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0章

方勤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最终有些无奈的说:“我问了秦风,你喜欢什么,他告诉我不要太刻意,把你当兄弟处就行。”

“处好了,成恋人,处不好,多个兄弟,怎么都不亏。”

谭小茜眉宇间闪过一抹怒意,但很快又释怀了。

虽然感觉有被冒犯到,但秦风说的确实没毛病。

很多恋人关系,都是从朋友开始的。

而军人之间的爱情,有不少都是战友情作为起点。

“你很诚实。”

“我没有完全听他的。”

“所以你显得很笨拙,那家伙在哄女孩儿上很有一套,问他你算是问对人了。”

方勤攥着衣角,抬起头带着点紧张和期待:“那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谭小茜耸耸肩:“我不知道。”

“你,喜欢小孩儿吗?”

“还行。”

“我有个上幼儿园的闺女。”

“挺好的。”

“嗯。”

俩人就这么,硬是把天给聊死了。

连带着遮阳伞底下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后方的长椅上,袁峰看着都替两人尴尬,拱了拱边上的秦风:“你不上去帮一帮?”

秦风摘下墨镜,没好气的问:“你咋这么多事呢?人家洞房,我要不要也插一脚?我只是牵个线,剩下的得看他俩自己,这又不是做买卖,还能强买强卖。”

“哈哈哈,我就随口一说,这不是看姓方的挺木讷,替他着急吗?”

“他木讷?他木讷,刚才就不会故意输球。”

“也是哦。”

“撒个尿。”

秦风起身准备去公厕撒尿。

袁峰说了句等我一起,便跟了上去。

二人穿过沙滩,跨过一条两侧种着椰子树的柏油路,进到公厕里。

公厕里,一个穿着花衬衫,戴着当地人体貌特征的男人也在撒尿。

秦风二人进去后,直接就左右两边,给他夹在了中间。

男人抬起头,看了秦风二人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撒尿。

他刚要走,就被一只手给按住了肩膀:“兄弟,借个火。”

男人哆嗦了一下想要逃跑,脚下就被人绊了一下,身体前倾重重甩在地上。

没有任何多余废话,一把刀子便从后背插进来,直接洞穿了他的肺部。

把人解决后,丢进了厕所后头的最后一个隔间,然后将门反锁上,确保短时间内不会被人发现。

秦风二人没有从厕所门口出来,而是从后窗出去。

他们发现了好几个舌头,这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很快,普密蓬的府邸那边就收到手下汇报。

“将军,我们派出去监视的人,好几个都失联了!”

“”

普密蓬捂着额头,摆摆手:“把人全部撤回来吧,另外给他们送一张五十万美刀的银行卡过去,他们在当地这些天的开销,全部咱们来承担。”

下属不明白:“将军,可是他们”

普密蓬瞪着眼睛:“让你去就去!”

下属走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莎莉:“确定了,应该不是奔着弄咱们来的。”

莎莉很是担心:“父亲,老国的那件事,真的是他们?”

“嘘,别说出来!”

普密蓬左右看看,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安安心心做我们的生意,只要咱们不踩过界,人家就不会踩过界。”

莎莉点头,心中不由得想起一句炎国古话: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傍晚时分,夕阳缓缓落入海平线。

撒欢了一整天的众人早已饿的饥肠辘辘。

路边大排档,秦风早就已经点好了一大桌丰盛的海鲜大餐。

啤酒饮料,生蚝龙虾扇贝,无限畅饮,想吃多少吃多少。

高天翔惊愕的看着这一大桌:“这得多少钱?就算有公费报销,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吧?”

秦风笑了笑,说不用公款,有人给咱报销,但他没有明说,只是招呼大家赶紧落座。

因为人比较多,所以定了好几桌,大家伙儿也不客气,坐下后谢了一声秦老板,然后就开始大快朵颐。

包括女兵在内,一个个也都是豪放的不行,完全不见任何拘谨,甚至还主动和男同志拼酒。

现场气氛相当活跃,而他们这次打的幌子,是国内某健身房集体团结。

有男有女,大家身材都很紧实,非常符合健身教练的身份。

秦风坐的这张桌子,正是他们当初农场试炼结束以后坐的那张。

而他现在的位置,也是牧飞扬曾经坐过的位置。

时过境迁,但笑声依旧,这让他不由多了许多感慨。

秦风喝着啤酒,看着渐渐落幕的晚霞,还有餐桌上其乐融融的军警武三方人马,脸上带着微笑。

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更加明白了农场存在的意义,更明白了牧飞扬这番安排的良苦用心。

只要有凝聚力,在农场里,和农场外,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

相比之下,厉千军才是真正的可怜又可悲。

他自始至终都不明白农场的核心是什么。

战友情谊,才是农场能够维系的根本。

对祖国的一腔热血,才是他们明明身处不同单位,但却能够凝聚在此的核心。

一个背弃祖国,算计同胞,对战友下毒手,和敌人谋皮的家伙,即便祖上功高盖世,也依旧是历史的罪人。

厉千军模仿了农场的形,招揽了一大批手下,但最终却始终只是模仿了一个皮囊,就这还有一些老糊涂站在他的台?

秦风端起酒杯,和大家热热闹闹的干了一杯,坐下前冲着远处街道上停靠的一辆平平无奇的私家车看了一眼。

私家车里坐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人。

年轻人放下望远镜诧异的扭头看过去:“组长,他,他好像发现咱们了?”

被称呼组长的中年人吃了一口便利店买的三明治,漫不经心的说:“四个舌头,被他拔掉三个,他一早就发现咱们了,只是没理会而已。”

“那他,会不会跑了?”

“他不敢。”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