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突然吐血
楚归宁欲言又止，叶绾清神色依旧淡漠，顺着她的话接下说，“她打伤了你们，夺走了祖父给我的盒子。”
“是。”
叶绾清轻闭上眼，想到自已在那日看到的那双熟悉的眼睛，心中毫无波动那是不可能的，只能说是痛惜，而她竟也没察觉出青骊体内那属于天域外魔的混浊气息。
察觉到叶绾清身上隐隐流露出来的痛惜，楚归宁看了一眼弟弟，欲言又止。
“主子，其实我觉得青骊她……也是犹豫的，那段时间的相处，我并不觉得她是真的要伤害我们。”
“可她却是天域外魔。”
许久未曾说话的楚慕声突然出声道。
楚归宁神色显然有些错愕，下意识的看向叶绾清，却见她的神色毫无诧异，她看向楚慕声，“你怎么知道？真的是天域外魔吗？”
其实在注意到叶绾清的眼神之时，楚归宁便已经猜到了青骊的身份，只是似乎是想要一个准确的回答。
毕竟，若青骊真的是天域外魔，那与他们就只能是敌人，无关性格，无关力量，无关背景，只是因为她是天域外魔。
楚慕声垂下眸，眼底闪烁着异样，“在她攻击我们的时候，玉魂萧有了异动。”
叶绾清沉默良久。
就在楚家姐弟两个准备离开之时，叶绾清突然出声，“这段时间我安排你们去做一件事，附耳过来。”
“是。”
楚归宁的神色从最开始的疑惑到震惊最后是了然，而楚慕声却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似乎早已有所猜测。
“是，主子。”
此时，院门之外，江序疑惑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们了？”
叶绾清神色一动，朝着院门之外走去，只见向来活泼话多的帝司蓁与南乔二人失魂落魄地走来，两人对江序的话置若罔闻，神色是恍惚，疑惑，痛苦，还有几分畏惧。
叶绾清眉心一跳，“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似召回了帝司蓁与南乔的心神，只是此刻看到叶绾清之时，两人齐齐红了眼眶，声音哽咽。
“师姐，我们看到他了。”
叶绾清心头一跳，脑海中隐隐出现一道身影，“谁？”
“至峤。”
“至峤师兄。”
叶绾清已经许久未曾遇见师弟了，如今却是在帝司蓁与南乔的口中听到他的消息。
南乔突然踉跄着扑进叶绾清的怀中，绣着海棠花的帕子还攥在指间，却早已被泪水浸得发皱。
“师姐……至峤师兄不认得……我和阿蓁姐姐了。”
南乔一想到刚刚至峤看她时那陌生且暗含寒意与杀意的眼神，她的心就痛。
她来到圣殿之前就与至峤相熟，两人是真正称呼得上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情分，二人之间的某些特殊情感也自然水到渠成。
虽然没有明面说，但是他们二人都知晓，可就刚刚她与帝司蓁二人在大街上看见他了，而他的眼神是陌生的，寒意的，不耐烦的，甚至是有杀意的。
滚烫的泪珠接连砸在叶绾清靛蓝色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的水痕，她抽噎得几乎喘不过气，沾着泥点的裙角随着颤抖轻轻晃动。
“没事，没事……”叶绾清声音发颤，指尖抚过南乔被风吹乱的鬓发，抬头看向一旁的帝司蓁，却发现她的眼角同样滚落眼泪。
几个男人默契的没有开口，只是将时间和空间留给叶绾清三人。
注意到叶绾清说的是“没事”而非“什么”，帝司蓁神色一动，“师姐，你难道早就知晓至峤被熔炼成了药人？”
“嗯。”
只一个“嗯”字，帝司蓁就知晓在她与南乔所不知道的背后，她们的师姐默默承受了那么多。
“师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无关责怪，有的只是对叶绾清的心疼。
她们今日是与至峤第一次交手，只此一次尽是痛惜，更何况已经与至峤交手拼杀过好几次的叶绾清，她向来很少显露心情于外界，但并不意味着，她的心就不痛。
帝司珩……准确来说是周牧野默默看着姐妹三人，眼中的流光似波动了些许。
叶绾清的声音却比檐角冰棱还脆弱，但却仍然安慰两个师妹，“好了，没关系，有师姐在，一定会让……唔。”
话音未落，喉间翻涌的腥甜突然漫上舌尖，叶绾清猛地别过脸，暗红血沫顺着唇角蜿蜒而下，在靛蓝色的衣襟绽开狰狞的花。
“师姐！”
“绾绾！”
“师父！”
周牧野几步冲上前，他颤抖着扶住摇摇欲坠的人，触及她腕间脉搏如游丝般微弱，指节瞬间泛白。
众人显然有些错愕，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在安慰帝司蓁和南乔的人，是如何突然变得摇摇欲坠似即将陨落的人儿。
与此同时，不只是如此，整个三界域中，但凡与龙族有过血缘联系的灵兽齐齐吐血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