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不是一个人
叶婧淮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便打了一个电话给云浅浅。
作为一名云浅浅的患者打的这一通电话。
此时在医院里上班的云浅浅在接通叶婧槐的电话之中,声音瞬间变大了不少:
“你说什么?!!”
叶婧槐一点都不意外云浅浅现在的反应,但是,叶婧槐也不是那种会轻易妥协的人。
只见叶婧槐语气坚定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云浅浅说道:
“我已经决定好了,风险我都知道,也都由我来承担,浅浅。我希望你能够帮我。”
说到后面的时候,叶婧槐的语气也软了下去,带着一丝的哀求。
要是换做平时,云浅浅可能也就这样同意了。
但是叶婧槐今天跟自己谈的这件事,实在是有点太过于冒险了,云浅浅不敢就这样轻易决定下楼。
于是两人的电话就这样沉默了很久,叶婧槐几乎都要放弃了云浅浅会答应自己请求的想法了,刚刚想要开口说算了的时候,叶婧槐就听见了云浅浅那边传来了一声轻叹,随后云浅浅的声音就传到了叶婧槐的耳朵里:
“关于这件事,你有和傅司宴说过你的想法吗?”
叶婧槐听到傅司宴的名字,有一瞬间的晃神,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云浅浅的话。
电话那头的云浅浅通过叶婧槐的反应自然是明白过来叶婧槐肯定没有和傅司宴商量过,就直接来找自己了。
“小槐,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知道,你现在都不是一个人了,这种这么冒险的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和你身边的人好好商量一下。”
云浅浅不得不说,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叶婧槐是自己决定这件事的,傅司宴并没有同意,所以自己还有理由能够拖一会儿。
叶婧槐垂下了眼眸,并不想回应云浅浅的话,但是心中却因为云浅浅的话而一阵恍惚。
不是一个人了吗?
在当初的时候,叶婧槐抓住孟景深的手的时候,被孟景深收养的时候,叶婧槐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叶婧槐最后却抱着这样的想法被自己满心信任的孟景深送进了戒管所里。
而如今,叶婧槐居然从云浅浅的口中又听到这一番话。
自己真的能够信任傅司宴吗?
傅司宴真的能够成为自己身边的人吗?
叶婧槐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这几个问题的答案。
两个人又陷入了一阵寂静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叶婧槐才哑声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我之后会和傅司宴说的,但是,我的想法不会改变的,浅浅,你是我最信任的心理医生,我希望你能够同意我的请求。”
叶婧槐的态度认真,云浅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再一次叹了一口气:
“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在听到云浅浅的回答之后,叶婧槐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随后的叶婧槐在自己的位置上枯坐了好一会儿,还是给傅司宴发过去了一条消息,表示自己今天有话想要和傅司宴说。
在叶婧槐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没有多久,傅司宴的电话就拨了过来,让叶婧槐一时之间甚至有些猝不及防,连忙慌慌张张地解气了电话。“喂。”
叶婧槐的声音之中还透着些许的不知所措。
虽然她说了自己有话要和傅司宴说,但是她也没有想到,傅司宴的行动居然这么快!
叶婧槐甚至都没有组织好措辞。
而此时的傅司宴刚刚放下自己手上的文件,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主动开口问道:
“你刚刚说,有事想要和我说,是有什么急事吗?”
傅司宴的语气之中透着关切,显然是担心叶婧槐又在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受到了欺负。
叶婧槐连忙摇了摇头,但是又想到现在的傅司宴看不到自己的动作,随即开口说道:
“没有,不是……”
叶婧槐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之后,就对着电话那头的傅司宴坦言说道:
“是这样的,我打算让浅浅帮助我刺激一下我的记忆,让我回忆起我小时候到底是忘记了什么。”
听到叶婧槐的这句话,傅司宴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整个人也坐直了身子:
“怎么会忽然有这个想法?”
叶婧槐咬了咬自己的唇:
“是这样的,我知道,我肯定是忘记了对于林明远他们很致命的记忆,所以他们才这么着急于把我钉在精神病的柱子上,永远都下不来。”
叶婧槐顿了顿,随即才继续说道:
“但是,他们越是忌惮,就说明那个记忆,它越是重要!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其实我之前有自己尝试过,想要刺激自己的记忆,让我回忆起来,但是也许是因为方法不对吧,反而越来越糟糕。”
听到叶婧槐的话,傅司宴的眉头紧锁,脸色也凝重了许多:
“那你现在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吗?”
叶婧槐一听傅司宴的话,表情从苦笑变得有些无奈。
现在自己的状况根本就不是重点好吗?
叶婧槐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没有什么大事,总之,我想要浅浅帮我,但是浅浅,却说这件事的风险很大,让我和你再商量商量。”
叶婧槐嘴上说着商量商量,但是傅司宴却能够从她的语气之中听出来,叶婧槐早就已经决定好了,就像是自己不同意,她也一定会背着自己偷偷做的。
但是就眼睁睁地看着叶婧槐这样,傅司宴又有些于心不忍,就算是叶婧槐自己做好的决定。
叶婧槐也许不知道,但是傅司宴还能够不知道叶婧槐要是真的想要想起以前的回忆的话,到底会是怎么样的痛苦吗?
傅司宴不忍心,但是又对叶婧槐已经做好的决定无可奈何。
傅司宴靠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一时之间并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应该怎么回答叶婧坏的话。
叶婧槐的心在傅司宴沉默的时候,一点点往下沉,
原本的叶婧槐以为,傅司宴是会无条件地包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