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0章 灾的挑衅
少年先生再战苍穹，彼时对手的众生和于灵水之中仰望，眼中写尽不甘，狼狈应对眼前不朽时怨念极重。
“凭什么？明明是我赢了才对。”
“是我赢了！”
明明祂才是神战的胜利者，可到头来，自己却深陷上苍之下战场，被眼前的不朽压的抬不起头来。
而手下败将的许轻舟，却直上苍穹。
于这场灵战而言。
自己若卒，无关紧要，可许轻舟偏偏得了真灵和灾的青睐。
祂不明白，自己究竟差在哪里。
阅历。
出生。
实力。
试问天下，非真灵者，谁能与自己比，可偏偏却就是如此。
祂不服。
难道就因为自己生于沧溟而非浩然，就该如此，祂将一腔抱怨倾斜于不朽之上，战的大开大合，如发疯一般的冲锋。
“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
少年入苍穹，所见者自不止众生和，浩然六尊远古真灵，两位神将，亦看在眼中，只是与众生和不同。
当少年再度加入战场的那一刻，祂们的眼底皆于不经意间，浮现出了一抹希望。
期待随之衍生。
祂们与其余的真灵不同，祂们生于浩然，曾见证了许轻舟的成长。
这场局，祂们更是从始至终，都参与其中。
不止界灵默许，灾生无忧。
祂们同样也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并且，在这场布局之中，祂们始终清楚，界灵想要什么，当然，祂们自己也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当今永恒困局，若想一劳永逸，此役无可避免。
而许轻舟始终都是关键，也是破局的唯一变数。
世人眼中，这场苍生局里的一切，看似是以无忧为核心布下的，只有祂清楚，此局核心，一直都是许轻舟。
与其说许轻舟应劫而生，倒不如说劫因许轻舟而生。
“他还是去了...”
“希望不要再生变数…”
苏弑之与李太白，两尊金甲神将，于乱战中，不忘时时妄测。
当目睹许轻舟再度加入战场后，李太白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老头，你说，咱们能赌赢吗？”
苏弑之眼神闪烁间，早已没了往日的自信，随口道：“鬼知道。”
李太白闻言，下意识的讥讽道：“你不是挺自信吗？怎么，这就没底气了。”
苏弑之破天荒的没说话。
底气？
这东西，现在的自己是半点也生不起来。
鬼知道许轻舟会帮谁。
鬼知道那姑娘是否还能醒来。
灾和不朽。
明明被镇压了数千万年，可不知为何，实力不减反增，打到现在，举世真灵节节败退，漫天不朽却是越战越勇...
若非有灵水加持，从某种程度上压制了不朽的黑暗之力，恐怕现在，他们早就成了黑暗刀刃下的亡魂了。
即便现在。
亦是摇摇欲坠，苦苦支撑。
许轻舟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许轻舟要是在耽搁一下，恐怕自己就真看不到最后的结果了。
.....
苍穹之巅，彼时许轻舟与众生和血战之地，此时此刻，依旧是一片硝烟，弱水三千洗净的星空，再次因为灾和界灵的战斗，而狼烟弥漫，灵息躁乱。
随处可见的星海深处，被撕开了一道道虚无的口子，那里面不停的有残影晃过。
蓬勃的杀意，滚滚扑腾而来。
二者的战斗，没有华丽的招式，也没有催星碎月的神通，只是一场追逐，不见人，只闻声，满界的残影...
快。
快得不能再快。
而当他们见许轻舟入主苍穹之巅时，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达成默契，先后收手。
并在眨眼之间，一左一右，悬立在许轻舟的周身。
一个姑娘。
黑纹于雪白的肌肤上若隐若现，面色憎恶，黑暗之息，暴虐难安，可即便如此，依旧能窥见几分真容来。
至于另一人。
还是和先前一样，哪怕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仍然看不清她的模样。
可能是她在刚刚成为了仙，所以许轻舟脑海中临摹出的画面，与仙极像。
许轻舟的出现，界灵本就知道，意料之内的交易，可灾同样没感到半点意外，就好像事先知道的一般。
它先其一步，打破了寂静，主动和许轻舟打趣道：“小子，你总算来了，怎么样，这是考虑好了，要站在我这边了吗？”
许轻舟面无表情，沉声道：“你先把无忧还给我再说。”
灾啧舌道：“啧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你徒弟不就在你眼前吗？你看不到？”
说时，它不忘了自己指着自己。
“那就是没得谈了？”
灾语气慵懒，“谈，怎么不能谈了，你替我镇压这只界灵，我就把浩然许给你，至于你徒弟....她即我，我即她，你若是真过意不去，那我吃点亏，你一声师傅不就行了，你觉得呢？”
许轻舟知道对方在戏弄自己，眼眸下压，清冷异常。
“好，你不给，那我把你杀了，自己取。”
灾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问道：“所以，你真要和这只界灵站在一起，亲手杀死你亲自养大的徒弟？”
“你也配！”
“你看，又急眼了，看来你往日的成熟稳重，都是装模做样，呵...”灾挑衅依旧。
言辞犀利的它，好像从头到尾，就不稀罕许轻舟会帮助自己，或者说它了解的许轻舟从不妥协。
即便不选界灵，也一定不会选择自己就对了。
不及少年回应，界灵亦开口道：“孩子，莫要与它废话，小心被黑暗之息蛊惑。”
许轻舟回神，固守本源。
灾却是幸灾乐祸的嘲讽道：“你们不会真以为能杀死我吧，还有你，许轻舟，你好好看看，我的这具皮囊是谁，便是我伸着脖子任你宰割，你敢动手吗？”
许轻舟咬着牙，低声喝道：“那就试试。”
灾半歪着脑袋，笑呵呵道：“借用你的话，试试就让你们逝世。”
“聒噪！”少年怒斥，杀将上去。
界灵亦同时出手。
“我帮你！”
灾不躲不闪，兴奋至极，“好好好，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