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霍凌来了江城?
陆长泽却摇摇头。
他看着我和贺知州:“你们不用管我,真的。
在我去找顾青青报仇的那一刻,我就没给过自己退路。
唯一可惜的是,我还是没能杀了那个恶毒的女人,没能替丹丹报仇。”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真的。”我冲陆长泽笑着安慰,“这要是换做是我,我估计还没那个勇气呢。”
陆长泽像是一下子被我逗笑了,只是眼眶却还是通红一片。
他笑说:“你还没那个勇气?我记得四年前,你可是比我猛多了,还知道趁人不注意,扑上去补刀。”
我笑了笑。
是啊,那时候不顾一切,所有的思绪和行为,全都被滔天的悲愤和杀意所支配。
那时候脑袋里根本就考虑不到其他的东西,就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顾青青,要顾青青死。
我冲陆长泽笑道:“只可惜四年前,我也没能成功杀了她,这么看来,她真的好难杀啊。”
“我也终于能体会到你当时的心境。”
陆长泽冲我自嘲地笑,“你当时一定恨死了我们这些拦着你的人吧,就跟我现在,恨透了唐逸一样。”
“嗐,没事,估计是老天不想让她死得那么轻松,所以特意留了她一条烂命。
你就等着吧,她到最后肯定会遭到报应,生不如死。”
陆长泽只当我是在安慰他,她笑了笑,笑得有几分苦涩。
半晌,他看向贺知州,声音里都是愧疚:“对不起啊知州,又给你带来麻烦了。”
“哪里的话。”贺知州沉声道,“你最好给我振作起来,我到时候还要你跟着我壮大公司呢。”
陆长泽看着他,眼泪隐隐往外冒。
他说:“这次真的是我冲动了,当时去杀顾青青的时候,我脑袋里是空白的,就只想着要杀了她给丹丹报仇。
可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到背后操控的是霍凌,我就……”
“那又怎样?”
贺知州眉目清冷,语气里透着一抹不屑,“就算是他在背后操控,我也会把你救出来。”
“可那是霍凌,当初在国外,你差点就死在了他的手里。”
贺知州忽然嗤笑了一声:“他也就会这些阴损招数。”
顿了顿,他冲陆长泽道,“总之你不用担心,心里也不要有任何愧疚。
说起来,他是为了对付我,才联合顾青青朝你跟丹丹下手。
严格说来,也是我连累了你们……”
“没有!”陆长泽情绪激动地道,“你才没有连累我,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我好笑地看着他们:“行了,你们都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没有谁连累谁,因为……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共同面对。”
我这句话刚说完,两个男人忽然都盯着我看。
这一看,瞬间把我看得有点尴尬了。
我诧诧地道:“怎……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贺知州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低声道,“我只是突然发现,我的老婆真好。”
“瞧你这话说得,我以前不好么?”
“好……你以前好,现在好,一直都很好。”
玻璃墙那边的陆长泽顿时‘咦~~’了一声,说了句‘好肉麻’。
我好笑地看着他,这男人啊,总算是找回了一点以前的状态。
陆长泽笑话完我跟陆长泽后,脸色忽然又认真起来。
他冲我道:“没想到,你还挺会安慰人的。”顿了顿,他又冲我说了一句‘谢谢’,语气很真诚。
我冲他道:“反正你就好好地等着我们救你出来,可别等丹丹醒来想见你,都见不着你人。”“……好。”
我跟贺知州轮流跟他聊了很多,他的脸色终于不再是刚开始的颓丧,整个人的情绪状态也好了很多。
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贺知州握紧我的手,一直没有说话。
他在我跟陆长泽的面前,都把这件事说得很轻松。
然而我知道,事关霍凌,事情就不可能轻松。
毕竟霍凌是曾经差点要了他命的竞争对手。
“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
我正想着,贺知州忽然垂眸冲我笑问。
我怔了一下,说:“都可以。”
“那就……海底捞吧。”
诶?
这男人不是不喜欢吃这东西么?
我记得好久以前,公司里的人组织去海底捞,他都没去呢。
我至今也不知道,吃饭斯斯文文的他,吃海底捞是什么样子。
而且,就他这沉稳矜贵的模样,我真想象不出他围着兜,勒起袖子,满头大汗捞食材的模样。
这个天气,吃海底捞的人很多。
我们来得还算比较早,一楼大厅里几乎都满了。
贺知州在二楼订了一个雅致的包间。
只是我跟贺知州正在走廊上走着,忽然听到了霍凌的名字。
贺知州脚步顿了顿,沉眸看向身侧的包间。
到底是餐厅里木质的包间,隔音效果不是那么好。
隐约有几道刻意压低的议论声传出来。
“你们是说,那霍凌怎么喜欢吃这麻烦玩意。”
“可不,我都在柏澜锦宴那定好位子了,结果他说他想吃海底捞。”
“听说他是云城人,云城那叫一个冷啊,冰天雪地的,估计他们吃惯了这种热烫的东西吧。”
“哎,随便他了,他爱吃什么咱们陪着他吃就行,谁叫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可不一般,咱们这江城啊,也只有那位贺爷与之抗衡一下。”
“听说那贺爷最近拔掉了好几个霍凌培养在这边的势力,霍凌这次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找贺爷寻仇的。”
“谁知道啊,那贺爷看不上咱们,咱们就尽管抱好他这条大腿吧,只要帮着霍凌搬倒那贺爷,这江城还不是咱们得天下。”
“对对对……咱们这一次一定要把霍凌给伺候好了。”
听着里面的议论声,我心里狠狠一惊。
霍凌竟然来江城了?
他来江城做什么?借陆长泽的事亲自报复贺知州?
我担忧地看向贺知州。
而贺知州却像是并没有多惊讶一般,只是安慰似地冲我笑了笑。
却是在这时,一旦略微熟悉的笑声忽然从身后传来。
“贺爷,别来无恙啊。”
我下意识地转身看去,赫然是那霍凌。
几年不见,这男人还是跟记忆里一样张狂不羁,深邃的眉眼间都是乖戾,一看就不好惹。
与此同时,贺知州旁边的包间门也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