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觉晓
春眠不觉晓
该死!
她一把扔开了手中已经昏死过去的曹云,强令自己清明和镇定下来。
略想一想也就知道了,更何况岑禹一点都未遮掩。
“你真让我恶心。”岑烟嫌恶的盯着他。
岑禹却一把关上了门,对岑烟的话置若罔闻,他没忍住露出一个笑来:“你现在中了药,怕是敌我不过。”
岑烟讽笑一声,面上仍是不将岑禹放在眼里。
心中是一沉:若风怎么去了这么久?难道她也出事了?这两个人会算计的这么多吗?
“不考虑一下从了我吗?待会可是要受伤的......”岑禹目光贪婪的一寸一寸扫过岑烟身上,路过她娇美的容颜、纤细的脖颈、起伏的曲线......呼吸立刻都粗重了几分:“烟儿,你还是别抵抗了,女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
“我真的会好好对你的......”说完这句话,岑禹就朝岑烟扑了过来。
岑烟身体反应还在,侧身一躲躲开了,她后退几步,跟岑禹拉开了距离,心中越发焦躁。
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药,她如今一运转内力,药效就变得更快,这样下去,只怕还没有跟岑禹打完,自己就要不省人事了。
不能再待了,这屋里还有残存的气味,十分危险。
她看了眼被岑禹关上的门,又看了看关紧的窗户,顿时更加烦躁了。
岑禹自打在岑烟手底下吃过亏,就没再不自量力的挑战过她,这几年大家的招数都有变化,如今还是二人第一次又对上,岑烟被牵制着不得不运转内力抵抗。
她不抵抗就是束手就擒,可她抵抗了......情况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岑禹看出她的外强中干,笑得就更厉害了。
岑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越来越烈的燥意和越发无力的四肢......
再耽搁也只是等死。
门被岑禹紧紧防着,能去的地方只有窗户了,再也顾不得什么,一脚用力踹开了岑禹,岑烟就要破窗而出。
但她的速度已经被多方原因限制,所以立刻就被岑禹追了上来。
窗边正是一处贴合墙角的窄案,她本来打算借来踩脚好逃出去的,然而事与愿违,非但没有冲出去......岑烟还被压在了案上。
岑禹一点都不曾克制,挨得极近,恨不得现在就一亲芳泽。
岑烟浑身都在抗拒,可是身体因为药效的原因越发无力,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滚开!”
这种被压制的局面......直接掀开了她这些年一直被隐藏的很好的记忆,她最不想回忆起的那些污秽。
岑禹的味道好讨厌、好恶心......几欲令她作呕。
但瞧着她的样子,岑禹却笑得更加兴奋了。
他双眼闪着淫邪的光芒:“烟儿......你凶什么啊?”
岑禹陌生的气息喷在岑烟脸上,声音带着笑意:“咱们今日若是成了夫妻,那可就是一辈子的夫妻了啊。”
岑烟厌恶的扭开脸,她紧紧咬着牙关,浑身都在颤抖。
正要蓄力殊死一搏之时,岑禹却在她面前晕了过去,似乎是被人嫌恶的踢开,现在离她很远很远了。
岑烟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药效已经在她身上发挥到了极致,她刚才又提了内力,血液中的躁动激的她浑身颤抖,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药效还是心有余悸。
她泪眼朦胧地看了过去。
眼前人一身白衣,岑烟无意识的眨了下眼睛,盈满的泪水便从眼眶中流出。
白衣服的那人拿了手绢出来,动作轻慢,怜惜地给岑烟擦去眼泪。
是熟悉的清苦味道,带着一丝温柔和清冽。
岑烟眼下已经失去了大半意识:“......”
她一面抗拒,一面又忍不住贴近,岑烟十分厌恶现在这样失去理智、不受控制的自己,可是却无法反抗。
“你......”她现在的声音已经很是娇软。
“项寻?”岑烟迷迷糊糊的擡头看他,她确认了很久很久,直到真的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项寻,才松了一口气:项寻不会伤害她的,她安全了。
虽然不知道项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岑烟心里一直都很信任他,她撑着道:“......带我离开这里。”
项寻喉结滚动了一下:“去哪里?”
“哪里......都行。”只要不是这里就好,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
他声音越发低哑,带上些岑烟最受不了的诱哄:“那去我那里好不好?”
顾不得什么,岑烟胡乱地点了点头:“好......哪里都行,快......离开这儿。”
得到了允许,项寻拦腰将岑烟抱起:“这是你说的。”
因为抗拒,岑烟皱起了眉头,但又因为莫名的原因,她总体还算是安静的待在了项寻怀里,似乎是知道这个人能带自己脱离面前的局面。
项寻的声音她已听不见,轻轻飘散在空中:“......现在倒是真的很乖。”
岑烟很轻,抱在怀里又软若无骨,一切都真实到有些虚假了。
喜欢的人就在自己怀里,项寻澄澈的眼睛忍不住染上一丝幽暗。
先前有人来引项寻过去,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没想到是如今这个局面,幸好他在路上表现的十分急切,比他们想象中都到的更早。
看见了屋子就直接砍晕了那小太监,直接飞了过来。
他的姐姐,谁都别想碰一下。
项寻将岑烟带回了安和宫,用上最快的速度。
......
自长大以后,岑烟其实很少再踏足过项寻的寝室。
现下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进来了。
岑烟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能见人了,项寻小心的将岑烟放在自己的床上。
若风拍门的手被初四制住,无奈的等在屋外,现在这情况,她就算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郡主......究竟要不要喊太医啊。
岑烟也囫囵看到了若风在他这里,没顾得上多问,她含糊喊了一声:“......太医。”而后控制住自己想要扒拉下衣裳的手。
“......”微凉的手指落在岑烟脸上,她控制不住的蹭了蹭,缓解了一丝燥热,才睁开眼反应过来。
不行,不能找太医,这是很麻烦的事。
没等她深想,项寻的手掌就落在她的脸上,不再是几根手指,而是一个手掌的凉意。
是有些舒服,缓解了她的燥热......可是岑烟心中还是抗拒他的,她艰难地往后移开,盯着项寻,或许有些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
那屋子只怕是成了个毒窝,让项寻如玉的面庞也染上一丝薄红。
“......你出去。”她虚张声势的发怒,她在赶项寻走。
可是如今岑烟的声音很软,显得一点气势都没有,倒像是在同他调情:“凉水。”
凉水?
“没有用的。”项寻垂下一瞬眼睫,复又擡起,声音仍旧不急不缓。
他淡淡的陈述事实:“药效强劲,唯有纾解。”
项寻突然凑了过来,眸色幽深:“我可以自己解决,但是姐姐不会吧?”
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岑烟抿起了唇,眼中带着些捉摸不透的浓云。
可没等她回答,项寻又道:“没关系,姐姐什么都不用做……”
他的声音温柔的像水一样,又带上几欲让人放下防备的诱哄:“我会让姐姐开心的。”
岑烟下意识皱眉。
项寻当然看见了,但他没有退后,一枚吻珍惜的落在岑烟的额头。
冰冰凉凉的......亦是柔软无害的......
岑烟震惊的看过去,连昏昏沉沉的脑袋都恢复了些清明,她控制住翻腾的欲望质问他:“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要凉水......你出去。”她往床里又躲了躲,十足十的抗拒:“别让我......”
“就算姐姐讨厌我......一辈子都不肯再见我......或是直接打杀了我......我都愿意。”好像知道岑烟要说什么一样,项寻喃喃道。
然后对岑烟笑了一下,一滴泪悄然落在岑烟脸上。
他哭了......岑烟压下那纷杂的思绪,睁开眼去瞧他,可是她看不清项寻的脸。
只听得他道:“凉水无用,郡主想必是知道的。”
他叫她郡主......
到了这个时候,岑烟想的居然是这个。
她几乎是一点抵抗都做不出来,任由项寻解开她的衣裳。
他一脸认真地朝她解释:“待会会弄皱。”甚至还一件一件的叠好了放在旁边。
谁要管这个啊?岑烟脑子里各种想法都有,争先恐后的凑到眼前,让她最重要的那一条思绪总被打断,不行,她要想个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岑烟身上已经被剥得只剩下了里衣,项寻便又开始替她摘取满头的钗环珠翠。
他又开始解释了:“头会不舒服。”
真是够了......
正分出一丝意识怨怼了一声,毫无征兆、始料未及的,项寻突然低下头啄吻了岑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