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帝王之泪

然而，哀伤也同样强烈，因为国家失去了一位举足轻重的将才。

站在宫殿的门槛上，秦始皇望着寒风凛冽中的皇家庭院，不禁长叹一声。他抬头仰望苍穹，内心深处的孤寂与落寞，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泪水，这位帝王的泪水，首次滑落在他的眼角。今日，他失去了大秦帝国最杰出的将军，那位与他并肩作战二十余载的老伙伴。

在寒风呼啸的空旷中，他的思绪飘回了上个月与王翦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时，王翦声音微弱地说：“陛下，老臣已无力再战，辜负了您多年的厚爱。老臣再也无法跨上战马，为您张弓搭箭了。愿陛下万寿无疆，大秦永固！”

言罢，王翦强撑着病弱的身躯，向秦始皇连连叩拜。秦始皇也放下了君主的架子，亲手扶起了这位老将军。

望着他瘦骨嶙峋的身躯，秦始皇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这就是那个曾攻灭五国的大将军王翦啊！

而如今，这位老将军已然离世。仿佛感受到了秦始皇的悲痛，一阵寒风骤起，年轻的皇帝不禁打了个寒颤。旁边的赵高连忙上前，将他搀扶进内庭。

“赵高，你之前说国库里还有百万钱，是吗？”秦始皇问道。

“是的，陛下。”赵高回答。

“拨出三十万钱，为老将军治丧！”秦始皇命令道。

此时，直播间里也响起了一片悲泣之声。“王翦，就是那个攻灭了五个国家的老将军王翦吗？他去世了！”有人惊呼道。

“泪目，真的泪目。如此一位了不起的将军，没有战死沙场，却病倒在床上，真是让人惋惜。”有人感慨万分。

“rip，王老将军一路走好！”有人默哀道。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向伟大的王老将军致敬！”弹幕上充满了对王翦的敬仰和悼念。

然而，老将军的离世不仅让秦始皇悲痛欲绝，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起事件竟然成为了一场新风波的序幕。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的朝会上，宰相王绾向秦始皇提出了一个敏感的问题：“陛下，王老将军的离世确实令人痛心疾首。但当前朝廷的首要任务并非为王老将军治丧，而是前线战士的军饷问题。”

秦始皇闻言，眉头紧锁：“王丞相，你此言何意？”他心中不悦，死者为大，王绾的话显然触犯了他的忌讳。同时，一些与王翦交好的武将也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王绾，仿佛他在说大逆不道的话。

王绾却镇定自若地继续说道：“如今天寒地冻，大军在前线停滞不前，而匈奴已经退却。陛下无需再战，且国库空虚，不如先撤兵为妥。”

秦始皇沉声道：“丞相，你的意思是让寡人放过匈奴？”

王绾连忙躬身道：“微臣岂敢。只是眼下大雪封山，即便是匈奴也无力作乱。大军在前线空耗粮饷，实无必要。”

王绾的话并非无的放矢。自古以来，与北方游牧民族作战多选择在春夏之交。冬天绝非良机，因为北方粮草匮乏，牛马冻死，游牧民族通常不会选择此时作乱。

这一观点也得到了许多文官的支持。他们认为，既然匈奴已不会作乱，那大军驻守前线又有何意义？岂不是白白浪费钱粮？

武将们也纷纷露出犹豫之色。毕竟此时与匈奴作战确实非明智之举，而且大军在前线的日常开销确实庞大。更何况，匈奴已经逃得无影无踪，若再找不到敌人，只会成为国家的沉重负担。要知道，前线可是有三十万大军啊！

面对王绾的难题，秦始皇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或许他内心也认同王绾的话，毕竟昨晚光是给王翦发放抚恤金就已经让国库捉襟见肘。

如今还要承担大军的粮食开销，岂不是雪上加霜？

秦始皇心中暗骂那些笨蛋将领，如果他们能早点找到匈奴的踪迹，自己又何至于如此为难？

然而，作为一位霸道的君主，他却不能轻易撤兵。

自登基以来，他几乎未尝败绩，也从未主动撤兵。但如今，他却面临着如此棘手的难题。

一时间，这位年轻的皇帝也陷入了沉思。“再等等吧，”他终于开口，“如果十天之内，大军还是无法与匈奴作战，就撤兵！”

秦始皇虽然可以独断专行，掌控整个帝国的命运，但他却不能无视现实。

那就是，无论他再如何霸道，也无法在国库空虚的情况下长期供应军队的粮饷。

王绾看到秦始皇妥协，也松了一口气。他今天提出这个议题也是鼓足了勇气。他知道秦始皇是个权力欲望极强的皇帝，自己这个宰相做得并不顺心。

大事小事都要跟着秦始皇的后面跑，难得提个议题还提心吊胆的。万一秦始皇不高兴，把自己一刀砍了怎么办？

“对了，还有件事请陛下恩准。”王绾趁机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听到“恩准”两个字，秦始皇的眉毛挑了挑。

这个王绾今天有些不对劲啊！往日里自己说什么他就照办，怎么今天话这么多？

难道是王翦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但也不对啊！没听说他们两个有什

么过命的交情。

不过，王绾的要求并不复杂，就是他之前和秦始皇提到过的“将嬴氏子弟派到全国各地，成为封王或诸侯”的提议。

这个提议在一个多月前就曾被提上日程。

当时秦始皇还真动过心，毕竟谁不想自己的江山代代相传呢？

即使中央这一支将来没落了，也有地方势力可以保障。

当时大部分大臣都支持王绾的想法，只有一个人提出了反对意见，那就是李斯。

李斯当时言辞恳切地说道：“王丞相的提议虽好，但您忘了周天子分封了那么多诸侯，最后不仅没能保障周天子的地位，反而诸侯间相互残杀，周天子也无法制止。”

“李廷尉，你的意思是说，我皇会走上周天子的老路？”王绾反问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心惊胆战。这个王绾也太敢说了！不过好在秦始皇虽然脾气不好，但在政治方面还算开明。他允许大家提出各种意见，尤其是那些老臣的话，他也愿意倾听。

“小的岂敢！只是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请陛下深思熟虑，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念想而断送了子孙的未来，断送了大秦的未来！”李斯恳切地说道。

“李廷尉，请你慎言慎行！”秦始皇警告道。

秦始皇看着争论的两人，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作为一个打江山的君主，他虽然没有亲自参加过对东周的战争，但一想到东周君主的惨状，他就感到不寒而栗。

“这件事情就先搁置下来吧，以后再议。”秦始皇当时想的是不能驳了王绾的面子，就把这个问题往后压了压。

也许时间一长，就没有人再记得了。

没想到今天又被王绾提了出来。这个老家伙怎么记性这么好啊？

自己上次不想提，不就是表明自己没这个意愿吗？他再提一次，是什么意思？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件事吗？

而弹幕里也是一片哗然。“始皇帝陛下，你可千万不要同意这个糟糕的要求啊！你知道吗？如果这样做的话，会让大秦再次分裂的！”有人急切地说道。

“就是啊！周天子就是前车之鉴！你忘了大秦统一天下的艰难和痛苦了吗？难道你想让子孙后代再走一次你的道路吗？”有人愤慨地喊道。

“我们华夏不能再次分裂了！秦始皇，你要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啊！”有人恳切地劝说道。

秦始皇看着弹幕里的激烈争论以及对分封的负面看法，心中也产生了怀疑。每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都会来看看弹幕的想法。现在弹幕上反对声一片，那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不成的了。

“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秦始皇终于开口，“等大军回来了，再召集文武百官一起讨论讨论。”

按理说，秦始皇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差不多了。但王绾似乎还不死心，进一步说道：“老臣不知陛下为何如此犹豫？难道让宗室的子弟们一起出来辅佐您不好吗？如今朝廷在天下各地设置郡县，多有不便。为何不能一切从简呢？”

一切从简？这话一出，秦始皇本是兴致缺缺，眉梢却猛地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原来这才是王绾心中真正的想法！

秦始皇，这位天朝历史上的首位皇帝，同时也是权力欲望最为旺盛的帝王之一。

在他之前，周天子虽然也是大权在握，但对于周边的地方还是给予了相当的自主权，更早的商代末君纣王也同样如此。

这是因为天朝的疆域实在太过辽阔，尚处于奴隶制的天朝王朝根本无法全面掌控，只能通过赋予地方一定的权力来维持统治。

然而，秦始皇却与众不同。

无论疆域多么广阔，他都希望一个人独揽大权，不愿将这份权力分给任何人。但这种想法却让那些地方官员和朝堂上的大臣们苦不堪言。

在生产力尚未达到的情况下，强行推行更为先进的制度，往往适得其反。

王绾对此深有体会。每天案头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让他喘不过气来，相比之下，他的前任吕不韦可就轻松多了。

那么，最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经过深思熟虑，王绾认为问题出在中央制度上。

中央如果抓得太紧，就会对日常的办事效率造成挤压，进而影响全国的行政效率。

就像上个月发生的淮海水灾，咸阳城竟然用了一个多月才知道这件事，而在楚国统治时期，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平定水灾了。

朝廷在全国各地设立郡县，虽然有力地掌控了全局，但同时也拖累了办事效率。

因此，王绾提出了分封诸国的构想。

在他的设想中，反正这些都是皇帝的儿子，难道还能跟老子作对吗？

至于几代人之后，只要中央持续保持强大的权威，就不会再发生春秋战国时期那种礼崩乐坏的事情了。

然而，王丞相的想法很快就遭到了李斯的反对，理由还是老一套。他再次拿出了周天子的例子，说虽然现在能够掌控得住，但几代人之后，一旦中央权威衰落，就无法再掌握全局了。

不过，对于王绾提出的办

事效率问题，即便是李斯，也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解决方案。

“等诸位公子就封之后，令行禁止，随叫随到，这样岂不是更好？将不会再有延误国策军机的事情发生。”王绾的话让秦始皇陷入了沉思。他这段时间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与北方匈奴的战争，军机稍纵即逝，他耽误不起。

现在，每天来往于北方和咸阳城的战马不计其数，中途累死的信使更是数不胜数。

如果分封诸国，在北方前线放一个公子统筹全局，是不是会更有效率一些呢？

但如果这个公子在自己百年之后，像赵国和燕国那样势力壮大，又该怎么办呢？

这时，他注意到弹幕里有人在刷屏：

“大郎喝药了：这群人好笨啊！难道就不知道这种事情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就能解决吗？还要把自己的领土分出去，真是太傻了！”

“仙女啃猪蹄：我看你才笨呢！既然这个主播想全景模拟大秦，那么秦朝的时候哪有什么手机或者微信啊？那个年代都是靠人力在跑的。”

“诸葛不亮：这位小姐说得对，那个年代确实是靠人力或者物力来传递信息的，跑得最快的就是马，中途都是通过驿站来传送消息的。”

“此女急需征服：对啊！始皇帝陛下，你为什么不用驿站来传递消息呢？用驿站的话，中途还可以换马，消息就能以最快的速度传播了。”

“诸葛不亮：此言差矣！驿站最早出现也要等到汉朝了，这个年代没有驿站是很正常的事情。”

秦始皇对什么微信、电话的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