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被拦腰斩断的车厢
另一边,马蹄踏雪,风雪的趋势越来越大,少女都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气温在迅速流失。
每一次呼吸,都好像要掰着手指倒数剩余的次数!
在朦胧的风雪中,她看到了四道竖立于此的巨大影子,那些东西,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仿佛在向着西南面的方向,凝视着。
胸前的箭头闪发着褐黑色的光,缓缓飘起,轻轻拉拽着她向着远处的方向奔去。
渐渐靠近,逐渐拉近距离,让少女能够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奇观的位置越发接近。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道黑色的攻击,像是从枪口中发射出去的黑色豆子,噗的一声,把白马巨大的腹腔给轰出了一个狰狞的洞,威力堪比大炮!
她开始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随后被远远的甩飞到雪地之中。
可她依旧没有停下靠近的脚步,松软的雪缓冲的力道,让,少女迅速缓过劲来,对方一把薅下头上沉重的白银头冠,脚步踉跄,但无比坚定,迈向那处奇观。
那是四根高耸入云的黑色柱子,上面没有任何的壁画,有的只是一个个凹凸不平的窟窿,像是鸟巢,就像是洞穴。
有深有浅,汹涌的雪覆盖在上面,同样也掩盖了上方一些颜色相同,但却历经不知多少岁月的东西。
这些柱子高耸入云,仿佛直达天际,支撑着整个世界的穹顶。
四根巨柱的最中央,一个由一堆堆骸骨以及不同样式的法器堆积起来的山坡上,一根长长的赶牧杖竖立于此。
长长的牧鞭随风雪肆意飞舞,像是一根孤零零的旗帜,挂着最后一丝亡国的布料。
没有犹豫,少女踏过森森骸骨来到最顶端,双手轻轻握住,将那根赶牧杖硬生生拔了。
成堆的骨骸,开始震动。
整片雪原都为之颤抖,飞落的雪花是高傲的灵魂,在俯首叩拜他们的王。
………
墨文合上书,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霍夫曼以及马库斯。
十四行诗则是靠在少年的肩膀上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鼻息。
这一瞬间,墨文感觉心中没来由的平静。
这是周围的声音,平静的有些过头了。
墨文这才回想起来,十四行诗好像没有撤销四周的隔音屏障。
看着身旁少女绝美的容颜,墨文笑了笑,为对方整理好垂落的秀发。
如果他们还活在正常的年代,乘坐火车的目的一定是出门旅游,而不是外出任务。
墨文心中产生了一瞬间的胡思乱想……
风顺着窗户口涌了进来,墨文轻轻呼吸,却感受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
呼出气体,结出了一道白霜……
墨文愣住了。
忽然,身处隔音领域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嘈杂的声音涌入耳旁如涛涛袭来的洪水,众人仿佛从置身事外的世外桃源来到嘈杂的菜市场。
四人这才反应过来,在他们读书看报消磨时间的时候,周围的普通人比他们先一步察觉到的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吗?”
十四行诗悠悠转醒,揉了揉轻松的睡颜。
“这是前往维也纳的火车吗?为什么我怎么感觉这么冷?”
一位妇女问道,话音刚落,一股沉闷的巨响从车厢前后两侧轰的传来!
轰——!!!!!
所有人都怔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们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抛飞到了空中!
突如其来的事故,回应了众人的心声。
蹦~
时间在这一刻慢了下来,墨文缓缓瞪大眼睛,想要出手,却已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化作一抹光辉。
只听轰的一声!粗壮的光束从天而降,位于靠后位置的三等车厢被硬生生的拦腰斩断,淹没在光辉之中!
在惯性作用下,又是一声炸响,前方的火车头连带着其他的车厢一并高高跃起。
虚空中,一条条黑色的粘稠的物质像是蜘蛛的猎杀之网,将即将坠落摔成一摊废铁的整箱火车牢牢接住!
一阵刺耳的刹车过后,这尊失控的钢铁巨兽才堪堪停了下来,发出虚弱的哀鸣。
………
云海之上,东边的烈阳高悬于天空,散发金色耀眼的光辉,下方是翻滚汹涌,随狂风翻涌的白云之海。
这里,几乎在不借用任何怪物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任何的生物能够到达此处。
可就在这时,静谧的天空中,突然闪烁起一阵璀璨的光辉!
那处光芒耀眼的让人不忍直视,四中的颜色纷纷被这一道阳光给掩盖,化作无尽的黑,世界在此刻归于一片昏暗。
但现象维持的时间并不长久,只有短短的几个呼吸,砰的一声,像是炸开的烟火世界,再一次恢复了色彩。与此同时,半空中也出现了一个不合时宜的东西。
那是一节铁皮车厢,是的一个出现在半空中,没有推进器,没有辅助装置,且以吨为单位的铁皮火车。
车厢内的所有人此刻的状态都保持悬空,可下一秒,强烈的失重感将所有人的身体狠狠的压制在了天花板上!
像是重重的砸在了上面,他们想要呼吸,可这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般,十分稀薄!
墨文紧咬牙关,他能感觉得到这列车厢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庞大的地心引力,就会连人带车的砸碎成肉泥与残骸。
十四行诗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再犹豫,自心展现!
琉璃之翼携带着少女以最快的速度冲出窗外,十四行诗在半空中旋转飞翔,很快就与车厢下落的速度平齐。
风雪呼啸,四周飘落的雪花成为十四行诗最佳的辅助材料。
笔尖旋转,剑光划破空气,四周胡乱飘舞的雪花,在这一瞬间猛地顿住,随后向着中央汇聚。
半空中,巨大的白色旋涡像是源源不断生产的印刷机向着正上方,泼洒着大量的纸鸟缓冲地心引力。
残骸附着在列车表面,又化作一滩滩的液体,向着两侧延展。
墨文心有灵犀,意识到对方想做什么的他也行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