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小鱼饼 作品
55.那就发芽吧
因为芝麻捣乱，夏至挣扎了半天才起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狗毛，伸手去拉沈方与。
没想到沈方与没搭她的手，而是自己扶着柜子站了起来，一声没吭就背过身离开了。
看着对面的门“砰”地一声在眼前关上，夏至有些发懵。
生气了？
等等，等等，这个场景怎么有点眼熟？
夏至想起了自己撞到他鼻子的那次，他也是这样急匆匆地回去了，也是这样“无情”地关上了门。
难道？刚才那一下摔得很严重？
夏至有些担心，连忙跑到对面的门前输入密码。
……门被反锁了?
“阿堂？你没事吧？”夏至的语气带着焦急。
“没事，不用担心。”他的声音很近，但有些发哑。
“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可别逞强。”夏至的眉头紧紧皱着。
“真没事。”
好吧。
夏至又在门口站了半天，沈方与也没给她开门。
“哼。”夏至轻哼一声。
算了，应该是真的没事吧。
听到夏至离开的声音，门内的沈方与叹了口气。
下次不煮牛肉馅儿的饺子了。
夏至回到卧室，一摸口袋才发现多出来一个小盒子。
她勾起嘴角。
没点儿创意，还抄袭她送礼物的方式。
夏至很喜欢这条项链，于是马上就戴上拍了个照片发朋友圈。
配文：冬至。
沈方与很快就给她点了个赞，隔了一会儿评论道：夏至。
夏至看着这条评论，心情很好地摸了摸芝麻的狗头。
江承在下面回复：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沈方与没回他，夏至想了想，回道：二十四节气，你没学过？
江承回了她一串省略号。
现在还不是戴项链的季节，夏至把项链仔细地收起来，想了想又把那枚硬币洗了洗，也放在了小盒子里。
也不知道真的是幸运值爆表还是她的牙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年夜饭那顿饺子，夏至又被硬币硌到了。
从嘴里拿出硬币时夏至有些想笑。
三个硬币？
她竟然没发现这个饺子格外沉。
怪不得老夏在盘子里挑挑拣拣，还特意把饺子夹到她眼前的盘子里。
“夏警官？”夏至把三个硬币并排摆在桌子上，示意他解释一下。
“包错了，”老夏嘿嘿一笑，“本来想包三个带硬币的饺子，不小心把三个包到一块儿了。”
夏至信他不如改名叫冬至算了。
“你也需要好运。”夏至把一个硬币推到老夏面前。
“谢谢我大闺女。”老夏收起了硬币。
“有油。”夏至试图制止他的动作，但已经晚了，老夏已经把硬币放在口袋里了。
“新衣服！”
夏至很心疼，这衣服是她挑了好久才买到的，穿到老夏身上他却不知道珍惜。
老夏忙把硬币拿了出来：“好好好，不放不放。”
夏至瞪了他一眼，抽了张纸巾仔细擦了擦硬币：“这下收好吧。”
老夏把这枚硬币放到了胸前的口袋里。
夏至这个年过得和往年一样冷清，就他们父女二人加上一猫一狗。
今年沈方与家却格外热闹。
沈方与的爷爷奶奶特意跑了老远到盐城，陪着自己的孙子在采摘园过年。
夏至和沈方与打视频时看到了蹲在地上逗兔子的白南怀，看来他这个年过得不错，看着似乎胖了些。
白南怀注意到他哥在偷拍他，赶紧站起身，把脚边的兔子吓得“嗖”地一下蹿走了。
“你和谁打视频呢？夏至？”白南怀凑了过来。
“嗯。”沈方与的声音带着笑意，明明都是差不多年龄的男生，夏至就是觉得沈方与的声音更好听一些。
“夏至，过年好！”爆竹声有些大，白南怀大声喊道。
“过年好！”夏至也大声喊。
“你不用喊，我哥手机的扬声器比喇叭功能还强大。”白南怀扯着嗓子调侃沈方与。
夏至笑了两声。
“你怎么瘦成这样？”白南怀刚才就注意到了，夏至晃过镜头的手腕快要只剩骨头了。
“易瘦体质。”最近见到的人都说她瘦了，“你倒是圆润了。”
姥姥很会养东西，刚才还在镜头里的灰毛兔子和穿着短款羽绒服的白南怀都像球一样。
沈方与看着瘦，其实也挺沉。
白南怀有些恼羞成怒：“你看错了！哥，你和她说吧，我不想和夏至说话！”
镜头平移，对准沈方与带着温柔笑意的脸。
“帅多了。”夏至感叹道。
那边又是一阵白南怀咋咋呼呼的声音。
“新年快乐。”沈方与说这句话的瞬间，夏至觉得他的眼神里除了开心，似乎还藏着一些别的什么。
不过那样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新年快乐。”夏至觉得，这样就很好。
四月的省赛到来时，夏至充满信心地坐上了去柏舟的车。
回程的路上，她靠在椅背上睡得昏天黑地。
于老师没叫她，夏至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夏至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闪烁了好几下，于老师能猜到发消息的是谁，她想抽出夏至的手机，震动声可能会吵醒她。
没想到夏至睡觉时防备心还挺强，把手机攥得死紧。
于老师又尝试了一下，还是没拿出来。
嘿！她还不信了，她的胳膊几乎有夏至的两倍粗了，竟然连个手机都拿不出来？
于老师不信邪地用力一抽，手机没拿出来，倒是把夏至惊醒了。
夏至做了梦，她梦到自己过十八岁生日那天，沈方与送了她一个粉色的信封，上面画着一颗爱心，信封还带着香味。
她很开心，拿着信封刚要拆，就冲出来一个蒙面歹徒要抢她的信封。
夏至和这个个黑衣歹徒抢夺了半天，这人看抢不到，猛得一用力，信封被撕开了，里面的信纸洒了一地。
她猛地睁开眼睛，举起右手“啪”地打在了“黑衣歹徒”的肩膀上。
……
等夏至看清“黑衣歹徒”是谁时，已经来不及了。
“对不起！于老师。”夏至赶紧道歉。
于老师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小姑娘手劲儿还挺大：“行，防备心挺强。”
夏至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的这个梦，只好闭嘴。
她应该是他们班有史以来第一位出手攻击于老师，还被“表扬”了的人吧。
“有人给你发消息。”于老师坐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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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夏至点开微信，果然是沈方与。
【阿堂：【图片】】
【阿堂：去医院的路上遇见一条狗，长得特别像芝麻。】
【阿堂：不过没有芝麻乖。】
【阿堂：我想摸它，它冲我呲牙。】
【阿堂：还是芝麻好。】
夏至乐了。
芝麻，乖？
那是把他当自己人了，对外人比这只无辜被吐槽的德牧更凶。
越长大越凶。
不像阿堂，话越来越多。
夏至被惊醒后也睡不着了，索性拿出个单词本看，她正要翻页，手上却突然一空。
“你太绷着了。”那个单词本出现在了于老师的手里，“休息一下。”
夏至觉得很荣幸，她绝对是他们班唯一一个被于老师阻止学习的学生。
“你看。”于老师指着车窗外的匆匆而过的树。
这些树几乎都长出了嫩绿色的叶。
春天是什么时候到来的呢？
“它们为什么在春天发芽？”于老师问道。
夏至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没头没尾：“因为春天的温度使促生长激素上升，土壤解冻……”
“错，”于老师边摇头边打断她，“因为它想发芽。它的种子落在了这儿，于是它就想在这里生长。突然吹过一阵风，或者下一阵雨，它想‘那现在就发芽吧’，所以它就发芽了。”
于老师神采奕奕，夏至知道，她这样的样子不多见。
“太理想主义了。”夏至笑道。
太不科学了。
“生活有时就需要一些理想主义，”于老师依旧看着窗外的那些树，“树不知道明天或者后天天气如何，有没有暴雨或者狂风，会不会把它新长出的叶子吹掉。树只是想长出一些叶子，于是它就长了。”
“你们都像这样的树，你们都是因为想来，所以我才遇到了你们。”于老师笑了笑，然后看着夏至，“如果你喜欢阳光，那就长高，不用在意够不够粗，也不用在意风来了会不会折断。”
“你想长高，那就长高。”
夏至有些明白于老师的意思了。
她想参加这个比赛，她想用那些会跳舞的字母，给自己的高中生活编排一场完美的表演。
那就做吧！
不知道是不是那几枚硬币起了作用，两周后发出的正式名单上，夏至的名字赫然在列。
老夏激动地请了半天假，买了一大束花到一中门口接夏至。
这束花的香气飘满了整个春天，很快，暑假就要到来了。
七月份的决赛在黄阳进行，于是沈方与和张老师说了一声他留在医院帮忙，正好等夏至一起回去。
省队的A类选手里只有夏至一个女生，夏至被安排和其他省份的一名女选手一个房间。
女孩的口音有些重，夏至要很仔细地听才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你饿不饿？”
还没等夏至反应过来，那女孩就从包里拿出一盒子巧克力，抓了一大把递给夏至。
她的眼神和表情都是善意，夏至不忍心拒绝，对她也露出了一个微笑：“谢谢。”
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个女孩的交流。
夏至拿起手机。
不是她的电话？
“你到啦！我马上就下去。”女孩惊喜地喊了一声。
她拍了拍身上的狗毛，伸手去拉沈方与。
没想到沈方与没搭她的手，而是自己扶着柜子站了起来，一声没吭就背过身离开了。
看着对面的门“砰”地一声在眼前关上，夏至有些发懵。
生气了？
等等，等等，这个场景怎么有点眼熟？
夏至想起了自己撞到他鼻子的那次，他也是这样急匆匆地回去了，也是这样“无情”地关上了门。
难道？刚才那一下摔得很严重？
夏至有些担心，连忙跑到对面的门前输入密码。
……门被反锁了?
“阿堂？你没事吧？”夏至的语气带着焦急。
“没事，不用担心。”他的声音很近，但有些发哑。
“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可别逞强。”夏至的眉头紧紧皱着。
“真没事。”
好吧。
夏至又在门口站了半天，沈方与也没给她开门。
“哼。”夏至轻哼一声。
算了，应该是真的没事吧。
听到夏至离开的声音，门内的沈方与叹了口气。
下次不煮牛肉馅儿的饺子了。
夏至回到卧室，一摸口袋才发现多出来一个小盒子。
她勾起嘴角。
没点儿创意，还抄袭她送礼物的方式。
夏至很喜欢这条项链，于是马上就戴上拍了个照片发朋友圈。
配文：冬至。
沈方与很快就给她点了个赞，隔了一会儿评论道：夏至。
夏至看着这条评论，心情很好地摸了摸芝麻的狗头。
江承在下面回复：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沈方与没回他，夏至想了想，回道：二十四节气，你没学过？
江承回了她一串省略号。
现在还不是戴项链的季节，夏至把项链仔细地收起来，想了想又把那枚硬币洗了洗，也放在了小盒子里。
也不知道真的是幸运值爆表还是她的牙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年夜饭那顿饺子，夏至又被硬币硌到了。
从嘴里拿出硬币时夏至有些想笑。
三个硬币？
她竟然没发现这个饺子格外沉。
怪不得老夏在盘子里挑挑拣拣，还特意把饺子夹到她眼前的盘子里。
“夏警官？”夏至把三个硬币并排摆在桌子上，示意他解释一下。
“包错了，”老夏嘿嘿一笑，“本来想包三个带硬币的饺子，不小心把三个包到一块儿了。”
夏至信他不如改名叫冬至算了。
“你也需要好运。”夏至把一个硬币推到老夏面前。
“谢谢我大闺女。”老夏收起了硬币。
“有油。”夏至试图制止他的动作，但已经晚了，老夏已经把硬币放在口袋里了。
“新衣服！”
夏至很心疼，这衣服是她挑了好久才买到的，穿到老夏身上他却不知道珍惜。
老夏忙把硬币拿了出来：“好好好，不放不放。”
夏至瞪了他一眼，抽了张纸巾仔细擦了擦硬币：“这下收好吧。”
老夏把这枚硬币放到了胸前的口袋里。
夏至这个年过得和往年一样冷清，就他们父女二人加上一猫一狗。
今年沈方与家却格外热闹。
沈方与的爷爷奶奶特意跑了老远到盐城，陪着自己的孙子在采摘园过年。
夏至和沈方与打视频时看到了蹲在地上逗兔子的白南怀，看来他这个年过得不错，看着似乎胖了些。
白南怀注意到他哥在偷拍他，赶紧站起身，把脚边的兔子吓得“嗖”地一下蹿走了。
“你和谁打视频呢？夏至？”白南怀凑了过来。
“嗯。”沈方与的声音带着笑意，明明都是差不多年龄的男生，夏至就是觉得沈方与的声音更好听一些。
“夏至，过年好！”爆竹声有些大，白南怀大声喊道。
“过年好！”夏至也大声喊。
“你不用喊，我哥手机的扬声器比喇叭功能还强大。”白南怀扯着嗓子调侃沈方与。
夏至笑了两声。
“你怎么瘦成这样？”白南怀刚才就注意到了，夏至晃过镜头的手腕快要只剩骨头了。
“易瘦体质。”最近见到的人都说她瘦了，“你倒是圆润了。”
姥姥很会养东西，刚才还在镜头里的灰毛兔子和穿着短款羽绒服的白南怀都像球一样。
沈方与看着瘦，其实也挺沉。
白南怀有些恼羞成怒：“你看错了！哥，你和她说吧，我不想和夏至说话！”
镜头平移，对准沈方与带着温柔笑意的脸。
“帅多了。”夏至感叹道。
那边又是一阵白南怀咋咋呼呼的声音。
“新年快乐。”沈方与说这句话的瞬间，夏至觉得他的眼神里除了开心，似乎还藏着一些别的什么。
不过那样的神色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新年快乐。”夏至觉得，这样就很好。
四月的省赛到来时，夏至充满信心地坐上了去柏舟的车。
回程的路上，她靠在椅背上睡得昏天黑地。
于老师没叫她，夏至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夏至手里攥着的手机屏幕闪烁了好几下，于老师能猜到发消息的是谁，她想抽出夏至的手机，震动声可能会吵醒她。
没想到夏至睡觉时防备心还挺强，把手机攥得死紧。
于老师又尝试了一下，还是没拿出来。
嘿！她还不信了，她的胳膊几乎有夏至的两倍粗了，竟然连个手机都拿不出来？
于老师不信邪地用力一抽，手机没拿出来，倒是把夏至惊醒了。
夏至做了梦，她梦到自己过十八岁生日那天，沈方与送了她一个粉色的信封，上面画着一颗爱心，信封还带着香味。
她很开心，拿着信封刚要拆，就冲出来一个蒙面歹徒要抢她的信封。
夏至和这个个黑衣歹徒抢夺了半天，这人看抢不到，猛得一用力，信封被撕开了，里面的信纸洒了一地。
她猛地睁开眼睛，举起右手“啪”地打在了“黑衣歹徒”的肩膀上。
……
等夏至看清“黑衣歹徒”是谁时，已经来不及了。
“对不起！于老师。”夏至赶紧道歉。
于老师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小姑娘手劲儿还挺大：“行，防备心挺强。”
夏至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自己的这个梦，只好闭嘴。
她应该是他们班有史以来第一位出手攻击于老师，还被“表扬”了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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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点开微信，果然是沈方与。
【阿堂：【图片】】
【阿堂：去医院的路上遇见一条狗，长得特别像芝麻。】
【阿堂：不过没有芝麻乖。】
【阿堂：我想摸它，它冲我呲牙。】
【阿堂：还是芝麻好。】
夏至乐了。
芝麻，乖？
那是把他当自己人了，对外人比这只无辜被吐槽的德牧更凶。
越长大越凶。
不像阿堂，话越来越多。
夏至被惊醒后也睡不着了，索性拿出个单词本看，她正要翻页，手上却突然一空。
“你太绷着了。”那个单词本出现在了于老师的手里，“休息一下。”
夏至觉得很荣幸，她绝对是他们班唯一一个被于老师阻止学习的学生。
“你看。”于老师指着车窗外的匆匆而过的树。
这些树几乎都长出了嫩绿色的叶。
春天是什么时候到来的呢？
“它们为什么在春天发芽？”于老师问道。
夏至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没头没尾：“因为春天的温度使促生长激素上升，土壤解冻……”
“错，”于老师边摇头边打断她，“因为它想发芽。它的种子落在了这儿，于是它就想在这里生长。突然吹过一阵风，或者下一阵雨，它想‘那现在就发芽吧’，所以它就发芽了。”
于老师神采奕奕，夏至知道，她这样的样子不多见。
“太理想主义了。”夏至笑道。
太不科学了。
“生活有时就需要一些理想主义，”于老师依旧看着窗外的那些树，“树不知道明天或者后天天气如何，有没有暴雨或者狂风，会不会把它新长出的叶子吹掉。树只是想长出一些叶子，于是它就长了。”
“你们都像这样的树，你们都是因为想来，所以我才遇到了你们。”于老师笑了笑，然后看着夏至，“如果你喜欢阳光，那就长高，不用在意够不够粗，也不用在意风来了会不会折断。”
“你想长高，那就长高。”
夏至有些明白于老师的意思了。
她想参加这个比赛，她想用那些会跳舞的字母，给自己的高中生活编排一场完美的表演。
那就做吧！
不知道是不是那几枚硬币起了作用，两周后发出的正式名单上，夏至的名字赫然在列。
老夏激动地请了半天假，买了一大束花到一中门口接夏至。
这束花的香气飘满了整个春天，很快，暑假就要到来了。
七月份的决赛在黄阳进行，于是沈方与和张老师说了一声他留在医院帮忙，正好等夏至一起回去。
省队的A类选手里只有夏至一个女生，夏至被安排和其他省份的一名女选手一个房间。
女孩的口音有些重，夏至要很仔细地听才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你饿不饿？”
还没等夏至反应过来，那女孩就从包里拿出一盒子巧克力，抓了一大把递给夏至。
她的眼神和表情都是善意，夏至不忍心拒绝，对她也露出了一个微笑：“谢谢。”
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个女孩的交流。
夏至拿起手机。
不是她的电话？
“你到啦！我马上就下去。”女孩惊喜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