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校园风波
秋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
陈凡抱着书本，刚走出教学楼，迎面就撞上了张强。
“哎哟！陈凡！”张强夸张地一拍大腿，满脸堆笑地凑上来，“这么巧啊！你这是要去图书馆？”
陈凡淡淡点头：“嗯。”
“正好我也去！一起啊！”张强不由分说地跟上，胳膊一伸，作势要搭陈凡的肩膀。
陈凡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语气平静：“你找我有事？”
张强笑容一僵，随即又挤得更灿烂：“瞧你说的，咱俩同学一场，没事就不能一起走走了？”
陈凡没接话，继续往前走。
张强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道：“那个……陈凡，我听说你和许妄、韩旭东那些大老板关系不错？”
陈凡脚步一顿，侧目看他：“你听谁说的？”
“全校都传遍了！”张强搓着手，嘿嘿笑道，“你看啊，咱们都是同学，以后毕业了，能不能……帮我引荐引荐？”
陈凡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平淡：“他们做生意，不看关系，看能力。”
张强脸色一僵，随即又强笑道：“那是那是！不过……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你放心，我张强绝对够义气！”
陈凡没再回应，径直走向图书馆。
张强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装什么清高！”
接下来的几天，张强像是黏上了陈凡。
食堂里，他“恰好”坐在陈凡对面。
教室里，他“刚好”和陈凡分到一组做实验。
甚至宿舍楼下，他都能“偶遇”陈凡，热情地邀请他去小卖部喝汽水。
“陈凡，听说许妄的安保公司缺人手？你看我怎么样？”
“陈凡，韩旭东的钢铁厂待遇好不好？能不能帮我递个简历？”
“陈凡，宋廷夜的丰川公司招不招实习生？你一句话的事吧？”
陈凡被烦得不行，终于在某天傍晚，冷着脸对张强说道：“张强，我说过了，他们用人只看能力。如果你真想进这些公司，不如好好读书。”
张强脸色一沉，语气也硬了几分：“陈凡，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陈凡皱眉：“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肯帮我？”张强逼近一步，眼神带着不甘和恼怒，“对你来说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陈凡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我和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他们的上司，没资格插手人事安排。”
“放屁！”张强终于撕破脸，冷笑道，“那天开业，许妄让你站c位，韩旭东喊你‘哥’，你现在跟我说你没资格？”
陈凡懒得再解释，转身就准备走。
这一嗓子，瞬间引来了周围同学的注意。
“怎么回事？”
“好像是张强和陈凡吵起来了？”
“走，过去看看！”
很快，两人周围便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学生。
张强见人多了，更加来劲，故意大声嚷嚷：“大家评评理！陈凡认识那么多大老板，我让他帮忙引荐一下，他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看不起同学？”
人群中立刻有人附和：“是啊，陈凡，帮个忙怎么了？”
“大家都是同学，以后说不定还要互相照应呢！”
“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这么小气？”
“反正你认识那么多老板，你引荐一下，日后大家承你的情，也反过来帮你不是？”
陈凡被众人指指点点，神色依旧平静。他看向张强，淡淡道：“张强，你口口声声说让我帮忙，那我问你，你会什么？”
张强一愣：“什么？”
“许妄的安保公司需要的是懂格斗、懂安保的专业人才，你会吗？”
“韩旭东的钢铁厂招的是懂机械、懂管理的技术工，你行吗？”
“宋廷夜的丰川公司要的是懂电子、懂销售的精英，你够格吗？”
陈凡每问一句，张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周围同学的议论声也渐渐变了。
“对啊，张强好像啥也不会吧？”
“整天逃课打牌，考试都挂科，还想去大公司？”
“这不是为难陈凡吗？”
张强被戳中痛处，恼羞成怒：“陈凡！你少在这装清高！你不就是仗着认识几个老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凡冷笑一声：“我认识他们，是因为我有他们需要的技术和能力。你呢？除了死缠烂打，还会什么？”
张强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
周围同学哄笑起来。
“张强，你还是回去好好读书吧！”
“就是，别在这丢人了！”
张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凡：“你……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推开人群，灰溜溜地跑了。
张强跑出老远，才停下脚步，回头恶狠狠地瞪着陈凡的方向。
“妈的！陈凡！你让我丢这么大脸！”
他攥紧拳头，恨不得冲回去揍陈凡一顿。
但一想到许妄、韩旭东那些大佬对陈凡的态度，他又怂了。
“真动手了，那些老板能放过我？”
张强咬牙切齿，最终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咬牙切齿地喊道：“陈凡！你别后悔！”
第二天，校园里突然传出一条爆炸性消息。
“陈凡和黑社会勾结！许妄以前是混道上的，现在洗白开公司，陈凡就是他们的‘白手套’！”
“真的假的？陈凡看着挺正派的啊……”
“无风不起浪！要不然他一个学生，凭什么和那些大老板称兄道弟？”
“听说他还帮许妄研究监控技术，该不会是用来干坏事的吧？”
流言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到陈凡和许妄在巷子里“分赃”。
陈凡走在校园里，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变了。
有好奇的，有畏惧的，更多的是疏远和鄙夷。
“陈凡……”陈凡的同班同学王磊欲言又止，“你最近……小心点。”
陈凡笑了笑：“谢谢，我没事。”
王磊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张强最近在到处散播你的谣言，还说……要让你在京都混不下去。”
陈凡眼神一冷：“他真这么说？”
王磊点头：“你最好防着点，这小子阴得很。”
张强确实没闲着。
他不仅散播谣言，还偷偷联系了几个“道上”的朋友，准备给陈凡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