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自乐 作品
47. 废弃的海盗船（4）
“跳下去，我们就能到达另一个地方了。”
听到尼娜的话，阿诺有一丝心动，但是他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你也说了，是另一个地方，不能保证就是路弥尼斯。”
“加百列先生不是还没有醒吗？他留下，我们两个去。”
这样就算走错地方了，他们也还剩下一个人，能够替他们去做没有完成的事情。
阿诺看了眼船上的人，眼神缓缓从船长、水手、以及那些双目无光的船客身上移过，然后跟尼娜说：“抱歉，我没有办法把基宁一个人丢在这里。就算非这样不可，也要等他醒来。”
尼娜无话可说了，她明白阿诺的担忧，基宁现在昏迷不醒，如果有人要伤害他，那基宁就是一只待宰羔羊，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而尼娜方才为了让阿诺醒来，自己也付出了一部分的生命力，这样的魔法再施一次，就算是她也承受不住。
看两人这是要打算等他们的伙伴醒过来再做打算，船长就命令马修将船靠了岸，这样漂在水的中央始终是不安全。
船上的乘客看到终于要着陆了，就连那些无精打采、精疲力竭的人都兴奋起来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而当荒芜的岸在船上灯光照耀下出现在他们眼前时，那些无比渴望的眼神又瞬间黯淡下去，转而变成被人欺骗玩弄的愤怒。
“混账玩意儿，这是什么意思？”
“谁要来这种鬼地方！”
“把船开回布赛！”
原本还惧怕船上水手的刀，现在的他们情绪一再崩溃，终于无法抑制地将内心的恐惧、悲愤全部撕裂开来，手无寸铁的一大批船客向着船长和水手的地方拥了过去，不少人眼睛通红，那是愤怒与不甘，他们推搡着水手们，就像在推一堵不想要了的墙。
水手们连连后退，直到后背贴上了船长的胸膛。
船长将水手的背往前轻推，让他们又重新挺直了腰杆，然后从水手中间走了出来，对着大喊大闹的人群喊道：“安静！”
有很多人没有理他，但还是震慑住了一少部分人，船上的争吵声小了些。
船长吸了一口气，被灌进一大口冷风，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听我说，这艘船，从现在开始，将开往它最后的目的地，布赛！在这里下船的只有三个人。”
吵闹声渐渐安静了下去，直到鸦雀无声。
大家都反应过来了，船长说的三个人是谁。
这是船长的最终选择，他在这里靠岸，不是要在这里让所有人下船，而是要把他们带回布赛，他终究无法为了三个人不确定的追凶冒险，而堵上这么多人的生命。
他在这里靠岸，只是为了让尼娜她们下船，这里离他们所说的入口也很近，等另一位先生醒了，他们完全可以游泳过去。
意识到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人，尼娜回头看了看船长，他和他的船员、船客们站在同一个方向，而他们三人才是被孤立的那一方。
对面一排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们，一双、两双……人数太多，数不过来，而这些黑压压的人眼，只传递出一个讯息。
生存。
不对，这不是抛弃，这是最好的选择。
尼娜叹了一口气，跟阿诺说：“这样也好。”
阿诺说：“求之不得。”
尼娜向前走了几步，跟对面的人说：“我们马上就会下船，在这之前，请允许我们拿回我们的东西，以及，我还有些话想对一个人说。”
所有人注视着尼娜缓步上前，她停在了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面前。
是刚才变成怪物的那个女孩儿母亲。
她坐在地上，怀中还抱着自己的女儿，她已经将女儿脸上的血迹全部擦干净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工具，她女儿的那两只尖牙也被她剔掉了。
没了牙齿，了无生气的女孩儿安静地躺在母亲怀里，依然是一个人类小姑娘的模样，花一样的年纪，正是纯净美丽。
“夫人，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尼娜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这位母亲，她能做的只有替她以怨报怨。
那位母亲没什么反应，只是抬起头呆滞地看了尼娜一眼。
尼娜蹲了下来，握住了女孩儿的手。
“喜悦、和平、慈爱、力量，这是你来世的祝福，所有人都会庇护你。”
阿诺站在一边，看着尼娜在为这个无辜死去的女孩儿献上祝福，他沉默了一瞬，然后回到半倒塌的船舱，将他们三人的东西拿了出来。
当他从船舱里出来，尼娜还呆在那里，阿诺径直从尼娜面前走过，停在了船长的面前，递给船长一个小纸条。
“船长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您帮忙。”
十分钟后，船离开了岸，船长站在船边，随着船的驶离也一并远去，他将手放在帽子上，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一般地说：“哟！祝你们好运。”
看着这艘海盗船最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向着布赛的方向开去，尼娜有些累了，直接这么坐在了地上。
地上凹凸不平，有很多鹅卵石，但尼娜现在计较不了那么多。
阿诺在她的身边蹲了下来，问：“你不是不信神明吗，怎么还要为她祝福？”
尼娜笑了一下，“可是她的母亲在她的身边啊，她的所有祝福都会实现的。”
阿诺静静地看着尼娜，在不久之前，他还担心她会乱说话惹得那位母亲彻底悲伤，现在看来，还是低估她了，她分明很会为人着想。
发觉阿诺在看自己，尼娜也往他那边偏了下头。
“阿诺殿下。”
以为尼娜要和自己说什么，他扬了扬嘴角，问：“怎么了？”
尼娜指了指阿诺的背后，“加百列先生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话，阿诺愣住了，两秒钟之后反应过来，随即立刻回了头。
他拍了拍基宁的脸，“喂，醒了没？”
反复几次之后，基宁终于有了反应，还有些无力的手居然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捏住了阿诺的手腕。
基宁说：“别拍了，醒过来也要被你拍死了。”
阿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见基宁醒了过来，尼娜自然也很高兴，她问：“加百列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基宁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力气缓慢恢复了一些，“感觉不怎么好，居然被一个老巫婆给打败了，丢死人了。”
尼娜忍不住笑了，“错了，不是老巫婆，是小巫婆。”
阿诺也在一旁解释，“就是原本格兰瑟地牢里关的那个巫师，乌西雅·戈蒂耶，她装作一个老妇人的样子混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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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个变成怪物的女孩儿也是她害的。”
基宁不愿相信似地闭了闭眼，“那就更丢人了，被一个比我还小的女孩儿打败了，阿诺，你回去之后要不让人把我在中央大街的塑像拆了得了，我哪有资格被人崇拜！”
也不知是自我嘲弄还是自我夸奖，反正基宁的话肯定不是丧气话，阿诺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说正事，我们可能找到别的入口去路弥尼斯森林了。”
“听好了，你的前任长官现在要给你布置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以下每一句话都是重点，请务必听清楚。”
“我和尼娜需要从这个入口进去，但是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里就是路弥尼斯，我只给我自己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我没有从这里出来，船长会架着一艘小船来接你，你登上船，原路返回布赛，与索伊汇合，你们回格兰瑟，报告皇帝陛下，请他不用畏惧任何流言，叫上安德斯，调派骑士，按照我们原地路线去路弥尼斯，一定要找到伊芙莉丝。”
等等，这话听着不对啊，怎么这么像在交待遗言。
“喂，别说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我相信希尔德小姐，她说那是入口就一定是入口，用不着三天，你们天亮之前就会回来了。”
阿诺笑了一下，“是的，不会发生，但是你必须要待在这里，你知道的，我做事要留后手。”
阿诺伸出手和阿诺碰了一下拳，“知道了，长官，我会在这等着你回来的。”
“所以船长，他还会回来？”阿诺刚才说船长三天之后会来接阿诺，尼娜好奇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和船长说好的。
“嗯，在你蹲在那对母女面前时，我去找了船长，他同意了。”
原来是这个时候，难怪自己没有发现。
阿诺再次看向基宁，“基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话尼娜刚才问过，但是基宁以一句玩笑话略过了。
看阿诺这个认真的样子，基宁笑了一下，“放心吧，这点力气够支撑着你回来了，你信不信就算是再来几匹狼，我也能将他们杀穿！”
基宁很明白阿诺的心情，他要去找自己的妹妹，身为他的朋友怎么能让他为自己担心。
“你们现在就可以走，阿诺，你要明白现在什么事情对你最重要，我死不了，放心吧。”
阿诺深深地看了一眼基宁，看见他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阿诺却始终再挤不出一丝笑容。
遗憾的是阿诺也没有别的选择。
“尼娜，刚刚的入口现在还找的着吗？”
听到阿诺问自己，尼娜点点头，“可以的。”
她站了起来，再次拿出了那个冰核桃，将它托在左手掌心，然后念咒语，冰核桃慢慢从尼娜的左手飘了起来。
然后尼娜捡起地上的一枚鹅卵石，在泥地上画了一个圈，召唤出了她的老朋友。
那只迷瞪的胖小虫。
阿诺和基宁眼睛都快瞪大了，这玩意儿能干嘛？
然后他们就看那只胖小虫嗷呜一声后向着河中央飞了过去，而冰核桃散发着光芒，跟在它的身后。
就这样，显眼的亮光出现在了河面上。
尼娜始终用左手控制着冰核桃的走向，直到冰核桃和胖小虫停在了水上的某一处。
尼娜说：“找到了。”
听到尼娜的话，阿诺有一丝心动，但是他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你也说了，是另一个地方，不能保证就是路弥尼斯。”
“加百列先生不是还没有醒吗？他留下，我们两个去。”
这样就算走错地方了，他们也还剩下一个人，能够替他们去做没有完成的事情。
阿诺看了眼船上的人，眼神缓缓从船长、水手、以及那些双目无光的船客身上移过，然后跟尼娜说：“抱歉，我没有办法把基宁一个人丢在这里。就算非这样不可，也要等他醒来。”
尼娜无话可说了，她明白阿诺的担忧，基宁现在昏迷不醒，如果有人要伤害他，那基宁就是一只待宰羔羊，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而尼娜方才为了让阿诺醒来，自己也付出了一部分的生命力，这样的魔法再施一次，就算是她也承受不住。
看两人这是要打算等他们的伙伴醒过来再做打算，船长就命令马修将船靠了岸，这样漂在水的中央始终是不安全。
船上的乘客看到终于要着陆了，就连那些无精打采、精疲力竭的人都兴奋起来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而当荒芜的岸在船上灯光照耀下出现在他们眼前时，那些无比渴望的眼神又瞬间黯淡下去，转而变成被人欺骗玩弄的愤怒。
“混账玩意儿，这是什么意思？”
“谁要来这种鬼地方！”
“把船开回布赛！”
原本还惧怕船上水手的刀，现在的他们情绪一再崩溃，终于无法抑制地将内心的恐惧、悲愤全部撕裂开来，手无寸铁的一大批船客向着船长和水手的地方拥了过去，不少人眼睛通红，那是愤怒与不甘，他们推搡着水手们，就像在推一堵不想要了的墙。
水手们连连后退，直到后背贴上了船长的胸膛。
船长将水手的背往前轻推，让他们又重新挺直了腰杆，然后从水手中间走了出来，对着大喊大闹的人群喊道：“安静！”
有很多人没有理他，但还是震慑住了一少部分人，船上的争吵声小了些。
船长吸了一口气，被灌进一大口冷风，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听我说，这艘船，从现在开始，将开往它最后的目的地，布赛！在这里下船的只有三个人。”
吵闹声渐渐安静了下去，直到鸦雀无声。
大家都反应过来了，船长说的三个人是谁。
这是船长的最终选择，他在这里靠岸，不是要在这里让所有人下船，而是要把他们带回布赛，他终究无法为了三个人不确定的追凶冒险，而堵上这么多人的生命。
他在这里靠岸，只是为了让尼娜她们下船，这里离他们所说的入口也很近，等另一位先生醒了，他们完全可以游泳过去。
意识到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人，尼娜回头看了看船长，他和他的船员、船客们站在同一个方向，而他们三人才是被孤立的那一方。
对面一排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们，一双、两双……人数太多，数不过来，而这些黑压压的人眼，只传递出一个讯息。
生存。
不对，这不是抛弃，这是最好的选择。
尼娜叹了一口气，跟阿诺说：“这样也好。”
阿诺说：“求之不得。”
尼娜向前走了几步，跟对面的人说：“我们马上就会下船，在这之前，请允许我们拿回我们的东西，以及，我还有些话想对一个人说。”
所有人注视着尼娜缓步上前，她停在了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面前。
是刚才变成怪物的那个女孩儿母亲。
她坐在地上，怀中还抱着自己的女儿，她已经将女儿脸上的血迹全部擦干净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工具，她女儿的那两只尖牙也被她剔掉了。
没了牙齿，了无生气的女孩儿安静地躺在母亲怀里，依然是一个人类小姑娘的模样，花一样的年纪，正是纯净美丽。
“夫人，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尼娜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这位母亲，她能做的只有替她以怨报怨。
那位母亲没什么反应，只是抬起头呆滞地看了尼娜一眼。
尼娜蹲了下来，握住了女孩儿的手。
“喜悦、和平、慈爱、力量，这是你来世的祝福，所有人都会庇护你。”
阿诺站在一边，看着尼娜在为这个无辜死去的女孩儿献上祝福，他沉默了一瞬，然后回到半倒塌的船舱，将他们三人的东西拿了出来。
当他从船舱里出来，尼娜还呆在那里，阿诺径直从尼娜面前走过，停在了船长的面前，递给船长一个小纸条。
“船长先生，我有一件事想要请您帮忙。”
十分钟后，船离开了岸，船长站在船边，随着船的驶离也一并远去，他将手放在帽子上，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一般地说：“哟！祝你们好运。”
看着这艘海盗船最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向着布赛的方向开去，尼娜有些累了，直接这么坐在了地上。
地上凹凸不平，有很多鹅卵石，但尼娜现在计较不了那么多。
阿诺在她的身边蹲了下来，问：“你不是不信神明吗，怎么还要为她祝福？”
尼娜笑了一下，“可是她的母亲在她的身边啊，她的所有祝福都会实现的。”
阿诺静静地看着尼娜，在不久之前，他还担心她会乱说话惹得那位母亲彻底悲伤，现在看来，还是低估她了，她分明很会为人着想。
发觉阿诺在看自己，尼娜也往他那边偏了下头。
“阿诺殿下。”
以为尼娜要和自己说什么，他扬了扬嘴角，问：“怎么了？”
尼娜指了指阿诺的背后，“加百列先生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没想到是这么一句话，阿诺愣住了，两秒钟之后反应过来，随即立刻回了头。
他拍了拍基宁的脸，“喂，醒了没？”
反复几次之后，基宁终于有了反应，还有些无力的手居然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捏住了阿诺的手腕。
基宁说：“别拍了，醒过来也要被你拍死了。”
阿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见基宁醒了过来，尼娜自然也很高兴，她问：“加百列先生，您感觉怎么样？”
基宁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力气缓慢恢复了一些，“感觉不怎么好，居然被一个老巫婆给打败了，丢死人了。”
尼娜忍不住笑了，“错了，不是老巫婆，是小巫婆。”
阿诺也在一旁解释，“就是原本格兰瑟地牢里关的那个巫师，乌西雅·戈蒂耶，她装作一个老妇人的样子混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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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宁不愿相信似地闭了闭眼，“那就更丢人了，被一个比我还小的女孩儿打败了，阿诺，你回去之后要不让人把我在中央大街的塑像拆了得了，我哪有资格被人崇拜！”
也不知是自我嘲弄还是自我夸奖，反正基宁的话肯定不是丧气话，阿诺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说正事，我们可能找到别的入口去路弥尼斯森林了。”
“听好了，你的前任长官现在要给你布置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以下每一句话都是重点，请务必听清楚。”
“我和尼娜需要从这个入口进去，但是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这里就是路弥尼斯，我只给我自己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我没有从这里出来，船长会架着一艘小船来接你，你登上船，原路返回布赛，与索伊汇合，你们回格兰瑟，报告皇帝陛下，请他不用畏惧任何流言，叫上安德斯，调派骑士，按照我们原地路线去路弥尼斯，一定要找到伊芙莉丝。”
等等，这话听着不对啊，怎么这么像在交待遗言。
“喂，别说这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我相信希尔德小姐，她说那是入口就一定是入口，用不着三天，你们天亮之前就会回来了。”
阿诺笑了一下，“是的，不会发生，但是你必须要待在这里，你知道的，我做事要留后手。”
阿诺伸出手和阿诺碰了一下拳，“知道了，长官，我会在这等着你回来的。”
“所以船长，他还会回来？”阿诺刚才说船长三天之后会来接阿诺，尼娜好奇那么他是什么时候和船长说好的。
“嗯，在你蹲在那对母女面前时，我去找了船长，他同意了。”
原来是这个时候，难怪自己没有发现。
阿诺再次看向基宁，“基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话尼娜刚才问过，但是基宁以一句玩笑话略过了。
看阿诺这个认真的样子，基宁笑了一下，“放心吧，这点力气够支撑着你回来了，你信不信就算是再来几匹狼，我也能将他们杀穿！”
基宁很明白阿诺的心情，他要去找自己的妹妹，身为他的朋友怎么能让他为自己担心。
“你们现在就可以走，阿诺，你要明白现在什么事情对你最重要，我死不了，放心吧。”
阿诺深深地看了一眼基宁，看见他还是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阿诺却始终再挤不出一丝笑容。
遗憾的是阿诺也没有别的选择。
“尼娜，刚刚的入口现在还找的着吗？”
听到阿诺问自己，尼娜点点头，“可以的。”
她站了起来，再次拿出了那个冰核桃，将它托在左手掌心，然后念咒语，冰核桃慢慢从尼娜的左手飘了起来。
然后尼娜捡起地上的一枚鹅卵石，在泥地上画了一个圈，召唤出了她的老朋友。
那只迷瞪的胖小虫。
阿诺和基宁眼睛都快瞪大了，这玩意儿能干嘛？
然后他们就看那只胖小虫嗷呜一声后向着河中央飞了过去，而冰核桃散发着光芒，跟在它的身后。
就这样，显眼的亮光出现在了河面上。
尼娜始终用左手控制着冰核桃的走向，直到冰核桃和胖小虫停在了水上的某一处。
尼娜说：“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