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乐无穷 作品
第110章 查账走访
这天，罗振宇和其随从展俊杰等人，悉数到达了县衙。
“罗大人，不知大人您会突然到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县令道。
“虽然我没有事先通知就到访，但你这县衙拾掇得干净又清爽，人员到得也齐整，属实难得！”罗振宇道。
“多谢大人夸奖！下官自知资质平常，不敢思变，但能力范围以内，一直都是以高标准和严要求，来对待自己和下属的。”县令说。
“做不到创新，务实总该是要做到的。”罗振宇说。
“多谢大人教诲！下官一定时刻铭之于心，践之于行！”县令道。
“不知列位当中，陆风可在啊？”罗振宇问。
“大人，在下即是陆风。”陆风回答。
“这是你的任命文书。自即日起，你就专门辅助我开展本次巡视巡察的工作。”罗振宇道。
“遵命！”陆风道。
“大人舟车劳顿，备尝困乏，不如先到馆驿稍事休息。下官差人前往酿香居，为大人备下好酒好菜，好为大人接风洗尘。”县令道。
“休息和接风洗尘就都不必了。你只需配合我，安排好巡视巡察的工作所需即可。”罗振宇道。
“下官遵命！”县令道。
罗振宇先让陆风在县衙门口设立了专门的巡察意见箱，又在各人流密集处，都张贴了巡察公告，然后就查阅起了县衙的账簿收支情况。
“这里交通便利，物产丰富，并非税收洼地，怎么财政赤字情况竟会如此严重？！”罗振宇自言自语地问。
“大人不愿赴县令大人的宴席，所以才会有所不知。”陆风道。
“哦？此话怎讲？”罗振宇问。
“属下打个比方吧。如果是太守大人和县令大人两位大人的宴席，点菜时，会按照太守大人的口味来，但买单的人，却是县令大人。税收是层层向上集中的，成本却是层层向下转移的。”陆风回答。
“原来如此！统筹分配，的确是个问题。”罗振宇恍然大悟。
“不光如此。很多债务如果要穷根溯源的话，追溯到上上任的县令头上，都不一定能追溯得到。在任的县令，一般都只想解决好当下的事情。画大饼也好，开空头支票也罢，只要能让自己的政绩好看，那都不是事儿。财政赤字与否，与其职务的升降无关；亏空能否填补上，也不是其需要操心的事；即便有些项目，并不合理，有些支出，实属浪费，到最后，负责的人，不是他，最终买单的人，也不是他。因此，出现财政赤字严重的情况，几乎是必然的。”陆风进一步解释道。
“言之有理。有些制度的确是该好好完善完善了。”罗振宇道。
罗振宇又仔细查对了下账簿，发现账簿上所记录的情况，与陆风所言，基本一致。罗振宇正在心中暗暗赞许着陆风，展俊杰回来了。
“大人，我们的宣传工作已经做得很到位了，可至今意见箱里空无一物，所有接待点，无一人来访。”展俊杰汇报道。
“这县令果然有一套，不光是衙门，就连民意都给拾掇得干净又清爽啊！”罗振宇嘲讽道。
“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做？要不要让接待点的那些人先撤回来啊？”展俊杰问。
“既然等不来他们，那我们就迎上去。”罗振宇回答。
说完，罗振宇，陆风，展俊杰，一行三人，着便服，开始了四处走访。
三人先是来到了县域的边界地带。见有一位老婆婆正坐在路旁的树下纳凉，罗振宇向着老婆婆走了过去。
“老人家，天气这么热，您怎么不在家里待着啊？”罗振宇问。
“我倒是想在家里待着，可哪儿还有我的家呢？！”老婆婆说着，拿出手帕，擦了擦情不自禁流出来的眼泪。
“您怎么会没有家的呢？您住哪儿啊？要不要我送您回去啊？”罗振宇问。
“不用了，我已经托人带信给我的儿子。我坐在这里，就是在等我的儿子。”老婆婆回答。
“您不是与您的儿子住在一起的吗？”罗振宇不解地问。
“我家那口子走得早，大约六年前，我在这里又有了新的老伴。这六年来，他的儿女远在他乡，从来不曾回来过。不管是他生病前，还是他生病后，他的吃喝拉撒，全是我在照顾。前不久，他终究还是因病不治。等到我将他的丧事料理完，他的一个亲戚来了，还将我从他家里赶了出来。他那个亲戚说，他的房子早就被他的儿女卖给他了，我无权在那里继续居住。”老婆婆说完，委屈得泪眼婆娑。
“他那亲戚所言，可有什么凭证？”罗振宇问。
“他那亲戚，有那房子的房契和地契，所言非虚。我只是替自己感到委屈。他的儿女在他生前，不承担赡养他的义务，就连他的后事，也是我倾尽所有，才得以办成。他的亲戚凭着房契和地契，可以将我扫地出门；我却不能让他的儿女给我应得的补偿。”老婆婆回答。
“老婆婆，您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为何不到县衙那儿去，让县令大人为您做主啊？”罗振宇问。
“去了又能有什么用？搞不好，反而治我一个寻讯滋事之罪。很多年前就有人因为告状，自己被关进了大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没见那人再从大牢里出来过。”老婆婆道。
“老人家，实不相瞒，在下叫罗振宇，是名提刑官，如今正好巡视巡察到了这里。您如果信得过在下，还请随在下到县衙一趟，在下一定竭尽所能，还你一个公道，如何？”罗振宇问。
“多谢大人好意！类似的三角债是那样多，大人又如何能断得过来？自古以来，哪有什么公道？哪次不是最弱者吃下别人酿成的苦果？这口气，我忍忍也就过去了。好在我还有个儿子，还不至于没了活路。”老婆婆道。
正在这时，老婆婆的儿子赶来了。知道罗振宇的身份和意图后，他也同样不愿意到县衙去。
“罗大人，不知大人您会突然到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县令道。
“虽然我没有事先通知就到访，但你这县衙拾掇得干净又清爽，人员到得也齐整，属实难得！”罗振宇道。
“多谢大人夸奖！下官自知资质平常，不敢思变，但能力范围以内，一直都是以高标准和严要求，来对待自己和下属的。”县令说。
“做不到创新，务实总该是要做到的。”罗振宇说。
“多谢大人教诲！下官一定时刻铭之于心，践之于行！”县令道。
“不知列位当中，陆风可在啊？”罗振宇问。
“大人，在下即是陆风。”陆风回答。
“这是你的任命文书。自即日起，你就专门辅助我开展本次巡视巡察的工作。”罗振宇道。
“遵命！”陆风道。
“大人舟车劳顿，备尝困乏，不如先到馆驿稍事休息。下官差人前往酿香居，为大人备下好酒好菜，好为大人接风洗尘。”县令道。
“休息和接风洗尘就都不必了。你只需配合我，安排好巡视巡察的工作所需即可。”罗振宇道。
“下官遵命！”县令道。
罗振宇先让陆风在县衙门口设立了专门的巡察意见箱，又在各人流密集处，都张贴了巡察公告，然后就查阅起了县衙的账簿收支情况。
“这里交通便利，物产丰富，并非税收洼地，怎么财政赤字情况竟会如此严重？！”罗振宇自言自语地问。
“大人不愿赴县令大人的宴席，所以才会有所不知。”陆风道。
“哦？此话怎讲？”罗振宇问。
“属下打个比方吧。如果是太守大人和县令大人两位大人的宴席，点菜时，会按照太守大人的口味来，但买单的人，却是县令大人。税收是层层向上集中的，成本却是层层向下转移的。”陆风回答。
“原来如此！统筹分配，的确是个问题。”罗振宇恍然大悟。
“不光如此。很多债务如果要穷根溯源的话，追溯到上上任的县令头上，都不一定能追溯得到。在任的县令，一般都只想解决好当下的事情。画大饼也好，开空头支票也罢，只要能让自己的政绩好看，那都不是事儿。财政赤字与否，与其职务的升降无关；亏空能否填补上，也不是其需要操心的事；即便有些项目，并不合理，有些支出，实属浪费，到最后，负责的人，不是他，最终买单的人，也不是他。因此，出现财政赤字严重的情况，几乎是必然的。”陆风进一步解释道。
“言之有理。有些制度的确是该好好完善完善了。”罗振宇道。
罗振宇又仔细查对了下账簿，发现账簿上所记录的情况，与陆风所言，基本一致。罗振宇正在心中暗暗赞许着陆风，展俊杰回来了。
“大人，我们的宣传工作已经做得很到位了，可至今意见箱里空无一物，所有接待点，无一人来访。”展俊杰汇报道。
“这县令果然有一套，不光是衙门，就连民意都给拾掇得干净又清爽啊！”罗振宇嘲讽道。
“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做？要不要让接待点的那些人先撤回来啊？”展俊杰问。
“既然等不来他们，那我们就迎上去。”罗振宇回答。
说完，罗振宇，陆风，展俊杰，一行三人，着便服，开始了四处走访。
三人先是来到了县域的边界地带。见有一位老婆婆正坐在路旁的树下纳凉，罗振宇向着老婆婆走了过去。
“老人家，天气这么热，您怎么不在家里待着啊？”罗振宇问。
“我倒是想在家里待着，可哪儿还有我的家呢？！”老婆婆说着，拿出手帕，擦了擦情不自禁流出来的眼泪。
“您怎么会没有家的呢？您住哪儿啊？要不要我送您回去啊？”罗振宇问。
“不用了，我已经托人带信给我的儿子。我坐在这里，就是在等我的儿子。”老婆婆回答。
“您不是与您的儿子住在一起的吗？”罗振宇不解地问。
“我家那口子走得早，大约六年前，我在这里又有了新的老伴。这六年来，他的儿女远在他乡，从来不曾回来过。不管是他生病前，还是他生病后，他的吃喝拉撒，全是我在照顾。前不久，他终究还是因病不治。等到我将他的丧事料理完，他的一个亲戚来了，还将我从他家里赶了出来。他那个亲戚说，他的房子早就被他的儿女卖给他了，我无权在那里继续居住。”老婆婆说完，委屈得泪眼婆娑。
“他那亲戚所言，可有什么凭证？”罗振宇问。
“他那亲戚，有那房子的房契和地契，所言非虚。我只是替自己感到委屈。他的儿女在他生前，不承担赡养他的义务，就连他的后事，也是我倾尽所有，才得以办成。他的亲戚凭着房契和地契，可以将我扫地出门；我却不能让他的儿女给我应得的补偿。”老婆婆回答。
“老婆婆，您遇到了这样的问题，为何不到县衙那儿去，让县令大人为您做主啊？”罗振宇问。
“去了又能有什么用？搞不好，反而治我一个寻讯滋事之罪。很多年前就有人因为告状，自己被关进了大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没见那人再从大牢里出来过。”老婆婆道。
“老人家，实不相瞒，在下叫罗振宇，是名提刑官，如今正好巡视巡察到了这里。您如果信得过在下，还请随在下到县衙一趟，在下一定竭尽所能，还你一个公道，如何？”罗振宇问。
“多谢大人好意！类似的三角债是那样多，大人又如何能断得过来？自古以来，哪有什么公道？哪次不是最弱者吃下别人酿成的苦果？这口气，我忍忍也就过去了。好在我还有个儿子，还不至于没了活路。”老婆婆道。
正在这时，老婆婆的儿子赶来了。知道罗振宇的身份和意图后，他也同样不愿意到县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