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门外响起了张兰的声音,“小一,你听妈的话好好治病,病好了你还是妈的好儿子。”
陈也心里有点慌,他大声问:“什么病?我有什么病?”
肖德说:“生了病就治,爸去打听了隔壁村有跟你一样的,一年多就治好了,我已经联系了医院,下午就来了。”
“你们疯了?我没病,我什么事儿都没有,难道我传染了谁什么吗?还是我伤害了谁?”
不管他怎么喊也没有人理他了。
院子里,张兰眼中有几分动摇,“你弟弟和你大哥真的是那种关系?”
旁边的肖天赐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妈,我亲眼所见。这个暑假你敢说你就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张兰沉默了。
“弟弟肯定不会承认的,他是被人给带坏了。大哥我们管不着,但是我们必须要帮弟弟,他才是我们的亲人。”
“那医院正规吗?”肖德问。
肖天赐:“正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年后我们把小一接出来,他肯定就变正常了。”
陈也还在不停地拍门,半晌后他反应过来去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不见了,肯定是昨晚肖家人把手机拿了,怕他联系戚河。
肖德坐在矮板凳上抽着叶子烟一脸的愁苦,旁边的张兰在哭,肖天赐冷眼看着这一切。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和老大那孩子…”
张兰:“天赐不是说了吗?是戚河带坏了小一。”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可怜的小一本来生下来就不聪明,这下还稀里糊涂被戚河给骗了。”
肖德:“要是老大知道了找我们要人怎么办。”
“他敢!”张兰厉声道:“他带坏了小一还敢叫人威胁天赐,他要是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肖天赐神色莫名,在学校的时候校领导找到了他,警告他还有两年就毕业了别乱说话。
他的前途、命运都在戚河握在手里,戚河以为他会妥协,可他偏不。
戚河看不起他以为他只是一只蚂蚁,威胁两句就不敢蹦跶了,他偏要让戚河知道他肖天赐不是任由他搓扁揉圆的蚂蚁。
张兰话说得狠辣,不过肖天赐知道她除了胡搅蛮缠没什么本事,他冷静地对张兰还有肖德说:“待会儿人被送上车我就离开。你们记住了,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你们在暑假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不是我回来说的,我一直在省城读书,没有回来过。”
张兰哭着,“我们需要怕他?天赐,你就是太小心了,你弟弟被他祸害了,我们没去他学校闹就不错了。”
肖天赐眉眼一冷,“妈,说好了听我的。”
张兰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又趴着大哭,哭自己命苦。
“听你的,听你的。”肖德说。
“还有,你们记住了,之前没有过问这件事是因为没有证据,这次小一回来你们偷听到了他和戚河通电话才确认了,明白了吗?”
肖天赐事无巨细的交代好了一切,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
再怎么说肖德也是戚风的战友,张兰是长辈,事情败露后戚河不会做得太绝,而他在戚河心里现在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是在作死,但他还不想死。
他得活着在暗处看着陈也被精神病院逼疯,看着戚河痛苦。
……
第二十二章 大哥(二十二)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肖家门口,为了防止陈也吵闹引来其他人,肖德早早就捆住了陈也的手脚还堵住了他的嘴。
陈也被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上了车,他不停地乱动,但是并没有延缓这个进程。
张兰半边身子趴在车上,腿脚麻利,哪里是摔了的样子,陈也被骗了。
她粗糙的大手抚摸了一下坐在别的里面的陈也的脸,被陈也躲开了。
“别怨妈,妈想你好好的。”
她的眼泪情真意切,陈也只觉得一阵寒冷。
打着爱的旗号说为孩子好,不管是对孩子的精神压迫还是身体压迫都可以被一个
“爱”字给轻描淡写的化去,但是这份“爱”谁又知道是不是名声和面子在作祟。
“把我送去精神病院,你是真觉得我有病想把我给治好,还是因为有一个同性恋儿子传出去了觉得丢脸?”
张兰脸色一白,她避而不答,“你治好之后还是妈的儿子。治好了不会有人知道你以前是同性恋,等你出来了妈和爸给你娶个媳妇,到时候你还可以正常的过日子。”
陈也默然,压着陈也的医生说:“行了行了,我们得走了。”
他说完把陈也按进了车里。
张兰退到了车外靠在肖德的怀里哭,她不敢看陈也的眼睛了。
面包车快速地来又快速地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陈也在车上没有动了,左右两边各坐了一个身强力壮的大汉,他想跑也跑不了。
左边的大汉说:“嘿,这小子还挺识相,这就不动了,换了其他的人,说不得还得废我们一支镇定剂。”
“识相还不好?不识相还得动手打一顿,我都懒得动手了。”驾驶位的白大褂说。
陈也知道这肯定不是正规的精神病医院,就算九十年代精神病院管理没现在严格,但也不会把打人挂在嘴边。
陈也喉咙里发出声音,眼神示意旁边的人把他嘴里的布拿开。
布被拿开后陈也说:“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放我离开。”
工牌上写着张龙两个字的白大褂说:“双倍,你真有?”
“真有。”
张龙的手伸向陈也的裤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