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无常
巨大的轰鸣声，昏暗的机舱，数名制服人员坐在其中，整理着自己的装备。
还有数架同样承载着人员的直升机停在机场上，螺旋桨一圈一圈的旋转着，马上就要起飞了。
“你知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吗。”机舱内一个队员向身旁的队友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这次带队的是事务处长——刘愿。”队友回答道。
另外一个队员听到他们的讨论，也说到：“而且这次是事务处和特勤处联合行动，出动了十个行动队！”
“安静！已经接到命令，直升机十分钟后起飞。”，这支小队的队长走进了机舱，“此次行动的代号为‘铁索’，具体任务直升机起飞后发布。”
十分钟后
“处长，这是冯艾的资料。”队员将资料交给刘愿
“白无常啊，地府的六位领导者之一。交手了这么久，这可是第一次捕捉到他们的行踪啊。”刘愿一边翻看着有限的资料一边感叹着。
“有定县的消息吗？”刘愿问到。
“四个小时前受到张曦小队汇报，他们进入了定县的枫山。”队员回答道
“还有吗？”刘愿问到
“他们进山后就没有消息了。”队员回答道。
“现在知道冯艾的大致位置吗？”，刘愿问到
队员拿出地图铺在了桌子上，画出了冯艾的大致位置。
刘愿看着地图仔细思考着，突然问到：“我记得地府的六位领导者都有挑选继承人的传统，冯艾有继承人了吗？”
“这个···”队员显然被问住了。
“快去查！”刘愿命令道。
十分钟后队员终于找到了线索，“从内线传回的信息中，我们只找到了冯艾选定继承人是在八年前。”，队员顿了顿接着说道，“大部分信息显示，八年前冯艾有去过定县，但时间很短。”
“原定支援定县的人有多少？”刘愿问到。
“一个十人小队。”队员回答道。
“我们这一队改变计划，前往定县，其余小队任务不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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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小车行驶在高速路上，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不断地清除着雨水。
副驾之上坐着一个穿着普通的女人，只是右手一只摸索着一副白色的面具。
“还有多久到定县？”说话之人正是白无常，冯艾。
“一个小时。”开车的男人说道。
“你也看了圆圆发来的信息了，你觉得她做的怎么样。”冯艾说道。
“很不错。”，男人回答到。
冯艾有些惊讶：“你可是很少夸人啊。”
“能在曹斌那个傻蛋的干扰下做成，真的很不错。”男人面无表情。
冯艾大笑道：“哪有这么埋汰自己徒弟的，曹斌也不过是失误了一次吗嘛。”
“你这次去草原很危险。”男人岔开了话题。
冯艾看着车窗外的大雨说道：“危险？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我可以献出我的生命。”
冯艾的神情十分平静，只是转头看向男人：“不过这次的行程确实非常危险，等到了定县，你就带着圆圆和曹斌走另一条路线进入草原。”
“不行，我说过这次我要一直陪着你！”男人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冯艾没有理会男人，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们两个一起走目标太大了。而且你带着圆圆比我带着她更安全，现在没有人知道你的身份。”
“冯艾！你是在对着我说遗言吗！”男人怒斥道。
“我的修为已经到极限了，没有突破的可能了，但是圆圆不一样，她是我们这一脉将来的希望。”，冯艾依旧没有理会男人，“而且这么多年了，那伤不但没有愈合反而更加严重了。”
“我活不了多久了。”冯艾平静地说道，就好像说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你。。。”男人无数次想要开口，可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最后只能说出这一句：“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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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
深夜，村子中亮灯的人家很少，群山围绕之中，只有点点微光闪耀。
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大雨落在地上和打在雨伞上的声音。
有一老一少站在房顶之上，看着一片漆黑的夜空，听着“哗哗哗”的雨声。
“师父，你知道这场雨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看出什么不对了？”杨红枫语气平静的反问道。
“我曾在那些记录中看到过，祈雨阵。我觉得这场雨应该是用祈雨阵造出来的。”
“怎么，就不能是偶然吗？”杨红枫笑着说。
“师父，你别打岔，我相信您早就看出来了！”
“徒儿，看着为师这双真诚的眼睛。”
“师父，这大晚上黑漆漆的，徒儿啥也看不见啊。”穆昭一本正经地说道。
“别贫了，跟为师来。”说完后，杨红枫也不顾一旁的穆昭，自顾自的跳下房顶，走出院子那扇小小的门，走向山顶的那座小庙。
穆昭赶忙跟上，就这样师徒两人并排着，拾阶而上。
“昭儿，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本与你无关。”杨红枫突然说道。
“徒儿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此事本就与我无关，多管闲事恐怕最后还会引火烧身。”，穆昭顿了顿接着说道，“可徒儿心中就好像有一团火，越是想袖手旁观，就越是烈火焚心。”
两人就这样慢慢地走到了庙门，站在庙门前，杨红枫叹了口气，看着徒弟穆昭，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年轻的自己。
“终究还是拦不住啊。”杨红枫心中叹息，“但有我这个师父在，绝对不会让昭儿走上我的那条老路！”
“吱吱吱”
杨红枫推开庙门带着穆昭走进去，小院正中摆放着一座大香炉，两株柏树直向青天。走上台阶打开大殿，神像威严肃穆。
杨红枫转身看向穆昭苦笑着说道：
“我们这一脉传至今日，世代远离灵师世界，站在凡人的世界冷眼旁观。直到出了个为师，现在怕是还得加上个你。”
杨红枫指着小院子说道：“千年前，定县是个小国的国都，开国皇帝对那位名臣极为推崇，便在定山上修了一座大庙来供奉他。同时，在我们这个不为人知的小村庄的小山山顶，修了这座小庙。”
穆昭仔细地观察着这座小庙，并未感觉有什么特殊的。
“有段时间国都大旱，当时的国君找到了一位道士在定山布了座祈雨迎水阵。应该就是这座阵引来了这场大雨。”，杨红枫继续说：“后来这个小国覆灭时，皇帝殉国，唯一的子嗣在宦官的保护下逃到了定山山顶的那座庙里，从此之后便消失了。”
“他们是从这里走出来的？”穆昭问到
“不愧是我的弟子，就是聪明。”杨红枫夸到，并且给穆昭竖了个大拇指。
“某位先祖某天实在是闲得没事干，于是研究了一下这个传送阵，搞清楚了运行方式，并且得到了打开方法。”
杨红枫顿了顿，朗声到：
“昭儿，为师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置身其中吗？”
“师父，徒儿要去，不去的话我心难安。”
“哎”，杨红枫叹了口气，“就算闯了祸也别怕，为师给你担着！”
“好，师父！”师徒两就像往常一样，一句一句的说着话。
“乖徒弟，准备好，可能会有点晕。”杨红枫笑着说道
“准备好了师父。”
“啪”的一声，杨红枫打了个响指，穆昭就这样消失在了院子里。
“怕也是个劳碌命啊。”杨红枫看着徒弟穆昭消失的地方感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