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莽屠夫错留铁证,慈方丈道破奸情(4)
蜜罐儿啊,很精神。啊,小脑袋,单眉细眼,白白净净。小孩儿挺漂亮。唯独有一个缺陷,他自个儿觉着身材不好,啊,觉着自个儿个矮。
众人纷纷看向咸鱼,咸鱼:其实个矮有好处,你比如说我,我脱了鞋净身高是一米七五。众人一脸鄙夷的看着咸鱼。周爷:“两米五!”张头和众人:“脱一个!”咸鱼:你们都上过算数没有!
矮有矮的好处,为什么呢?就是什么人见着都抬不起头来。
其实那么说这小蜜勒罐多高呢?一米六。但是你说一个出家的人,一米六,一米九也没什么区别。你都当和尚了,是吧。你还在乎这个吗?但是这个和尚,他跟别的和尚不一样。他心里想的他跟别人不太相似,就是他老憋着有点花花心。所以老觉着,你看,虽然说啊,骨骼清奇,仪态万千。但是身高不够威武庄严,再往上走也没法留个大波浪头啊。你看哪个和尚这二人烫个卷吧。
小蜜勒罐脑子当间倒是有这么一撮头发,留一拳粗,梳一小辫子。打小留的,有这么一个。那个玩意,那也不能把这东西立起来啊。跟天线似的,对吧。你看哪个和尚脑袋上带路由器的?
往上边去没法儿找齐了,就得脚底下找齐。他这僧鞋垫了好些个鞋垫,你见过松糕鞋没有啊?你穿的那就是!
所以他这底下垫的跟高!老和尚他这师父认识啊,接在手里边眼泪下来了。“弥~陀~佛~!我那小蜜勒罐诶!我的蜜罐诶~!”
哭上了。这俩人赶紧过来,“别别别,您别难过,别难过。只是问问您,问问您。也未必就是准出事。”
“啊~额~那准出事了呀!”( ????o???? )“怎么呢?”
“哎!两位,听我道!来!”老和尚精神了,要讲故事。
——老方丈一语破玄机
老和尚说啊,“塔二来了一趟,啊,他跟我说了,说他哥哥呀,太混蛋。跟他嫂子那儿吵架,认为叔嫂通奸!说这个老二跟嫂子之间不干净,临走的时候说了,说你们睡觉留神,我回来拿刀杀你们!说完这话呢。老大就走了老二呢,跟嫂子一说这事儿呢,送嫂子回娘家。”
这些个,咱们前文书都讲过,“塔二在家里本来,是想等着自己这个哥哥回来,后来想了又想,因为当天啊,他曾经答应过我来找我下棋,是打算跟我说一声,别等他了。”前文书也讲了,他是那个庙里的跳墙和尚。记名的弟子,跟老方丈关系很好,所以说呢,塔二打家出来去了趟这个金叶寺,一说这些事全说完了,师父还劝他呢。“嗨,行了,啊,这不叫事儿,这个把话说开了,亲哥们还能怎么着啊?”老和尚往好处劝他。劝完之后呢,塔二说,“我还真不能回去,我出来时候还碰见一件逆事!”
逆事,什么事儿呢?这个塔二打家出来,街坊有一位妇女叫白芍药。白芍药都有印象吧?长得还挺好看的,是吧?又勾勾又丢丢。这词搁谁身上都合适。挺好看,是个寡妇。但是这个人呢,不太守妇道,当然也没人说寡妇必须守妇道一人过,但是那个年头,封建社会嘛。它讲究这个嘛。
再加上这位白芍药特别地好客,可能也是因为丈夫去世了,她看谁都像她的丈夫。愿意用自己的温暖,感动这些个天下没有家或者是有家并不幸福的男人。谁都行!谁都行!当然了,她也得挑挑择择,如果挑挑择择的话,那塔二上等人品。
小伙子也精神,帅气,就看上了。一出门的时候碰见了,“二兄弟你干嘛去?”你想他那一肚子火,“你管我干嘛去!”“哟,这孩子怎么这样呢?这有邪火这是。啊,不要紧的,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啊,我跟你好好的聊一聊。”
“我不瞧你还没事儿呢!”“你看你这事儿热闹的,你是没瞧惯,你瞧惯了就没事儿了。”
“嘶,不是,你怎么那么讨厌!”“你看,乍看讨厌,看惯了你就爱上我了。”
叨叨叨叨叨叨~而且跟街上啊,你想,塔二一脑门子官司啊!哪能听你这个,“你躲开我这儿!我有事儿,我出去。”“你先出去啊,等你回来我摘你去啊。”“啧,嘶,你找我干嘛?”
“咱们歇会儿,歇会儿。”“哎哟,行行行,你等着我吧!你等着我的!”他说你等着我是句气话,你等着我,我弄死你,这个意思。他走了,这个娘们儿往心里去了。“哎,我等着你。”边冲塔二搔首弄姿边抛媚眼。
所以说临走的时候呢,塔二跟老头这一聊完天,老和尚劝他,他自己突然间想起来了。还有这么一事儿呢,这是个逆事儿,万一我真回去,你说她上家找我去了,我哥哥再一找我,到时候堵上她,这更说不清楚了,对不对啊。那说明我还是品行有问题啊。
三说五说,老和尚说“你住这儿吧,你也不是没在这儿住过。你小的时候跟这儿当和尚,这儿禅房里边有你的铺,有你的铺盖卷儿。有时候咱爷儿俩下完棋,你不也不走嘛。”
睡这儿吧,就没让他走。就这天晚上把塔二留下了,清晨起来老方丈才发现,小蜜勒罐没了。所以老和尚一想啊,“甭问,我跟塔二说这些话的时候,蜜罐儿在旁边听见了。准是他觉得这是个便宜啊,哎哟,我的徒弟啊,便宜就是当啊!那甭问了,他去了。去了让人杀了,把松糕鞋留下来了,是不是。”
老和尚嘡嘡嘡嘡这么一分析,连周爷带捕快都挑大拇哥。“罢了,老方丈,还得是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您的想法确实,啊,给我们帮了大忙。这案子如果破了的话,跟老爷说,得好好谢谢您。”“哎~”老和尚举手,“诶~”摆手示意不用。“这个不着急夸我,我还有一句话问你们,如果照这么推理的话,咸菜坛子里边的人头是谁?”
几人一脸懵逼,(;′?`)>“啊,对啊,老方丈您看这个呢?”
“嘿嘿,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嗯,好。也不怪您不知道,没人知道。啊。”
“我就是分析我知道这点事,蜜罐儿我知道,塔二我知道,别的我不知道。都知道那不成我杀的了嘛。是不是啊?”
“啊,借您吉言啊。嘶,啊,您说的这倒也是对,但是就没想到,这个塔家这哥儿俩,你说都死了。哈?”“哎,我说,周爷啊。你可能是我上了几岁年纪啊,”老方丈手捋长髯,“我有句话我得说,我不认为是他哥儿俩互相杀的。哥儿俩打架怎么能把脑袋对着切了呢?对不对?你谁先谁后啊!还不能一、二、三、一块儿!他不可能砍这么齐啊,是不是啊。”
“是,您说这个我们也想到了。另外我跟您这么说,老方丈,不拿您当外人,塔二死啊,他不是死在切了人头,他是死在后心这一刀。后心,嗯。昂,他一定是往外走的时候,有人在身后给他一刀。扎的后心死的。人头切下来不是一个时间!是之后的事情。他那个是死后摘头!”
“嗷!就是他在头里走,有人拿一刀在后边,”边说还边做动作,“噗!”然后就是一捅这个动作。
“啊,您不用说的这么形象。”“对,噗!”老方丈将手捅了出去,想这个动作,“好,这一刀就跟杀猪一样!啊?噗!杀猪,杀猪可惨。杀完猪之后,挺大的猪,咵!一刀插进去,把血放干净了,切开了,猪头可以烘,知道吗。然后猪肉可以红烧,知道吧。灌血肠,完事儿弄酸菜。”(说着说着就变了东北口音。)
周爷疑惑的皱着眉,“老师父,您出家之前是哪儿的呀?”“我东北滴啊!”“出家前您都品尝过。”“啊,弥陀佛!弥陀佛!我这,这帮你们破案,帮你们破案。”
“行,那您先歇着啊,您先歇着,我们回去商量商量。”
“哦,好好好,那个有蜜罐的消息你赶紧告诉我~~”又哭上了。
出来俩和尚搀着老头,往外送这两位。周爷跟这个张头出来了,出来哥俩聊。周爷说,“张头,”“怎么您内?”“啧,受点启发吗?”张头重重点点头,“嗯!”
“哎,其实有的时候咱们身在这当间,咱们那想不透,你看他替咱一分析,嘡嘡嘡,有些事儿还真是有用处。”“对!打刚才说我还就想这个了,酸菜可是不错啊。啊,我去过东北办案,那杀猪菜,我咂咂咂咂”
“不是,那个并不着急。”“哦~不是这事啊,不是这事。什么事儿啊?”
“说的是杀猪。但是你说塔二后心这刀,”说着做了下动作,“会不会是杀猪的尖刀啊?”
张头也一脸严肃,“哦~您的意思是”周爷一脸无奈,╮(╯▽╰)╭“我以为你明白了呢。”
周爷想了想,“啧,李大成是杀猪的吧?”“对!”
“你派哥几个去一趟小井。彰义门外小井,上李大成那个肉铺去一趟。上他那儿搜搜,看看有什么可怀疑的东西。 ”
“行,那您等我消息。”“好嘞。”说时迟那时快,打这儿走,奔彰义门,一问就知道。找地方,地保看街的,“李大成肉铺在那儿!”“走,都走!”
到那儿去,有锁。衙门口办案管你这个?两下把锁砸开了进来,一瞧这里边呢,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地方,这儿翻那儿搜,找来找去,就在地上它有一案子,案子腿,地上,一看就是信手扔的。有这么一条腰巾子。什么叫腰巾子?您看过这个清朝的电视剧,男人都穿那个类似长袍似的东西,他那腰里没有皮带。他系的这么一个像是布的腰带,那叫腰巾子。穷人的呢就是素的,扯这么点儿白布,咵咵一系。或者是甭管什么色儿的系上。当腰带使,挂个旱烟袋啊,别个东西啊。干这个的,讲究的主呢,上面有绣花的。
越讲究的越不嫌讲究了。你要到了什么清朝遗老遗少,人家那上面宝石啊什么饰品,反正根据家庭环境不一样,这儿扔着这么一条腰巾子。
——寻铁证李氏认遗物
捡起来了,打开一瞧,上面有绣活,有点云彩,有点海水,当间有个小人,小人好像是踩在哪儿,扬个手,拿回去吧。
拿回来了,把所有搜查的东西都看完了,门口贴个封条,告诉地保,看住了,不许人再进去!案子没破。这儿回来先给周爷看,按说这都是捕快的事儿。但因为在这衙门里边,这周爷位置身份能力超过别人,大伙儿呢都服,都认投。老话说得好,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
说那些个奴才啊,下人呀,或者一些个不成器的主儿,哎,用钱就可以买动他。但是在能力方面,大伙儿还是最佩服这个艺术啊,或者是技术方面超过常人的主儿。
先给周爷看,周爷打开了瞧,“再找几块去。”“不,它就这一块。”“不是,没说找他们家的, 就别处随便,你们家的也行,衙门口凑几条。”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凑了这么五六条,周爷拿着,“张头晚上没事儿吧。”
“没事儿。”“您跟我去一趟女监,咱们见见李氏。”李氏是李大成的妹妹,塔大的媳妇儿。一块儿去。晚上呢吃完了饭,哥俩就来了。到女监,专门押女犯人的地方,这儿一叫门,打开了。“哟呵!嚯,两位上差到了,周爷来了!周爷来了!”
“哎哎哎,值班呢?”“哎,值班。值班值班。”
“那个李氏在这儿呢?”“在这儿,在这儿呢。”
“把她调出来,我有点事儿问她。”
“哎!”差人进去,一会儿的功夫把李氏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