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回总部,初现端倪

公主府。

“锅锅...婉婉肚肚疼!!”

看着皱着小脸的妹妹,魏叔玉眼里满满都是心疼。

接过郑丽婉递过来的热鸡蛋,魏叔玉小心在她肚子上滚着。

“哥哥不是叮嘱过你,不得使用来历不明之物嘛!”

魏小婉讨好般捏下他的手臂,“锅锅...婉婉以后绝对听锅锅的话。”

魏叔玉点点头,继续帮他揉着有些疼的肚子。

这时素素端来一碗汤药:“驸马爷,婉小姐该喝药了。”

“呜呜呜...锅锅,那药太苦了,婉婉不想喝哇!!”

魏叔玉劝了好一阵,见妹妹不为所动,他耸耸肩道:

“你要是不乖乖喝药,那肚子烂了可不能怪哥哥。”

魏小婉委屈的嘴巴都成翘嘴,“可是锅锅,它...它真的好苦呀!”

魏叔玉还能说什么,连忙让人往里面加了两勺糖。

“快喝吧,喝完哥哥允许你吃颗麦芽糖。”

魏小婉伸出她的小爪子,“锅锅不行,婉婉想吃五颗。”

魏叔玉没好气弹下她的脑门,哄着她总算将汤药喝了下去。

“驸马爷,几位公主到了。”

魏叔玉的身影刚出现在偏厅,长乐、城阳、高密等人便将他给围住。

“姐夫姐夫,婉婉她好了没,城阳能进去看看她吗?”

“她刚刚吃过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说完揉揉城阳的脑袋,“城阳进去后可以陪婉婉玩布娃娃,两人不许疯着又蹦又跳。”

“嘻嘻嘻,姐夫放心,城阳知道。”

等她蹦蹦跳跳离开,魏叔玉颇为好奇问:“你们消息倒是挺灵通呀,怎么知道小婉身体有恙?”

高密用手指顶下他的脑门,“孙神医当时正在给太上皇把脉,白樱当时急匆匆的样子,将我们都给吓住。”

长乐责备的语气响起来,“郎君你也是的,怎会让婉婉吃坏了肚子。”

魏叔玉叹口气道:“情况没那么简单,小婉可不是吃坏肚子,她应该被人下毒了。”

“下毒??”高阳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眼里满满都是不敢置信。

魏叔玉缓缓点下头,“是啊,你们要小心点。”

他沉吟片刻继续道,“长乐姐姐,我怀疑有人要对父皇下手,回宫后提醒父皇小心点。”

“啥??”几位公主被惊得目瞪口呆。

高阳满脸不屑道:“魏郎你是不是胡说呀,阿耶可是帝国圣上啊,谁敢对阿耶不利啊。”

魏叔玉瞥瞥高阳,这妞不愧是胸大无脑的代表,白瞎了她这身材。

“呵呵呵...爱信不信。”

高密与魏叔玉接触较多,自然很清楚他的妖孽。

“玉儿为啥这样说,是不是发现些什么?”

长乐也跟着急眼了,一把抓住魏叔玉的手臂,“郎君,你...你是不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魏叔玉摇摇头,“未曾,不过是叔玉的直觉罢了。”

几位公主长松一口气,高密拍着高耸的胸脯。

“玉儿真是胡闹,吓得姑姑心儿怦怦直跳。不行,今天必须得在公主府吃顿好的。”

魏叔玉还能说什么,立即安排宫女将酒宴燥起来。

两个时辰后。

长乐有些依依不舍,母后好不容易答应她,今晚可以留宿公主府。

不曾想,魏郎说父皇有危险。

唉...真不想回皇宫呐!

......

长安,延康坊。

众不良帅看着主位上的魏叔玉,一个个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自从魏叔玉当上左御史大夫,不良人众人便感觉像后娘养的一般,似乎要失宠了一般。

只是眼下大阁主脸上的杀气,令人噤若寒蝉。真是没想到啊,居然有人敢对大阁主的妹妹下手。

在长安城内,谁不知道魏小婉是魏驸马的逆鳞。敢对小婉公主下手,那简直是茅厕里点灯,找死!!

就在此时,李旭急匆匆的闯进来:“驸马爷,有s级密信。”

魏叔玉从书柜上抽出一本书,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李承乾大帝传》。

“咦——”魏叔玉冷嗤一声,“有点意思啊。”

随着他手中的毛笔放下,透着贵气的瘦金体上出现晦涩的诗句:

“十月流火,青鸾升天。

金甲映日,变徽声悲。”

看着一个个噤若寒蝉的手下,魏叔玉的眉间皱得更加厉害。

“废物!!”

“小婉被人下毒,堂堂不良人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探查到,每年几十万贯养着你们何用!”

魏叔玉的愤怒,令李旭、白胜、楚阳、林飞、巽七等人浑身更是一颤抖!!

“尔等——”

魏叔玉冰冷至极的声音传出!

原本有些阴森的不良人总部大殿,此刻显得更加恐怖。

“废物!!”

魏叔玉的怒喝声,令白胜、李旭等人默默低下头,压根就不敢言语。

“各自管辖的部下,都好好自查一番吧!看看不良人内部,是否被人掺杂了沙子。”

魏叔玉停顿一下,旋即杀气腾腾道:

“无论是哪方势力,哪怕是圣上的丽竟门、百骑司,一经发现格杀勿论!!”

白胜轻咳一声,掩饰脸上住脸上的尴尬,神态恭敬无比道:

“请驸马爷放心,我等定会好好彻查一番。”

魏叔玉摆摆手,将不良帅赶出了大殿。

“老白留下,其它人可以离开了。”魏叔玉好久没来不良人总部,他都有些不认识。

银壶滴漏指向亥时三刻,魏叔玉的鹿皮靴踏过院中的青砖,惊起梁上栖鸦。

三百新晋不良人武侯,整齐单膝跪在庭院,飘动火蛇投下的影子犹如群魔乱舞。

“驸马爷,他们是长安新招的武侯,身份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魏叔玉有些不置可否,自从他没待在不良人,这些狗东西越来越懈怠了。

“本驸马记得此处,三个月前这里还是马厩。”魏叔玉小声嘀咕着,突然被花名册里的名字所吸引。

“崔十三??”

他的指尖在名册上顿住。当翻到‘崔十三’的荐书时,魏叔玉突然冷笑出声:

“范阳卢氏作保,博陵崔氏举荐,清河崔氏盖印。三姓共保一人,好大的面子。”

话音未落,东南角传来瓦片轻响。白胜如鹞子翻身跃上房梁,拎下来个浑身酒气的褐衣汉子。

魏叔玉忍不住皱起眉,倘若眼前褐衣汉子是探子,怎会满身的酒气。再说他三令五申,不良人不许招五姓七望之人,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大阁主恕罪...”崔十三扑通跪地,怀中的玄铁令牌却滑落在地。

魏叔玉用脚踢了踢令牌,夜枭图案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三更天带着世家信物当值,崔家的规矩倒是别致。”

掌管钱财的楚阳忽然举起账本:

“北部别院扩建耗铁钉六百枚,但库房记录只出库九百。崔队正昨夜领了二十人修补西墙,可今晨巡更记录显示...”

楚阳的声音陡然变得不敢置信,“西墙根本没有修补痕迹!”

崔十三的冷汗浸透后背。他当然不敢说那三百铁钉,全用在扩建马球场的密道里。

那密道直通另一院落的地窖,院落的主人乃崔氏的旁支。

“拖去刑房。”魏叔玉的声音比檐下冰棱更冷。

“砰!!”魏叔玉狠狠踹下楚阳,“让你掌管不良人钱财,你就如此回报本驸马?”

楚阳后背顿时透出一身冷汗:“请驸马爷责罚!!”

“将各队领的炭火、兵刃、饷银账目都取来,仔细查查到底有多大的窟窿。另外......”

魏叔玉指着站着的新招武侯,“他们重新甄别一番。”

刑房内。

铁链叮当作响,崔十三看着火红色的烙铁缓缓迫近,苍白的脸上露出无边的恐惧。

“啊——!!”

焦糊味瞬间弥漫整个刑房。

醒来后瞧见魏叔玉翻着记录他的日常,当魏叔玉停留在‘马球场二十八丈’几个字上,他发疯般的挣扎着,全然不顾被铁钩所钩住的琵琶骨。

“有点意思啊,看来你们所谋甚大呐!”魏叔玉虽然脸色格外平静,其实内心十分惊骇。

看来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瞧古人呐。

崔十三的惨叫戛然而止,他咬碎了藏毒的臼齿。

魏叔玉一把掐住他下颌,将解毒丸塞进喉咙:

“想死?不将你所知道的讲出来,本驸马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