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翻身成鱼干 作品

第48章 讹诈贼荒郊殒命,无辜人蹊跷归天(5)

嗨,其实没有偷正经东西的。这边是有一小杂货铺,这都开了,拾掇完了,这小杂货铺,就是掌柜的自个儿一个人,连伙计都不舍得雇。自个儿跟柜台这沏了壶茶,捻着胡子,待着呢。外边进来一位,“掌柜嘚!”“哎,要点什么呀?(▽)”

“什么都不要,待不住!给您提一个醒。”“什么事?”“最近闹贼。”“怎么,怎么,什么闹贼?”“好家伙,咱们这片闹贼闹得可邪性了。”“都都都都,都丢什么了?”“没有不要的,明偷明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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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怎么个明偷明抢?”“同着人就把东西拿走!”“不能吧?”

“怎么会不能!你看,您这有一个油灯,”白天不点,但这桌上得有,油灯,新的。掌柜的挺爱,擦得铮亮,跟这儿。“你看着,真有那个进门端着就走!”“可能吗?”

“你看,他就打外面就这么一进来,嘿,一端这个”说着把油灯端起来,“诶~~~”人就走了。出去了。掌柜的,“哦哦哦~”恍然大悟

掌柜的坐着等着那人,还往外探头看去。【诶,等等,不对!】“抓小偷啊!”啊,这一喊,刚才逮偷布的那帮人,正打着门口过,“怎么了?”“哎哟,抓贼,那个就是啊!”“逮逮逮~”噔噔噔噔噔噔,啊,打马老三那又跑过去了。

马老三站起来了,“诶,你们有事说事行不行,啊?这怎么可能,不是,我这个,哎”正说着呢,有打身后又有脚步声音,马老三学会了。回头看,俩人,头里一小小子,后边跟一老太太。小小子手里拿一大铜盆,昂。这块儿合着早晨起来闹贼啊,扎堆。

这老太太大铜盆跟门口儿洗衣服,洗完衣服之后把水泼了。这盆搁这儿说控控水,来一小偷,“老太太,这盆不错。”“啊,挺好,你谁啊?”“您不认识我啊?我叫两吊四,”我叫两吊四!“哟,这什么破名字啊?”“嗨,您叫我两吊四。”说这话把盆抄起来,扭头就跑!老太太一瞧丢东西了,“两吊四!”“两吊四?三吊五我都没卖呀!”拿他当了卖盆的了。

这俩人追过来了,又打马老三这过,马老三心说雇车我都得离开这儿。这个地方实在是待不了。赶紧走。

他刚走,后边一大帮差人出来了,干嘛呀?贴布告。宛平县,丢人了。昂,所有人拿着这么一张纸,画着大概其的是这么一个人样,底下写着张三,李四,王五赵六的。有见到者怎么怎么样。过去没有照相,它只能是大概。啊,这个我们这丢一人,然后是挺胖,然后他烫着脑袋头,戴着眼镜,然后总爱说,“神经病呀!”就类似这个吧,能找着吗?反正一百回可能能找着一个。你想那个年头的绘画技术,但是呢,也得贴。满城都是,四九城都是。

——寻人贴震惊两掌柜

谁丢了呢?城里有一庙,庙叫金叶寺。金叶寺这名字起得好,黄金的金,树叶的叶,咋解释呢?说明寺里的树叶好比黄金(我瞎说,你们瞎看就行)

金叶寺。金叶寺里边呢丢了一个小和尚,是老方丈最爱的小徒弟。这小徒弟的名字叫蜜罐儿。小蜜罐儿,从小就跟着老和尚长大的。就跟儿子似的这么爱他。这孩子好几天没了,老和尚着急,哪去了呢?打发人上衙门,一说这事,那给出个告示画个图吧,找吧。就到处贴,谁看这个都不往心里去。第一啊,不知画的是什么,画完之后贴在那真有那,“哦,丢盆了哈。”

您说这绘画技术怎么样?没人往心里去,唯独有俩人看完了心里一激灵。谁呢?一个是水铺的掌柜的,山东人。一个是油盐店的掌柜的,山西人。写到这了,需要往回给大家说明一下,马三那天早上起来到砖塔胡同,跟闷二约好了去干活,可是没想到,啊,在这胡同口儿,跟挑水的那个小山东俩人撞一满怀。

马三就走了,到后来马三转一圈,又进那个院再杀人,那是另一回事。这挑水的这山东孩子,挑水到这家,给人家把水灌到水缸里之后,掏出一钉子来。问里边的人,是给现钱还是画道儿。给现钱就是两桶水多少钱,给钱。如果画道儿的话在墙上给你画字。画正字,到月底,到年底一块再结。拿着钉子画,问画字吗?有这么一茬儿。屋里没人搭茬,这小孩就进了屋了。他挑着桶呢,扁担。挑这俩桶就进了这屋了,看过前面的您还有印象,“大奶奶,系画道儿吗?系不系画道儿啊?起床了没有啊?”

他就进屋了,一直到里边,撩开这个门帘子呀,瞧瞧床上好像是有女人睡觉。他身后出现一个人,手里拿着俩人头,就给他放在这两个水桶里边了。一声断喝,小山东吓坏了。这才跑回去,回去之后呢,这俩桶摞在一块,他睡觉去了。掌柜的发现了,掌柜觉得有问题,又怕人知道。而且本身跟这小山东爷俩不太合,就把这孩子也杀了。三个人头挂在旁边邻居的门楣上。旁边就是那老西儿。开油盐店的掌柜的,两家平常关系不好,嫁祸于人!所以他门上挂了这么三个人头,旁边这老西儿跟外甥爷俩干这买卖。外甥把人头摘下来,爷俩吓坏了。说怎么办呢?后院有醋缸,油盐酱店有大醋缸。就扔在这里头了。然后呢把外甥打发回老家,这都是咱们提前就写过得了,倒回来几笔是让您各位看明白,所以说就他们两家心里是最有鬼!

一个就是这老西儿,人头在我这,后院有醋缸,醋缸里泡着人头。这怎么说?有一天真翻腾出来了,我跟人说我这有保健作用?谁会相信呢,是吧。要说我,我不干了,我收拾东西回山西老家,万一有一天这事倒腾出来,上山西拿我去,这可是够瞧得了。

所以心里老翻腾。那山东的呢,心里更嘀咕,因为他杀人了。那小伙计是他杀的,三颗人头挂好了,怎么到现在没犯案呢?我明明把三颗人头挂在他们家门口儿!到现在出来进去聊天,他那个神情很自然。这不天底下事都奇了怪了吗?

这个寻人的告示一出来,这山东,山西两位都看见了,别人不认识,他俩人瞧这个面熟得很。因为前面曾经说过,有一颗人头,光头。光头啊,在头顶心这有一撮头发,长得还挺长,能梳成小辫。就像一个小疙瘩似的,像梳一小发籫儿似的。这个画像上那个很像那个人。都站这儿看,山东掌柜的也看,“哎呀,介个事闹的啊,真是,介个丢人了啊。介个人哪去了啊?到哪个去了?介个人啊”

看着,旁边就是这老西儿,贴告示了嘛。十字街头热热闹闹的,这帮人都出来了。老西儿看着,“哼e,这是肿么回事?他怎么这个人就找不着了?昂,好奇怪!”看着。老西儿这个表情很自然,“那这到底是肿么回事?”

挨着他,隔着一个人就这山东,斜楞眼撇嚯他。这山东掌柜的,对这告示不往心里去,他对这老西儿特别感兴趣。心说【这孙子怎么不说话呢?明明挂在你门口仨脑袋呀。他怎么?他怎么不着急呀?昂?啧,这不要了命了嘛!啊!?】问也没法问,怎么问?“哎,那天你门口儿那仨脑袋怎么着了?”那人家说你怎么知道,“我挂的呀!”

不像话呀,【嘶,哎呀!】着急。山东掌柜的回家,山西也回家,这一天就没什么事儿。清晨起来,山西油盐店掌柜的早起了,为什么呢?伙计走了,伙计是他外甥,送回山西老家,多灾避祸。这儿就剩他一个人了。活儿都是他的了,还得早起。山西起来收拾屋子,先做上一壶水,把地都扫了扫,柜台都擦干净了,把门打开了,准备挂幌子。拿着这竹竿,竹竿上面有一钩,准备挂幌子。

有打屋里出来,街上还没人呢,还想,【啊,你说呐个人啊,呐个人看着真是好眼熟,他好像在我后院的醋坛子里边。啊,那到底他是谁?怎么会有人找他?真是的!】挑着幌子,要往上挂。【你说】一抬头!(?? ?)【嗯~!!!】怎么了?

挂着一颗人头!油盐店,这房檐底下,人头。老西儿很镇定,抬头瞅着他,“啊,我这个今年这个人头大丰收啊。”

——油盐店惊现新人头

前边仨,这儿又来一个,前面那仨算是碰,这算是开杠了。啊,老西儿利索,两下就给摘下来了。拿着这回屋,赶紧把门关上,坐在这儿。“啊哈,这是肿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到我这里来啊?啊,我这个地方风水好吧?那些个身子都去哪里了?e=(′o`)))唉”伸手把人头拿过来了,“啊,我倒要看看你是谁!啊,我看看”一下子愣住了,“我认识你啊!”他认识吗?真认识。这人叫什么呢?这人呐,叫塔二。

您可记住了,哪个塔啊?就是那个宝塔(有人说,我们都能看见,你咋还解释一下呢?因为可能有的读者是在听书,如果不说是哪个,可能有的人会不知道,所以说明一下。)就是那个塔。家里是旗人,哥俩儿。哥哥叫塔大,他叫塔二。他爸爸叫老塔。这家没上过学,连个名字都不会起。后边再有几个孩子就拍数呗,是吧。塔大塔二,哥俩儿呢,差这么十几岁得有。

塔二三岁半的时候父母双亡,哥哥不错,哥哥给带大的。哥俩儿差的也确实隔得挺远。但是过去老话说,长兄为父。哥哥跟爸爸是一样的,这哥哥长什么样呢?黢黑,啊,五大三粗,这身高得有一米八五往上,膀大腰圆,秤砣的鼻子,这嘴唇特别的厚。颌下扎里扎煞,有点胡子茬儿。重眉毛,大眼。

干什么工作的呢?他哥哥呀,就是跑大棚的厨子。不在饭庄里边,饭店也不是。跑大棚,红白喜寿事。也就是说是口子厨行,北京四九城每一个地儿,有这么一个聚集地,这家结婚了,您到这儿找,专门有负责人呐。那个也不能叫王师傅,李掌柜的,就是赵厨子,李厨子。比如说有一李厨子,这找来了,我们家啊,最近啊,娶儿媳妇。我们得办三天,啊,要四十桌,要五十桌。人家这,你甭管了,给你拉一单子,您是要什么档次的酒席,啊,要猪九样,猪九样就全是猪啊。还是要带海鲜的,还是要什么。给您拉单子,因为这个它是分两种,一种是散座,一种是包死儿。

散座就是因为闹不清楚来多少道喜的,您就来吧,预备调和,预备东西,到这儿来。最后呢炒三桌给三桌的钱,炒十桌给十桌的钱,这叫散座。还有就是包死儿,说好了,就是十桌,就二十桌。就照这些来,啊,跑大棚的厨子。他是干这个的。

那么这个兄弟在当铺里边学徒,给人看库。这当铺可厉害,为什么呢?过去说高人一头的买卖就是当铺,所有的买卖家柜台都这么平着的,您去了,笑脸相迎。先生您要点什么?都这样。唯独当铺那高,你到他那儿当当去,你一定是仰着头,这样。举着东西递给他,他那掌柜的从上面低着头这样看你。压你一头!为什么?你求他去的。你多好的东西到他那儿都不值钱,他这么瞧着你,爱当不当!所以当铺是高人一头的买卖。

他那个库里边要紧了,金银财宝什么都有,所以看库是很重要的。这是咱们简单介绍一下这哥俩儿的工作。这个塔大娶媳妇了,媳妇姓李。娘家是哪儿的?彰义门小井。彰义门就是广安门啊,当年叫彰义门。这个小井,过去说出了彰义门,银子碰倒人。为什么呢?雍正皇帝要在河北修皇陵,从彰义门这往外开始修石板路。修这石板路据说是每一尺合这么五两多银子。

反正这个地方花钱花的多了,现在属于咱们北京丰台,小井。娘家是那儿的。这嫂子自打一过门,疼兄爱弟,真好!为什么呢?你想啊,她过门的时候兄弟还小呢,真是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着兄弟长大。真爱这兄弟,后来兄弟慢慢长大了,嫂子说“我得给兄弟找一个好媳妇。”

但这一找就难了,为什么呢?她老怕这媳妇来了跟小叔子不合,就挑剔。这一挑剔,媒婆们净说闲话,走在街上俩媒婆。“哟,您这出去了?”“啊,我出去了。”“干嘛去?”“嗨,给塔家那个老二说那个亲事。”

——街巷议塔大蒙羞辱

“成了吗?”“没成啊!嗨,这不嘛,我给说了张家那闺女多好啊,挺好,就是有点嘴敞。嘴敞慢慢调理呗,是不是。不成!”“是,我去过!我给说的是孙家的那姑娘,那姑娘多好啊。就是那个好说好笑,姑娘有点玩疯了,就是慢慢弄,不要紧的。她不成!”这就说了,“我跟你说这事成不了,为什么呢?冲他那嫂子也成不了!”“怎么冲嫂子就成不了?”

“啧,我跟你这么说,这个塔大长什么样?”“长得比猴还寒碜呀。”“这老二呢?”“老二精神呢!”“这不就结了吗,我这么分析他这嫂子呀,舍不得让小叔子娶媳妇,也保不齐人家家里边哥俩娶一个呢!”“哟,姐姐,您这么一说我茅塞顿开。我越琢磨是越这么回事,啊。哦,感情他们家这是娶一个呀。嘿,人家这日子可红火!”这老娘们儿站在街上叨叨叨叨叨叨,跟那胡说。

这人呐,骨子里有一种劣根性,就一沾这个事,哪怕是假的,他都爱听,你真是,你比如说你找一网站,你写xxx今天又干好事,不会有人相信的。一定没人理你。就你非得,xxx今天杀人了,今天xxx又把谁谁家房拆了。这他一定会相信。

然后他再转述给别人的时候,他一定说的特别的完美和圆满。这人骨子里的劣根性。好,这俩媒婆跟街上,叨叨叨叨叨叨这么一说,身背后有人“咳咳!”咳嗽一声。俩老太太一回头,塔大!

塔大爷这脸黢黑啊,让俩老太太气的这会儿都紫了。“e!”“回见,回见,回见。”“走了,走了,姐姐,走走走,有工夫,咱们再聊。爱听你说这家常话。”

俩走了,塔大站在这儿,气坏了!你这玩意儿,之前没想过这个,但这东西就怕有人挑唆。这媒婆一说,啧,想象可能有点道理。为什么呢?前两天,前两天这塔大买了一块料子。做衣服的料子,拿回家,“媳妇,你去给我做一身衣服,我准备换换季。”媳妇看看,“哟!”浅湖蓝色的。“这色儿不适合你呀!”“怎么呢?多好,浅湖蓝的。”“你那脸黑的呀,你那么黑你穿这玩意儿它不好看。”“那你早说啊,我都花了钱了。”“给老二穿吧,给老二做一身,老二你看那小脸蛋,啊,粉吧唧白吧唧的。是不是,给他穿。”“哦,那行那行。”

当时说没往心里去,很正常,嫂子疼兄弟。“得了,挺好。”可是今天一听别人串闲话,“诶?对呀!这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兄弟?哎哟,这要了亲命了。这得多寒碜!”心里就别扭了,人就是这样,我这丢一鼠标。我怀疑就是他偷的,我怎么看他怎么像是他偷我鼠标的。

突然间地上发现了,我再看他就不像偷东西的了。人这玩意儿,他奇怪就在这呢嘛,是吧,人愿意听闲话。所以打一进屋,坐在这儿愁眉苦脸的。“e!”心里不舒服。

媳妇呢,做饭呢,今儿包饺子。“你回来了!”“啊,我回来了。吃什么呀?”“包饺子。”

“呵,行,哼,你看这玩意儿,啊,还得是我媳妇疼我。”自己啊,就找这心里痛快。“还得是我媳妇疼我。”媳妇跟他逗,“要光你一个人,我才不给你包饺子呢。今儿老二也歇班儿。冲老二包!”

e(┬┬﹏┬┬)3

你瞧这玩意,无巧不成书。这么一想人家说的对呀!哦,我自个儿回来她不会给我弄好吃的,非得沾老二的光。“e=(′o`)))唉!我打酒去!”

那会儿酒不像现在,家里有几瓶。上门口酒铺去打酒,都是散的。拿着酒壶,出来了。拐过弯去没多远,就到这儿了。这酒铺这掌柜的他们俩老朋友了,“塔大爷!”跟他逗,“塔老大!”“诶。相好的。”相好的,哥俩不错嘛。“相好的。”“少来,谁跟你相好的。”

“你看,这怎么了?”“嘿嘿嘿嘿,跟你想好我嫌丢人~”“这什么话啊!这怎么怎么就丢人了?”“嘿,诶,他们说你不会站着走道。”

???

“什么意思!”

“他们都说你是这个。兲”(没法弄手势,知道是啥就行。)

这是民间骂人最狠的话,这个,说你是王八。那意思就是你媳妇偷人,靠人“他们说你是这个!”

“我抽你,你信不信。一天到晚的,我跟你逗吗!”

“你看,你看,你看,你看,怎么了?还不爱听了!塔大,有能耐找你兄弟算去。这笔账跟塔二说,那天诶,我就跟这门口儿站着,你兄弟回来。你没在,你兄弟一回来,你媳妇就迎出来了,俩人跟门口就抱上了!嗬!还搂着他嫂子一亲,倍儿响,我跟屋都听见了!伙计给打酒!”伙计给打酒,“行了,赶紧吧,喝点酒,压压寒气。也甭往心里去,不叫事儿!”

塔大爷拿着这个直哆嗦,转身走,这酒铺还有其他人呢。就说这掌柜的,“你那嘴怎么那么浪?啊?你说他那个,你给人说急了。”

“我们逗着玩,这多少年了,有时候说得比这还狠呢。他也不往心里去,没事!”

不往心里去啊?就往心里去了!塔大拎着壶就回来了,坐在那儿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啧,哎~”饺子端上来了。媳妇,“你先吃吧。老二还没回来呢,他回来之后我再给他煮。省得他吃凉的。他爱吃那个热的,烫嘴烫心的。”

塔大没说话,使劲瞅了媳妇一眼,又喝了一杯。“媳妇,我问你点事吧。”“干嘛呀?”

“你是谁娶来的?”“你有病!你娶来的!”“哦,那你跟谁睡觉啊?”“我跟你睡觉啊!”

“好,我净出去给人跑大棚做饭去,我在家你跟我睡,我不在家你跟谁睡啊!”“跟谁都行,挑水的,送菜的,挑大粪的都行!你给我锁在柜子里边,我跟耗子还飞眼儿呢!”

两口子抬杠拌嘴净说这没用的话,话赶话嘛。“谁都行,你怎么着吧!”

“昂!好!好!你好好的睡!我告诉你一句话,你留神脑袋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