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沫sz 作品
139. 第 139 章
元香被这话惊了又惊。怎么还要她来教？她可是要出宫的，小皇子难道不应该交给宫里的习武老师吗？
元香这么想，这么问。
莫骄弯起唇角说：“由他娘亲亲自教导，小皇子才学得快呀。朕有母妃胜似没母妃，朕知道爱妃不一样。爱妃一定会陪着小皇子长大，对吗？”
元香懵了。怎么，她还要陪着小皇子长大？那她岂不是一辈子要待在宫里？
怎么可能呢。
小皇子是他的小皇子，又不是她的。
这话才从脑子里划过去，她又怔住。
是这么理解的没错吧？
她只是借了一个肚子给小皇子住，等小皇子出生，当然是桥归桥路归路。
莫骄仍旧一脸向往说着：“等小皇子出生，小皇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娘亲。每天醒来，小皇子都要吵着找娘亲，到时候爱妃可不许嫌烦。小皇子有爱他的母妃，一定会幸幸福福的长大。”
这下元香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怎么小皇子只有父皇还不够吗？”
莫骄难得的脸色肃然：“当然不够。别的小孩都有娘亲陪着哄着，可只有小皇子没有，多么可怜。朕忙于国事，必然疏于照顾，若是小皇子的娘亲也不管，朕宁愿小皇子不要出生，来这世上受苦。”
元香被这番话震慑住了。
她木呆呆看着陛下，许久才抓着陛下的手，感慨说：“陛下日后一定是位好父亲。臣妾放心了。”
她也知道自己亏待小皇子，但谁让小皇子不是普通孩子，而是要背负天下的小皇子呢。
她只能当个狠心的娘了。
放心什么？
莫骄震惊。
元香吐苦水：“臣妾自小就没娘亲，只有个不怎么关心臣妾的爹。臣妾小时候不觉得苦，长大之后，看到别的小孩子都有爹爹抱着举高高，臣妾才反应过来臣妾有爹和没爹好像都一样。臣妾的爹小时候就只会拿这么粗的棍子打臣妾，臣妾屁股上的伤陛下看到了吧，那都是臣妾爹的杰作。所以！”
莫骄胆战心惊听她说下去。
“陛下不必过于自谦，陛下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至少比臣妾爹像个爹。”
说了这么多，敢情都白废话了。
莫骄沉着脸，不再置一声。
想着，或许等小皇子真正出生那日，母子连心，她自然而然会改变。
莫骄不确定会不会，毕竟高太后就没有。
他的香儿这般大大咧咧……
莫骄抑郁了。
...
陛下送了香妃一只小黑猫。小猫只有手掌大，躺在宫人的手掌里瑟瑟发抖，被送到了香妃跟前。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想到的法子，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对一只小奶猫心软，就是高太后瞧见，目光都会柔和下来。
先让香儿提前体会下当娘亲的乐趣，等到小皇子出生，她才会更疼爱小皇子，也必定更不舍得小皇子。
但莫骄失策了。
原以为会在香妃殿看到香妃露出慈母脸逗弄小奶猫的场景。
结果，他一踏入前花园，就见香妃正卷着袖子和裤腿在耍尖枪。
赏茶几个在一旁跳脚叫好。
莫骄左右张望，这才又发现了小奶猫的踪迹。
陈丫丫正将小奶猫抱在怀里喂奶呢，嘴里还不住哄着：“小乖乖，多喝点，长大大。”
几个小宫女则围着陈丫丫，看她喂小奶猫。
只听陈丫丫抬头问香妃：“姐姐，你真的将小猫送我了吗？不反悔吗？这可是陛下送给姐姐的。”
还没等香妃说话，陈丫丫又说：“不过丫丫真的好喜欢它呀。丫丫觉得丫丫肯定会照顾好它的。”
元香当即说：“姐姐手糙，一不小心再摸死了，交给你姐姐很放心。”
“谢谢姐姐！”
莫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怎能轻而易举将自己送她的东西转送给他人。
显见一点也不在乎他。
但这话莫骄不说。只是一如往常，将痛苦藏在心里，默默舔舐。
“陛下来了？”元香收了枪，迎上去，“今日要事忙完了？”
一天到晚除了盯着他问这话，就没有别的了吗？
“陛下脸色有点难看嘛，不是病了吧？有没找御医瞧过？”
莫骄顺势靠在她肩膀上，虚弱说：“朕无碍。”
陛下作为瘦高个，歪着半个身子靠在香妃身上属实有些好笑，但陛下一点不介意。
元香同样不觉得有什么。自然而然将陛下搂着，去摸他额头。
“好像有点烫。”元香赶紧吩咐苦连，“快请个御医来。”
苦连瞄了眼陛下，领命去了。
外头风大，元香半搂着陛下进了殿。
瞧着她为自己担忧，莫骄一下子心里又舒坦了。
好像自从她回来后，他总是这样，高兴着高兴着，又难过了，难过着难过着，又高兴了。
从前他只有生不如死一种情绪，如今什么喜怒哀乐，他都体验了够。
御医看完说陛下无碍，药都没开，元香放了心。
元香想让御医也给自己把把，结果御医为难表示他只看脑热头疼，看是否喜脉得找另外的御医。
元香想想算了，她还是不找麻烦了。就像三只茶说的，才半个来月，御医恐怕把上老半天，都不一定把得出来。
她没必要苦了自己不算，还害得大家受累。
莫骄怕自己显得太闲了，被香儿嫌弃。是以第二日用午膳，故意晚片刻到香妃殿，傍晚时更到了戌时才回香妃殿。
本是打算“忙碌”三日的，结果朝上还真出事了，陛下想偷懒都找不到机会。
瓦岗寨不知发什么疯，竟在大越各州烧杀抢掠。
瓦岗寨寨主韬光养晦多年，终于举旗在北州自立为王。
和蓝眉军大丰收意图“得民心得天下”的谋略不同，瓦岗寨摆明了要大杀特杀，用暴力按着百姓服从他们。
这就是一伙强盗匪贼，且他们还人数众多，瓦岗寨寨主更收拢了各地的大小贼团。
比之蓝眉军攻陷邙山县葫芦岛时更不知可恶多少。
瓦岗寨拿下北州后，自北州一路扩散扰民。使得北州及周围大片百姓流离失所，不得不南下求生。
此次收服瓦岗寨，及救济各地百姓迫在眉睫。
莫骄坐于上首，俯视底下群臣。
无一人敢于和陛下对视。众大臣本是惶惶不安，一直到陛下到来后，陛下的淡定让他们找回了些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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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消息传到后宫，以至后宫人人胆战心惊。
不少妃子和宫人都来找香妃寻求安慰，元香从容不迫安慰着大家，表示陛下一定能解决的。
一直到香妃承诺会保护好大家后，宫妃们才舍得离去。离开不久，一个个又都带着好些礼物返回，都是孝敬香妃的。
元香还不好推辞，推辞了这个，这个哭，推辞那个，那个抹眼泪。
元香只好都收了。
元香打算等陛下过来，打探什么情况。结果这日，一直等到半夜，陛下都没过来。
找人去探听，得知陛下晌午下朝后，就带着几个大臣去了式乾殿继续商议要事。
君臣的午膳是在式乾殿用的。这会儿宫门也落锁了，显见陛下要留大臣彻夜长谈。
一连多日，陛下都是后半夜才踏入香妃殿。
该知道的元香都打听到了，所以她也不再骚扰陛下。只尽好她香妃的职责。
大早上也不去练功了，亲自伺候陛下洗漱穿衣，再送陛下去上朝。
莫骄别提多受宠若惊。
甚至希望瓦岗寨能再接再厉，多让他受点累才好。
想什么，还真就来什么。
这日清晨，天青色，百官从家中赶往奉天殿，结果在进宫门时，突然从四处跳出来一帮扎着红头巾的匪贼。
赫然是瓦岗寨的人。
二话不说上来朝着官员就砍。
纵使禁卫军有准备，奈何守了城门，顾不得百姓，可又不能见死不救。
玄旺带着精锐赶到时，瓦岗寨的人已经有好些闯进了宫门，转眼消失在了甬道口。
这日的朝会只能取消，百官各回各家，疗伤的疗伤，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
当时，京都城的百姓皆吓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道看不到一个人影。
两个时辰后，玄旺总算将瓦岗寨的人尽数抓获，宫门也被关上落了锁。
玄旺来不及审抓起来的人，又马不停蹄带着手下满皇宫的窜，查找混入宫的匪贼。
陛下身边及香妃殿都被严密看管起来。
而除了这两个地方，其余宫殿，禁卫军就懒得管了。
宫里娘娘多得去了，宫殿更多了去了，这要每个地方都看守，那哪看得过来。
宫妃们不敢找陛下，只有悄摸摸来香妃殿寻求保护。
一个个小姑娘梨花带雨跪在香妃殿的大门口，元香怎能不动容。当下示意玄旺放她们进来。
“娘娘，不可！兴许她们中混了匪贼也说不定。”
元香不以为然：“你瞧瞧，都是熟面孔，怎么可能会是匪贼。”
以前她可也是兵，将心比心，元香表示理解他，于是配合又说：“那你先把熟面孔的几个娘娘放进来，其余的，检查仔细了再说。”
玄旺一脸严肃点头应下。
等将元香熟悉的一部分宫妃放进来，就如放出笼的鸟儿，宫妃们哭着笑着将香妃围住，一通述衷肠。
至于另一部分，平日鲜少露面，瞧着面生的，此刻被玄旺扣下排查，那是哭得肝肠寸断。
元香只好冲宫门外的宫妃们一一道歉，又再三安抚宫里头安全得很，他们得相信陛下。
但大家伙似乎都不相信，哭声阵阵，几乎没停下的时候。
元香这么想，这么问。
莫骄弯起唇角说：“由他娘亲亲自教导，小皇子才学得快呀。朕有母妃胜似没母妃，朕知道爱妃不一样。爱妃一定会陪着小皇子长大，对吗？”
元香懵了。怎么，她还要陪着小皇子长大？那她岂不是一辈子要待在宫里？
怎么可能呢。
小皇子是他的小皇子，又不是她的。
这话才从脑子里划过去，她又怔住。
是这么理解的没错吧？
她只是借了一个肚子给小皇子住，等小皇子出生，当然是桥归桥路归路。
莫骄仍旧一脸向往说着：“等小皇子出生，小皇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娘亲。每天醒来，小皇子都要吵着找娘亲，到时候爱妃可不许嫌烦。小皇子有爱他的母妃，一定会幸幸福福的长大。”
这下元香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怎么小皇子只有父皇还不够吗？”
莫骄难得的脸色肃然：“当然不够。别的小孩都有娘亲陪着哄着，可只有小皇子没有，多么可怜。朕忙于国事，必然疏于照顾，若是小皇子的娘亲也不管，朕宁愿小皇子不要出生，来这世上受苦。”
元香被这番话震慑住了。
她木呆呆看着陛下，许久才抓着陛下的手，感慨说：“陛下日后一定是位好父亲。臣妾放心了。”
她也知道自己亏待小皇子，但谁让小皇子不是普通孩子，而是要背负天下的小皇子呢。
她只能当个狠心的娘了。
放心什么？
莫骄震惊。
元香吐苦水：“臣妾自小就没娘亲，只有个不怎么关心臣妾的爹。臣妾小时候不觉得苦，长大之后，看到别的小孩子都有爹爹抱着举高高，臣妾才反应过来臣妾有爹和没爹好像都一样。臣妾的爹小时候就只会拿这么粗的棍子打臣妾，臣妾屁股上的伤陛下看到了吧，那都是臣妾爹的杰作。所以！”
莫骄胆战心惊听她说下去。
“陛下不必过于自谦，陛下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至少比臣妾爹像个爹。”
说了这么多，敢情都白废话了。
莫骄沉着脸，不再置一声。
想着，或许等小皇子真正出生那日，母子连心，她自然而然会改变。
莫骄不确定会不会，毕竟高太后就没有。
他的香儿这般大大咧咧……
莫骄抑郁了。
...
陛下送了香妃一只小黑猫。小猫只有手掌大，躺在宫人的手掌里瑟瑟发抖，被送到了香妃跟前。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想到的法子，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对一只小奶猫心软，就是高太后瞧见，目光都会柔和下来。
先让香儿提前体会下当娘亲的乐趣，等到小皇子出生，她才会更疼爱小皇子，也必定更不舍得小皇子。
但莫骄失策了。
原以为会在香妃殿看到香妃露出慈母脸逗弄小奶猫的场景。
结果，他一踏入前花园，就见香妃正卷着袖子和裤腿在耍尖枪。
赏茶几个在一旁跳脚叫好。
莫骄左右张望，这才又发现了小奶猫的踪迹。
陈丫丫正将小奶猫抱在怀里喂奶呢，嘴里还不住哄着：“小乖乖，多喝点，长大大。”
几个小宫女则围着陈丫丫，看她喂小奶猫。
只听陈丫丫抬头问香妃：“姐姐，你真的将小猫送我了吗？不反悔吗？这可是陛下送给姐姐的。”
还没等香妃说话，陈丫丫又说：“不过丫丫真的好喜欢它呀。丫丫觉得丫丫肯定会照顾好它的。”
元香当即说：“姐姐手糙，一不小心再摸死了，交给你姐姐很放心。”
“谢谢姐姐！”
莫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怎能轻而易举将自己送她的东西转送给他人。
显见一点也不在乎他。
但这话莫骄不说。只是一如往常，将痛苦藏在心里，默默舔舐。
“陛下来了？”元香收了枪，迎上去，“今日要事忙完了？”
一天到晚除了盯着他问这话，就没有别的了吗？
“陛下脸色有点难看嘛，不是病了吧？有没找御医瞧过？”
莫骄顺势靠在她肩膀上，虚弱说：“朕无碍。”
陛下作为瘦高个，歪着半个身子靠在香妃身上属实有些好笑，但陛下一点不介意。
元香同样不觉得有什么。自然而然将陛下搂着，去摸他额头。
“好像有点烫。”元香赶紧吩咐苦连，“快请个御医来。”
苦连瞄了眼陛下，领命去了。
外头风大，元香半搂着陛下进了殿。
瞧着她为自己担忧，莫骄一下子心里又舒坦了。
好像自从她回来后，他总是这样，高兴着高兴着，又难过了，难过着难过着，又高兴了。
从前他只有生不如死一种情绪，如今什么喜怒哀乐，他都体验了够。
御医看完说陛下无碍，药都没开，元香放了心。
元香想让御医也给自己把把，结果御医为难表示他只看脑热头疼，看是否喜脉得找另外的御医。
元香想想算了，她还是不找麻烦了。就像三只茶说的，才半个来月，御医恐怕把上老半天，都不一定把得出来。
她没必要苦了自己不算，还害得大家受累。
莫骄怕自己显得太闲了，被香儿嫌弃。是以第二日用午膳，故意晚片刻到香妃殿，傍晚时更到了戌时才回香妃殿。
本是打算“忙碌”三日的，结果朝上还真出事了，陛下想偷懒都找不到机会。
瓦岗寨不知发什么疯，竟在大越各州烧杀抢掠。
瓦岗寨寨主韬光养晦多年，终于举旗在北州自立为王。
和蓝眉军大丰收意图“得民心得天下”的谋略不同，瓦岗寨摆明了要大杀特杀，用暴力按着百姓服从他们。
这就是一伙强盗匪贼，且他们还人数众多，瓦岗寨寨主更收拢了各地的大小贼团。
比之蓝眉军攻陷邙山县葫芦岛时更不知可恶多少。
瓦岗寨拿下北州后，自北州一路扩散扰民。使得北州及周围大片百姓流离失所，不得不南下求生。
此次收服瓦岗寨，及救济各地百姓迫在眉睫。
莫骄坐于上首，俯视底下群臣。
无一人敢于和陛下对视。众大臣本是惶惶不安，一直到陛下到来后，陛下的淡定让他们找回了些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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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妃子和宫人都来找香妃寻求安慰，元香从容不迫安慰着大家，表示陛下一定能解决的。
一直到香妃承诺会保护好大家后，宫妃们才舍得离去。离开不久，一个个又都带着好些礼物返回，都是孝敬香妃的。
元香还不好推辞，推辞了这个，这个哭，推辞那个，那个抹眼泪。
元香只好都收了。
元香打算等陛下过来，打探什么情况。结果这日，一直等到半夜，陛下都没过来。
找人去探听，得知陛下晌午下朝后，就带着几个大臣去了式乾殿继续商议要事。
君臣的午膳是在式乾殿用的。这会儿宫门也落锁了，显见陛下要留大臣彻夜长谈。
一连多日，陛下都是后半夜才踏入香妃殿。
该知道的元香都打听到了，所以她也不再骚扰陛下。只尽好她香妃的职责。
大早上也不去练功了，亲自伺候陛下洗漱穿衣，再送陛下去上朝。
莫骄别提多受宠若惊。
甚至希望瓦岗寨能再接再厉，多让他受点累才好。
想什么，还真就来什么。
这日清晨，天青色，百官从家中赶往奉天殿，结果在进宫门时，突然从四处跳出来一帮扎着红头巾的匪贼。
赫然是瓦岗寨的人。
二话不说上来朝着官员就砍。
纵使禁卫军有准备，奈何守了城门，顾不得百姓，可又不能见死不救。
玄旺带着精锐赶到时，瓦岗寨的人已经有好些闯进了宫门，转眼消失在了甬道口。
这日的朝会只能取消，百官各回各家，疗伤的疗伤，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
当时，京都城的百姓皆吓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道看不到一个人影。
两个时辰后，玄旺总算将瓦岗寨的人尽数抓获，宫门也被关上落了锁。
玄旺来不及审抓起来的人，又马不停蹄带着手下满皇宫的窜，查找混入宫的匪贼。
陛下身边及香妃殿都被严密看管起来。
而除了这两个地方，其余宫殿，禁卫军就懒得管了。
宫里娘娘多得去了，宫殿更多了去了，这要每个地方都看守，那哪看得过来。
宫妃们不敢找陛下，只有悄摸摸来香妃殿寻求保护。
一个个小姑娘梨花带雨跪在香妃殿的大门口，元香怎能不动容。当下示意玄旺放她们进来。
“娘娘，不可！兴许她们中混了匪贼也说不定。”
元香不以为然：“你瞧瞧，都是熟面孔，怎么可能会是匪贼。”
以前她可也是兵，将心比心，元香表示理解他，于是配合又说：“那你先把熟面孔的几个娘娘放进来，其余的，检查仔细了再说。”
玄旺一脸严肃点头应下。
等将元香熟悉的一部分宫妃放进来，就如放出笼的鸟儿，宫妃们哭着笑着将香妃围住，一通述衷肠。
至于另一部分，平日鲜少露面，瞧着面生的，此刻被玄旺扣下排查，那是哭得肝肠寸断。
元香只好冲宫门外的宫妃们一一道歉，又再三安抚宫里头安全得很，他们得相信陛下。
但大家伙似乎都不相信，哭声阵阵，几乎没停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