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不当圣母（十五）
“呜呜呜呜...”
脑袋还在阵阵抽痛，但是宁馨岚却顾不上了。
她听到面前的这个女人脑海里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杀了自己。
原因是因为自己和段昊是一伙的，虽然这一世还没有伤害她，但是她不想留下祸端。
这一世？上一世？
宁馨岚迷惑了，这人莫不是疯了？
“总不能让施诗她们跟我一起冒险，两个换四个，说起来我们还亏了，都是段昊欠我们的...”
宁馨岚听到这话，恐惧的睁大眼睛，她放弃去推搡雷洁，转而拼命的拍打着身边的车窗，试图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果然，她赌对了。
雷洁忌惮被人发现，抽出手想要抓住宁馨岚的手，这也给了宁馨岚机会，一扭头，挣脱出来。
总算能说话了，“我没得罪你，我没有。”
然后整个人喘着粗气，安静的让雷洁抓着。目光哀求的说道。
“我们有话好好说，外面有人在看我们，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好不好？
你后面还要带队，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
因为刚刚宁馨岚的反抗，雷洁此刻阴沉着脸，但是似乎是被说服了，悻悻的坐回对面。
宁馨岚扯出一抹笑，对着外面看过来的人挥了挥手。
然后局促的转过身面向雷洁。
“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刚刚拥有异能，还搞不清楚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控制，你一问，我有点儿乱，所以才没回答，不是故意装不知道。”
她能感觉到雷洁的脑子还是很乱，并没有太听得进自己的话。
因为这个人现在满脑子都是感性和理性在打架，一会儿杀一会儿不杀。
苍天啊，虽说末世已经快一个月了，大家多少都有点儿心理疾病，但是这位姐妹到底为啥盯着自己不放啊。
宁馨岚嘴角泛苦，她能感觉到对面的人被最后一点儿良心束缚着，不然要她死真的轻而易举。
“我能读心，听到别人脑子里的想法，我对你会有用的。”
宁馨岚想要转移雷洁的注意力，至少先让这满脑子的死和不死停一下，自己听着都害怕。
“你说什么，我都会做的。求你不要杀我，毕竟我没有得罪你啊。”
雷洁当真放松了一点儿，看着宁馨岚问道，“你哪里来的异能？”
宁馨岚愣了一下，就在她准备开口说瞎话的时候，雷洁脑海里又蹦出一个念头。
“想骗我？”
这女人知道自己要骗人，可是她明显不是读心异能，不然她根本不用问自己。
但是她却知道自己要骗她，难道她的异能是判断别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几周前的夜里，我们遭遇了小行星碎片的强烈撞击，一个小时后，国家组建了研究团队，研究几个石头和尸体。
我其实是被导师带去打下手的，呵呵，当时还以为是好事。
我们被带到一个很大很大的实验室，分成不同的小组开始研究。
但是事情马上就变得不对了，明明都穿着防护服，却还是有人倒下，那些昏迷的被抬走，抽搐的直接被枪杀。
我们吓坏了，想走，可是实验室已经被军队包围了，很快，有人出来跟我们解释了一下，还让我们看了外面的视频。
他们希望我们能尽快研究出石头，异能者和丧尸，这三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宁馨岚一边说一边关注着雷洁的想法，但是很奇怪，雷洁似乎真的在单纯的听她说话，脑子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十分安静。
“我们研究了很久，发现石头里有一种很特殊的物质，就是这种物质破坏了人体的平衡。”
“平衡？”
终于有反应了，雷洁在脑海里疑惑这个平衡。
“是的，平衡。世间万物都是由元素构成，不同的元素组合形成不同的事物。
从化学角度，水可以电解成氧气和氢气。
但是生化角度，水在光的作用下会分解成氧气，氢质子和电子。就是常见的光合作用，而氢质子和电子会被植物利用，氧气会排出。”
似乎是怀疑雷洁的智商，宁馨岚一边语速放缓，一边观察雷洁的表情。
“继续。”
“不管怎么说，世间万物都有排列组合，稳定状态下是一种形态，在特定条件下可以变化成另一种形态。但是以地球为总和，所有的变化都是一个动态平衡。
而这个平衡被这个外来物质打破了。
它选择了人类，让人体的平衡被打破。一部分变成了丧尸，一部分变成了异能者，至于普通人，也许身上有，也许没有，但是他身体的动态平衡没有被打破，所以表现如常。”
“所以，你们原本是普通人，强行给自己补充了这种特殊物质，看看会发生什么变化？”
说到这里，雷洁已经理解的七七八八了。
“那是不是找到天外来物，提取这种物质就可以让更多普通人变成异能者？”
雷洁心想。对面的宁馨岚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试过了，并不稳定，有些变成了异能者，有些变成了丧尸。当时外面已经乱成一团，我们很多人都自愿接受实验，但是结果并不理想。
明明是一种物质，或者说我们只检测出一种没见过的物质。
这里涉及的东西很复杂，究竟是里面还掺杂着其他物质没被发现，还是因为用量的原因，亦或者跟每个人的体质有关系。
还需要实验，非常非常多的对照组。要有足够的实验体，一一排查才行。”
宁馨岚没注意到雷洁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她自顾自说着，双目发红，语速急促，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噩梦里。
他们好累啊，但是外面的世界需要他们，他们不能休息，他们没有实验对象了。
有些人主动站了出来，一个，两个，大家愿意牺牲自己来救这个世界。但是为什么那么多失败，短暂的成功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可是即便是这样了，还是有人愿意站出来。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到底哪一步对了？哪一步错了？
不知道，统统不知道。
直到他们创造出了第一个异类。
有着异能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