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之众 作品
177
我静静闭上眼，等待着时间节点的到来。
95年的时光在这片黑暗的大地中渐渐流逝，又到了180年一度轮回的时间。
我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南极之地。
阳光照亮了我一侧的身体，耳边有鸟吟的声音，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这是一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地。
这里是……每隔一百八十年，再度轮回的地点。
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大脑刹那一片空白。原以为曾经的伤痛早已被我忘却，但那不过是深藏心底罢了。
时隔95年之后这股伤痛再度被引发，一样让我感到撕裂般的剧痛。
身体无法动弹，哪怕迈动一下脚步也做不到……
可是，我早就没有了人类的躯体，又怎么可能无法行动呢？所谓的心伤，连这样的事都可以做到吗？
真是一件值得讽刺的事，尽管我心中一直都排斥着爱这种东西，可自己身临其中，却又做不到全身而退。
我似乎陷入了一片沼泽，让我忘却了时间，忘却了自我。或许过了很久很久，我听到了一声呼喊。
我再度睁开眼眸，阳光照射下让我觉得刺眼。
我所待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乡村小道，鲜有人路过，或许我一人迷惘了很久时光。
“小伙子，你没事吧。”一名农家老妇人，挑着菜担，很担忧地看着我。
“我没事，让您操心了。”我对老妇人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还要再度回头。我曾答应过雅，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当然，即便没有这种承诺，我也不会做那般悲哀之事。
世界不断轮回，那么即便我再度重来，也不过是无用之功。
重复一百年，重复一千年，甚至再久的时光，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我不想自欺欺人，让自己和她们都陷入如此可悲的境地。
但我心中还是有一丝奢念，我想要再度回去看一看四个女孩子，哪怕只是站在遥远的地方，只看一眼她们的侧脸。
因为，她们那少女时的容颜，在我的脑海中早已淡忘，我想要寻找曾经的那抹回忆。
但这样的执念，本不应该存在才对。我是一名修行者，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本质。我和四位青梅竹马的因果，在那人世的85年时光，便已彻底了结。
如果此时我心中仍存在不舍，仍想要回头，或许就会无法自拔。若我真的无限重复这般的轮回，过着虚假的幸福人生，那我和她们的命运，也太悲哀了。
于是我将这最后一丝的奢念收回，让自身再度回归于平静。接近两万年的时光让我的心境早已超然，迈过那85年的短暂岁月，我会继续等待时间的长河走到尽头。
“对不起。”我轻轻自语。
放弃了回到枫信高校再看夏一眼；放弃了去和光高校看一看妆容独特的暮雨；放弃去清波女子高校见一见正担任学生会长的囡枫。也终究没有再去纯阳山一趟，见一见时而在山巅观赏夜景的雅。
下定了决心，心中便轻松了下来。我们的结局已经注定悲剧，但至少我要避免最糟糕的可能性。
可惜我只是一只被世界操控的蝼蚁，无力去改变任何注定的结局。如果说，这是最后一世的话，我愿意再度回头，给她们一个更美好的结局，将这故事的终章，拉下完美的帷幕。
可既然不是，我便再无回头的意义。
往前踏出一步，下一瞬间，我本应该来到南极，在那昼夜交替的冰山雪地中，默默等待着岁月迎面而来的痕迹。
可是，眼前出现的场景，却让我感到诧异。那不是我熟悉的隐居之地，而是一片虚无。
是的，虚无。
与其说这里是一片黑暗，倒不如说连黑暗都不存在。但我在意识感受中，却发现了一个生命的痕迹。
对方向我传来一股意念，这是无数的知识凝聚而成，转瞬间我明白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我想这一位，就是所谓的神。又或者，称他为造物主吧。
下一瞬间，我接受到了一股信息。是非常庞大的信息量，让我知道了之前不了解的很多事。
首先是世界轮回的缘由。与其说是世界出现了Bug才陷入轮回，倒不如说是世界故意宕机，才导致这无尽的轮回的。
轮回的原因是我。
我作为一名达到了完美境界的修行者，被这个世界的某些机制检测到之后，世界就开始了轮回。
不将这个世界关闭而只是轮回的理由，是为了等待外界的高维生命介入，就比如我眼前的这位造物主。
确认我了解完了讯息，对方便向我传递过来了新的意念。
“实际上，在你轮回了几次后，我就发现了异常。只不过你的行为实在很有趣，所以我就多等了一些时间。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看到了很有趣的场景。”
多等的不只是一些时间吧，而是接近两万年才对！
我心中的感觉很是复杂，但最终还是化为了无言。
我虽然得到了很多讯息，但只是关于这个世界的。而外部的、高维的世界，我却一无所知。
于是我开始向造物主询问。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是被刻意创造出来的吗？是像网络世界那样的虚拟世界吗？”
造物主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过来问我，“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对于地球的芸芸众生来说，就算他们知道世界是虚拟的，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生命的死亡便代表着彻底的结束，物质的触感也如此真实，所以这个问题其实没多大意义。”
但造物主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这个世界的确是被刻意创造出来的。如果要对它定义的话，我认为它是真实而非虚拟的。我们将一片空间隔离出来，随后让这片空间膨胀，也就演变了你们的宇宙。但这并不是什么仙法或魔法的力量，用你们的语言来解释，这属于科技。”
我思索了许久，又问出了新的问题，“为什么人类能够修行呢？一旦迈入修行门槛后，所有修行者都会感到疑惑。难道人类能够修行，是你们刻意留下的后门吗？”
“是，这个世界创造的目的，本身就只是为了等一个你这样的修行者。很多世界就算经历了万载的时光，也出现不了一人。而当出现了这样的人，我们就会得到讯息，将对方带出来。因此世界会陷入循环，保证不出现太多的意外。”
我的心中充满着排斥的感觉。我认为所有的修行者，都会对操控这一切的神灵感到厌恶。我绝对不会是例外，因为一旦想到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操控的，我就会觉得悲哀。
虽然我什么都未说，但对方却明白我的一切想法，这也是高维生命特有的能力吧。
造物主解释道，“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好印象，所有的修行者都是如此。但你想过没有，就像你们人类社会，做出很多决定的，并非是普通人。你不能因为这一点而去憎恨所有高维生命，那样是不理智的。不如你和我出去，等你了解了我们的世界后，再考虑是否加入我们。至少我向你保证，就算你拒绝，也不会迎来最坏的结果。”
对方说得很有道理，我没有理由拒绝。可是我不想此时离开这个世界，因为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如果我的离开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世，那么我至少希望，四位青梅竹马最后一世的人生能够更加美好一些。
或许这就是我作为一个人类，最后的执念吧！
哪怕在宏观角度上来讲，它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我对造物主说，“能否将现在的时光倒退呢，倒退至十三年前……不，如果可以倒退回我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间就更好了。”
“你成为完美的修行者后，已经失去了生命，自然就不可能再次死亡。哪怕时间倒回17年前，你在母亲肚子里掐断脐带，也没办法真正的死亡。因为你已经没有了身体，现在的你只有能量凝聚的身体。”
造物主的话让我有些失望，但他很快转换了语气，“但是有更好的办法，只要让你曾经的痕迹彻底消失就好了，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谢谢……”我抬头看向空间不知在何处的虚无，“这样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
“时间是种不存在的东西，在我们的世界中，有远超它无数倍的高位代替品。至少你们的世界，时间对我是没有意义的。用你理解的话来解释，这个宇宙是一场已经录好的电影，所以我随时可以穿插到任何时间点，改变任何事件的走向。每一次改变，都可以将剧情保存下来，随意反复放映。”
“你只是想要一场更好的结局，那么没必要这么麻烦。只要将时间倒退回100多年前，那时候你和四位青梅竹马依然很恩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将那个时间点作为电影的落幕曲就好了吧！”
我在心中思索着，这样的结果就可以了吗？
不！
我否定自己的想法。因为我认为，从来没遇到过我的她们，也许人生会更幸福一些。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愿意和她人分享自己的伴侣。我的四位青梅竹马也不会例外。
她们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这么做罢了。
我没办法将自己一分为四，所以给不了她们最美好的人生。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存在她们的世界中。
她们都是那般漂亮和优秀的女孩子，一定会遇到更珍惜她们，也更好的人。
于是我坚持自己的观念，“还是麻烦您，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彻底抹去吧。”
造物主应允了我的请求，将我的一切都抹去。时间开始缓缓地流动，我和造物主默默观赏着，这个我从未存在过的世界。
因为我的消失，四个女孩子便没有与我相遇。
我们在这寂静的虚无中，默默观赏着岁月流逝带来的画面。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是一种全知全能，可以感受到世界一切变化的体验。
或者说，这是一场观看全人类繁衍生息的电影。
95年的时光在这片黑暗的大地中渐渐流逝，又到了180年一度轮回的时间。
我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南极之地。
阳光照亮了我一侧的身体，耳边有鸟吟的声音，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这是一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地。
这里是……每隔一百八十年，再度轮回的地点。
我感到茫然不知所措，大脑刹那一片空白。原以为曾经的伤痛早已被我忘却，但那不过是深藏心底罢了。
时隔95年之后这股伤痛再度被引发，一样让我感到撕裂般的剧痛。
身体无法动弹，哪怕迈动一下脚步也做不到……
可是，我早就没有了人类的躯体，又怎么可能无法行动呢？所谓的心伤，连这样的事都可以做到吗？
真是一件值得讽刺的事，尽管我心中一直都排斥着爱这种东西，可自己身临其中，却又做不到全身而退。
我似乎陷入了一片沼泽，让我忘却了时间，忘却了自我。或许过了很久很久，我听到了一声呼喊。
我再度睁开眼眸，阳光照射下让我觉得刺眼。
我所待的地方是一处偏僻的乡村小道，鲜有人路过，或许我一人迷惘了很久时光。
“小伙子，你没事吧。”一名农家老妇人，挑着菜担，很担忧地看着我。
“我没事，让您操心了。”我对老妇人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我一直在犹豫，是否还要再度回头。我曾答应过雅，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当然，即便没有这种承诺，我也不会做那般悲哀之事。
世界不断轮回，那么即便我再度重来，也不过是无用之功。
重复一百年，重复一千年，甚至再久的时光，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我不想自欺欺人，让自己和她们都陷入如此可悲的境地。
但我心中还是有一丝奢念，我想要再度回去看一看四个女孩子，哪怕只是站在遥远的地方，只看一眼她们的侧脸。
因为，她们那少女时的容颜，在我的脑海中早已淡忘，我想要寻找曾经的那抹回忆。
但这样的执念，本不应该存在才对。我是一名修行者，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本质。我和四位青梅竹马的因果，在那人世的85年时光，便已彻底了结。
如果此时我心中仍存在不舍，仍想要回头，或许就会无法自拔。若我真的无限重复这般的轮回，过着虚假的幸福人生，那我和她们的命运，也太悲哀了。
于是我将这最后一丝的奢念收回，让自身再度回归于平静。接近两万年的时光让我的心境早已超然，迈过那85年的短暂岁月，我会继续等待时间的长河走到尽头。
“对不起。”我轻轻自语。
放弃了回到枫信高校再看夏一眼；放弃了去和光高校看一看妆容独特的暮雨；放弃去清波女子高校见一见正担任学生会长的囡枫。也终究没有再去纯阳山一趟，见一见时而在山巅观赏夜景的雅。
下定了决心，心中便轻松了下来。我们的结局已经注定悲剧，但至少我要避免最糟糕的可能性。
可惜我只是一只被世界操控的蝼蚁，无力去改变任何注定的结局。如果说，这是最后一世的话，我愿意再度回头，给她们一个更美好的结局，将这故事的终章，拉下完美的帷幕。
可既然不是，我便再无回头的意义。
往前踏出一步，下一瞬间，我本应该来到南极，在那昼夜交替的冰山雪地中，默默等待着岁月迎面而来的痕迹。
可是，眼前出现的场景，却让我感到诧异。那不是我熟悉的隐居之地，而是一片虚无。
是的，虚无。
与其说这里是一片黑暗，倒不如说连黑暗都不存在。但我在意识感受中，却发现了一个生命的痕迹。
对方向我传来一股意念，这是无数的知识凝聚而成，转瞬间我明白了很多很多的东西。
我想这一位，就是所谓的神。又或者，称他为造物主吧。
下一瞬间，我接受到了一股信息。是非常庞大的信息量，让我知道了之前不了解的很多事。
首先是世界轮回的缘由。与其说是世界出现了Bug才陷入轮回，倒不如说是世界故意宕机，才导致这无尽的轮回的。
轮回的原因是我。
我作为一名达到了完美境界的修行者，被这个世界的某些机制检测到之后，世界就开始了轮回。
不将这个世界关闭而只是轮回的理由，是为了等待外界的高维生命介入，就比如我眼前的这位造物主。
确认我了解完了讯息，对方便向我传递过来了新的意念。
“实际上，在你轮回了几次后，我就发现了异常。只不过你的行为实在很有趣，所以我就多等了一些时间。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看到了很有趣的场景。”
多等的不只是一些时间吧，而是接近两万年才对！
我心中的感觉很是复杂，但最终还是化为了无言。
我虽然得到了很多讯息，但只是关于这个世界的。而外部的、高维的世界，我却一无所知。
于是我开始向造物主询问。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是被刻意创造出来的吗？是像网络世界那样的虚拟世界吗？”
造物主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过来问我，“真实世界和虚拟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对于地球的芸芸众生来说，就算他们知道世界是虚拟的，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生命的死亡便代表着彻底的结束，物质的触感也如此真实，所以这个问题其实没多大意义。”
但造物主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这个世界的确是被刻意创造出来的。如果要对它定义的话，我认为它是真实而非虚拟的。我们将一片空间隔离出来，随后让这片空间膨胀，也就演变了你们的宇宙。但这并不是什么仙法或魔法的力量，用你们的语言来解释，这属于科技。”
我思索了许久，又问出了新的问题，“为什么人类能够修行呢？一旦迈入修行门槛后，所有修行者都会感到疑惑。难道人类能够修行，是你们刻意留下的后门吗？”
“是，这个世界创造的目的，本身就只是为了等一个你这样的修行者。很多世界就算经历了万载的时光，也出现不了一人。而当出现了这样的人，我们就会得到讯息，将对方带出来。因此世界会陷入循环，保证不出现太多的意外。”
我的心中充满着排斥的感觉。我认为所有的修行者，都会对操控这一切的神灵感到厌恶。我绝对不会是例外，因为一旦想到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操控的，我就会觉得悲哀。
虽然我什么都未说，但对方却明白我的一切想法，这也是高维生命特有的能力吧。
造物主解释道，“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好印象，所有的修行者都是如此。但你想过没有，就像你们人类社会，做出很多决定的，并非是普通人。你不能因为这一点而去憎恨所有高维生命，那样是不理智的。不如你和我出去，等你了解了我们的世界后，再考虑是否加入我们。至少我向你保证，就算你拒绝，也不会迎来最坏的结果。”
对方说得很有道理，我没有理由拒绝。可是我不想此时离开这个世界，因为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做。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如果我的离开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世，那么我至少希望，四位青梅竹马最后一世的人生能够更加美好一些。
或许这就是我作为一个人类，最后的执念吧！
哪怕在宏观角度上来讲，它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我对造物主说，“能否将现在的时光倒退呢，倒退至十三年前……不，如果可以倒退回我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间就更好了。”
“你成为完美的修行者后，已经失去了生命，自然就不可能再次死亡。哪怕时间倒回17年前，你在母亲肚子里掐断脐带，也没办法真正的死亡。因为你已经没有了身体，现在的你只有能量凝聚的身体。”
造物主的话让我有些失望，但他很快转换了语气，“但是有更好的办法，只要让你曾经的痕迹彻底消失就好了，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谢谢……”我抬头看向空间不知在何处的虚无，“这样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
“时间是种不存在的东西，在我们的世界中，有远超它无数倍的高位代替品。至少你们的世界，时间对我是没有意义的。用你理解的话来解释，这个宇宙是一场已经录好的电影，所以我随时可以穿插到任何时间点，改变任何事件的走向。每一次改变，都可以将剧情保存下来，随意反复放映。”
“你只是想要一场更好的结局，那么没必要这么麻烦。只要将时间倒退回100多年前，那时候你和四位青梅竹马依然很恩爱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将那个时间点作为电影的落幕曲就好了吧！”
我在心中思索着，这样的结果就可以了吗？
不！
我否定自己的想法。因为我认为，从来没遇到过我的她们，也许人生会更幸福一些。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愿意和她人分享自己的伴侣。我的四位青梅竹马也不会例外。
她们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这么做罢了。
我没办法将自己一分为四，所以给不了她们最美好的人生。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存在她们的世界中。
她们都是那般漂亮和优秀的女孩子，一定会遇到更珍惜她们，也更好的人。
于是我坚持自己的观念，“还是麻烦您，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彻底抹去吧。”
造物主应允了我的请求，将我的一切都抹去。时间开始缓缓地流动，我和造物主默默观赏着，这个我从未存在过的世界。
因为我的消失，四个女孩子便没有与我相遇。
我们在这寂静的虚无中，默默观赏着岁月流逝带来的画面。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是一种全知全能，可以感受到世界一切变化的体验。
或者说，这是一场观看全人类繁衍生息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