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团宠
豪门小团宠
白落午餐吃了不少,吃完就呼呼睡大觉。
睡醒再玩一会儿,晚餐的时间点到了。
晚餐延续了中午的好胃口,吃完后又是呼呼睡大觉。
谁看了不羡慕?
非常无忧无虑的幼崽生活,一天下来,除了玩闹就是吃睡。
傅母把傅屿的情况告诉他们时,白落早早已经是熟睡状态,并且连睡姿都换过了两种。
小家伙迷一样的体质令两位爸爸都挺捉摸不透。
说他身强体健吧,但以前还挺脆弱,只要流感季一到,最脆弱的小朋友怎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说他体质不好吧,傅屿现在又是呕吐又是发高烧的,喝脏水更多的白落却相安无事。
难道是他长大了?
经历过上个世界的磨难后,他终于变成一个强壮的幼崽了?
但想完傅澜疏自己都觉得离谱,伸手摸了摸白落圆滚滚的肚皮——瞧这肚皮肉乎乎圆滚滚的,除了萌还是萌,实在跟强壮二字没什么关联。
白落的睡相很不好。
不过在努力长身体的小朋友都这样,好像每晚在睡梦里参加划船大赛,各种睡千奇百怪。
傅澜疏摸完他的圆肚皮后,把被他蹬掉的小薄毯盖上了。
但白落对于外界的触碰还是有一定感知的,哼哼唧唧响了几声,似乎是不满意,很快又把刚盖上的小毯子蹬掉。
傅澜疏又盖上,白落再蹬掉。
再盖再蹬。
重复三次后,白落滚到傅澜疏伸手也够不到的角落去了。
傅澜疏:……
这小家伙是真睡了吗?
他怎么做到边睡边精准计算距离的?
但区区起个身的距离,根本难不倒铁了心要为他盖毯子的老父亲,傅澜疏撑起上半身,把毯子一甩,直接完美将白落整个小身躯覆盖。
白落也终于放弃抵抗挣扎,乖乖盖着毯子睡了。
确定白落这次是真老实了,傅澜疏才安心躺下,拿起手机看消息。
傅母都告诉他们傅屿的事了,傅澜疏便发消息慰问了一下傅归理。
傅归理:【没事了,已经打完针了,现在退烧了,正在好好睡觉】
傅归理:【落落没事吧?你们也小心注意点】
傅澜疏:【好,落落暂时还好的,我们会注意】
傅归理:【嗯】
傅归理:【我也正想找你,要跟你说件事】
傅澜疏:【什么事?】
傅归理:【今天早上跟你说的那些话,后来我想了想,是我太片面了】
傅归理:【他照顾孩子挺有一手的,我不该恶意揣测他对孩子的用心】
看到傅归理撤回对白冬篱的贬低,并且认可了他的能力,傅澜疏简直比自己收到称赞还高兴。
说不出的嘚瑟跟自豪。
本想借此显摆阴阳两句,不过考虑到傅家认可对白冬篱的重要性,傅澜疏还是选择了正经回答。
傅澜疏:【他之前那样,不怪你们有偏见,以后多多相处,你们就能看到他好的那面了】
但这事绝对可以拿到白冬篱面前去显摆。等他洗澡完出来,傅澜疏就要立刻告诉他。
傅澜疏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白冬篱吃惊感激的表情了。
不过小意外挺多。
白冬篱还没出来,白冬篱放在外面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他没有把手机带进浴室,也忘记调成静音,骤然响起,惊到了正在睡觉的白落。
只见他像只小虾一样,猛地浑身一震,头脚都扑腾起来。
吓得傅澜疏直接弹起,一手拿过白冬篱的手机,火速调成静音。一手轻轻拍抚白落的后背,让他再次安然入睡。
还好还好。
白落的睡眠质量向来很高,爸爸的安抚又及时,这点声音没有对他造成太大干扰。
傅澜疏松了口气,将视线转向手机屏幕。
来电显示:妈妈。
傅澜疏很诧异,竟然是白母的电话?她竟然肯给白冬篱打电话了吗?
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是准备叫白冬篱回家?还是专门来骂他的?
擅自接人电话肯定不对,但傅澜疏实在是有些好奇,再加上白母还挺执着,一直没挂断。
最后傅澜疏没忍住,接起了这个电话。
为不吵到白落,一步闪现到床下,瞬移到阳台去了。
“喂,冬篱?”
白母的语气竟有些惊喜,傅澜疏感到很意外。
因为他问过白冬篱,这么多天了,白家有没有联系过他。
而白冬篱给他的回答是从来没有。
傅澜疏沉默地清了清嗓子,开口应道:“阿姨好,冬篱暂时不在,他在洗澡呢。”
白母那端陷入两秒的沉默后,还是问道:“……你是?”
傅澜疏反问:“您说我还能是谁呢?”
这么一问,白母的沉默震耳欲聋。
虽然在两家人眼里,之前的白冬篱明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在白母眼里,傅澜疏更不是好东西。
简单罗列一下他的罪行,包括且不限于几年前搞大白冬篱肚子,几年后还敢跟白夙语相亲,一口气玩弄了他们家两个儿子。
现在给白夙语留下了心理阴影,还让白冬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去了。
面对傅澜疏,白母必须深呼吸好几口气,彻底稳定情绪后才敢开口说话。
语气彻底冰冷:“是你啊。”
前后态度转变还挺快。
不过傅澜疏不介意:“是啊,是我。阿姨您是有什么急事吗,我可以转达给冬篱。”
“不必了。”白母道,“晚点我会再给他打,不劳你转达。”
“那也行。”傅澜疏说,“那再见。”
白母已经对他有很大意见,傅澜疏这样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
“我说你……”
有点忍不住了,话要自动从嘴巴里跑出来了。
傅澜疏淡定道:“怎么了?您对我也有什么话想说吗?”
那话可多了,白母简直存了一肚子脏话想要输出。
再想想,要是错过今晚这通电话,以后的确很难找到单独骂傅澜疏的机会了。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白母冷漠严肃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你们有孩子的事了。你竟然没有一丝愧疚,还能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
傅澜疏吃惊一秒。
但想就知道了,肯定是傅母把这个消息告诉她的。
这种事瞒不住,迟早两家都会知道。
只是傅澜疏对白家人更没好感。
之前的白冬篱是很不像话,可之前的白家人也不像话。
作为了解前置剧情的人,傅澜疏很清楚白冬篱在白家的实际地位。
更别说白冬篱这次离家出走,本质就是被白母骂出来的,之后不仅停了白冬篱的信用卡,这么久以来也是不闻不问。
“阿姨,因为有孩子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所以确实比较难理解你的心情。”
“……你!”
这话真的很气人,白母压着怒火:“既然你也有孩子了,你应该更理解才对!你就能接受自己的孩子莫名其妙被人搞大肚子吗?”
傅澜疏想了想,那还真不能接受。
别说搞大肚子了,谁要是敢欺负白落,他能上门毒死对方全家。
——但大肚子本就是个伪命题,因为白冬篱压根没大过肚子,这只是他们编造的谎言。
“阿姨,我跟冬篱不是莫名其妙。”
“我们好几年前也是正经恋爱来着,只是中途发生了些意外,导致几年没见,现在我们已经和好了。”
“你们所谓的和好,就是扯着无辜的人下水,当你们的踮脚板吗?”
“其实你跟冬篱的过去,你们怎么和好,我没什么意见。但你怎么能心里想着跟冬篱和好,又一边吊着夙语呢?”
“你伤害了夙语不算,现在冬篱离家出走,你倒好,不仅不劝着他回家,还让他不想回家了!”
傅澜疏察觉到这话哪里不对,问:“阿姨,冬篱什么时候说不想回家了?”
“难道不是吗?前几天我给他打了电话,我都劝他回家了,结果他怎么说?他说他还是不回家住了,以后跟我们有走动就行……这些话难道没你的份?!”
这话不仅没有傅澜疏的份,傅澜疏甚至连听的份都没有。
原来白母给白冬篱打过电话,还劝过他回家了啊?
那白冬篱怎么没跟自己说呢?
傅澜疏沉声道:“阿姨,既然你又说起来了,那我也再解释一遍。”
“白夙语的事情,我是有责任,因为我开始目的不纯。但我们只是很浅层的相处,吃过几次饭罢了,怎么都算不上我吊着他吧?”
“您也应该去问问白夙语,他为什么要在我们的关系进度上造假?又为什么要误导你们?”
“……你胡说什么!”
“阿姨,我是不是胡说,您仔细问问不就知道了?”
“冬篱不愿回家,也有可能就是您太偏心白夙语,总是拉偏架,让他对这个家没有归属感呢?”
“……这些话是冬篱跟你说的?!”
“还需要他说吗,谁都能看出来。”傅澜疏冷笑,“明明造假胡说的人是白夙语,结果挨骂的是冬篱,这合理吗?”
白母反应激动:“……难道不是你们两个伤害了夙语吗?!”
“阿姨,您要论到底是谁伤害了白夙语,那只有我,跟冬篱没关系。在这件事上,冬篱没有任何错。”
“其次有错的就是白夙语自己,是他不该胡言乱语,误导你们。事实是我跟他连手都没牵过,但他告诉你们的是什么样呢?”
“如果你们不能客观分辨,非要带着偏见看待冬篱,只偏袒明明做错的那个孩子——这样的家,他不想回也很正常吧?”
这么一番话说下来,白母哑口无言。
感觉就像脑门挨了一记重锤,暂时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一直都很相信白夙语,自然也对白夙语说的话深信不疑。
所以在她心里,白夙语始终是那个最无辜的受害者。
即便白夙语传达的进度跟傅澜疏所说的不相符合,她也愿意相信白夙语就是单纯地误会了,罪魁祸首就是傅澜疏。
但听完傅澜疏现在的话,一个她从未设想过的可能性被打开了。
难道真是白夙语故意这么做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白母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半晌无声后,语气挺冲地说了句:“……我不跟你这小崽子扯皮,明天我会再找冬篱的。”
说完,白母果断挂掉电话。
只剩嘟嘟一片忙音。
得罪丈母娘的傅澜疏丝毫不慌,甚至还有点得意——早想把白家人这么说上一顿了,休想欺负他老婆。
等他再回到房间内,白冬篱都没洗完澡,白落也在原来位置上一动不动地睡着。
傅澜疏把手机放回原位,过两分钟后,白冬篱终于洗完出来了。
身上散着热气,还有一股淡淡的沐浴乳香气。
夏天洗澡也热,白冬篱走进凉爽房间就忍不住低声叹道:“呼,热死了——”
随后走到空调出风口站了好一会儿,试图让身体快速冷却。
傅澜疏低声道:“别对着风口吹,你稍微待一会儿就凉快了。”
“对了,刚才你妈打过电话,我顺手帮你接了。”
白冬篱火速转身:“……你怎么帮我接了?她说什么了吗?”
傅澜疏自动理解成这是白冬篱心虚的反应,说道:“没说什么事,因为你不在,她说明天再打给你。”
“……哦,这样啊。”
差点以为傅澜疏知道白家已经找过他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这种事也算瞒吗?
白冬篱想了想,说到底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母,离家出走也是自己的事,跟傅澜疏没太大关系。
于是心里有了底气,说话也硬气。
白冬篱说:“没有啊,我瞒你什么?”
“你仔细想想,真的没有吗?”
但傅澜疏这么一说,白冬篱就明白了,他肯定已经知道。
果然傅澜疏忍不住先开口:“你妈说前几天联系过你?还劝你回家了?你怎么没跟我说?”
白冬篱避开傅澜疏的视线,脚步轻轻地走回床边,上床躺下。
明显是要躲避现实的模样。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她是给我打电话了,说知道落落的事了,还叫我回去……但是我不想回去,所以没跟你说。”
“你怎么不跟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真要回去,我自己带落落回去就行了。”
“嗯?”
怎么越问情况还越不对了。
“你为什么要单独回去,我不能陪你们去吗?”
“为什么要你陪?”白冬篱反问,“一起去你家是没办法,但回白家我自己就能解释,不用你啊。”
“你家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数吗?我不陪着去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我能行!”
白冬篱就是不想让傅澜疏去傅家,就是不想让他见到白夙语。
光是想象他们两人见到的画面,白冬篱就开始心烦了。
可猛地发现自己竟最担心这件事后,白冬篱整个人更不好。
他是不是疯了?!
什么奇怪东西侵占他的大脑了?!
“你怎么能行?”傅澜疏问,“你爸妈多偏心眼不清楚?再加一个白夙语,你自己都吃力,还带着落落,到时候让落落也跟着受委屈吗?”
再听到“白夙语”的名字从傅澜疏嘴里出来,白冬篱就更不好了。
“那你跟着去就能解决这些问题了吗?”
“当然能。”
“你怎么解决,是准备枪杀我爸还是拳打我妈?还是要把白夙语当场扒皮?”
“我自己跟他们都还搞不清楚呢,你非跟着去瞎掺和什么?”
但这话一出口,白冬篱自己先后悔了。
他将内心的慌乱无措发泄到了傅澜疏身上。
不仅让傅澜疏震惊到失语,还差点惊醒白落。
白落身体一动,哼哼唧唧了两声。
好在没醒,小嘴吧砸吧砸几下后,就转了个身继续睡去。
这下两个大人不好说话了。
傅澜疏也有被白冬篱的态度气到,心想自己分明是在为他考虑,但白冬篱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随便你吧,睡了。”
傅澜疏将被子一裹,转身躺下。
“以后别来求我,求我我也不去。”
白冬篱:……
他知道是自己的错,不该将话说得这么难听。
可傅澜疏也太小气了吧?
他是幼稚的小学生吗?
而且谁要为了这种事情去求他?
“谁会为了这种事来求你。”白冬篱转向另一边,“谢谢你不去。”
至少这样傅澜疏不用见到白夙语了。
还省得他心烦。
“行,你说的,你别忘了。”
“放心,我说的,我不会忘。”
另一边,白家。
挂了电话后,白母的心情实在复杂,百般不是滋味。
傅澜疏竟然敢说她偏心?
还敢说她为了偏袒白夙语而委屈白冬篱?
她有吗?
白母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是偏心了。
她对白夙语好,那是因为白夙语从小乖巧懂事。
对于乖巧的孩子,多耐心多温柔一点也是正常的吧?
要是对不懂事的孩子也一样温柔耐心,难道不是对懂事孩子的伤害吗?
从来没有人当面这么说过她,可偏偏傅澜疏说得那么有据有理,现在白母也有种被打开新世界的感觉,开始认真反思了。
“妈,你怎么了,还好吗?”
正托着额头沉思,白夙语的声音就从旁边传了过来。
白母一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是不想让别人听到,所以白母特意到房间外面打的电话。
“我刚刚过来啊。”白夙语体贴地说,“外面很热,还是赶紧进去吧。看到你放下电话,我就过来了。”
白母瞬间得到了安慰。
这么乖巧体贴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傅澜疏说的那样呢?
“妈,你是在跟谁打电话呢?对方惹你生气了吗?”
“是冬篱吗?他还不肯回家吗?”
但傅澜疏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有用的,白夙语这么一问,好像就有几分刻意了。
要是平时,白母肯定会告诉白夙语。
可此时想起傅澜疏说的那些话,白母选择了沉默:“……没谁,一个你不认识的人罢了。好了,我们快进去吧,别在外面待着了。”
“好。”
白夙语乖乖应好,也没察觉到白母的小异常。
他刚才一直在后边,隐约能听到白母说了孩子什么,还有自己的名字,以及白冬篱的名字。
事情肯定跟他们都有关。
而且这几天白母跟白父也神神秘秘的,时常背着他偷偷商量些什么。
白夙语不敢百分百确定,但能推测出是白冬篱在外面的又一丑事暴露了。
不出意外的话,这桩丑事就是他在外面还有个孩子。
白夙语自然不会去想这是白冬篱亲生的,只怀疑是他早前鬼混,不知跟哪个太妹生的。
本来这还让白夙语挺有危机感,毕竟白冬篱的孩子也是白父白母的亲生血脉。
再多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但从父母近日的愁眉苦脸来看,这孩子的事没那么简单,父母大概率是不同意的。
白夙语就放心了。
也是,要是白冬篱真跟小太妹有了孩子,那他跟傅澜疏的事铁定得黄。
而且小混混跟小太妹能生出什么好东西?不是没礼貌的熊孩子就是智商低下的熊孩子。
说不定只会让父母更加讨厌白冬篱呢。
第二天早上,白落发现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古怪。
他的两个爸爸好像吵架了。
谁也不跟谁说话。
气氛沉默得可怕。
他起床的时候没意识到,刷牙洗脸的时候也没意识到,换衣服的时候还是没意识到。
但等到吃饭,大家都在餐桌旁坐下了,他们却仍是一声不吭,完全视对方无睹,眼神都不往对方身上落,白落后知后觉终于发现。
“……爸爸,你们,吵架了嘛?”
天真无邪的白落宝宝就这么大胆地问了出来。
傅澜疏:“……”
白冬篱:“……”
他们因为白落的疑问而在视线上了有了短暂的一秒接触,随后双双火速避开。
跟第一次发现爸爸们吵架时的感觉有些不同。
那时是沉默,是尴尬,是冷漠疏远。
现在则是火热的火药味。
白落看看傅澜疏,又看看白冬篱,倒是不那么担心了,捧起自己的土豆饼,先咬上一口。
嚼吧嚼吧后,慢慢说:“吵架,不好哦!一起吃土豆,然后和好吧!”
傅澜疏率先挑起战争。
冷冷哼了一声。
直接哼起了白冬篱心头的火苗。
白冬篱看向白落:“落落是乖宝宝,自己吃土豆饼吧,土豆饼可不能给小气的人吃。”
“落落不小气。”白落听不出白冬篱的内涵,再咬一口土豆饼,“落落,素乖宝宝哦!”
“对,因为落落随我啊。”白冬篱摸摸白落的小脑袋,“还好随我,所以不小气。”
落落:我啃土豆饼,啃啃啃啃
傅屿:我可以出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