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男爵的女儿真不错

【但请注意，秩序·平衡只能够平衡你与目标的能力值，无法平衡你和目标的身体密度、骨骼力量等等种族差异。】

【秩序·平衡是秩序权柄的力量，是世界本源的规则力量，一旦发动，5分钟之内便无法取消。】

“平衡的力量确实强大。”莱奥对这项能力评价道。

简单来讲，【秩序·平衡】释放之后，可以让莱奥和他的敌人进入一个属性值完全一样的强行五五开状态。

这让莱奥拥有了越级挑战超级强者的能力。

不，不仅可以让他越级挑战，还有别的用法。

莱奥一瞬间就想到了十几种这项能力的运用方法。

比如，在多人行动时，他可以强行和一个第六阶的目标能力平均。

由于莱奥只有第三阶，这样一番操作，他就可以把那个第六阶目标的能力值强行拉低，直接转化为第五阶，甚至第四阶的水平。

然后，再让自己身边的第五阶超凡者们围攻目标，在目标没反应过来之前解决他。

“世界本源的规则力量，果然强大，就连神灵都可以被平衡，有了这项能力，就算不使用神性，说不定也有屠神的可能。”

莱奥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看向另外一项秩序的能力。

【秩序·重组（神话）】

【拥有秩序神性的你，拥有重组目标体内魂的能力。每12个自然时一次，你可以在触摸目标时，分析并重组目标体内的魂，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重塑目标的身体状态。】

“重塑目标的身体状态？重组目标的魂？这是什么意思？嗯……听起来应该是一项恢复的能力。”

莱奥没太理解这项能力的用法，但既然它的能力判定也是神话，那就可以肯定，这也是一项强悍的能力，效果不在【秩序·平衡】以及【饕鬄盛宴】之下。

“这样的话，就也记下来，等下去实验一下吧。”

他打开笔记本，用汉语写下接下来的计划。

1，用不可视之触手，吞噬高阶死刑犯的灵魂，检验【饕鬄盛宴】的能力。

2，尝试对信徒使用【秩序·重组】，搞清楚重组“魂”是什么意思。

合上笔记本，莱奥又看了看自己的能力，确定没有什么新东西之后，才把剩下的8点属性点，都加到了灵视上。

于是，他的属性便来到了：

【力量：15】

【敏捷：15】

【体力：20】

【魅力：15】

【智力：15】

【灵视：38】

可惜的是，灵视来到38点之后，还是没有觉醒什么新的能力，莱奥猜测，想要获得新能力，或许要某一项数值达到40点以上了。

“这次的收获，要比我想象中丰厚。”

检查完全部的新能力，莱奥走下床，摸了摸武器架上被神性余烬灼烧过的【朗努基斯之枪】，朝窗外望去。

黎明将至，薄薄的雾气漫上沉睡的列式顿城，寂静的夜空下银月高悬，冷白色的月光似乎亘古不变，街角的巷子里，像是老鼠又像是虫子，在阴影里蠕动。

第五纪元、初火、深海、邪神、升华之路……一个一个他从未听过的概念在短时间内接踵而至。这个世界的真实，在异乡人来到此处的第三个月，终于向他缓缓展开。

他不知道这些真实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密辛，也不知道前面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

但总之，他已将整个北境收入囊中，有了爱着他的少女，忠于他的军队，拥戴他的教徒，信任他的朋友。

异乡人昂起头，皎月的银华照耀在他的脸颊，让那双金色的眸子显得更加圣洁。

这一刻，莱奥感觉，自己终于属于了这个世界。

“红月，不管你是不是红月。”

【赫赫~】

“说点什么吧。”

【你想听什么，莱奥？】

“我其实很想听我和你的故事，但我想，你应该不会告诉我，所以，随便说点什么吧，什么都好。”

于是，莱奥推开琉璃窗，倚靠在武器架上，一边慵懒地伸着懒腰，一边享受着冷风吹拂脸颊，耳边响起了甜美的呢喃：

【第五纪，黎明帝国1023年，列式顿城，冬末。银色的月华之下，你睁开了盲目痴愚的金色瞳孔，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迎接你的爱人将她的一切赠予了你，为你拨动了命运的钟摆，故事于此刻启程。】

【真相与真理只有一字之隔，神灵与机械造物在尘世间交融，而阴影中，长着巨角的黑暗正虎视眈眈。唧唧嗡嗡的蒸汽声中，你听到了命运的管弦乐，卷入了波澜壮阔的史诗，踏上了满是荆棘的修罗之路。你不在命运之中，却渴望扼住命运的咽喉。】

【那么，异乡人，你做好准备了吗？】

“呵，谁知道呢。”莱奥轻轻撩起额前的刘海，金色的瞳孔看着高悬的月。

他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那不是恐惧。

那是肾上腺素激增带来的正常反应。

他在兴奋。

他在渴求。

乌云悄悄遮住月亮的光华，也让他的双眸隐入黑暗之中……

这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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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等到莱奥梳洗完毕，穿戴好全部的衣物，与诗寇蒂小姐在夏洛克大街碰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夏洛克大街，这个名称让莱奥感觉到莫名熟悉的大街，就位于在他伯爵宅邸两个路口外的地方，是一条贯穿列式顿城南北门的主干道，是实至名归的闹市区。

当然，也是损毁的最严重的街道之一。

“所以，罗根也被你接到地下室里了？”带着兜帽，穿着黑色风衣的莱奥压了压帽檐，朝诗寇蒂问道。

“嗯，她可是灾厄之虫为自己准备的完美体，当然要好好收容。”

诗寇蒂也做了简单的变装，虽然还是自己的面容出街，但却戴上了琉璃晶眼镜，头发盘在脑后用发卡固定，身上穿着黑色束腰礼服，举着一把遮阳伞，脚上踩着一双带蝴蝶结的高跟鞋，活生生一个贵族小姐的模样。

此时，二人正站在街角，看着围在夏洛克三号大教堂外，刚刚结束一早上的重建工作，等待着今日口粮的北境子民们。

“嗯，她状态怎么样？不会逃跑吧？”莱奥又问道，他对灾厄之虫口中的“完美体”很感兴趣。

“被卡洛琳的刺客姐妹们看着呢，至于状态……我不好说，还是待会儿主人自己看吧。”诗寇蒂轻笑两声：“对了，主人，你为什么非要隐藏身份上街啊，你看，都没人来迎接你，明明是你救了他们！”

“我只是想听听北境人真正的想法。”莱奥摇摇头：“你们给我的报告书，就差没把我夸到天上去了，那些想法，未必是他们真正的声音。”

其实还有一个别的原因莱奥没有说。

他真的很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来街上逛一逛，感受一下这个世界。

一连串的紧张危机之后，他需要平凡的日常，让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嘿嘿嘿，那可不是我们乱说哦~”诗寇蒂吐了吐舌头：“虽然城市里还是有不少的窃贼，趁着大家工作的时候搞些黑心生意，不听卡莲的话，但大多数人还都是真心拥戴她的，嗯，当然，这是因为主人，不是因为那个贵族女有多么优秀！”

“别这么说，卡莲也做了很多，能够这么快就把这个烂摊子处理好，她付出了多少我能想象的到。”莱奥用手指敲了下粘液小姐的脑门。

更不用提，卡莲今早给他讲的那个将机械与超凡力量结合在一起，制造武器与战甲的设想了。

如果那东西能够搞定，那北境的战斗力可以提升不止一个档次。

让凡人，也能拥有超凡的力量。

可惜的是，想要完成她的设想，只靠她一个人可做不到。

还得等她的老师赶来北境之后，才能着手开始实验。

另外，听卡莲说，她的老师可是机械教派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嘶~莱奥，你可是正人君子啊，怎么能只关注这种事情？

“哎呦，主人，我最近也做了很多好不好！”诗寇蒂捂着脑袋嘟囔着：“影卫队都快组建好了！”

“好好好，我的好诗寇蒂，你也做得很棒，我待会儿去看看你的杰作。”莱奥揉了揉她的脑袋，跟着人流走向教堂，准备领取今日的口粮。

周遭刚刚结束工作的北境子民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但他们身上的汗臭味，却让诗寇蒂很不喜欢，捂住了口鼻。

莱奥倒是对这些不怎么排斥，只是静静听着他们的聊天。

“嗯，东城区的废墟已经清理干净了，明天就可以开始重建了，对了，我记得你家就是东城区的吧。”一个壮汉对身旁的同伴问道。

“对，不过还早着呢，就算有超凡者大人们，房子盖起来也得一两个月，我们一家子还得在教堂和收容所住上一段时间。”

“嗨，谁不是呢，不过，你的家人……”

“放心吧，乔安娜大人帮我女儿治好了病，她没事了。”

“那可太好了！赞美秩序！”

“是啊，赞美秩序！这一切都多亏了莱奥大人。”壮汉的同伴双手合十：“如果不是莱奥大人清理掉了那些虫子，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恐怕都要变成那些恶心的怪物了！”

“没错，赞美秩序，赞美莱奥！”壮汉也与他一起双手合十：“要不是莱奥大人，我也已经变成那邪神的食物了，那血腥的日子，哦，我真的不想回想。”

“可惜了啊，上次教会选拔，我没能通过，我准备下周再去试一试。”

“嗯，我也是，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教会不要我，那等重建结束，我就去教堂当打杂的劳工。”

“劳工的工钱可不高啊。”

“哈哈，反正我无妻无女，就我一个，钱够用就行，只要我的信仰能传达到莱奥大人那边，就可以了。”

两人的嗓门很大，聊天的声音很快就在人群中掀起了波浪，原本还在排队领取救济粮的队伍突然就不动了。

在场的所有子民们，不论男女老少，都自发地停下手头的动作，虔诚地祷告。

“是啊，我也想加入教会啊！”

“赞美秩序，感谢莱奥大人聆听到吾等的召唤，感谢莱奥大人，为吾等降下神恩！”

“莱奥大人，您是空间之上的空间，无限之上的……”

“嘿嘿嘿，主人，他们都在为你祷告呢，你说他们要是知道你就在这边，会是什么反应呢？”神识中，传来诗寇蒂的调笑声。

莱奥只好苦笑着传声道：“不要多事。”

虽然想到北境的子民会尊敬自己，但没想到他们的信仰竟然这样的狂热。

这就是宗教的世界吗……

这让莱奥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脸蛋都有些红。

“行了，别祷告了！”突然间，教堂外面的女教徒大声招呼道：“现在不是礼拜的时间，抓紧吃饭，马上饭都凉了！”

“你们要是真的信仰莱奥大人，就抓点紧，把北境重建好，这里不仅是咱们的家园，也是莱奥大人的！”

“好！！”听到这话，子民们干劲满满地举起手：“为了莱奥大人！”

“为了莱奥大人！”

“为了莱奥大人！！”

领取餐食的人群又一次动了起来。

“真是的，竟然阻止他们对主人的祷告，那个教徒，也太不尊重主人了！”诗寇蒂在莱奥识海里咋咋呼呼。

但莱奥却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女教徒。

会做表面功夫，搞面子工程的人太多了，但能把事情做好，让指令落实到实处的实干派，则少之又少。

莱奥注意到，虽然每一个人都取到了餐食，但人和人之间的分量却是不一样的。

那女教徒拿在手里的名册上，有每一个人今天做了多少活，完成了多少任务。

根据这些任务的不同，每个人能领到的食物和工钱也不同。

是的，这些战后重建的工作也是有工钱的，虽然历经此次磨难之后，特尔斯克家的财政也不容乐观，但在这件事情上，卡莲却没有一丝一毫地吝啬。

“多劳多得，嗯，很公平。那个教徒的记忆力挺不错，能记住这么多人的工作，分配的过程中，也没有人闹事。”莱奥观察了一会儿后，对这个面容清秀的女教徒越来越满意了。

视察了这么多的物资派发点，像这么井然有序的，也就只有这里一处。

长队很快就排到了莱奥和诗寇蒂的面前。

莱奥饶有兴致地走到物资领取台。

今天的中午饭是青花豆萝卜炖鸡肉，用糖粉裹起来的油炸面包，以及两根类似玉米的粗粮作物和一碗这种作物做成的粥。

蛋白质和糖油混合物都有，虽然料理方式并不精致，味道也不见得多好，但对于做了半天苦力活的百姓们却正合适。

他拿起餐盘，看向那个女教徒。

“嗯，请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来看看你今天能领取的份额。”女教徒皱了皱眉头，她不记得今天早上见到过穿着风衣的瘦弱男人。

“呵呵，你连这位大人都不认得吗？”诗寇蒂举着遮阳伞上前一步，摘下了眼镜。

“我说这位小姐，我也不记得你，等等……”女教徒看诗寇蒂的贵族小姐打扮，本来还很不耐烦，见到她的容貌之后，顿时心头一惊，接着立马用带着惶恐与崇敬的眼神看向莱奥，声音越来越小：“您是神使大人，那这位是……”

她差点就要丢掉手里的名册，忍不住匍匐在地。

莱奥连忙单手扶住她，另一只手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兜帽里的双眸也温柔地看向她。

“大……大人……您……”女教徒激动万分，腿都站不稳了。

“给我一份和普通人一样的就好。”

“不，您怎么可以吃这么廉价的食物……”

“廉价吗？不，我不觉得，好了，你不是说了吗，不要耽误下午工作的时间。”莱奥柔声道。

“好，好的，大人……”女教徒深吸两口气，才微微冷静下来，只是为莱奥盛饭的手，还在不停地打颤。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我叫米莉亚，米莉亚·冯奇，大人。”女教徒更加惶恐了。

“冯奇？是冯奇男爵吗？”莱奥记得，冯奇家并没有参与反叛。

“那是家父，他……死在那一天了。”米莉亚吸了两下鼻子，手仍然在颤抖。

“哦，这是一个悲伤的消息，孩子。”莱奥帮她托住餐盘。

冯奇家始终效忠于特尔斯克家，甚至连那一天的伯爵会议都没有参与，原本是在道格伯爵的清算清单上的小贵族。

按理说，这样忠诚的贵族，就算没有爵位的提升，也会在战后获得土地和金钱的封赏。

没想到，冯奇家主却死在那一天。

世事难料啊。

“不，这并不悲伤，大人。死亡并不是结束，被忘记才是。我的父亲是为了守护平民而死，为了守护北境而死，我会继承他的意志，永远不忘记，大人。”

“是吗……”莱奥目光一怔，接着嘴角扬起笑意：“你说得对，米莉亚·冯奇，那么，今天的事情结束之后，来特尔斯克城堡找我。”

“啊？”

“不愿意吗？”

“不，当然不，哦，我的意思是，当然愿意。”米莉亚语无伦次：“可是这边……”

“你需要一个更合适的位置，米莉亚。”莱奥将装到半满的餐盘接过，自顾自地朝另一边走去：“来帮我吧，来让你父亲的意志继续闪耀。”

诗寇蒂跟在他身后，举着遮阳伞，对米莉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大人……”米莉亚握着勺子的手都在打颤，声音似乎在一瞬间朝她远去，脑袋嗡嗡的，被身前的百姓呼唤了好几声之后，才回过神来。

她又一次沉浸在紧张的工作当中，但身体，却怎么都止不住颤抖。

她有种预感，自己的命运走上了另外一条神圣的道路，一切都要发生改变了。

她的人生，会在今天发生前所未有的巨变。

只因为，那位大人的一句话。

“莱奥大人……父亲，冯奇家……有了侍奉神灵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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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诗寇蒂跟在莱奥身侧，嘟囔着嘴巴：“主人，那个米莉亚长得虽然好看，但也比我差远了吧！”

“你想哪里去了。”莱奥摇摇头，挖起一勺鸡肉：“我只是觉得她的管理能力不错，说不定有点用处，嗯，也是让其余的贵族们知道，为特尔斯克献上忠诚的人，我绝不会辜负，算是竖立典型吧。”

说完，他把鸡肉塞到嘴里，咀嚼了几下之后，艰难地咽了下去。

嗯，鸡肉很柴，应该是鸡胸的部位，额，还有点酸，似乎是放了红浆果，但他还是想不通，做这道菜的厨师是怎么做到除了酸味以外什么味道都没有的。

火之纪元的厨子需要好好地进修一下。

“好吧好吧，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诗寇蒂摊摊手。

比起米莉亚这种一般少女，她还是觉得蓝发蓝眼的卡洛琳小姐更有威胁。

就在这时，一道劲风从诗寇蒂的身后传来。

她刚想做出动作，却被莱奥攥住了手腕。

紧接着，一道带着宽檐帽的娇小人影就撞到莱奥的身上，与他擦肩而过，说了声抱歉后，遁入了远处的巷子。

餐盘被打飞，难吃的鸡肉混杂着浆汁淋到了莱奥身上。

“真是浪费。”莱奥皱了皱眉头，拿出餐巾擦拭风衣。

“主人！”诗寇蒂见到这一幕，恨不得马上就追上那个弄脏莱奥衣服的小人。

周遭的阴影中，穿着劲装的刺客卫队也都现出了身形，为首的蓝发少女把手里的小人书藏到背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莱奥先生。”

虽然她藏得很快，但莱奥还是敏锐地注意到，那本小人书的书名是《触手与修女》。

卡洛琳小姐的性癖……越走越歪了啊。

看看你干的好事，诗寇蒂！

“我没事，只是……钱夹子丢了。”莱奥摸了摸口袋。

“为什么不让我挡下她，主人？”诗寇蒂皱皱眉。

“她对我没有杀意，身上也没有超凡力量的波动，只是个普通的小偷，而且……还是个小朋友。”莱奥摇摇头，看向那娇小人影离开的方向：“我们来街上，不就是为了见到这些真实的故事吗？”

“要追上去吗？莱奥先生。”卡洛琳眨眨眼。

“嗯，追上去吧，我也一起，这应该就是诗寇蒂之前提到过的那伙盗贼。”莱奥玩味一笑：“盗贼的巢穴里，应该会有不少金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