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随机吗 作品

第194章谁杀了谁

信上所言到现在谢晚雨都觉得自己和他必然应该有一个人疯了。

那应该还是沈晏舟,毕竟他有前科。

信上说他因为蜉蝣梦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虽然看着还正常,但已经不是原先的他了。让她接到这封信便回宫中找谢韶光,两人商量一下用什么办法将他毒杀掉。

弑君。

被君要求弑君。

讲道理这不是什么惊天大阴谋吗!

她也听说科举出了舞弊案,牵扯到了谢芝树,现在谢家正是一团乱。

她是三房女儿,倒是影响不到她,这难道是什么把谢家一锅端的计谋?

左思右想,她还是决定先进宫去看看。

从汤泉宫来回怎么也得四五天,她配好了这段时间内他的药,便急匆匆赶回京中。

沈晏舟从前允许谢家人随时入宫,自然也包括了她,来到流芳宫,却听说谢韶光还睡着,而且已经睡了一天多了。

她心中一沉。

进宫时太监跟她搭话,说什么她来得正好,舞弊案刚结束,正好能安慰一下谢韶光什么的。

她虽然和谢芝树不怎么亲近,但也觉得他不应该是那种徇私舞弊的人。

谢家人真想要官职的话,就凭谢韶光在沈晏舟心里的重量,直接要就是了。

听说叶家有些人也没经过科举,不就靠着从龙有功,抬了一堆人入仕么。

这什么舞弊案应该是某种阴谋,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

既然如此,他们夫妻两个应该事先商量过,不应该让谢韶光担心至此。

听宫人说昨日听说谢芝树沉冤得雪她就睡了过去,皇帝大概也知道她这段时间担心,没让人叫醒,可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十二时辰了,这段时间她没喝水也没吃东西,而且毫无醒来的迹象。

谢晚雨把了把她的脉,忧思劳心,久悲伤肝。

她这姐姐就是跟着父亲一起被贬去霁州,也是乐观开朗的,她还从未见她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而且睡了那么久,沈晏舟不可能不关心,他竟然,一点没管么。

她摇晃了半天想让她起来,但她就像昏过去一样毫无反应。

实在不得已,她只好施针,这才让谢韶光醒来。

“萌萌……”她睡了太久,刚醒来眼睛都看不清,躺在那眯着眼想要看清身边的人。

明明睡了那么久,醒来却还是一副疲惫的脸色。

“姐姐,你睡了一天多了。”谢晚雨摸了摸她的脸,惊觉她瘦了不少,下巴尖得过分:“起来先喝点水,我去给你下点面吧。”

谢晚雨去厨房以后,谢韶光才在别人的帮助下缓缓起身。

她确实睡太久了,又没吃东西,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坐起来半天才觉得心跳得很快。

“锦绣呢,怎么还没回来。”她猛然想起昨日舞弊案了解,康家兄妹都算是被这案子的分支牵扯进去的,怎么康遥峰都出来转一圈了,锦绣还没见人呢。

“案子还在走流程呢,过两日也就出来了,娘娘别担心了。”石榴安慰她道。

她想着一会吃饭的时候和沈晏舟提一下这事,毕竟他……并不知道锦绣对她的价值。

然而一想到沈晏舟,她感觉从头凉到脚。

谢晚雨可在这呢!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大概了解这家伙是她原作结局时的状态,那么他应该知道,是谢晚雨和沈心源合谋把他做掉的。

虽然谢韶光在原作里是反派,实际上除了替嫁,也没怎么得罪他,所以两个人才能勉强正常相处。

但谢晚雨可是他失位死亡的罪魁祸首,现在让他看见,不得是仇家见面分外眼红。

之前她还一直庆幸这家伙没有一过来就要找谢晚雨,那么不让两个人见面大概也就算了。

而且谢晚雨不是在汤泉宫研究蜉蝣梦么,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会不会是之前的沈晏舟也给她留了什么信。

他知道那边的沈晏舟是谢晚雨毒死的,所以想故技重施?

完蛋了。

她收拾好赶忙起身去找,谢晚雨自己端着一碗面就回来了。

她从前研究过药膳,因此厨艺也不差,普通的东西也弄得很好吃。

那面看起来就香,加上谢韶光也一天没吃饭,闻着便食指大动。

可现在不是慢悠悠吃饭叙旧的时候。

“姐姐你现在气血虚,不宜做那么大的动作。”她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将谢韶光拉到桌边:“来尝尝我煮的面味道如何。”

“萌萌你……怎么忽然就来了。”

她很想直接赶人,但完全没有借口硬赶也太生硬了,如果她真是接了任务来的,强硬的态度大概只会让她放弃跟她商量,自己动手。

谢晚雨的明显出现了一瞬间的犹豫:“我听说之前三哥的事了,想着你这段时间应该很担心,所以来看看你。”

“你去家里看过了么。”谢韶光现在脑子一动就冒出一堆念头,她昨天不应该倒头就睡的,家里的事还没完全结束呢。

“……我直接进宫的。”

她如果真是担心二房一家,怎么也应该先回家看看,直接冲着宫里来,她许是真猜对了。

“先吃吧,我晚些便回家。”谢晚雨也发现自己的行为似乎不太符合逻辑,便安慰道。

“你赶快回家看看吧,你不在家中那么久,想必青云也想你了。”

谢韶光一下子找到借口,便赶紧催促她离开。

谢晚雨看着她,两人眼神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太过悲伤了,谢芝树虽然被牵扯进去,但还没定罪呢,担心是应该的,按照她的性格,却不应该如此消沉难过。

就是谢芝树真舞弊了,沈晏舟怎么也会给他们兜底。

便是谢晚雨都相信这点。

他万般不好,唯独感情真挚。

怎么可能坐视谢韶光伤心到伤身。

或许那封信上所言非虚,他是真的已经不是原先的他自己了。

就在两人对视无言的时候,只听外面太监唱报:“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