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团宠

豪门小团宠

谁能想到这么可爱的崽子会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癞蛤蟆。

白冬篱看到这一幕,差点没厥过去,恨不得原地遁走。

他从来没对白落大声说过话,所以即便再想尖叫,也拼命忍住了没有叫出来——但力气没能消失,而是全部转移到了手上。

牵着傅澜疏的那只手突然用力,架势有些恶狠狠的,直接把傅澜疏的手掐疼了。

傅澜疏龇牙咧嘴,一句话都没敢说。

他们想牵个手就这么难吗?

这小崽子,他爹好不容易牵到手了,他竟然搞来一只癞蛤蟆?

真的要趁早发配幼儿园了!

“落落!快扔掉!”

但下一秒,白冬篱果断松开傅澜疏的手,选择奔向白落。

“赶紧把这个东西扔了!有毒的!会烂手的!”

“……嘎?”

白落来不及听清白冬篱的话,可从白冬篱的表情来看,好像是非常紧急的事。

因此不但没有把癞蛤蟆扔掉,反而紧张地捏更紧了。

走近看到癞蛤蟆的全貌,白冬篱一阵窒息。

直接去甩白落的手臂:“落落,赶紧扔了!快点!马上把这个东西扔掉!”

白落懵懵懂懂,可至少理解白冬篱这回是什么意思了,立刻松手,放手里的小癞蛤蟆自由。

小癞蛤蟆命也挺硬,先被白落放裤兜,又被白落死死捏手里,轮番折腾都没死。

落到地上后,火速跳着跑远了。

看来癞蛤蟆都会惧怕这个年纪的人类幼崽。

白冬篱可算能松口气,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酒精棉片给白落擦手——来自带崽家长的自觉,生怕崽在外面摸到什么细菌,所以每回出门都会带好几片一次性酒精片,在崽摸过公共设施后就给他擦擦。

白冬篱叹着气:“落落,你从哪里抓到这东西的?”

白冬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低声说:“……草地里。”

“以后不可以去抓这种东西了。不对,是草地里的任何虫子,任何东西,你都绝对不能去抓。”

“你刚才抓的东西是有毒的,要粘上毒液,手会烂掉的!”

这种时候,白冬篱必须说得很吓人:“要是烂掉的话,落落以后就没有手了!”

“没有手哦!连筷子勺子都握不住,什么零食都拿不了,落落再也不能吃东西了!”

白落无辜的眼神逐渐变成惊恐,白冬篱的恐吓正好全部落在他的害怕区。

说完后,白冬篱又看了看他另一个裤兜,怀疑地问:“落落只抓了一个吧?这里应该没东西了吧?”

“唔……米惹!米有了!”

白冬篱眯起眼。

很可疑。

小家伙这惊慌失措的眼神,显然是在惧怕隐瞒什么。

于是白冬篱不再废话,直接动手。

然而接下去的一幕更加震撼离奇——

白冬篱直接掏出一条小小蛇来。

“啊啊——”

亲手捏着一条蛇出来,谁能承受得了,谁能不尖叫。

就算是成年男性,也受不了这么突然的精神攻击啊。

白冬篱疯狂甩手,赶紧把这条小小蛇扔了出去。

小小蛇也很惜命,重获自由后火速逃命,没一会儿就不见踪迹。

傅澜疏都惊呆了。

看向白落的眼神衷心充满佩服。

这小崽子,一手癞蛤蟆一手蛇,胆大包天胡作非为,真是前途不可估量啊。

傅澜疏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冬篱,视线是落在白落身上,严肃地问:“还有吗?你还抓了别的什么东西吗,藏在哪里了?”

这回白落火速摇头,连连摆手:“米有惹!尊的米有惹!”

他没有被蛇跟癞蛤蟆吓到,但是真被家长的反应吓到,感觉自己像犯了什么弥天大错。

白冬篱缓了缓后,才重新开口:“落落,你怎么会想到去抓这些东西?”

“还好这条小蛇是没毒的,要是有毒,咬你一口,你就死定了!”

“死翘翘了!”

小家伙还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刚才白冬篱是真的差点休克。

“总之以后绝对不能再去抓这种东西了,听到没!”

白冬篱难得这么严肃,很好地唬住了白落。

白落眨着大眼睛,缓慢地点了点头:“……窝,窝知道惹!”

幸亏白冬篱带的酒精棉片够多,给白落擦完后,又给自己擦了擦。

想起那条小蛇冰冷黏腻的触感,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对白落的行为也更费解——他们上个世界才经历过可怕的蛇潮,这小家伙一点不害怕吗?怎么现在还敢抓蛇玩呢?

教育完小朋友,白冬篱站了起来。

这下绝对不肯让白落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了,时时刻刻注意着他在哪里,又在做什么。

“好了落落,现在开始,你不能离爸爸太远了,爸爸叫你停下,你就要立刻停下,听到没?”

傅澜疏不敢有任何异议。

也意识到了,世界不同,情况不同。

现在的他们根本不配拥有两人世界,因为白落像个小型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引爆的风险。

最后相处场景又变成了之前的模样,白落在前面走,他们在后面关注跟着。

哪里还有时间谈谈心,重点全落在小家伙身上。

但小孩身上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不是大人靠盯着就能完全解决的。

两个爸爸跟着白落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视线就没离开过。

“落落,你不要去河边,赶紧过来,那边太危险了,会掉下去的。”

“好——”

他们是在公园散步。

公园面积大,环境好,中心还有一条挺宽的河流,每天都有不少人在这边钓鱼。

虽然跟行走道之间隔了一个草坪,但草坪不宽,里面的草也刚修剪过,即便是白落的滑板车也能轻松从上穿行而过。

白落跟大人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

小脚一蹬,滑板车往前而去,但没有方向盘控制,很难保持直线前行,时不时就要滑进草坪里。

白冬篱生怕白落会掉进河里,所以出言提醒。

可就是在这句提醒后,白落明明都准备掉头了,结果小脚习惯性地往地面用力一蹬——

嗖——

嘭——

是水花四溅的声音。

白落把自己蹬到河里去了。

“呜呜呜哇哇哇哇——救救窝——救救窝——”

“落落!!落落!!!”

白冬篱跟傅澜疏真的都懵了。

距离再近也来不及反应啊,他们亲眼看着小家伙摆出了要掉头的姿势啊,谁知下一秒他又往前去了,还把自己蹬河里了。

傅澜疏把手机一扔,火速跟着跳进河里,把小家伙捞了过来。

顺带还救下了他的滑板车。

“呜呜哇哇哇哇——”

白落被吓坏了,抱着傅澜疏的脖子哇哇大哭,他也没想到会把自己蹬进河里,他明明是想掉头的啊。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傅澜疏心脏狂跳,还不忘温和地安抚小家伙。

“爸爸已经救到落落了,落落安全了,没事了。”

但再想想,又觉得很好笑。

谁家小孩蹬滑板车会把自己蹬进河里啊?可能是刚才他去抓蛤蟆抓蛇的天罚?

傅澜疏先将白落托举上岸,接着自己再爬上去。

白冬篱将湿漉漉的白落抱到怀里,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小宝贝。

“好了好了,没事了,下次注意安全,不要在河边蹬滑板车了,知道吗?”

“呜呜呜呜呜——知、知道惹——”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们赶紧回家了。”

虽然天气热,去冷水里溜达一圈也没事。但湿衣服必须及时换了,不然一吹风,很容易感冒。

不过也是想到了洗澡,白冬篱才开始隐约嗅到白落跟傅澜疏身上的酸臭味。

河本来就会有河水腥味,最近天气热,白天太阳又爆晒。

虽然算不上很臭,但他们下去搅和了一下,难免沾染上怪味。

白冬篱本想着忍忍算了。

白落把自己蹬下河已经够惨了,傅澜疏又是毫不犹豫跳下去救孩子,他怎么能够嫌弃他们?

可意识到这股味道后,越闻越觉得浓烈。白冬篱最终还是忍不住,在即将yue出来之前,把孩子塞到了傅澜疏怀里。

傅澜疏下意识接过,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直到看着白冬篱快速跟他们拉开距离,疾步往前走去。

傅澜疏纳闷:“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白冬篱头也不回,在前面喊道:“对不起——但是你们好臭啊——”

傅澜疏:“……”

白落:“……”

白落小小的脑袋理解过来了这是爸爸对他的嫌弃。

因为太过难以置信,他连抽泣声都停了,只睁着迷茫的双眼,看向白冬篱远去的背影。

但停止了哭泣,再被白冬篱这么一提醒,白落也嗅到了身上怪怪的酸臭味。

他能承认这是自己身上的味道吗?

那当然不可能。

他可是香香白白的漂亮宝贝!

就算又抓癞蛤蟆又抓蛇,还蹬滑板车把自己蹬进河里去了,那也是香香白白的漂亮宝贝!

白落吸吸鼻子,眼眶鼻尖还红红的,说话也带着浓重的哭腔,但情绪已经缓过来了。

开口说道:“……落落、不臭!素爸爸臭!臭爸爸!”

傅澜疏:“……”

好啊小崽子,小小年纪就学会背刺老父亲了。

傅澜疏伸手去捏白落糯米糍一般的柔嫩脸蛋:“……谁臭?分明是落落自己臭。”

“素爸爸臭!落落才不臭!”

“要不是你把自己蹬河里去了,爸爸需要下水吗?还不是为了救你这个小坏蛋?”

“你竟然还敢说爸爸臭?你闻闻自己,你可比爸爸臭多了。”

“才米有才米有!”

对小幼崽来说,这可是非常严重的声誉指控。

“落落不臭不臭!落落一直,香香的!”

傅澜疏都要笑喷了:“你还香香的?你现在就是臭臭的。”

“你不是小坏蛋了,你是小臭蛋!”

白落要闹了。

“……爸爸素,大、大臭蛋!老臭蛋!”

白冬篱在前方稍稍停留脚步:“好了,你们别让来让去了!你们都很臭!赶紧回家洗澡吧!”

于是父子俩就这么一路臭香臭香地回了家。

到家后立刻进浴室放水。

普通淋浴已经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必须好好泡上一泡。

白冬篱也赶紧冲了个澡,把衣服换掉。

刚才他抱过白落,衣服都弄湿了,虽然没白落跟傅澜疏身上的味道那么夸张,但也苦苦忍受了一路。

泡过半个小时后,傅澜疏抱着水嫩光滑的白落出来了。

萌崽出浴。

白落心情好多了,反复嗅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挺起小胸脯,自信地说:“落落不臭了!香香的!”

泡了半个小时,每根头发丝都洗干净了,现在白落身上全是奶油味沐浴露的味道。

确实很香。

好像一块奶油味小糕点,让人想咬一口。

傅澜疏裹着浴巾,蹭了蹭小家伙的脸:“嗯,落落不臭了,现在香喷喷的了。”

白落手动推开傅澜疏凑上来的脸,嫌弃地说:“爸爸扎人,讨厌!”

白冬篱笑道:“好了,你把落落给我,我给他吹头发,你也去吹头吧。”

“嗯,行。”

傅澜疏把白落放到床上的时候,故意把他身上的小浴巾一扯。

白落就顺着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晕头转向的,但他很喜欢这么玩,咯咯咯笑起来。

小家伙浑身软绵绵肉乎乎,看上去就很好吸的样子。

白落将他抱起来的时候,先趁机rua了好几把,才给他套上睡衣。

白落非常在意白冬篱嫌弃他臭的事,伸着手被套衣服的时候,再强调了一遍:“……爸爸,窝洗完惹!不臭了,是香香了!”

还很主动地扑到白冬篱怀里,将手臂伸到白冬篱的鼻子前,邀请他闻一闻。

“素不素,香香了!”

白冬篱真被萌得不行,心里像炸开了烟花,顺势将小家伙抱进怀里一顿揉捏狂吸。

“是是是,落落现在香香了,又是香喷喷的小宝贝了!”

得到白冬篱的认可,小家伙又嘚瑟起来:“哼,落落一直都,香香的!”

白冬篱再猛吸一口:“好好,吹头发了,吹完头发早点睡。”

“嗯呐!”

白冬篱解开白落的包发巾,拿出他的幼儿吹风机,开始为他吹头发。

白落的头发长了不少。

不仅是头发,其实最近个子也有点长高,夏天还没结束,刚到这边时买的衣服就开始显小了。

白冬篱心里挺感慨的。

虽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算很长,可白落就是真实存在的宝宝呀,正在一点点努力长大。

白落发量惊人,非常厚实,还自带天然卷,吹干后相当蓬松,感觉脑袋都大了两倍。

但因为马上要睡觉,发型怎么样不重要,干了就行。

惊险刺激的一天终于迎来结束。

关了灯,一家三口躺下睡觉。

白落照例睡在白冬篱跟傅澜疏之间,这是令他最有安全感的位置。

确定白落睡着后,白冬篱也闭上眼,准备睡了。

但一片黑暗中,傅澜疏那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衣服摩擦被子的声音,床铺轻轻晃动,等白冬篱觉得奇怪睁眼时——白落已经被傅澜疏抱到一边去了。

“你……”

“嘘。”傅澜疏低声阻止,自己睡到了白冬篱旁边,“这小崽子终于睡了,一天下来,他就没安生过。”

黑暗中视线模糊,但其他感官变得比平时灵敏。

白冬篱似乎都能精确感受到傅澜疏跟自己的距离有几厘米。

亦能感受到他宽大结实的胸膛贴上来,熟悉安全的气味将自己全身覆盖。

说不紧张是假的。

今天早上才说开,傅澜疏到底是有多心急,晚上竟然就敢贴上来了。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一般。

毕竟还没说开前,他们就一直睡同张床,更不用说床上还有那么大个崽了。

白冬篱咽了咽口水,还是问道:“……你、你干嘛?”

“没干嘛,就想抱抱你。”傅澜疏伸手将他整个人揽进怀里,“你说我想抱一下容易吗?还得等这个小崽子睡了……”

白冬篱僵硬在傅澜疏怀里,动都不敢动,连带着呼吸都好像逐渐变得迟钝僵直。

很快被傅澜疏发现。

见惯了白冬篱平日里对自己毫不客气的模样,突然变得小心紧张起来,反而让傅澜疏不习惯。

这种时候要不嘴贱一两句,那还是傅澜疏吗?

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欺负白冬篱的机会。

一只手环过白冬篱,让他大半个身体都贴在了自己身上。

另一只手握住白冬篱的手,小心温柔。

彼此呼出的气息都能混到一起的距离。

傅澜疏说话事,白冬篱还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在轻微震动。

傅澜疏说:“你在紧张什么?你的脉搏跳好快啊。”

白冬篱顿时只剩无语。

就知道不该对这个家伙有什么期待,还以为他突然牵住自己的手是准备做什么呢,原来又在测探他的脉搏。

白冬篱甩来傅澜疏的手,咬牙切齿但小声:“……我的脉搏没停真是让你失望了。”

既然是故技重施,白冬篱就不可能像早上那样任着傅澜疏欺负。

他努力试图从傅澜疏怀里挪出去:“放开我,劝你跟我保持距离……要是把落落弄醒了,你看着办吧……”

“放心,这小子睡得很熟,不会醒的。”

但说完后,傅澜疏自己也觉得可信度不高。回想起一整个白天的事,几乎都是白落搞出来的意外。

于是傅澜疏没有松手,而是直接把白冬篱整个人抱起来。

就这么抱下了床,直接抱到浴室。

卧室不好开灯,但浴室能开。

傅澜疏只开一盏,看清了白冬篱发红的脸颊跟眼底的慌乱。

“你,你……别乱来!”白冬篱轻声喝道,“落落还在外面呢!”

“别老拿落落当挡箭牌。”

傅澜疏把白冬篱抱到了洗手台上,箍着他不放。

“距离这么远,放心吧,绝对吵不到他。”

白冬篱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并不是排斥傅澜疏跟傅澜疏的接触,只是还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心态接受。

之前他们都不肯承认,面对肢体上的接触时反而坦然。

现在说开了,一举一动就好像带上了别的意味,让白冬篱不知如何应对。

但傅澜疏也没打算非要白冬篱开口同意,只要白冬篱不开口拒绝,那就是最好的同意。

捏过白冬篱的下巴,这回傅澜疏毫不犹豫地亲了上去。

——而白冬篱没抗拒。

熟悉安定的气味,宽阔的怀抱,傅澜疏到底还是他心里最可靠的依赖。

跨越两个世界的第一次亲吻,傅澜疏很有耐心,不敢太强势,一点点让白冬篱慢慢在怀里放松。

傅澜疏对此很熟练。

毕竟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他信手拈来,很懂白冬篱喜欢哪些方式。

呼吸逐渐急促。

气氛开始升温。

当白冬篱彻底软化下来,就要任着傅澜疏扒掉衣服时——

白落尖锐的哭声在外面响起,大喊着:“呜呜呜呜,爸爸——”

白冬篱一秒回神。

傅澜疏当场泄气。

还想着他们走远了就不会吵醒小家伙,堪称万无一失,结果又是这小家伙吵到了他们。

傅澜疏在心底宣布,这一天的白落不是小宝贝了,而是破坏大王。

白冬篱赶紧把衣服拉好,红着脸从洗手台上跳下去:“……落落哭了,我去看落落!”

走回卧室,白落已经哭得坐起来了。

白冬篱赶紧爬上床,把小家伙捞进怀里:“不哭不哭,爸爸来了,爸爸在这里。”

真要论起来,罪魁祸首还是傅澜疏——谁叫他把白落睡觉的位置换了。

原来那个位置白落睡得最有安全感,突然给他换了个陌生的地方,身旁还失去了爸爸的气息,白落睡得再熟都没用,转个身还是能察觉到环境变化。

刚开始迷迷糊糊的,没有立即睁开眼。

但往旁边再滚上两圈,确定真没有爸爸的踪迹后,白落彻底清醒,坐起来哇哇大哭。

一直到被白冬篱抱进怀里后才肯安静。

小短手揉着眼睛跟额头,又是困倦又是害怕,表情还是不放松,看上去难受极了。

“好了好了……落落睡吧,爸爸就在这里,爸爸抱着落落睡。”

这下再也没有人能把他从白冬篱怀中挖出去了。

白落一定要触碰到白冬篱才行,稍微分开点距离,立刻开始哼哼唧唧,黏人又难缠。

傅澜疏对此也没办法。

他只知道,今晚的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睡觉了。想吃什么就去梦里吃吧,梦里什么都有。

“唉。”

傅澜疏发自内心地叹了声气。

白冬篱轻笑。

虽然是有些可惜,但能看到傅澜疏吃瘪好像更开心?感觉不亏。

“……好了,睡吧。”

傅澜疏无奈躺下,真的必须想办法把这小崽子发配幼儿园了!

落落:略略略(吐舌头)(吐完钻白冬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