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勒热夫—瑟乔夫卡战役——战斗
“少将先生，”宪兵一句话叫住了格尔康，“您希望我如何处理她们？”
“看你的，我无权干涉。”格尔康又将目光看向汉娜，询问她的意见，汉娜则告诉他:“这是个严重的事情，不要说是我的兵，就算是我的女儿我都不会感到可惜。”
汉娜把话一甩，算是将决定权交给了宪兵，格尔康见此也不好说什么。
他拍了拍宪兵的肩膀，又说了一遍:“我无权干涉，先生。”
宪兵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转身示意几人将艾米莉亚一行给带走。
对于这个粗暴的宪兵，艾米莉亚是没什么好感的，也不想说什么，而安娜则显得比较自然，开口问宪兵:“我们会上军事法庭吗？”
宪兵瞥了一眼问问题的家伙，说:“现在这么缺人，把你们送到后方去审判还便宜了你们！”话没说完，宪兵又继续补充道，“同样的，你们也逃不了惩罚。”
对于“惩罚”这两个字，众人似乎都没什么触动，或许在她们看来，这并不重要。
……
当天晚上，艾米莉亚一行人跟几个被抓的倒霉蛋勉强组成了一个队伍，这其中有军官和士兵，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宪兵居然没有撤她们的职，比如托比亚斯，他的肩章还没有被撤掉。
不过这种疑惑很快就破灭了。
只见一名宪兵走进来，直接略过普通士兵（毕竟她们也没啥好撤的），来到了那几个军官旁边。
托比亚斯先一步把自己的肩章给取了下来，当宪兵走到他身边来要的时候，他则冷淡的告诉他：“我想我自己就可以保管。”
“拿来！”宪兵有些不悦，这家伙完全是个刺头，处处都跟他们对着干。
“我能够保管好，就放在我的口袋里，掉了、烂了都没关系，至于给你们？我担心肩章在给你们收走后就不见了。”托比亚斯的这番话显然是嘲讽，气得宪兵是七窍生烟。
“拿来！”宪兵的语气加重了，但没吓到托比亚斯。
一旁的被撤掉肩章的士兵拍了下托比亚斯，让他不要跟宪兵对着干，最好是乖乖听话。
但是托比亚斯又怎么会听他的？
他仍旧死死地抓着肩章，无论宪兵如何喊叫都是不给。
“混蛋！”宪兵气得大骂，从腰间抽出手枪，抵在托比亚斯的头上。
“那你开枪吧，往我的脑袋送一颗子弹！”托比亚斯同样气愤，“我并不在乎！”
两人僵持不下，宪兵也不敢真的开枪杀人，一是自己可能会面临军事法庭的审判，二是他可能会被跟托比亚斯一块来的艾米莉亚等人给打得头破血流。
权衡利弊之下，宪兵还是放下了枪，语气难得变得和善一点:“拿过来。”
托比亚斯终于是服从了，将手里的肩章给丢了过去。
肩章砸在宪兵的衣服上，没来得及反应，它又掉在了地上。
宪兵看了一眼托比亚斯，随后便弯腰去捡。
临走前，他也没放狠话，只是盯着托比亚斯的脸，而后便离开了。
在返回街垒的前几个小时，宪兵带来了三名士兵和一名军官，他们带来的是艾米莉亚再熟悉不过的武器——毛瑟步枪。
可能是情况紧急，带来的武器只有两种——毛瑟步枪和铁拳60。
枪是一人一把，子弹是不多的，对于艾米莉亚来说，这几十发子弹完全不够用。
同样的，铁拳同样是一人一个，为的就是要她们尽可能的去摧毁苏军坦克。
“你们应该都知道这东西怎么操作吧？”军官拿着铁拳询问一圈，没有人吱声。
“看来你们都掌握了。”话刚说完，托比亚斯便开了口，军官问他:“你有什么问题？”
“我想问问，我什么时候官复原职？”
“这你该问宪兵。”军官看向身旁的士兵，托比亚斯和一众士兵同样将目光放向了他。
宪兵向她们承诺，打完这场仗就给她们复职。
“但愿吧，我希望你把我的肩章收好。”托比亚斯刻意提了一嘴。
“会的！”
次日清晨，下了雪，如鹅毛大小的雪花洒落在战场。
风景很美，如果不是在这片废墟的话。
苏军的进攻如期而至，尽管天色很黑。
德军阵地上，几门刚运来的pak40开火了，炮弹打在坦克的装甲上，有的是直接摧毁，有的是擦出火花。
艾米莉亚躲在一堵墙后，看见一个步兵，就朝他开枪，那一百多米的距离，更何况天还不是很亮，因此，这一枪毫不意外的打偏了。
“咱成瞎子了！”托比亚斯还来得及说笑，哪怕是几发子弹落在他周围也依旧面不改色。
艾米莉亚可没空跟他说笑，开枪打死了一个步兵后便躲起来换子弹。
换好子弹，刚准备抬头继续射击，一发突如其来的炮弹就吓得她第一时间低了头。
爆炸产生的弹片在四周乱飞，其中一个弹片打中了身旁士兵的脖子，血液如流水般，全部撒在了艾米莉亚的脸上。
“呃……”艾米莉亚擦了擦自己的脸，那名士兵的血几乎染红了她整张脸。
她用衣袖简单的擦了下，又转过头，投入到对苏军的作战中。
一辆坦克不知何时摸到了离她们四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但炮管并没有对着她们，反倒是瞄准了反坦克炮所在的阵地开火。
炮弹没有命中反坦克炮，落在它的前头，掀起了一番尘土。
艾米莉亚看了眼炮兵阵地，又看了看前方的t-34，想着使用铁拳，但片刻后，这种想法就烟消云散了。
原因很简单，距离太远了，尽管铁拳60的有效射程是覆盖了50米的。
她是这么想，但身旁的托比亚斯却不这么想，他冒着被苏军击毙的风险，抬起头，花了点时间瞄准，便选择了开火。
这是他首次用铁拳攻击t-34的正面装甲，哪怕是已经知道了铁拳60理论上可以击穿200毫米装甲也并不放心。
稍微等待了一会，这辆钢铁巨兽就趴窝不动了，从里边爬出来的坦克手也被艾米莉亚和叶琳娜抓住机会一个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