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诱杀35
“…我不是怕。”
连喻枝不想承认斐廷这话戳到他痛处了,低头喝了口饮料,斟酌着言辞:
“随野他是那种…嗯…很特别的人,他可跟你之前碰到的那些莺莺燕燕不一样,你懂吧…”
他顿了一下,比着手势,“与众不同的家伙,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个性的。”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是最不可信的。”
斐廷点了点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嗤笑着说,“怕就是怕,说得那么好听干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东西我会不知道?”
“……”,连喻枝一捏鼻根,喃喃自语,“我跟你这个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蠢货解释那么多干什么…”
“你别跟我五十步笑百步”,斐廷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小袋亮晶晶的白色粉末,在连喻枝先前晃了晃,“这药是谁想用的?”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好人长相,灯光迷离,这一笑,更显得轻挑跟不怀好意。
连喻枝不接话了。
挖苦完连喻枝,斐廷又把目光移到台球室那里。
球室里外并未完全隔断,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随野塌腰击球时的样子。
明明这人也不像是认真使了劲的,但一杆打出去,球风却格外凌厉,尚翎年完全被他压着打。
“不过,他看上去确实不像是能被你俩镇住的人。”
一般来说,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点浮躁鲁莽,不计后果的特征。
但他在随野身上却看不到一点,反而觉得这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强烈的隔阂与疏离。
就好像位冷漠的看客一样,即使会亲身参与其中,但永远分得清现实与表演,不会投入半分真实感情。
偏偏那两个人看不出来,还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倒贴。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斐廷又调了三杯酒,先是在前两个杯子里各下了一点,然后在第三个杯子放了双倍剂量的药。
连喻枝挑眉,“你这是干什么?”
斐廷一脸“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磕了一下杯壁。
“这是为了防止出现喝错药的那种蠢货情况,不管这杯双倍药效的酒给喝了,最后的结果都对你们两个有利。”
连喻枝了然,“这样啊。”
“记清楚位置啊,第三杯。”
斐廷靠在吧台上,冲他摆摆手。
“去吧,好好看,好好学,处/男。”
连喻枝白了他一眼,端着酒过去了。
“哐当。”
连喻枝进去的时候,正巧撞见随野一杆清台,台面上的球被打得四散,发出一连串的脆响,接二连三落进袋里。
已经连输两局的尚翎年站在一旁拖着球杆,盯着台面左看右看,最后对着随野发出一声灵魂质问:
“你是不是开挂了?这不合理啊?”
随野直起身,气都不带喘一个的,表情淡淡:“菜就多练,愿赌服输。”
尚翎年垮下脸,“…行行行,给你给你。”
他一面说着,一面从口袋里面掏出车钥匙,扔到随野面前。
“这车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