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气氛一时凝固住了，时间仿佛过去整整一个世纪，陈俞感觉双手都失去了知觉——因为她一直不敢贴实月兔裸。露的肌肤，一直虚虚悬空着。
“好了。”突然，她听见月兔的声音。
眼前的身影缓缓后退，背后的手也撤开。陈俞掌心滑过一片莹润光滑，她闭上眼睛:“呜呜，你想确认什么呀!”
她差点就要像小狗一样在被子里扭动起来，好在月兔的声音及时打断了人类的胡思乱想:
“主系统的连接信号完全断开，你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东西了。”
“啊是因为这个吗”陈俞说不上来，她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被子一角被掀开，月兔似乎是坐在床边了，衣物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陈俞平复心情睁开眼睛。
只是她睁眼后，却看见月兔微笑的脸，还有……整齐放在一旁的衣服。她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月光透过小窗口照进屋内，再顺着月兔莹白的肩头滑落到陈俞脸上，在她眼底投下一片闪耀的光。
那是月兔银白色的长发，如瀑落下，覆盖在她身上，是她自带的“装饰”。
“我以为，你会不喜欢仿生体。”月兔在心中读着人类的心跳数据，轻声说。
“我不喜欢仿生体，我只是喜欢……”陈俞停顿一下，对上月兔流转的眸光，“喜欢你。”
“最喜欢你了。”人类再次蛊惑，暂时忘记了脑海中原本想说的一切东西。薄被还横在两人之间，但这不影响她们贴着面亲吻。
被子被月兔掀开，陈俞感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落在她腿面上。
是月兔的尾巴……兔子尾巴并不是一个球，这个知识再次从陈俞的大脑中划过，那根不算长的尾巴再次摇晃一下。
——在蹭她的大腿。
而月兔，已经跨坐在人类身上。
很神奇，即使被月兔按着肩膀，陈俞还是感觉不到什么重量。身上的人仿佛只是梦境碎片中逃出来的幻影，她微微倾身把脸凑到陈俞面前。
明明陈俞还穿着长袖的睡衣睡裤，明明月兔除了手掌没有一寸身体触碰到她，但她还是浑身都烧了起来。
“有什么要我教你的吗”月兔低着头，在玩陈俞睡衣上的纽扣。
“……你，你难道有经验吗”陈俞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翻出一个白眼。
“说的也是，”月兔居然煞有其事地点头，然后换了一种问法:“那……要我们一起学习一下吗”
“不要!”陈俞揽着月兔的腰，话说得有点咬牙切齿:“不许看，别人或者别人写的东西。人类坏!”
“好，”月兔顺从答应，垂眸又亲亲陈俞的嘴角，“人类坏，只有你好。”
月兔还是她一贯平静的语调，只是压低声音又凑近距离，在仅有月光照明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暧昧。她好像在等陈俞下一步的动作，而陈俞……
陈俞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她还没想好，但话已出口木已成舟。殊不知这时候的停顿，万分明显，很快月兔轻笑一声。
好面子的人类还没来得及炸毛，月兔牵住她的手。
“没关系的，这种事情，不会错。只要你爱我，就不会有错步，不像人生。”
月兔白皙纤柔的手指划过人类胸口，睡衣如同被利刃划过，裂成两半朝两边滑落。很快，人类只剩下一个领子挂在脖子上，她勾着领圈，将人类拉向自己。
……
“机器兔，体内也是热的吗”好奇宝宝贴着月兔的耳侧问。这一次，有求必应的月兔没有回答她，而是别过头不看她。
直到陈俞拽着月兔不受控制冒出来的长耳，让她的脸转向自己，才看见她的眼睛已经彻底变成金色。那里面的每一个字符，都是她属于自己的“血肉”。
“会痛吗”人类第一次看见管理者额头的冷汗，也很少听见她如此明显的呼吸声。
“不是。”月兔微微闭眼，把自己塞进人类怀里，“后台……攻击。”
“什么”陈俞没听懂，但很快她就没空去想，忙着和怀中人耳鬓厮磨。
……
靠坐在人类腿间，月兔闭着眼睛摸索着，引导陈俞将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颈间。陈俞跟着她的动作，箍住月兔的脖颈。指尖压着月兔吹弹可破的皮肤，感受指腹传来的脉搏律。动，人类放缓动作，有些疑惑:“怎么了”
月兔睁开一只眼睛扫她一眼，“你不是想知道，我和之前1672只管理者有什么区别吗”
“……一定要在这时候说吗”陈俞想抽回手，却被月兔扼住手腕。
上下都被。
对着月兔半眯不眯的眼睛，陈俞皱眉，恼怒般加重力气。红与金在月兔眼中不停转换，陈俞听见她倒吸一口气。
“因为你驯养了我。”
“什么”人类有些着迷地重复这个动作，成功听到月兔打颤的气息。
“因为……你驯养了我，从此我便属于你。”几乎化为气声的话语，却响彻人类耳边。于是她交出自己的内核，放弃一切主动权。
“月兔兔，”陈俞含住银发丛中的白色兔耳，一手按住兔子的脊背，“我想看星星。”
兔子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几乎全年都处在发。情期。饲主如果经常抚摸她的脊背，她就会全心全意将饲主当成爱人。有时候爪子都在颤抖，也一样要为饲主打开房顶上梦幻的星空砂。
幽幽荧光投下，陈俞拂开银发，顺着月兔的脊柱舔。咬直上。再次回到兔耳旁边，人类轻声问:
“现在我是你的什么呀月兔兔……”
“呜……”管理者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已经被数据，还有别的什么东西的挤压攻击，耗费了全部心神。如果不是还保留着最后一点理智，她就要从主系统抽调能量，填补自身了。
坏心眼的人类掀开月兔的长耳，凑到耳朵底下，轻咬愈发滚烫的内侧。朝耳壁内侧吹气的话，不仅能看到有些湿润的绒毛抖动，还能感觉到另一处的紧缩。
“我不是你的饲主，我也不是你养的小人类。我是你的女朋友。记住了吗”
“嗯……”
……
这一觉陈俞睡得还挺沉，可以名列登岛之后的好眠前三名。只是天将黎明时，恍惚间她又开始做梦。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很大，她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在一个没什么印象的地方，她听见似乎是幼年自己的声音:
“又是你!你是来看我的吗没关系的，我很快就会康复了!”
又是一句在记忆中毫无踪迹的话，却是和现在一样没心没肺的语调。
面前好像有个纯白色的身影，陈俞有些看不清，周围是一片小花园，不远处有晃动的人影，在朝这边走来。
年幼的自己低下头，踢开脚边的小石子。陈俞随着视角的转动，发现自己身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我还不想回去，要是他们找不到我，我就能和你多待一会儿了。”
“可以。”白色身影居然出声应答了，人类的一句抱怨。
完全没见到她有所动作，那些晃动的人影，对这边站着的一大一小视而不见，全都绕开小花园。
“在你高兴起来之前，这里不会经过任何人类。”白色身影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僵硬。之前的短句没有问题，但她一开口说长句子，尾音就会带上一些与人类不同的僵硬。
“真的吗!那我可以再摸摸你的头发吗”年幼的陈俞似乎很高兴，抓着白色身影的衣角不松手。
这一次，白色的身影没有轻易蹲下，而是擡手解开了上衣的扣子。
“诶呀!”小小年纪的陈俞，就深谙要从指缝中偷看的道理。
可那衣服底下并不是什么诱人的春光，只是一片红蓝交杂，幼年人类看不懂的东西。
是电路。现在的陈俞大概能猜到，那充满未来感的造物是什么。正因如此，她震惊到视角颤动……
不，不是她震惊的原因，幼年自己的视角的确正在抖动。陈俞勉强用余光瞥见几条红色的光带，光带缠着小人类的四肢，将她带离地面。
不知道幼年的自己是过于震惊失语，还是已经被控制没有开口的能力，陈俞没听见自己呱噪的嗓音。反而是面前白色的身影，又说出几个长句子。
“我回去扫描了很多数据，并未发现，摸头发这件事的实际用意。但中枢推测，单膝下跪，是臣服的姿势。”
白色身影的叙述断断续续，仿佛没有说过这么长一段话。陈俞完全没空去指摘她的交流缺陷，而是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一句打开的胸腔……
那里有一颗正在跳动的，红色的心脏。
上面时不时窜过一条金色的字符，显得它能够离体漂浮这件事，不那么令人诧异。
“誓言已经许下，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不能向你臣服，所以请你活下去，活到我有时间的时候，我可以……我可以饲养你，或者你饲养我。”
“这是一颗能量内核，它完全可以支付，你身体康复需要的能量。请收下。”
记忆的最后，白色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所有人都没发现，这里有一个路过的神明，阴差阳错拯救下弱小的人类。
“原来是这样……”陈俞喃喃自语。
原来月兔说的“驯养”是这个意思，虽然不知道，当时笨蛋管理者是怎么被小人类花言巧语骗走了心，不过陈俞总算将心放下了一半。
原来她们之间的饲养关系，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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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口红印)我鬼混……啊不是，我进修回来了!狠狠研读基友的车车!
(滴滴嘟嘟按喇叭)(记上安全带)宝宝巴士正式发车!请大家站稳坐好!
为什么今天这么早更新呢因为我昨天就写完了(划掉)因为今天我在迪士尼!掰掰!(弃车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