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吸血鬼2
一天…两天…
江宴舟就在别墅内,整整等了两天晚上也不见小吸血鬼的到来。免费看书就搜:看书屋
到了第三天,他被邀请去伊顿大学内演讲。
江宴舟站在台上,聚光灯刺眼,台下掌声如潮。
他本该游刃有余,却在目光扫过某处时,指节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只因为,那个扬言要撕碎他、却三天不见踪影的小骗子,此时正坐在台下。
少女一身复古繁花裙,外面套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开衫。
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红眸,正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着。
而她身边,坐着一个高挑的男人,一身笔挺的学院制服,纽扣严谨地系到最上一颗。
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神冷淡而疏离。
台上,江宴舟的唇角仍挂着完美的微笑,可眼底的温度却一寸寸冷了下去。
原来…不是忘了找他。
而是找到了新的猎物……
呵。
台下,顾幼鲸不安分地在座位上扭动,黑色开衫的袖口被她无意识地揉搓出细小的褶皱。
她伸手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衣袖,声音压得极低:"秦隼佑...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啊?"
男人端坐着的身姿纹丝不动,修长的手指推了推金丝眼镜。
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是你非要来的。"声音中清晰的克制,"现在才过了二十分钟。"
少女鼓起腮帮子,有些不满。
眯着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望向讲台,白天的光线让她的视线像蒙了层毛玻璃。
台上男人的轮廓模糊不清,只能看到挺拔的身形。
只是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少女便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她突然想起昨晚顾言说的话,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难得严肃:
"大小姐,您知道那栋别墅的主人是谁吗?"
少年修长的手指抚过她落在枕边的银发,
"江宴舟...猎人协会最年轻的s级猎人。"
猎人……
少女猛地攥紧了开衫下摆,指节泛白。
秦隼佑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
他微微侧身,学院制服上淡淡清香笼罩过来。"不舒服?"
见她摇了摇头,男人也没过多追问,只是抬手替她拢了拢开衫的帽子,淡淡道:
“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走。”
秦隼佑是昨晚刚捡到的人,确切的说是小吸血鬼。
昨夜,秦隼佑做完酒吧的兼职时,己经深夜。
夜风裹着凉意,他拢了拢单薄的外套,朝着公寓的方向走去。
穿过狭窄的巷子时,忽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呜咽——像是某种小动物。
脚步一顿。
巷子深处,蜷缩着一个少女。
银白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复古的蕾丝裙摆沾了泥水。
她抱着膝盖,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
秦隼佑皱了皱眉,本想绕开,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拽住了裤脚。
“不……不准走……”
她仰起脸,红宝石般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让我咬一口…就一小口…”
男人垂眸看她,声音冷淡:“你喝醉了。”
“才没有!”
她气鼓鼓地反驳,却连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地扑进他怀里。
尖尖的小虎牙无意识地蹭过他的颈侧,“…我、我可是高贵的…嗝!”
秦隼佑:“……”
室内的灯光昏黄而安静。
秦隼佑单手抱着怀里的少女,另一只手拧开了门锁。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可被她整个人像八爪鱼一般缠抱着……
玄关的顶灯亮起时,他才终于看清她的模样——
银白色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脸颊边,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微微张开的唇间,若隐若现的尖锐犬齿。
秦隼佑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低声自语:“……小猫精?”
谁知,原本昏昏沉沉的少女却突然挣扎着睁开眼。
红宝石般的竖瞳在灯光下收缩,声音含糊却固执:“…是、是高贵的血族…”
才不是什么小猫精。
秦隼佑的呼吸微微一滞。
——吸血鬼?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镜片后的眸光晦暗不明。
居然真的有这种生物的存在……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指腹触到她冰凉的皮肤,思绪却飘向了另一个方向。
……不知道黑市上能卖多少钱?
毕竟…他是真的缺钱。
正当他盘算着该怎么处理这个意外收获时,原本瘫在沙发上的少女却突然动了。
少女迷迷糊糊地扑过来,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尖牙毫无预兆地刺入他的皮肤——
刺瞬间,秦隼佑的呼吸骤然一沉。
"……嗯。”
低哑的闷哼从喉间溢出,手指猛地扣住她的腰。
疼痛与酥麻顺着脖颈蔓延,像电流般窜过脊椎,让他不自觉地仰起头,喉结滚动。
……好软。
她的唇贴着他的动脉,尖牙刺入的触感清晰得可怕。
秦隼佑甚至能感觉到她小巧的舌尖无意识地舔舐着渗出的血珠。
镜片后的狭长地凤眸微微眯起,禁欲冷淡的面具此刻裂开一道缝隙。
另一只手插入她的银发间,力道不轻不重地攥住,既像制止,又像纵容。
这是……要成为食物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评估着局势,另一只手己经摸到了茶几上的银质拆信刀。
然而,预想中的失血并没有发生。
怀里的少女只是象征性地咬了几口,就松开了牙齿。
红润的舌尖无意识地舔了舔他的颈侧,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
然后,脑袋一歪,又软绵绵地倒回了他怀里,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秦隼佑:“……”
他沉默地低头,看着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的小吸血鬼,脖颈上还留着几个浅浅的牙印。
……就这?
半晌,他轻嗤一声,将拆信刀放回原位,修长的手指拢了拢她散乱的长发。
算了,明天再说。
他弯腰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灯光下,少女的银发像月光般流淌在他的臂弯里。
而他的镜片上,倒映着她安静的睡颜。
……不过,确实比他书上见过的所有精怪都漂亮得多。
~
还没到演讲结束,秦隼佑就带着小吸血鬼回到了他租的房子里。
秦隼佑将一瓶刚从便利店买来的纯牛奶推到顾幼鲸面前,玻璃瓶上还凝着细密的水珠。
"先垫垫肚子。"
他语气平淡,修长的手指松开瓶身,转身去围裙的系带。
顾幼鲸盯着那瓶牛奶,鼻尖皱了皱,红宝石般的眸子里满是嫌弃。
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瓶身,小声嘟囔:"……好廉价的味道。"
秦隼佑的动作顿住,侧眸看她,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我以为吸血鬼只喝血。"
"那是低级血族才做的事!"
顾幼鲸立刻反驳,尖尖的虎牙在唇边若隐若现,
"我们高贵的纯血种,只是靠血维持生命,又不是不能吃别的。"
她歪着头,银白色的长发从开衫领口滑落。
"秦隼佑——"她拖长音调,甜腻的嗓音里带着明晃晃的不满。
"我记得昨晚上你给我喝过更好喝的!"
秦隼佑正在切三明治的手微微一顿,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手上的动作,语气平静:"你记错了。"
"我才没有!"
少女赤着脚踩上沙发,抗议道:"就是更好喝!你是不是藏着不给我?"
秦隼佑放下刀,转身看她。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沉默地注视着她,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你确定想要?"他嗓音微哑,指尖轻轻敲了敲料理台面。
他查过相关资料,被吸血鬼吸过血,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成为血奴,要么被初拥。
而初拥……意味着永恒的羁绊,意味着他将不再是纯粹的人类。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顾幼鲸扬起下巴,红宝石般的眸子里满是骄纵:
"当然!本公主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秦隼佑低笑一声,抬手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好。"
他嗓音沙哑缓缓道,"晚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