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乐无穷 作品
第112章 水体污染
在罗振宇的带领下，三人循着臭味，来到了一条河道旁。
“这水的颜色怎么不对啊?”展俊杰问。
“这河道的两岸早就已经遍布着各种纺织、染色工坊。随着佛经、道藏以及各类儒学典籍进一步普及，纸张的需求陡然增长，不远处又新建了个造纸工坊。为了使纸张的质地更加细腻紧密和洁白光滑，造纸工坊会添加石灰作为漂白剂。这水之所以呈现出这样的颜色，估计是造纸产生的石灰和废水被一同排入河流中所致。”陆风回答。
“这条河应该是这里的老百姓日常用水的主要来源吧？”展俊杰问。
“是啊。”陆风回答。
“这不是公然投毒吗？”展俊杰问。
“不光有公然投毒的，还有公然制造洪水的呢。很多年以前，达官显贵们，为了占据河边肥沃的土地，一边侵占百姓的田地，一边用堤坝围塞河道，制造良田，兴建工坊。久而久之，那里的河床比城中的地面高出了十余米。为了防止高悬在头顶的河流决堤，就只好再度加固堤坝。泥沙推积在河床里，让河水越积越高。后来的一场战事中，我们的将军不敢直面敌军，就扒开了大堤，想要以水代兵。结果，这样的做法，不但没能伤到敌军分毫，反而让我们的大片村庄被淹，良田被毁，死伤者不计其数。下游的土地失去了河水的浇灌，也很快变得荒芜。”陆风说。
“怎么都是自己人想弄死自己人啊！”展俊杰生气地道。
“一方面，达官贵人们的店铺、宅院，侵占了越来越多的街道、水井和沟渠，很多生活垃圾，甚至粪便都会被直接倾倒在水渠里。另一方面，我朝盛行厚葬，死者入殓的一系列花费，穷苦人家根本负担不起，无奈之下，这些贫民只能将亲人的尸体也丢进河水之中。”陆风补充道。
“长年累月地受到恶劣水质的危害，我们的身体状况，岂不就越来越差了吗？”展俊杰问。
“难怪四处可见，那么多的药铺。可即便药铺再多，每家药铺还是都有源源不断的病人。”罗振宇道。
“大人，虽然这污水的问题，并不是您此次巡视巡察的内容，但为了百姓的健康着想，俊杰求您了，请您一定要让皇上知道水体污染的严重性！”展俊杰突然跪下，并请求道。
“俊杰，你快起来。这件事，即使你不说，我也是会做的。”罗振宇说。
“大人，属下以为，治理污水，不光要修建专门的污水池和排污沟，对污水排放进行引导。如果能想办法，将污水加以处理，变废为宝，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陆风道。
“你说的没错。只是，污水处理的设备，耗资不菲。普通民众为了自身的健康考虑，必然赞成。我担心，很多工坊会考虑到成本高的问题，因而不将污水引到专门的处理系统里来，而是私下里偷偷排放。”罗振宇说。
“大人的顾虑是很有道理的。我们总不能派人沿着河道一直没日没夜地守着吧？”展俊杰问。
“或许，我们可以沿着河道修建起一道矮墙，再对擅自排放污水者，加以重罚。”罗振宇道。
“我们还应该发挥出老百姓的力量来。”陆风说。
“老百姓又不能自己处理污水，他们能发挥出什么力量啊？”展俊杰问。
“人多就是力量。”陆风回答。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罗振宇道。
“老百姓多倒是多，但这跟控制偷拍污水又有什么关系呢？”展俊杰不解地问。
“陆风的意思是，就像打赌一样，可以允许老百姓为了赢利而举报工坊偷排污水，每次举报后，调查取证的成本以及给工坊造成的经济损失就作为赌资。如果调查取证的结果，证实了工坊确实是偷排污水了，工坊就得赔银子给举报的那些老百姓。如果调查取证的结果，工坊并没有偷排污水，那些举报的老百姓就得赔银子给工坊。”罗振宇解释道。
“哦！我也懂了！老百姓人数众多，分摊下来的成本就少；而工坊面对车轮战和人海战术，如果真的偷排污水，难免会被抓住，而且会损失惨重。”展俊杰说。
“这样一来，那些想偷排污水的工坊，就不得不自毁排污工具，填平排水沟，而选择把污水送到专门的污水处理系统中去。”陆风道。
“并且他们还会让老百姓看到这一过程。这样明牌了以后，老百姓也就不会再参与到这样的打赌之中，工坊也就可以正常地经营，不再被打扰了。”展俊杰补充道。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罗振宇说。
“类似的机制，我们还可以引申到其他很多问题的处理上。”陆风道。
“我已经明白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罗振宇道。
“为什么啊？不继续走访了吗？”展俊杰问。
“有陆风在，我们即使是不走访，也可以知道很多事。”罗振宇道。
走在回去的路上，罗振宇问陆风道:“你对有关县令的事，知道得多不多啊？”
陆风回答:“我可以先给你们讲述一下，有关县令的两个故事。”
“为什么是两个故事啊？”展俊杰问。
“因为那两个故事的主人公，虽然是同一个县令，但那两个故事中的县令，已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陆风回答。
“竟有这样的事！你快说给我们听听！”展俊杰兴奋地道。
“县令最初来到这里时，原本是有心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的。”陆风说。
“后来呢？我记得他已经在这里做了很多年的县令了。”罗振宇道。
“是啊。他本来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离开这里，而且是升迁，但是统统被他拒绝了。”陆风说。
“按照你的说法，他现在应该并不打算继续为民请命了。既然如此，有升迁的好事，他怎么还会拒绝的呢？”展俊杰困惑地问。
“这水的颜色怎么不对啊?”展俊杰问。
“这河道的两岸早就已经遍布着各种纺织、染色工坊。随着佛经、道藏以及各类儒学典籍进一步普及，纸张的需求陡然增长，不远处又新建了个造纸工坊。为了使纸张的质地更加细腻紧密和洁白光滑，造纸工坊会添加石灰作为漂白剂。这水之所以呈现出这样的颜色，估计是造纸产生的石灰和废水被一同排入河流中所致。”陆风回答。
“这条河应该是这里的老百姓日常用水的主要来源吧？”展俊杰问。
“是啊。”陆风回答。
“这不是公然投毒吗？”展俊杰问。
“不光有公然投毒的，还有公然制造洪水的呢。很多年以前，达官显贵们，为了占据河边肥沃的土地，一边侵占百姓的田地，一边用堤坝围塞河道，制造良田，兴建工坊。久而久之，那里的河床比城中的地面高出了十余米。为了防止高悬在头顶的河流决堤，就只好再度加固堤坝。泥沙推积在河床里，让河水越积越高。后来的一场战事中，我们的将军不敢直面敌军，就扒开了大堤，想要以水代兵。结果，这样的做法，不但没能伤到敌军分毫，反而让我们的大片村庄被淹，良田被毁，死伤者不计其数。下游的土地失去了河水的浇灌，也很快变得荒芜。”陆风说。
“怎么都是自己人想弄死自己人啊！”展俊杰生气地道。
“一方面，达官贵人们的店铺、宅院，侵占了越来越多的街道、水井和沟渠，很多生活垃圾，甚至粪便都会被直接倾倒在水渠里。另一方面，我朝盛行厚葬，死者入殓的一系列花费，穷苦人家根本负担不起，无奈之下，这些贫民只能将亲人的尸体也丢进河水之中。”陆风补充道。
“长年累月地受到恶劣水质的危害，我们的身体状况，岂不就越来越差了吗？”展俊杰问。
“难怪四处可见，那么多的药铺。可即便药铺再多，每家药铺还是都有源源不断的病人。”罗振宇道。
“大人，虽然这污水的问题，并不是您此次巡视巡察的内容，但为了百姓的健康着想，俊杰求您了，请您一定要让皇上知道水体污染的严重性！”展俊杰突然跪下，并请求道。
“俊杰，你快起来。这件事，即使你不说，我也是会做的。”罗振宇说。
“大人，属下以为，治理污水，不光要修建专门的污水池和排污沟，对污水排放进行引导。如果能想办法，将污水加以处理，变废为宝，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陆风道。
“你说的没错。只是，污水处理的设备，耗资不菲。普通民众为了自身的健康考虑，必然赞成。我担心，很多工坊会考虑到成本高的问题，因而不将污水引到专门的处理系统里来，而是私下里偷偷排放。”罗振宇说。
“大人的顾虑是很有道理的。我们总不能派人沿着河道一直没日没夜地守着吧？”展俊杰问。
“或许，我们可以沿着河道修建起一道矮墙，再对擅自排放污水者，加以重罚。”罗振宇道。
“我们还应该发挥出老百姓的力量来。”陆风说。
“老百姓又不能自己处理污水，他们能发挥出什么力量啊？”展俊杰问。
“人多就是力量。”陆风回答。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罗振宇道。
“老百姓多倒是多，但这跟控制偷拍污水又有什么关系呢？”展俊杰不解地问。
“陆风的意思是，就像打赌一样，可以允许老百姓为了赢利而举报工坊偷排污水，每次举报后，调查取证的成本以及给工坊造成的经济损失就作为赌资。如果调查取证的结果，证实了工坊确实是偷排污水了，工坊就得赔银子给举报的那些老百姓。如果调查取证的结果，工坊并没有偷排污水，那些举报的老百姓就得赔银子给工坊。”罗振宇解释道。
“哦！我也懂了！老百姓人数众多，分摊下来的成本就少；而工坊面对车轮战和人海战术，如果真的偷排污水，难免会被抓住，而且会损失惨重。”展俊杰说。
“这样一来，那些想偷排污水的工坊，就不得不自毁排污工具，填平排水沟，而选择把污水送到专门的污水处理系统中去。”陆风道。
“并且他们还会让老百姓看到这一过程。这样明牌了以后，老百姓也就不会再参与到这样的打赌之中，工坊也就可以正常地经营，不再被打扰了。”展俊杰补充道。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罗振宇说。
“类似的机制，我们还可以引申到其他很多问题的处理上。”陆风道。
“我已经明白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罗振宇道。
“为什么啊？不继续走访了吗？”展俊杰问。
“有陆风在，我们即使是不走访，也可以知道很多事。”罗振宇道。
走在回去的路上，罗振宇问陆风道:“你对有关县令的事，知道得多不多啊？”
陆风回答:“我可以先给你们讲述一下，有关县令的两个故事。”
“为什么是两个故事啊？”展俊杰问。
“因为那两个故事的主人公，虽然是同一个县令，但那两个故事中的县令，已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陆风回答。
“竟有这样的事！你快说给我们听听！”展俊杰兴奋地道。
“县令最初来到这里时，原本是有心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的。”陆风说。
“后来呢？我记得他已经在这里做了很多年的县令了。”罗振宇道。
“是啊。他本来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离开这里，而且是升迁，但是统统被他拒绝了。”陆风说。
“按照你的说法，他现在应该并不打算继续为民请命了。既然如此，有升迁的好事，他怎么还会拒绝的呢？”展俊杰困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