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飞龙将军骁勇善战
如今在咸阳的她,隐隐约约也成了秦始皇掌握盖聂的一个把柄。
在这两点的加持之下,秦始皇自然不会相信盖聂会昏了头,做出投靠匈奴的行为。
因此,当秦始皇看到送信的士兵时,先是有些惊讶,随即脸上也浮现出了几丝疑虑。
在接过太监呈上来的书信后,秦始皇的脸色由原本的疑虑变为了吃惊,随后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冷意。
这封书信自然是由李广发出,信中详细描述了这段时间秦军营寨的种种古怪之处。
“启禀圣上,吾等自同心讨伐匈奴以来,夙夜忧叹,时常练兵。然而匈奴却似有神助,每次都能避开我军锋芒,并且尽知我军虚实。我前军先后派出多名密探,却全部被诛杀,竟无一幸免。此事实在怪异之极!恳请圣上明鉴!”
这封书信虽然短短不到百字,但秦始皇却从中看出了许多信息。他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书信中蕴含的信息,他怎么可能看不穿?
匈奴军队如同神人一般,竟然将我军的布置摸得清清楚楚,连密探也都被全部诛杀。
这就意味着,秦军高层绝对有匈奴的细作!
想到这里,秦始皇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森无比,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
而一旁的太监和下方的士兵看到秦始皇这副模样,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片刻之后,秦始皇的脸色已然恢复了平静。他看着下方的士兵,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把这段时间发生在秦军中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朕吧。”
秦始皇的语气和颜悦色,但士兵却心中一凛,连忙答应了一声。他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开始详细叙述起来。
从密探被杀开始,到几位将军发生争执,再到自己路上被人刺杀……士兵所述详尽清楚,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而秦始皇则一边听着,心中的冷意也越发浓烈。他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士兵才讲述完毕。他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等待秦始皇的吩咐。
“怕什么?朕这次要多谢你。”秦始皇看着有些畏惧的士兵,脸上多出了一丝笑意,“朕封你为千夫长,俸禄三百旦,就留在咸阳城,即日就开始执行!”
秦始皇开口笑道。下方的士兵顿时瞪大了眼睛,好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脸上满是狂喜之色。
“谢主隆恩!”士兵连忙跪拜谢恩。
在赏赐完士兵并目送他离开后,秦始皇的脸色也微微冷了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西部边疆竟然出了如此大事!
从这几条信息中,秦始皇很快地就得出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绝对是盖聂无疑!
究其原因也非常简单:在外行军的将领都要统一受大将军的指挥。
大将军负责策划以及所有的情报工作,包括大军决策。
而至于密探的位置,除了主将领之外,只有大将军才知道。
而此次派出密探的主将领就是李广。以自己对李广的了解,他绝无可能反叛朝廷。
李广绰号飞龙将军,三世为公,祖祖辈辈都是秦人,并且十分骁勇善战。
尽管如今的李广还没有什么名气,但他的谋略已经不容小觑。
而李广一家全部都在咸阳城中,并且每逢佳节都会向皇宫进献花束,以表达对秦始皇的敬意。这样一家满门忠烈,是根本不可能反叛匈奴的!
如此说来……那么这次反叛匈奴的,只有一人有可能——那就是三十万前军的统领,大将军盖聂!
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秦始皇的眼皮不禁抽动了几下,脸上更是泛出了一丝冷光。他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盖聂的背叛,不仅仅是对他的个人背叛,更是对整个大秦帝国的背叛!
他必须尽快采取措施,揪出这个隐藏在秦军高层的细作,以维护大秦帝国的安全和稳定。同时,他也要对盖聂的背叛进行严厉的惩罚,以儆效尤!
倘若在两千年后的今日反叛匈奴,那无疑是犯下了颠覆国家的重罪。而在当下的秦朝,此等行径更是被视为不可饶恕的罪行,其严重性无与伦比。
面对如此局势,秦始皇心中已有了决断,他必须亲自出手了。他的思绪如同飞轮般迅速运转,谋划着接下来的布局。
随后发生的事情,想必众人皆已知晓。秦始皇巧妙地利用了阿布多以及盖聂的妹妹盖倩,导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戏码。
……
话说回来,此时的阿布多已近边疆,不知盖聂看到她怀中的盖倩,会作何感想?秦始皇的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边疆,秦军的帅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寒冰。几位将军肃立其间,脸上写满了冷峻。其中,飞龙将军李广的身影尤为引人注目。
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人身上——此次行军的主帅兼大将军盖聂。
“诸位有何要事?”盖聂环视众人,冷冷地开口问道。
“将军,为何兵马迟迟未动?”秦将李天冷哼一声,质问道,“我等早
已准备就绪,已逾两月之久。”
“如今已入深冬,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李天的话语中透露着焦急。
其他几位将军也纷纷点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盖聂。
“深冬时节,天气过于严寒,不宜出兵。”盖聂摇了摇头,简短的两句话便打发了李天。
“既然如此,那我们要等到何时?”另一位秦军副将也开口问道。
“从入秋到深冬,已逾三月,再这样僵持下去,不仅士气受挫,粮草也将耗尽!”副将高升沉声道。
“对!”
“没错!”
其余几位将军纷纷附和。
然而,盖聂依旧摇了摇头,神色坚定:“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句轻飘飘的话语,让在座的将军们心中一凛,不少人咬牙切齿,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恨。
就在这时,一位人影缓缓从众将中走出,正是李广。此时的他,脸上满是冷意,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别样的意味。
“大将军。”李广微微抱拳,“依我看,如今粮草只够支撑一个月了。”
“粮草若不足……”盖聂冷哼一声,正欲反驳,却被李广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我军已向朝廷连发三封书信,请求支援军粮,但至今未见粮草到来。”李广微微眯起眼睛,“将军,这意味着什么,您难道不清楚吗?”
“这说明,国库已空虚,短时间内无法再支撑我们这样大规模的战争了。”李广的声音冷静而沉稳。
“此时本应一鼓作气,彻底解决匈奴,然后班师回朝。然而将军却举棋不定,踌躇不前,究竟是何用意?”李广的神色骤然冷淡下来,脸上的冷意愈发明显。
“莫非是,等待我军弹尽粮绝之后,让匈奴发起反攻,从而一举歼灭我等?”李广的话语虽然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这是何意!”盖聂闻言,骤然瞪大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凶光,冷冷地喝道。
“我是何意,将军难道心中无数吗?”李广并未退缩,而是目光炯炯地望向盖聂。
“秦军营中的探子莫名失踪,至今仍未探明匈奴的具体方位和兵力。我们的每一步计划,都被匈奴提前洞悉,仿佛他们早已知晓我们的计划一般。”李广的声音中透露着质疑。
“难道不是将军泄密吗?”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盖聂。
寒冬已至,长夜漫漫。咸阳城的冬夜,寒风凛冽,刺骨难耐。
四海归一殿内,年仅二十多岁的秦始皇正在批阅奏章。突然,一声炸雷在天空响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大秦皇宫。受此影响,远处的灯光也忽明忽暗,整个场景显得鬼魅异常。
秦始皇抬起头来,放下手中的笔,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问道:“赵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现已是丑时了。您也应该休息了,请保重龙体啊!”旁边的一个小太监恭敬地回答道。此人正是中车书令赵高。
“盖聂那件事有结果了吗?”秦始皇问道。盖聂叛国一事,最近一直让他忧心忡忡。虽然他已经将此事交给廷尉李斯去审讯,但心中仍然难以放下,隔三差五就要过问一番。而今天,已经是他第四次询问这个问题了。
“回陛下,廷尉府的人正在夜以继日地审讯之中,还请您稍安勿躁,耐心等待。”赵高回答道。
然而,秦始皇知道自己根本无法等待。盖聂率领着三十万秦军驻守在北方,准备与匈奴决一死战。作为军中高官的盖聂,如果真的叛国,无疑会对军心产生极大的影响。
此时正是冬天,匈奴的战力已经缩减到了极致,但他们也在做着最后的拼死一搏的准备。如果熬不过这个冬天,对匈奴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但同样地,如果大秦熬不过这一关,之前的努力也将付诸东流。
“国库之中还有多少储备?”秦始皇再次问道。这个问题同样让他牵挂不已。打仗需要钱,冬天的战争更需要大量的物资和军需储备。
“回陛下,国库中已不足百万钱了。”赵高回答道。其实这个问题赵高之前已经回答过秦始皇了,但现在的秦始皇心绪不宁,一方面担心盖聂的问题,一方面又牵挂前线大军的情况。听到只有百万钱时,他反而稍微安心了一些。这点钱如果省着花的话,应该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远处的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附在赵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赵高脸色一变,随即战战兢兢地看向秦始皇。
“陛下,太常所来报,北天有一颗星辰坠落了!”赵高声音颤抖地说道。太常所是当时宫廷用来观测天象的地方,类似于后来的天文所或钦天监。
秦始皇闻言瞪大了眼睛,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北天有一颗星辰坠落,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古人常常把将军比作星辰,而星辰坠落则预示着将军的折损或死亡。此时秦国正在与匈奴交战,有星辰坠落无疑不是什么好兆头。
“难道说匈奴的战事会有变故……”秦始皇心中暗自嘀咕道。这是他最害怕的结果。当年他在山东的一块坠落的陨石上发现了“亡秦者胡”四
个字,从此便成为了他的心病。如果真的在北方的战争中失败的话,那么他这些年统一六国的努力岂不全都白费了?
尽管此时是凛冬的寒夜,但秦始皇的背后却渗出了一丝冷汗。历经大风大浪的他,此刻却难以承受如此大的打击。
而直播间里也在热烈讨论着这件事情。
“这只是普通的天文现象而已,没有必要这么难过。秦始皇要振作起来啊!”
“唉,秦始皇这个疑神疑鬼的家伙,说不定又要借着这个苗头去干点别的了。真是心疼秦国百姓啊!”
“你们别把话说得太早了,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变故出现呢。”
在天朝从来不缺乏看热闹的观众,即便此刻也有不少人兴奋地讨论着这件事情。
他们议论纷纷,然而秦始皇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急忙翻看着前线作战的地图,想要找出大军究竟在哪里出了变故。
不久之后,一个官员匆匆前来汇报:“陛下,半个时辰之前,王翦将军故去了!”
秦始皇手中的竹简瞬间掉落在地。原来北天坠落的星辰指的既不是盖聂也不是蒙恬,而是早已退居二线的王翦。
自从天下统一之后,王翦便辞去了所有的军职,在家安心养老。不仅是他,连同他的所有王家子弟也只是在军中担任一些普通职位,无一人掌握军权。包括现在混得最好的王贲,也不过只是个奉车都尉而已。
秦始皇的心情复杂难言,既非全然喜悦,也非彻底哀伤。他感到欣慰的是,离世的只是一位已退居二线的将军,对自己击败匈奴的大计并未构成实质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