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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跪地求饶

秃顶男人挣扎片刻,终于低声道:“是……是电业局基建办的刘主任让我们来的。”

“说具体点。”陈凡眯起眼睛。

男人点头:“他说……只要基站项目黄了,电业局就能拿到专项拨款,改扩建老线路……”

陈凡冷笑。

果然,利益之争。

陈凡恼怒之间,又给了男人一脚。

秃顶男人被陈凡踹的踉跄着摔在地上,额头磕在碎石上,顿时渗出一道血痕。

但他顾不上疼,手脚并用地爬回来,死死抱住陈凡的腿,声音都变了调:“大哥!大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他哭丧着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混口饭吃,真没想害人啊!”

瘦子也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对对对!我们就是……就是听刘主任的吩咐办事,他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啊!”

他猛地抬手抽了自己两巴掌,啪啪作响,“我嘴贱!我该死!您千万别送我们去市委,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娘要养啊!”

胖子更是直接跪着往前蹭,肥硕的身子抖得像筛糠,额头“咚咚”地往地上磕:“大哥!您行行好!我们就是几个跑腿的,您要出气,打我们一顿都行!可千万别让我们去市委啊!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全家都没脸见人了!”

陈凡冷眼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现在知道怕了?刚才不是挺能说吗?”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磷粉包,在手里掂了掂,“你们不是喜欢装神弄鬼吗?明天让全市人民都看看,电业局的‘好同志’是怎么半夜扮鬼吓唬老百姓的。”

“别!千万别!”秃顶男人一听,魂都快吓飞了,扑上来又要抱陈凡的腿,被阿亮一脚踹开。

他顾不上疼,跪在地上拼命作揖,“大哥!您高抬贵手!我们赔钱!赔钱行不行?您说个数,我们砸锅卖铁也凑给您!”

瘦子也赶紧从兜里往外掏,把皱巴巴的钞票全抖出来,手抖得连钱都拿不稳:“这、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您先拿着!不够我明天再去借!”

胖子更是直接开始解裤腰带,哆嗦着从内兜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包着几张粮票和零钱:“大哥!这是我攒的娶媳妇的钱!全给您!您放我们一马吧!”

陈凡看着他们这副狼狈样,心里冷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慢悠悠地蹲下身,盯着秃顶男人的眼睛:“钱?你觉得我缺你们这点钱?”

秃顶男人浑身一颤,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猛地抬头:“大哥!我、我知道刘主任的秘密!他……他贪污!他挪用公款!我还知道他跟黑市的人有勾结!您放了我,我全告诉您!”

瘦子和胖子一听,也赶紧附和:“对对对!我们也知道!刘主任还克扣工人工资!他……”

“真的知道?有实质性的证据吗?”陈凡断了他们的话。

三人一听有门,连忙如小计啄米似的点头。

“有有有!我有证据的!”

秃顶男人见陈凡松口,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声道:"大哥!刘主任的账本我都知道藏在哪!他每次收黑钱,都记在一个蓝皮本子上,就锁在他办公室的铁柜里!"

瘦子也赶紧补充:"对对对!那本子我见过!上个月电力局批下来的二十万设备款,他吃了八万回扣!"

胖子抹了把冷汗,压低声音道:"还有他每个月都从工人工资里克扣,一个工人至少扣五块钱,一百多个工人就是五百多"

陈凡眯起眼睛:"就这些?"

秃顶男人一咬牙:"不止!去年修变电站,他虚报材料费,光水泥就多报了三十吨!实际用的都是劣质货!"

瘦子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道:"对了!上个月有个包工头送钱,我亲眼看见刘主任收了整整两万!那钱就藏在他家床底下的皮箱里!"

胖子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大哥,我还知道个大的刘主任跟黑市的"刀疤刘"有勾结,专门倒卖批文!前阵子批下来的高压线项目,他转手就卖了十五万!"

陈凡眼神一凛:"有证据吗?"

三人面面相觑,秃顶男人突然一拍大腿:"有!刀疤刘每次来送钱,都会让刘主任签收条!那些条子"

他压低声音,"就藏在刘主任情妇家的保险柜里!"

瘦子补充道:"他情妇叫王丽,住在纺织厂家属院3栋201!"

陈凡冷笑一声,掏出小本子记下关键信息:"继续说。"

胖子咽了口唾沫:"还有刘主任在城南有套房子,是用他小舅子的名义买的,里面堆满了别人送的名烟名酒"

秃顶男人突然压低声音:"最要命的是上个月市里拨的五十万农网改造款,他挪用了三十万去放高利贷!账本最后一页有记录!"

陈凡合上笔记本,眼中寒光闪烁。

这些证据,足够把刘长河送进去蹲十年了。

"阿亮,带他们去派出所。"

"大哥!您说好放我们"

陈凡冷冷打断:"放心,算你们戴罪立功。不过"

他盯着三人,"要是敢耍花样"

"不敢不敢!"三人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道:“阿亮,小武,把他们捆结实了,嘴堵上。”

三人一听,顿时瘫软如泥,胖子甚至直接尿了裤子,裤裆湿了一大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骚臭味。

秃顶男人终于崩溃了,嚎啕大哭:“大哥!您饶命啊!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求您了!求您了!”

瘦子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地扇自己耳光:“我该死!我嘴贱!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胖子更是直接晕了过去,被小武一盆冷水泼醒后,眼神涣散,嘴里只会重复:“完了……全完了……”

陈凡看着他们这副德行,心里毫无波澜。

……

另一边。

刘长河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咔咔”声。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猛地扑过去抓起听筒:“怎么样?找到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