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金丝笼里的恶毒假少爷(27)
祝钰离开京市的时候还是立秋,现在再回来已经是次年的冬天了。
他躺在原本他在祝家住到大的这间房间里往外看,以前窗外有一个枝叶繁茂的大榕树,但现在窗外只是一片黑蒙蒙的天。
‘咔。’门开了,秦序走了进来,他看着靠在床头安安静静盯着窗外的祝钰,一个原本冷硬的心,突然变得极其柔软:“等会想吃什么?我让阿姨去做。”
祝钰转头,一双眸子清亮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会吃的下去吗?”
秦序不觉得祝钰是在刺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怎么,是不舒服吗?”
祝钰惊讶于秦序的厚脸皮,无语片刻,道:“什么时候可以放我离开?”
“你消失了一年零三十六天。”秦序伸手,强硬的抚上祝钰的脸,温热的触感,让他一瞬间有些失神。
温热的,鲜活的,跳动的,就在眼前,不在梦里,也不在回忆里。
秦序眼角一滴泪珠,悄然滑落,但还是被祝钰看到了,他不知为何,心脏莫名有些不太舒服,在脑海里思索片刻,最终把他归咎于,自己被秦序使用强硬的手段给带回了祝家。
浴室里,他冷声让秦序出去,可惜换来的只是紧到快要把祝钰肋骨都勒断的拥抱,以及被像押运犯人一样押运回国的难堪。
想起那个画面,祝钰又有了打人的冲动:“松开我。”
秦序充耳不闻,缓慢的直起身,凑近祝钰的脸,直到那一双眸子盈满自己的身影,秦序的病态才得到略微的满足:“松开之后呢?”
“秦序,当初把你留在我身边当狗真是我最冲动,最后悔的选择。”祝钰拉下秦序掐在自己脸上的手,眼里是全然陌生的冷漠。
他的小少爷看着自己的眼神可以带着嘲笑,带着高傲,带着讥讽,带着依赖,带着恳求,唯独不能是像看陌生人一样的冷漠。
秦序打开床头柜在堆满漂亮玻璃瓶子的柜子里,拿出一根带着金色刻花铃铛的红色纱带,别看这只是薄如蚕翼的纱布,但是在某些方面可是比那些皮革还有用。
祝钰早在看到那一床头柜的玻璃瓶子时,耳朵就已经气红了,这会子又看到秦序拿出来一个纱带,眼睛又红了,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惊疑和呵斥:“秦序,你要干什么?”
边说,还边往后推,可惜被秦序一把拽住手腕给强硬的拽住手腕抓回来:“跑什么?你和那个男孩是什么关系?"
见人要把那个一动就叮当乱响的东西往自己手腕上绑,祝钰不干了,他奋力挣扎着,大声怒骂秦序是个变态。
但秦序就像个聋子一样,值当听不到,专心做自己手里的事情。
本来秦序就被祝钰高大,力气也比他大,祝钰的挣扎比秦序轻轻松松压下去,怒骂伴随着铃铛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把人绑好后,看着祝钰像是四月桃花一样的脸蛋,他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暗了暗,然后抬手从床头柜里面拿了好几个玻璃瓶子出来。
玻璃瓶装修的低调奢华,就连花体的英文都撒着金粉,伴随着秦序的动作,金粉接收头顶的光,晃的祝钰眼睛生疼。
“你要干什么?”
秦序不说话,把玻璃瓶子放好,又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没有任何标签的小白色药瓶,秦序拧开瓶盖,在祝钰的注视下,把里面的药倒在手心里。
带着微粉的药丸不大,就像普通的药丸,倒在人手心里,莫名有些可爱。
祝钰看着这个药丸,心下疑惑:“这是什么药?"
秦序不答,药瓶子没盖好随手放在床头的桌子上,捏着那两个药丸,一把掐住祝钰的下巴,不顾祝钰的挣扎,强硬的手指探进他的口腔,把要直接送进的喉咙处。
然后压着他的舌根强制他吞咽下去。
药丸很甜,融化的很快,刚一入喉咙,瞬间融化混合这空气流入五脏六腑。
“咳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这是什么?"
祝钰眼睛这会儿红的吓人,瞪着秦序恨不得杀了他:“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秦序不笑也不说话,只是又坐会了一边的椅子上:“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
祝钰满脸不可置信,毕竟秦序从小就在自己跟前是出于下位的姿态,现在秦序这副模样,祝钰瞬间有些茫然。
秦序,是疯了吗?但是又转念一想,如果他和秦序身份调换,估计他会比秦序更过分吧。
“你先说,你刚刚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咔嚓。’
打火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秦序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根烟,放在嘴边点燃,直勾勾的看着祝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祝钰刚准备开骂,尾椎骨突然传来莫名的痒意,某个地方也好像遇春融化的冰块一样,流出温热的液体,不等祝钰从这些突发状况中反应过来,浑身爆发出来更大的反应。
他无知又茫然的感受着身体莫名的变化,原本盛满高高在上和指责和怒骂的漂亮眸子里,此刻潋滟着无边的春色。
“你……到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钰一出口,自己都吓得心脏猛跳,为什么他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粘腻的像是勾着丝一样?
秦序看着浑身变得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的祝钰,悬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花费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拉回理智的边缘:“你和那个男生什么关系?你们到酒店准备做什么?”
祝钰现在已经无法分辨秦序口中的话了,他只知道自己像是行走在沙漠急需水源的人,干燥难耐与热意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他想把消除触碰那个让他疯狂的地方,可惜他的双手被绑住,每一次挣扎都带着铃铛不断的晃动。
金色的铃铛晃动的时候,时不时的接触到祝钰的皮肤,触碰一瞬间的微凉,让他不自觉的叹息。
秦序见人不回答,只是呜咽着流泪,掐了手里的烟,丢到了垃圾桶,站起身,缓缓靠近床边:“告诉我,你和那个男生什么关系,你们到酒店要做什么。”
“只要你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就让你舒服,好不好?”
看似哄孩子的语气,实则却是夹裹着迷药的苹果。
因为不管祝钰的回答是如何的,秦序都不会满意,毕竟,在这一年多的等待里,只会让变态更加变态,疯子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