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爱吃榴莲 作品

第七百二十九章 看场好戏

第七百二十九章 看场好戏

商场旋转门前,向娇丽突然驻足:“说好要逛到晚上的。”

霓虹灯在她眸中折射出星芒,购物袋里新买的围裙随着步伐沙沙作响。

经过生鲜区时,她认真比对三文鱼纹理的模样,像在挑选定情信物。

厨房飘出油爆葱花的香气时,陈默望着满桌酱烧排骨与清蒸鲈鱼无奈摇头:“不是说好简单吃点?”

玻璃醒酒器里的赤霞珠泛着宝石光泽,向娇丽解下围裙时,后腰系带勾勒出曼妙曲线。

“叫我名字好不好?”她突然握住红酒杯,壁灯暖光映出她睫毛投下的阴影。

当那个禁忌称呼再次从青年唇间溢出时,记忆深处突然浮现周佳琪刻薄的冷笑,那女人曾举着离婚协议,将陈默的尊严碾碎在民政局的大理石地面上。

向娇丽指尖轻颤,瓷勺磕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

她将最肥嫩的鸡腿肉夹进陈默碗里,金黄油亮的酱汁顺着米饭粒滚落,这场景恍如昨日重现,只是餐桌对面再不是那个刻薄的周佳琪。

“我去冲个凉。”

向娇丽起身时带起一阵茉莉香,浴室门锁落下时,主卧虚掩的门缝里漏出玫瑰的暗香。

若是陈默推门便会发现,素净的亚麻床品已换成流苏红绸,水晶花瓶里九十九朵红玫瑰正在夜色中绽放。

二十分钟后水声停歇,浴室蒸腾的雾气中走出一抹晚霞。

陈默举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油星溅在桌布上晕开暗色花斑,眼前的向娇丽裹着薄如蝉翼的绯色绸缎,锁骨处的水珠沿着红宝石吊坠滑落,在丝绸上洇出更深的印记。

她发梢滴落的水珠浸湿肩带,若隐若现的蕾丝纹路在灯光下织成蛛网。

陈默喉结滚动着,突然想起去年深秋在枫林里见过的景象,那些半透明的红叶脉络,与此刻眼前轻纱下的暗纹竟如此相似。

向娇丽轻扯领口薄纱时,陈默手中的竹筷“咔嗒”落在餐盘上。

那睡袍暗藏的玄机令他想起古玩店见过的机关匣,只需轻启隐秘搭扣,便能窥见珍藏多年的秘宝。

“这件……是设计师的毕业作品。”

向娇丽指尖绞着流苏腰带,耳尖红得像浸了玫瑰汁。

水晶吊灯下,她胸前若隐若现的暗纹宛如蛛网,正无声引诱着猎物。

陈默喉结剧烈滚动,突然理解为何古希腊战士出征前要佩戴美杜莎盾牌。

此刻眼前这抹绯色,比任何神兵利器都更具杀伤力。

他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向凉透的排骨汤:“再吃些龙井虾仁?”

餐桌下,向娇丽的棉拖轻轻摩挲他脚背。

这个曾因多吃块鸡肉就脸红的小姨,此刻正用脚尖勾画着暧昧的摩斯密码。

她忽然起身,真丝布料滑过椅背的声音像春蚕啃食桑叶。

“浴室柜里有新毛巾。”

她走向主卧时,睡袍后腰处的镂空设计恰好露出蝴蝶骨。

陈默望着那对振翅欲飞的“翅膀”,突然意识到设计师的深意,这分明是件需要两人共同解谜的艺术品。

浴室水声骤停的瞬间,门铃突然炸响。

向娇丽指尖刚触到门把手,黑影已如猎豹般闪入。

男人粗糙的手掌带着外卖箱的塑料味,死死捂住她即将惊叫的唇。

真丝睡裙在挣扎中撕裂,玫瑰暗纹裂成两半。

“看来赶巧了。”

男人盯着她胸前残破的绸缎,口罩下传来黏腻的笑声。

向娇丽只觉腹部突然被铁锤击中,剧痛让她蜷缩成煮熟的虾米。

男人从外卖箱掏出尼龙绳时,金属搭扣碰出送餐铃的声响。

他端坐在烛光晚餐前大快朵颐的模样,像极了闯入油画世界的饕餮。

红酒顺着下巴滴在送餐服上,洇开血渍般的污痕。

当最后一滴酒液消失时,他踢了踢地上颤抖的猎物:“等会让他看场好戏。”

浴室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陈默撞见满地狼藉。

男人擦拭着消音枪管,枪身倒映着餐桌残烛:“陈书记,这顿断头饭可还满意?”向娇丽的冷汗浸透真丝睡裙,在地板上拓出蝴蝶状的水痕。

浴室瓷砖的凉意顺着脊背攀升,陈默目光扫过对方泛着机油味的指甲,那是长期拆卸枪械的痕迹。

他忽然轻笑出声:“吕公子倒是心急,连顿安稳饭都不让吃。”

男人撕开消毒湿巾擦拭枪管,金属部件碰撞声像催命符:“陈书记这样的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他踢过来尼龙绳时,鞋底粘着片枯萎的玫瑰花瓣,正是向娇丽精心布置的婚房装饰。

当向娇丽颤抖着捆扎绳结时,陈默用膝盖轻碰她小腿,三短两长,是儿时玩捉迷藏的暗号。

男人突然拽开泪眼朦胧的向娇丽,真丝睡裙肩带应声而断,露出锁骨处未消的齿痕。

“知道我最羡慕你们什么?”男人将陈默拖进满室玫瑰的卧室,枪管划过婚纱照空相框,“这种禁忌游戏,可比杀人刺激多了。”

他忽然扯开领口,胸膛上密密麻麻的刀疤如同蜈蚣爬行。

向娇丽被甩在猩红床单上时,水晶吊灯映出袭击者扭曲的倒影。

男人嗅着枕间残留的沐浴露香,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那些庸脂俗粉摞起来,也比不上她耳后那颗小痣。”

杀手扯松领口,瞳孔里跳动着病态的火光:“知道猎物的心脏什么时候最美味吗?”

他突然拽过向娇丽的脚踝,皮革手套在真丝床单上刮出刺耳声响,“就是当他看着至爱被撕碎的时候。”

向娇丽指尖即将触到报警快捷键的瞬间,整个人突然被拖回床心。

裂帛声里,玫瑰暗纹睡裙化作飘落的残雪。

她蜷缩在满床花瓣中,珍珠吊坠在剧烈喘息中摇晃如钟摆。

“别闭眼!”杀手掐住陈默下颌,“我要看着希望在你眼里熄灭。”

金属皮带扣弹开的脆响中,他突然听到某种纤维崩断的声音,就像绷到极致的弓弦突然断裂。

黑影掠过时,杀手颈动脉传来冰锥般的刺痛。

他撞上墙面的刹那,瞥见满地散落的尼龙绳纤维,断口处如同被猛兽利齿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