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涣 作品
11. 相亲相爱巨人王一家
一千零一天，已经过去了80天。
这一日，巨人王廷。
大殿内，只有巨人王奥尔米尔和祂的王后丰收女神欧弥贝拉相对而坐。
侍从们都已退下，现在是巨人国度的两位统治者独处的时光。
然而，祂们的对话内容却并无温情。
“格蕾嘉莉和安格尔威德恢复了誓言，非人之神的盟约恐怕将在近期重启。”
掌控战争途径顶点的奥尔米尔不仅拥有力量，同时也充满掌控这份力量的智慧。这是祂开创巨人族统治的基石。
欧弥贝拉轻轻颔首，为祂的“丈夫”补充道：
“不死鸟的活动痕迹在三个月内已经遍布了前线，帕里尔城被格蕾嘉莉族群中最年轻的圣者安斯维尔收割，死神是在高调宣告祂的回归。”
奥尔米尔锁紧眉头，额间竖起深深的沟壑：“祂是在挑衅巨人族的尊严！”
“冷静。”欧弥贝拉起身，纤长的手指抚上奥尔米尔的肩头，“不要让怒火蒙蔽双眼。”
祂倚在巨人王宽厚的肩头，安抚道：“格蕾嘉莉只是冲锋陷阵的长矛，我们要看到祂身后的存在。”
“空想之龙……”奥尔米尔缓缓从喉中吐息般说出这个词组。
欧弥贝拉白皙的手臂绕过“丈夫”的肩甲，轻柔地拢住祂的头，像一对真正爱侣那样从身后紧紧拥抱着他，发出叹息般的呢喃：
“不要说出祂的名字。如果真是那头巨龙所为，祂能够稳固格蕾嘉莉的状态，稳固不相邻的两个疯狂途径，那么祂已经强大到超越大陆上的所有存在。”
“祂很有可能找到了我们所未知的‘源质’……”
欧弥贝拉纤长的睫毛扇子似的垂下，遮掩住翠绿的双眸里浓厚的阴影：
“那么，格蕾嘉莉的劫掠和挑衅都不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问题，如何从两位真神之上的存在手中存活，才是我们需要面临的困境。”
奥尔米尔粗厚的手背一紧：“你是指，巨龙找到了真神之上的权柄，甚至容纳了祂？！而格蕾嘉莉正是被祂的老盟友帮助，才摆脱了疯狂？！”
“嗯。这也是我的推测。”
欧弥贝拉温柔的声音萦绕在巨人王的耳畔，却忽远忽近，逐渐分不清性别，像女人的诱惑与男人的欲/望结合为一体。
丰收女神那张美丽的脸庞诡异地变幻着，祂用男人的声音说道：
“还有巨龙的诗歌。”
“龙族漂浮于大陆之上的数座奇迹之殿分别流传出不同的诗篇，但立意却都落在传唱不死鸟始祖突然到来的爱情。那个创造赫密斯语的学者为不同族群的吟游诗人谱曲，我甚至在王廷内也听闻了诗歌的片段。”
奥尔米尔闭上眼：“那个未来神后……是个金色头发的人类。祂们在试图挑拨我们的联盟？用不死鸟的婚礼来暗示类人阵营有真神与格蕾嘉莉私下结盟？”
“莉莉丝，苏尼亚索列姆，高希纳姆，甚至是我，”
欧弥贝拉油画般的脸颊又恢复了女性的柔和线条，
“不论是谁，都能制造出比肩那名未来不死鸟神后美貌的人类眷属。”
“不会是你，我相信你。”
奥尔米尔感受着欧弥贝拉手指不断向下的过程，似乎很享受地放松了身心。
“但我不相信莉莉丝，精灵族那两位的状态和巨龙一样稳定，而吸血鬼狡诈阴狠，处于我们中最弱势的那一方。祂应该知道我始终觊觎着美神，就像祂也始终窥伺着我一样。”
欧弥贝拉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
奥尔米尔拉住王后的手，将祂搂到怀里，坐在自己膝上：
“如果莉莉丝为了追求强大而背叛了联盟，我将随时等待着为你狩猎祂。”
女神听到祂的许诺，绿莹莹的眸子划过一丝欣喜，却很快收敛情绪，食指轻触王的下唇：
“不，我们要保持联盟。”
奥尔米尔深深地看了祂一眼，点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的敌人是格蕾嘉莉和巨龙。”
欧弥贝拉满意地笑了：
“祂们谋划挑拨类人真神的联盟，不惜策划一场蹩脚滑稽的婚姻，那我们便一同送上祝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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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去拜访莉莉丝，吸血鬼始祖可不能因为沉眠而缺席神婚。”
在起身离开巨人王廷的最后一瞬，丰收女神饱含笑意地留下一句话，就好像祂即将去寻找多年未见的亲密朋友似的。
而祂身后，瘫软在王座上的奥尔米尔满脸是汗，祂闭了闭眼，十指深深嵌入座椅的扶手，费尽力气才从王座上起身。
“必须……”
奥尔米尔撑着疲惫的双眼向王廷之外望去，那里已经看不见欧弥贝拉的身影。
“必须得……”
想个办法！
巨人王捏紧拳头，狠狠砸下，大地应声而裂，盛满新鲜水果象征丰饶的托盘从桌面落下，却被宽厚的手及时托住，险些摔碎。
巨人王陷入莫大的恐惧，力量带给祂的自信如今被更强大的力量碾成了齑粉。
那个金色头发的人类……那个不是非凡者却即将被捧上不死鸟神后宝座的人类……
那个诡异人类的创造者——
除了欧弥贝拉和祂的神秘“母亲”，还会有谁！
祂早就怀疑欧弥贝拉放弃了自己，放弃了类人联盟，转投了不死鸟和巨龙！
欧弥贝拉却主动提及了祂的猜想……！
祂在怀疑我？祂在试探我？
——祂在警告我！
巨人王冷汗如豆般落下，祂必须找到帮手……找到可以帮助祂刺杀妻子的帮手！
祂想到了一个人。
巨人的目光猛地回旋，落向了遥远的另一个城邦，祂最忠诚的长子巴德海尔身上。
——————
欧弥贝拉的脚步轻盈而愉快，祂就像真的要去拜访莉莉丝似的，不紧不慢地赶着路。
然而，到达目的地之后，迎接祂的却是另一名巨人。
“母亲！”
晨曦之神巴德海尔年轻的脸庞上挂着喜悦的笑容，祂拥抱了自己的母亲。
“好孩子。”
欧弥贝拉亲昵地抚摸长子的脸庞，像每一个母亲询问孩子第二天想吃什么那样说道，
“巴德海尔，你想成为战神吗？”
这一日，巨人王廷。
大殿内，只有巨人王奥尔米尔和祂的王后丰收女神欧弥贝拉相对而坐。
侍从们都已退下，现在是巨人国度的两位统治者独处的时光。
然而，祂们的对话内容却并无温情。
“格蕾嘉莉和安格尔威德恢复了誓言，非人之神的盟约恐怕将在近期重启。”
掌控战争途径顶点的奥尔米尔不仅拥有力量，同时也充满掌控这份力量的智慧。这是祂开创巨人族统治的基石。
欧弥贝拉轻轻颔首，为祂的“丈夫”补充道：
“不死鸟的活动痕迹在三个月内已经遍布了前线，帕里尔城被格蕾嘉莉族群中最年轻的圣者安斯维尔收割，死神是在高调宣告祂的回归。”
奥尔米尔锁紧眉头，额间竖起深深的沟壑：“祂是在挑衅巨人族的尊严！”
“冷静。”欧弥贝拉起身，纤长的手指抚上奥尔米尔的肩头，“不要让怒火蒙蔽双眼。”
祂倚在巨人王宽厚的肩头，安抚道：“格蕾嘉莉只是冲锋陷阵的长矛，我们要看到祂身后的存在。”
“空想之龙……”奥尔米尔缓缓从喉中吐息般说出这个词组。
欧弥贝拉白皙的手臂绕过“丈夫”的肩甲，轻柔地拢住祂的头，像一对真正爱侣那样从身后紧紧拥抱着他，发出叹息般的呢喃：
“不要说出祂的名字。如果真是那头巨龙所为，祂能够稳固格蕾嘉莉的状态，稳固不相邻的两个疯狂途径，那么祂已经强大到超越大陆上的所有存在。”
“祂很有可能找到了我们所未知的‘源质’……”
欧弥贝拉纤长的睫毛扇子似的垂下，遮掩住翠绿的双眸里浓厚的阴影：
“那么，格蕾嘉莉的劫掠和挑衅都不再是我们需要关注的问题，如何从两位真神之上的存在手中存活，才是我们需要面临的困境。”
奥尔米尔粗厚的手背一紧：“你是指，巨龙找到了真神之上的权柄，甚至容纳了祂？！而格蕾嘉莉正是被祂的老盟友帮助，才摆脱了疯狂？！”
“嗯。这也是我的推测。”
欧弥贝拉温柔的声音萦绕在巨人王的耳畔，却忽远忽近，逐渐分不清性别，像女人的诱惑与男人的欲/望结合为一体。
丰收女神那张美丽的脸庞诡异地变幻着，祂用男人的声音说道：
“还有巨龙的诗歌。”
“龙族漂浮于大陆之上的数座奇迹之殿分别流传出不同的诗篇，但立意却都落在传唱不死鸟始祖突然到来的爱情。那个创造赫密斯语的学者为不同族群的吟游诗人谱曲，我甚至在王廷内也听闻了诗歌的片段。”
奥尔米尔闭上眼：“那个未来神后……是个金色头发的人类。祂们在试图挑拨我们的联盟？用不死鸟的婚礼来暗示类人阵营有真神与格蕾嘉莉私下结盟？”
“莉莉丝，苏尼亚索列姆，高希纳姆，甚至是我，”
欧弥贝拉油画般的脸颊又恢复了女性的柔和线条，
“不论是谁，都能制造出比肩那名未来不死鸟神后美貌的人类眷属。”
“不会是你，我相信你。”
奥尔米尔感受着欧弥贝拉手指不断向下的过程，似乎很享受地放松了身心。
“但我不相信莉莉丝，精灵族那两位的状态和巨龙一样稳定，而吸血鬼狡诈阴狠，处于我们中最弱势的那一方。祂应该知道我始终觊觎着美神，就像祂也始终窥伺着我一样。”
欧弥贝拉语气里带着一丝抱怨。
奥尔米尔拉住王后的手，将祂搂到怀里，坐在自己膝上：
“如果莉莉丝为了追求强大而背叛了联盟，我将随时等待着为你狩猎祂。”
女神听到祂的许诺，绿莹莹的眸子划过一丝欣喜，却很快收敛情绪，食指轻触王的下唇：
“不，我们要保持联盟。”
奥尔米尔深深地看了祂一眼，点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现在的敌人是格蕾嘉莉和巨龙。”
欧弥贝拉满意地笑了：
“祂们谋划挑拨类人真神的联盟，不惜策划一场蹩脚滑稽的婚姻，那我们便一同送上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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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祂身后，瘫软在王座上的奥尔米尔满脸是汗，祂闭了闭眼，十指深深嵌入座椅的扶手，费尽力气才从王座上起身。
“必须……”
奥尔米尔撑着疲惫的双眼向王廷之外望去，那里已经看不见欧弥贝拉的身影。
“必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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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王捏紧拳头，狠狠砸下，大地应声而裂，盛满新鲜水果象征丰饶的托盘从桌面落下，却被宽厚的手及时托住，险些摔碎。
巨人王陷入莫大的恐惧，力量带给祂的自信如今被更强大的力量碾成了齑粉。
那个金色头发的人类……那个不是非凡者却即将被捧上不死鸟神后宝座的人类……
那个诡异人类的创造者——
除了欧弥贝拉和祂的神秘“母亲”，还会有谁！
祂早就怀疑欧弥贝拉放弃了自己，放弃了类人联盟，转投了不死鸟和巨龙！
欧弥贝拉却主动提及了祂的猜想……！
祂在怀疑我？祂在试探我？
——祂在警告我！
巨人王冷汗如豆般落下，祂必须找到帮手……找到可以帮助祂刺杀妻子的帮手！
祂想到了一个人。
巨人的目光猛地回旋，落向了遥远的另一个城邦，祂最忠诚的长子巴德海尔身上。
——————
欧弥贝拉的脚步轻盈而愉快，祂就像真的要去拜访莉莉丝似的，不紧不慢地赶着路。
然而，到达目的地之后，迎接祂的却是另一名巨人。
“母亲！”
晨曦之神巴德海尔年轻的脸庞上挂着喜悦的笑容，祂拥抱了自己的母亲。
“好孩子。”
欧弥贝拉亲昵地抚摸长子的脸庞，像每一个母亲询问孩子第二天想吃什么那样说道，
“巴德海尔，你想成为战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