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打手讨债
“陈叔是吧,我不赞同你说的话,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中国四万万人,老百姓这么多,都当家做主,听谁的?那不乱套了么。\暁?税_宅¢ ,更+欣~罪_全^”
小安笑了,这简直对牛弹琴,别看谢师长贵为一师之长,可囿于见识,或者说被他的信仰所困,并了解真实的中国,言传身教之下,他的副官侄子,也基本上拾他的牙慧,能说出这话也就不稀奇了。
“你不懂就听着,大人说话别插嘴。”
小安的话看似玩笑,但是却让谢师长的副官侄子顿时神色一变,有种被冒犯的感觉,更何况这小子比自己还小,而且还是客人,哪有客人怼主人的道理,开玩笑也不行。
“你比我还小呢,这里也没你插话的份。”
谢师长的副官侄子怼小安,都一样的,谁服谁啊,在谢师长的副官侄子眼里,这小安比自己还小,更没有理由插话。
“所以,咱俩都别说话,听着就是了。”
小安笑眯眯地说道,目的已达到,没必要跟对方较劲,再说,己方有求于人,求人么,得有个求人的样子不是,闹僵了不好。
谢副官瞪了小安一眼,满脸的不服气,他是实打实的不赞同这陈叔叔的话,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什么时候老百姓也当不了家,当家做主,呸,想的美,那人人还争破头当官还有啥意思。
“你俩要是闲得慌就去外边转转,俺老哥俩也清净清净。”
谢师长笑着说,甭管怎样,今晚他做东,总不能伤了和气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不谋,做好朋友岂不是更好,要知道这世间,并不是只有黑白,抛却政见,这陈鲁绝对是个值得交往一生的朋友,俩人难道有机会叙叙旧,可不想因为侄子这个二愣子把气氛给破坏了。
小安起身走出了包厢,守在那里的感觉并不好,有这空还不如打会坐呢。
看小安出去,谢副官瞄了谢师长一眼,然后也带上门出去了,师长叔叔都发话了,他再待着就显得不识数了,总不能还不如那个小子听话,有眼色吧。
出了门的谢副官一脸的嫌弃,眼前这半大小子,他是连说话都懒得说,毛都没扎齐呢,在我面前显摆,六月冬瓜,你还毛嫩着呢,于是,他鼻孔朝天,哼了哼,有故意地拍拍腰间,示威的意思,就像在告诉小安,我有枪。
小安才不管呢,我又不指望你吃喝,要不是为了保护陈叔叔,我才懒得来,多一句都不愿意跟你们说,怎么见识还不如我爷爷一个大清朝的老头,靠剥削穷人,那能长久?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共产党已经在南昌打向了第一枪,就像陈叔叔所言,在不久的将来,必定是工农大众的天下。/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旧社会必将被打个落花流水
小安不敢离开,上了个厕所后就守在包房外,目前,在小安的心中,陈叔叔的安全是重中之重,没有什么比陈叔叔的安危更重要的,就是拼了命,也得护陈叔叔周全。
谢副官瞥了小安一眼,像撒了欢一样,吹着口哨下了楼。
谢副官下去没一会,小安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传来,隐约有女人的尖叫,小安顾及陈鲁的安全,就没有多管闲事,反正谢副官的身份摆在那里,哪怕跟人起了冲突也吃不了亏,除非对方是瞎子,或者傻子,敢跟谢师长的副官干起来。
就在小安揣测之际,谢副官却噔噔噔跑了上来,一脸的慌张,再也不见之前的嚣张和自信,而他身后跟了好几个彪形大汉,张牙舞爪的样子就像要把谢副官给活剥了似得。
小安乐了,这谢副官咋回事,下去没一会咋跟别人起了冲突,而这伙人又是谁,敢把谢副官撵得屁滚尿流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这谢副官的身份?哪怕谢副官没穿军装,可谢副官也不是寻常百姓啊。
看谢副官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但是他怎么会惧怕这一伙人呢,打不过亮出身份那几个也不敢炸刺啊,可他为什么不亮身份,难道有短?应该是了,没有短的话,凭他张扬的个性,只怕早就亮枪了,不打人也得吓唬人。
谢副官急赤白脸,一头扎进包房里了,就好像他身后追击的是敌人,或者是老虎猛兽。
小安拦住了几个彪形大汉,若没有陈鲁叔叔,小安才懒得管,问题陈鲁叔叔和谢师长在里面谈事,小安就不能不管,谁知道这帮人是好人歹人,也许趁乱搞事呢,安全起见,小安也不能放任这帮人进去。
小安如门神一般拦住了几个彪形大汉,他伸手一拦,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似乎在警告对方,硬闯的话,格杀勿论。
“这里不能随便进。”
小安不知道,这几个彪形大汉原来是龚业禄的打手,这龚业禄一死,他们像无头的苍蝇顿时乱了套,有脑瓜子灵活的就打起了欠账的主意,老板都挂了,要来的钱哥几个平分岂不更好。
有人出点子,又有钱拿,这几个失业的打手立马行动起来,催账催的比老板龚业禄在世时还狠,因为他们知道,这都是一锤子买卖,趁着有人还不知道东家没
了,否则,主打一个死不承认,他们也没招。
这谢师长的副官侄子唯一的爱好就是赌博,因为赌技平平,欠了不少的高利贷,仗着叔叔是师长,又仗着身处戒备森严的军营,这放债的奈他若何,所以,他索性就不出门了,人不露面,讨债的总不能到军营里要吧,再说,也进不来啊,这也是谢副官的底气。/w?o!s!h!u·c*h_e?n~g,.·c!o*m¨
谢副官当然知道龚业禄死了,人死账烂,正合心意,可是他没想到,要了几笔债的死去的龚业禄的几个打手当即拦住了他,要他还钱,否则把他带走。
几个打手要债的借口和理由都想好了,那就是替龚业禄的遗孀,也就是他们的老板娘讨债,女人家毕竟不方便,看在东家够意思的份上,他们几个不能见死不救。
这理由冠冕堂皇,不知道的还真的被忽悠了,毕竟,谁也想不到这纯粹是这几个打手的私自行为,问题明知道也不好核实不是,更何况不知道,欠债的总归见到讨债的心就酥了。
谢副官当然不能让对方把自己带走,带走了虽说不至于有性命之虞,但是一顿皮肉之苦免不了的,再说,要是不拿钱赎人,谁知道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招来,这也是谢副官一看不好,立马逃窜的原因,有叔叔谢师长撑腰,别说几个混混了,就是警察局的来了也不能把他怎样。
“滚开。”
为首的一个打手大喝道,然后蒲扇般的大手一扒拉,就想把堵在包厢门口的半大小子扒拉开,好不容易堵住欠债的谢副官,他们几个岂能轻易的放他走。
可是,小安的双脚就像生了根一般,竟然让那个大汉拒了一个踉跄,同时,那手就像碰到了硬石板一般,疼得就像不是自己的手了。
“我再说一遍,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打手愣了一下,似乎不相信,一个半大小子竟然没扒拉开,这什么情况,是自己大意了还是那小子有道行。
“小子,好狗不挡道,滚开。”
另一个打手喝道,伸手就要把小安推到一边。可是,他也失算了,非但没把小安推开一丝一毫,反倒把自己拒开了一步,那手腕就像碰上了巨石一般,有种锥心的钝疼。
“识相的滚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们。”
小安冷冷地说道,虽说这伙人奔着谢副官来的,可是,包厢里不光有谢师长,还有陈叔叔,就凭一个陈叔叔,小安就不能放他们进去。
“小子,这事跟你无关,那家伙欠钱不还,你要是让他把钱还了,哥几个立马就走。”
其中一个岁数大一点的打手说道,连着两个兄弟在这小子手底吃了闷亏,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小子不是一般人了,他们求的是财,不是命,再说,在这赫赫有名的御香楼里闹事,他们也很忌惮,据说这御香楼的背后老板通天,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好的生意。
“他欠你们钱我不管,我也不管不着,要想要,你等他出来,他不出来,你们就不能进去。”
这话等于没说,但是又不是没说,一个意思,谢副官出来你们能讨债,不出来,你们赶紧滚蛋。
“那哥几个要是硬闯呢?”
“那就试试。”
小安腰板挺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五个打手互相看了看,然后一使眼色,其中两个块头最大的打手就像小安撞了过来,他们打算这是硬闯了。其实几个打手也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这谢副官要是进了军营不出来,这笔账就彻底的算烂了,他们几个也得另谋出路不是,谁有闲心盯着这一笔账,要不来的一笔账。
人死账烂,说的不光是欠债的,也是放债的。
可是,令他们魂飞魄散的一幕出现了,没见小安怎么动作,那俩大汉就齐齐飞了出去,跌落在楼梯的半山腰,哎呦着滚了下去。
这小子会法术?这是五个打手的第一反应,他们能作为打手,显然也会个三拳两式的,不然怎么当打手,可是,如此厉害的高手,他们别说见了,连听都没听说过,哪有一出手就把俩打手就给扔出去的。
五个人,包括摔下去的俩,都不知道小安怎么出的手,用拳还是用脚他俩打飞的。
“不怕死的再来。”
小安气宇轩昂的说道,在三个打手的眼里简直如天神下凡。
余下的三个打手面面相觑,这身手,还要啥钱,能保命就算不错了,摔下去的那俩还不知道死活呢,你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是摔死了还是摔岔气了,不知道。
“谢副官欠了你们多少钱?”
为首的家伙一愣,随即眼珠子就转开了,难不成这小子要替谢副官还账,思谋了一下,他伸出五个指头。
其实,谢副官只借了二百块,多出的三百是驴打滚的利息。
“有借条么?”
“有,有,有。”
他们到处讨债,当然借条随身带着。
小安接过借条,冷哼一声,因为借条
上只欠账二百大洋。
“这明明写着二百,你却张口要五百,这心也太黑了吧。”
三打手一愣,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又不是做慈善,三百利息,还真的不算太离谱了,毕竟这借条的日期可是一年之前就打下的。
“你们几个胆子不小,龚老板死了,你们拿着他的借条到处讨要,是不是不地道啊!”
三个打手被揭了老底,顿时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在江湖上混,要的就是一个脸面,如今,当众被一个半大小子说出来,确实让他们觉得脸红。
“龚老板死了不假,可他欠弟兄们的工钱呢,我们也要吃饭啊,没办法。”
一个打手苦哈哈的说道,哪还有一点方才嚣张的样子。
“我这里有二百块,你们要是要,就给你们,多一分没有,不要的话,一个豆都捞不着。”
小安说着,双手一搓,然后一扬,那借条竟然如筛糠一般簌簌飘落,哪里还能看出一点借条的影子啊。
三个打手傻眼了。
躺在楼梯下的俩打手也傻眼了,比楼上的三个更甚。莫名其妙地飞出去之后,他俩就一个念头,见鬼了。直到躺在地上,灵魂出窍的那一瞬,他俩还在想,这他妈的是不是做梦。
“老大,二百也行。”
地上躺着的一个打手喊道,在他心里,别说二百,不给他他也没话说,还没沾身就被人家踹飞出去,这身手,你跟他硬来,那不是找不利索么,二百也是赚的,龚老板活着时只给他们二十,一人能顶多分三五块。
其实手下弟兄不说,为首的打手也打算接受了,二百也是赚的,总比要不到要强。
“二百就二百,现钱。”
小安掏出一张票子,美元。
打手双眼放光,他认识这小子手中的美元,值钱着呢。
“这一百美元换二百多大洋,便宜你们了,拿了钱赶紧给我滚。”
不要小安交代,拿了钱的打手立马呼啦啦下去了,有这好事还不跑,等他后悔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