属于拉斐尔的小房间，这里的布置和金碧辉煌的大厅包间有着天壤之别。
房间不大，只摆得下一套工作台、一张干净的单人床和一个衣柜。
其中，工作台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那是一套各种高低组合在一起的设备，复杂到略显凌乱的数据线缠绕在周围。
拉斐尔正戴着头箍耳机一样的设备，将自己的显示屏方脑袋和手腕都接入了工作台。
拉斐尔全神贯注地专注坐在工作台上。虽然外人看起来没什么动作，但在虚拟的世界里，他非常地专注和忙碌。
他正在创作编辑一条超梦影片，一种提供给用户身临其境的特殊体验的虚拟现实的服务。
实际上，这才是拉斐尔的职业——超梦设计师。
而且，拉斐尔可是目前伍德星炙手可热的超梦设计师，虽然作品数量不多，但每一部都大卖。
林芸穿着一套粉色草莓睡衣，头发发梢微湿，打着哈欠，自然地推开门，坐在了拉斐尔的床上。
拉斐尔又编辑了一会儿超梦，这才退出设备，转身和林芸打招呼。
「^_^」
“早上好。”
“为什么给路问夏放超梦？而且还是那种无接触式传输。”
林芸开门见山，撑着脑袋提问。
「==」
“她看上去很难受。睡觉很重要。”拉斐尔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林芸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转换了话题。
“你的新作品进展如何了？”
「^_^」
“最后润色中，预计三天可以完成。”
林芸笑眯眯的，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她用力地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给自家的摇钱树以鼓励。
“加油，拉斐尔你就是本世纪最厉害的超梦设计师！”
「≧v≦」
拉斐尔的屏幕悄悄地调成了粉色。
路问夏是个死过一次的人，而她很珍惜来之不易的第二次人生，不想再死一次。
但凭什么，用生命保护自己的维拉要因为自己而死？凭什么，无论是哪个世界，最终死的都得是好人呢？
当有些疑问萦绕在心头的时候，路问夏就知道，决定可能在冥冥之中就完成了。
夏侯雪给路问夏的勇气竖起了大拇指。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只要你真的想好了，我都支持你。你需要什么帮助，我尽我可能帮你。”
但希尔却摇摇头，觉得路问夏这个人太天真，
“你不要因为我说了你，你就乱逞强！你知道戴泽星究竟有多危险吗？”
接二连三地把问题抛给她。
“没有任何一个报告能够显示，人类可以在戴泽星上生存。这意味着你可能无法呼吸，也没有食物。”
“戴泽星的面积是伍德星的两倍，你能确保在找到实验室之前，保住你自己这条小命吗？”
路问夏很少见不谈钱的希尔。
很陌生，但说得很正确。
她说的每一个疑问都可能随时变成索命的符咒。
希尔继续道：“而且，最近那里有星际政府派遣的清洁小队在工作。他们可是全副武装的精锐队员，可在戴泽星的进展缓慢不说，还陆续有人神秘失踪了。”
对于戴泽星清洁小队的神秘失踪，夏侯雪作为主播有所耳闻。
“这我听说了。清洁小队是三个多月前去的戴泽星，但这三个月来已经失踪了十八个队员了。但星际联邦政府和清洁小队的金主都不让报道这事儿。”
怪不得，关于戴泽星的消息，从上个月前就销声匿迹了。
路问夏能感受到这一趟旅途的严峻，但她不打算就此退缩。
“可是，还有别的地方能拿到赛博心脏吗？”路问夏问希尔。
希尔语塞。“德洛马斯总部，但那儿，你更不可能混进去。”
“所以，如果我想救维拉，必须要去戴泽星。”路问夏回答得更加坚定。
维拉猛然转头看向路问夏，眼神闪烁。
“算了，我懒得劝你们，谁先把医药费结一下。”
希尔耸耸肩，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急诊加外出就诊，三万星币。”
“多少？！”路问夏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希尔扬起商业微笑：“三万，老客九九折，那就是29700星币。”
夏侯雪看出了路问夏钱包的窘迫，拍拍她的肩膀，大方地替她刷了卡。
“我来吧，三万。”
甚至，夏侯雪她不需要对方这打了和没打一样的折扣。
希尔喜笑颜开：“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路问夏在一旁心情复杂。
好家伙，一夜之间，自己又倒欠夏侯雪三万五......
黑市这里真是花钱如抢钱啊！
“我会把钱还给你的。”路问夏保证道。
“那你先从戴泽星活着回来吧。”
-
夜深了。
希尔和夏侯雪先后离开了温柔乡。
维拉因为身体的原因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根据希尔的说法，这是她身体在做自我保护，最好不要乱动。
路问夏索性倚靠在沙发上，在终端搜索了一会儿关于戴泽星的信息。
她想有针对性地做一些出发前的准备。
比如，戴泽星的空气有毒无法呼吸，那就提前准备好附带空气净化系统的防毒面罩。
再比如，戴泽星无法获取干净的水和食物，那就提前采购好一周的营养液和压缩食品。
但关于怎么去戴泽星，在戴泽星上该如何判断方向和获取交通工具，以及让清洁小队离奇失踪的罪魁祸首是什么，目前她都一无所知。
路问夏头有些疼。
再次回头确认维拉没事后，她轻轻推开门，打算去外面透透气。
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温柔乡不再热闹，大厅空空荡荡，走廊里挂着的迪斯科灯球不再闪耀。
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那是日出前独有的静谧。
路问夏推开温柔乡的后门，从旁边的自梯爬到了二层的一处露天平台，想在那儿等一等日出。
可当路问夏费了一番力气翻进去后，却发现好像有人已经先她一步抢占了这个观赏点。
“拉斐尔？”
坐在低矮栏杆上，显示屏方脑袋配人身，这不是拉斐尔是谁？
拉斐尔缓缓转过头。
「^_^」
“你好！”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路问夏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林芸，干脆大方地和拉斐尔并排而坐。
“看日出。”拉斐尔一如既往有问必答，但言简意赅。
“为什么想看日出？”
“找灵感。”
“找灵感？你究竟是干嘛的？”
「==」
“林芸说不可以说。”
行，这事儿她熟，陷入死循环嘛。
拉斐尔其实不太会主动挑起话题，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太阳升起，屏幕上一直保持着「^o^」的表情。
于是路问夏也专心坐在那儿等日出。
两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路问夏能感觉到一大堆糟心事正在慢慢远去。
很快，天边有隐隐约约的金色浮现，跳跃到了视野里。
路问夏鬼使神差地举起右手张开五指，看着光芒穿过指缝，感受着周遭的温度在一点点上升。
精神放松后昏昏欲睡的感觉正在袭来。
路问夏挺起胸膛，下意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在，清晨的黑市空气没那么糟糕，甚至还带着不远处早餐店飘来的就为的香气。
她也许等会儿该去买个早饭，路问夏想。
路问夏转换了话题，转头问拉斐尔：“你和林芸怎么认识的？”
「==」
拉斐尔思考了好一会儿这个话题是否可以答，这才认真地回道：“林芸把我从垃圾桶捡回来的。”
路问夏嘴角抽了一下。
原来拉斐尔是垃圾桶捡回来的孩子？这真的不是林芸扯得谎么......
“哪里的垃圾桶？”
「^_^」
“戴泽星。”
？！
这不就是她正在了解的星球吗？难道说她也要有躺平就能获得消息的高光时刻了？！
路问夏期待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被捡回来的？你还记得戴泽星的事情吗？”
「@_@」
“拉斐尔什么都不记得了。”拉斐尔一字一顿地撕碎路问夏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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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太阳就完全从地平线上升起了。
路问夏一整宿没合眼，身上又沐浴着暖洋洋的阳光，微风轻抚脸庞的时候，困意再次笼罩着她。
路问夏靠在柱子上，打了个哈欠。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没抵挡住瞌睡虫，进入了梦乡。
-
路问夏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她不仅拥有倒头就睡的技能，深度睡眠的时间也总是很长。
可今天，她却觉得自己意识异常活跃。
甚至，路问夏的眼前还浮现出了很真实的场景。
那是一副漂亮得让人呼吸一滞的风景画。
一整片看不到边界的黄澄澄的向日葵花田映入眼帘，在湛蓝色的天空下熠熠生辉。
向日葵们正昂起头迎着朝阳生长，纷飞的蜜蜂围绕着向日葵们打转，风儿吹过花田掀起一阵金色的浪花，让人头晕目眩。
一切都生意盎然且充满希望。
路问夏伸出手触碰那向日葵。
意外的，指尖传来真实的花瓣纹理的触感，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花粉钻进鼻孔，她打了个喷嚏。
这里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慢慢的，路问夏觉得眼前的梦境逐渐模糊起来，花海变得虚幻，远处高挂的太阳光晕变得刺眼。
路问夏很快就张不开眼了，但身上感觉暖洋洋的，如同被花海温柔地包裹着。
睡意再次袭来。
这一次，路问夏是真的睡着了。
-
温柔乡里有一间独属于拉斐尔的小房间，这里的布置和金碧辉煌的大厅包间有着天壤之别。
房间不大，只摆得下一套工作台、一张干净的单人床和一个衣柜。
其中，工作台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那是一套各种高低组合在一起的设备，复杂到略显凌乱的数据线缠绕在周围。
拉斐尔正戴着头箍耳机一样的设备，将自己的显示屏方脑袋和手腕都接入了工作台。
拉斐尔全神贯注地专注坐在工作台上。虽然外人看起来没什么动作，但在虚拟的世界里，他非常地专注和忙碌。
他正在创作编辑一条超梦影片，一种提供给用户身临其境的特殊体验的虚拟现实的服务。
实际上，这才是拉斐尔的职业——超梦设计师。
而且，拉斐尔可是目前伍德星炙手可热的超梦设计师，虽然作品数量不多，但每一部都大卖。
林芸穿着一套粉色草莓睡衣，头发发梢微湿，打着哈欠，自然地推开门，坐在了拉斐尔的床上。
拉斐尔又编辑了一会儿超梦，这才退出设备，转身和林芸打招呼。
「^_^」
“早上好。”
“为什么给路问夏放超梦？而且还是那种无接触式传输。”
林芸开门见山，撑着脑袋提问。
「==」
“她看上去很难受。睡觉很重要。”拉斐尔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林芸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转换了话题。
“你的新作品进展如何了？”
「^_^」
“最后润色中，预计三天可以完成。”
林芸笑眯眯的，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她用力地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给自家的摇钱树以鼓励。
“加油，拉斐尔你就是本世纪最厉害的超梦设计师！”
「≧v≦」
拉斐尔的屏幕悄悄地调成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