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团宠

豪门小团宠

白冬篱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

傅澜疏跟谁说话,又跟谁说过什么,他都没有过问的立场。

可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理智还在连接中,嘴巴就已经自动张开,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这一刻大脑表面光滑的人变成了他。

因为来不及过脑子,这些话毫不掩饰阴阳怪气,谁听了都会觉得他很在意。

白冬篱说完,自己也被吓一跳——原来他在意到这种程度了吗?

经历过昨晚,还想着以后要跟傅澜疏刻意保持些距离。

结果一看到白夙语的消息,他就原地破防了。

而傅澜疏听到白冬篱的话,心中惊吓更大。

谁?!

谁给他发消息?!

自从炸裂开场将白夙语当众戳穿后,傅澜疏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白夙语。

这人怎么今天会突然给他发消息?

虽然他跟白夙语之间绝对没什么,但按照之前的人物关系,白夙语跟他也算属于暧-昧范畴内了。

作为一个有老婆孩子的人,带着这种标签的角色绝对不能再联系。

这是最基本的男德准则。

傅澜疏一下就从沙发上坐直了:“你可别乱说,他给我发消息做什么?”

白冬篱好不容易才跟自己的理智连接上,反复劝说自己要冷静要淡定,得赶紧想办法补救了。

——傅澜疏一开口,理智神经“砰”地断裂。

“我拿这种事乱说,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他把手机屏举到傅澜疏面前,“你自己看清楚了,这是我在乱说吗?”

傅澜疏看清了。

不仅看清了,也深刻感受到白冬篱的不怀好意了。

下意识就先解释:“反正我来到这里后,就再也没跟他联系过,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给我发消息了。”

白冬篱的理智一去不复返,冷冰冰地说道:“……谁知道真的假的,随你怎么说。”

“不信我给你看聊天记录,真的没联系,什么都没有。”

傅澜疏将手机解锁,当着白冬篱的面点开消息。

“要有也是之前的了,反正我跟他绝对没有说过一句,非常清白。”

事实如他所说,可看到消息内容时,白冬篱跟傅澜疏还是双双沉默了。

白夙语:【好久没联系了】

白夙语:【昨晚竟然会梦到你,好不可思议】

白夙语:【你最近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白莲花的语气简直要溢出屏幕。

虽然真的只有白夙语的单方面消息,可这样的内容也太离谱了——你都知道人家跟你哥滚过床单了,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你居然还给对方发消息说梦到他了,这很不适合吧?!

这是想破坏人家美满家庭才会有的开场白吧?!

傅澜疏想跟白冬篱证明自己的清白,结果就看到了白夙语想让自己变得不清白的一幕。

“……但是你看第一句,他也说了,好久没联系了!这是不是铁证如山,你就说是不是!”

就算是,白冬篱心里也不舒服。

他真的很在意这个所谓真爱。

而之前跟“傅澜疏”产生过最大情感交集的白夙语,是他心里的头号威胁。

白冬篱冷冷地瞥了傅澜疏一眼:“那你打算怎么回复呢?”

白冬篱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傅澜疏感觉自己的脑门前瞬间飘出三个选项:

A.回复询问对方有什么事。

B.让对方滚,并且要他以后别再给你发这种消息。

C.什么都不说,直接把对方拉黑。

傅澜疏毫不犹豫做出了选择,当着白冬篱的面开始操作。

傅澜疏:【我们可以双删了】

就这么一句,然后非常利索干脆地把白夙语拉黑。

看着他干净果断的操作,白冬篱感觉心重重跳了两下。

但还是别扭,还是不舒服。

因为他心里仍觉得白夙语会是傅澜疏“真爱”的最可疑候选人。

要真走起狗血剧情,那就是傅澜疏现在干脆删了他,之后要跪地哭着求着加回来。

总之在一切有个准确的结局前,他是无法放心的。

但傅澜疏以为删了白夙语就万事大吉。

高举手机给白冬篱看:“看到了吧?我一个有老婆孩子的人,绝对恪守最基础的男德。”

好似玩笑的话语,却是傅澜疏借此说出的真心话。

说完偷偷观察着白冬篱的表情,看他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呵呵。”

一声冷笑突兀响起。

傅澜疏蹙起眉头,白冬篱惊恐侧头——两人同时看向冷笑声音的来源,白落。

这声“呵呵”响起的时候,白冬篱心头一整个大震惊,还以为是自己又没忍住,不小心把最真实的心声吐露出来了。

结果是这个小家伙发出的声音。

他在看的宫斗剧正演到这幕,估计跟着里面学了起来。

所以说这么小的孩子不该看这种电视剧。等他们谈完,白冬篱就把电视节目换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声呵呵都太应景了,好像为他们量身打造的Bgm。

白冬篱扭过头,思绪混乱地说道:“……随便你吧,你加他也好,删他也好,其实跟我都没关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傅澜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白冬篱嘴上说着没关系,但从刚才拿起手机看到的反应,到后来那么多话,哪里像是没关系的样子?

真没关系他介意什么?

真没关系他为什么还问自己要怎么回复?

白冬篱平时不这样,今天对这桩事的看法这么多,本身就很反常了。

傅澜疏反应极快。

大脑还没计算出具体的答案,振奋激动的血液已经快速在全身走过一个循环。

嘴巴发出声音:“和你没关系,那你还问这么多?”

白冬篱睁大眼睛,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果然情绪上头的时候,人会变得愚蠢。

要放在平时,他哪里会说出这么欲盖弥彰的话。

前一秒还是傅澜疏坐着,白冬篱居高临下地站着看他。

此时倒转过来,傅澜疏直接站起来,高出白冬篱大半个头,带着审视的眼神看向他。

“嗯?从你刚才的反应来看,好像不是没关系会有的模样啊?”

白冬篱咽了咽口水,擡头看向傅澜疏。

可看再久他也给不出回答,脚步偷偷往后挪动好几步,接着转身快走离开。

傅澜疏:?

还能这样?

但更让傅澜疏确信自己的怀疑了。

要不是被自己说中了,白冬篱躲什么?他平时又不是这样的人。

傅澜疏跟上白冬篱的步伐:“你要去哪里?”

白落听到他们俩的动静,浅浅往这边看了一眼。

随后视线又回到了电视屏幕上,低头吸一口手里的吸吸果冻。

白冬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然后走进厨房,走进死路,无处可去。

傅澜疏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同一时间跟了进来,直接捏起白冬篱的手腕,强迫他面对自己。

白冬篱赶紧用力挣脱:“……你放手!你捏我做什么!”

但傅澜疏力气更大,白冬篱挣扎失败。

傅澜疏盯着白冬篱的双眼,呼吸粗重,语调缓慢却郑重地说道:“测你的脉搏。”

“……什么?”

“你的嘴巴会说谎,眼睛会说谎,所有表情都能说谎,但脉搏不会。”

“你的脉搏,现在跳很快。”

咚咚咚——

咚咚——

傅澜疏这么一说,白冬篱刻意关注起自己的心跳。

确实跳很快。

好像还越来越快了。

……再快就要心悸了吧?!他会不会休克啊?!

白冬篱方寸大乱。

都是白夙语发来的那几条消息,让白冬篱第一步节奏就按错。

一步错,步步错。

后面才会变得一塌糊涂,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我……”

“你什么?”傅澜疏问,“你想说什么?”

傅澜疏也紧张。

如果白冬篱反手捏起他的手腕,也能感受到他此时错乱的脉搏。

因为这件事发生太突然了,傅澜疏毫无准备,什么结果都来不及设想,只跟着内心的本能直觉而行。

“如果你没什么可说的,那我来说。”

昨晚任着绝佳机会错失,是傅澜疏觉得从白冬篱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现在不一样了。

眼前这个慌乱无措,欲盖弥彰,话都说不出来,心跳还快到不像话的白冬篱,才是他想象中该有的模样。

心底有了自信,傅澜疏才敢大胆说。

“你很在意白夙语,是不是?”

“你怕我私下还跟他有联系,怕我所谓的真爱是他,对不对?”

“所以昨晚去了白家后,你问了我这个问题……”

问着问着,傅澜疏又意识到了什么。

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假设在脑内生成,让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大胆假设,大胆求证。

“所以你才不让我跟你一起去白家,因为你不想让我见到白夙语,是不是?!”

前面几句还好,听到最后那句,白冬篱感觉浑身炸开了。

头皮发麻,连头发都好像要根根立起来了。

这种内心最阴暗角落被人窥探发现,还被当面拆穿的感觉,没几个人能受得住。

“……你,你胡说什么?!”

第一反应当然是否认。

“你别把你幻想的东西强加到我头上……我为什么要在意你跟白夙语!你们,你们怎么样,跟我有关系吗?!”

傅澜疏还捏着白冬篱的手没放,很有底气地说道:“如果你不在意,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无法作假的脉搏,让白冬篱的嘴硬无处遁形。

“这是、这是因为……你这么说,我当然会情绪激动,心跳变快是正常的。”

傅澜疏哼笑了一声:“呵。”

仿佛捏住白冬篱的脉搏,就像捏住了一切的真理。

白冬篱感觉太煎熬了。

被人戳破内心最隐蔽的想法后,又被他这样玩弄于鼓掌之间,他恨不得心脏骤停,原地去世算了。

但大脑反应迟钝了这么久,终于在这一刻开始缓慢运转。

“……可我怎么样,跟你也没关系吧?!”他质问傅澜疏,“你管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很在意吗?”

虽然这么说等于变相承认了傅澜疏的疑问,但好歹能把相同的问题推还给傅澜疏。

面对这样的情况,傅澜疏又该如何作答呢?

殊不知傅澜疏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白冬篱一问出来,傅澜疏就立刻接上:“你说呢?我把你当我老婆,我能不在意吗?”

这一刻两人混乱的心跳同频,思绪也同频。

不仅白冬篱不敢相信傅澜疏说了什么,其实傅澜疏自己也不信。

说出来了。

竟然真说出来了。

那索性就说个爽,不用再藏着捂着了:“在上个世界我就说了,我始终把你当我老婆,这还需要问吗?”

白冬篱愣住了,呆呆看着傅澜疏,半天回不过神:“我以为,那是你在开玩笑……”

“那是因为开场我们说好了,要无视第一个世界的事。”

傅澜疏道:“但我发现自己做不到。在我眼里,你就是我老婆,落落是我们的小孩,我们还是以前的一家三口。”

“……我一直坚持说服你继续假扮一家三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生活在一起。”

大概是傅澜疏太坦诚了,内容也是白冬篱始料不及的。

巨大的真相砸在白冬篱脑门上,砸开了他很多试图自欺欺人的迷雾。

……是啊。

如果不是因为在意,因为自己内心真实的不愿意,白冬篱怎么可能答应跟傅澜疏继续假装一家三口呢。

怎么会在这里遇上麻烦的时候,第一个想到要联系傅澜疏。

又怎么会理所安然地住在他的房子里,完全没想过要搬出去。

其实他有无数小心思,早就藏在了日常的细节里,只是自己不愿发现。

“所以我压根不用去寻找什么真爱。”傅澜疏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因为从一开始,你跟落落就在我身边了。”

信息量太大,白冬篱还是很懵。

这是傅澜疏的告白吧?

怎么听都是他在跟自己告白了吧?

可白冬篱真的不敢相信,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迅速太突然了。

“我,我……”

傅澜疏终于松开他的手,嘴角上扬:“听到我说这些,很惊喜对吧?激动到说不出话也是应该的,我能理解。”

但这欠扁的说话风格一出现,白冬篱感觉自己终于能冷静下来。

他白了傅澜疏一眼:“……你能不能别破坏气氛?”

“什么气氛?紧张的气氛?”

刚才另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激烈,不知不觉中,傅澜疏就把白冬篱逼到了角落,身后没有可退的地方。

现在都缓过来些了,才发现他们的距离有多近。

白冬篱周身被傅澜疏熟悉的气味包裹着,说话时稍微变换下弧度,他们的鼻尖就好像能碰到一起。

刚才被戳穿被质问的紧张淡去,现在换了种紧张,是全新的紧张。

“……你,你别凑我这么近,有话好好说。”

并且比刚才更紧张了。

刚才白冬篱还能伸着脖子质问傅澜疏,现在却连视线该往哪落都不知道。

感觉自己很丢脸。

可听到傅澜疏的回答,心底却是藏不住压不下的喜悦。

“好好说什么?”傅澜疏丝毫不动,就这么贴着白冬篱,“你现在在想什么?”

脑袋都一片空白了,还能想什么呢。

白冬篱什么都没想。

可傅澜疏这么一问后,他突然就想起了上个世界的场景。

那时他以为自己跟白落要被感染死去了,傅澜疏却将他们抱在怀里,说要跟他们一起去死。

那一幕就像深深印刻在了脑海里。

至今都记得每一处细节。

自己逐渐失温的身体,傅澜疏坚定安全的拥抱,以及那个落在在他额头上的亲吻。

……果然这是令自己最心动的场景吗?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真实对傅澜疏动心了吧?

正这么想着,感觉傅澜疏的嘴唇又好像落在了额头上。

温凉柔软的触觉。

白冬篱擡眼,看到傅澜疏好似得逞的坏笑:“事发突然,感觉还有点假,心里不确定,所以亲一口确定下真实性。”

但谁不是呢。

感觉跟做梦一样。

四目相对。

傅澜疏松开白冬篱手腕的那只手,渐渐贴到了他的后腰上。

伸手一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鼻腔呼出的气息混在一起,感觉下一秒,就是彼此的嘴唇要贴上。

但这个时候,白落的声音由远到近从外面传来:“爸爸——爸爸——”

白冬篱恍若大梦初醒,心头猛地一跳,接着一膝盖把傅澜疏顶飞了。

等到白落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两人之间已经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但白冬篱莫名有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又理头发又理衣服,跟白落说话都用上了夹子音:“……嗯,爸爸在,落落怎么了?”

白落不能察觉这里之前的氛围是怎么样。而且距离远,他们在这里的说话声也传不到客厅,因此什么都不知道。

他进来就拉着白冬篱的手指,急切地说:“爸爸,落落看,动画片——帮落落,换动画片——”

还没等家长去换台,他已经先对宫斗剧腻了。

“……好好好,爸爸帮你去换动画片。”

白冬篱呼出口气,跟着白落出去了。

只有傅澜疏捂着腹部,幽怨地站着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白冬篱的体型虽然纤细,但这么一膝盖可不是开玩笑的……

还有白落,这屁小子,进来也不看看场合。

刚才多好的氛围啊,直接被搅和了,看来是时候给他安排个幼儿园了……

白冬篱被白落带走后,再也没能回去。

一是小家伙被惯坏了,毛病多。

看宫斗剧看不懂,只看个画面,无所谓台词内容是什么。

但动画片他能看懂,平时在家又是白冬篱陪他看的,白落就养成了一定要大人陪看动画片的坏习惯。

包括但不限于期间还要坐在白冬篱怀里,遇到自己会的,叭叭给白冬篱讲解。

遇到自己不会的,那就要叭叭问白冬篱解释。

总之不能没有白冬篱。

他对白落而言,仿佛动画片人形词典。

二是白冬篱也愿意陪着白落。

正如傅澜疏所说,事发突然,白冬篱的心态转变跟不上这种速度,需要时间再冷静细想。

所以不爽的仍旧只有傅澜疏一个。

捂着腹部在老婆孩子身边坐下时,心里的想法没变,那就是真的要给白落安排一个幼儿园了。

这小家伙成天在家也不是事。

该去幼儿园上班了。

每天去捏捏泥巴,编编竹篮也好。

被白落这么一搅和,傅澜疏跟白冬篱彻底失去了单独说话的机会。

动画片看到中午,午餐后又是午睡。

午睡睡得不深,比较浅,白落容易醒来,所以一定要白冬篱陪着。

白冬篱一走他就醒,就哼哼唧唧要哭,相当黏人。

午睡后就是吃甜心,然后是一起玩游戏的亲子时间。

直到吃完晚饭,一家人决定出去散散步。

白落骑上自己的滑板车走在前面,傅澜疏跟白冬篱这才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

可这会儿时间又过去太久了,早上那种状态很难再找回,两人又变得小心翼翼,谁也不敢正大光明去牵谁的手。

“我觉得该给落落安排一个幼儿园了,你觉得呢?”

傅澜疏只能边说着有的没的,一边用手指试探,努力为自己创造牵手的机会。

“幼儿园?”白冬篱问,“你认真的吗?”

“认真的啊,落落也是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傅澜疏说,“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前往下个世界,但总不能让他一直不念书吧?”

“……也是。”

因为上个世界太危险,他们根本不用考虑这个,来到这世界后也就一直没想到。

“所以我想着,给落落报个幼儿园,能学多少算多少吧。至少学学怎么交朋友,怎么捏泥巴都好。”

傅澜疏说的很有道理。

白落到现在都没同龄朋友,是该去交些朋友了。

可再想想,等白落好不容易交到朋友,万一他们就要离开这里了,那对白落是不是反而不好?

白冬篱正想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但傅澜疏先把手贴上来,牵住了他的手。

十指相触,掌心相贴。

傅澜疏的温度传递过来。

白冬篱感觉浑身的血都热了,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嗯,那给他报个幼儿园吧。”

心跳又咚咚加快了。

不像话。

真要说起来,他们早就什么都做了,怎么还会因为牵个手紧张?

此时,在前面的白落骑着滑板车折回来了,小脸上满是兴奋,大声喊着:“爸爸——爸爸看——”

白冬篱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等白落到跟前了,亲眼见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癞蛤蟆。

“爸爸看!窝在,草里捡的!”

白冬篱当场昏厥。

落落:你们和好了!就嫌我碍事了是吧!还要送我去幼儿园!哼!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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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笨蛋小美人幡然醒悟之后》☆

一场高烧,让安璃觉醒了自我意识,原来他是一本小说里的恶毒炮灰男配。

从小寄住在他家的绿茶表弟才是真主角。

自己的未婚夫暗恋表弟,所以处处维护偏袒表弟。

亲生父母也更偏爱表弟,所以总是嫌弃指责安璃。

为了夺回一切,安璃昏招叠出,最后惨遭所有人厌弃,落了个被车撞死的凄凉结局。

他幡然醒悟,难怪不管他付出多少,在家人眼里始终都不如表弟。

什么狗屁恶毒炮灰,他不干了!

未婚夫:你今天必须向小琦(表弟)道歉,否则我就跟你解除婚约!

安璃:解除就解除,拜拜了您嘞:)

父母:不准再欺负小琦!不然你就从这个家滚出去!

安璃:滚就滚,这一滚可是一辈子哦:)

雨夜,安璃拖着行李箱哐哐当当出走。

没注意路况,行李箱溅起的水花,不小心弄脏了正从车上下来的顾屹予。

顾屹予是首富顾家的现任掌权者,也是安璃父亲拼命想抱大腿的对象。

两人曾有过几面之缘,可惜安璃次次将人得罪。

雨雾朦胧的路灯下,顾屹予高大英俊,优雅贵气。

但低头看到西装上的泥点子,还是冷酷说道:“又是你,赔钱。”

暂时身无分文的安璃:QAQ

察觉到安璃有些狼狈,精致软糯的小脸上还透着委屈窘迫,顾屹予又道:“打工抵债也行,家里正好缺个保姆。”

被迫上岗的安璃:QAQ

安璃潇洒离开后,家里少了闯祸精,安家人竟开始觉得不习惯。

想找安璃回来,又拉不下脸,便给他发消息:只要他回来给表弟好好道歉,以后不再针对表弟,他们可以原谅他。

然而这条消息已读不回。

再发送显示失败,他们被安璃拉黑了。

不敢置信的安家人:???

等他们再次见到安璃的身影,居然是在顾氏总裁公开宣布的婚讯上。

那位叱咤商界,手段了得的大人物,正眼神宠溺地为他戴上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