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别有目的
至于这个目的是什么，陈凡就不得而知。
眼下林小雨找过来，陈凡觉得自己有可能知道目的是什么了。
林小雨走近几步，声音压低：“我听说你最近在乔教授的实验室里表现很出色，恭喜啊。”
陈凡不动声色：“谢谢，不过你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林小雨咬了咬嘴唇，忽然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陈凡，我知道我们之前有些误会……但我这次是真的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陈凡看着她，没有接话。
果然，对方找自己是有别的事情。
林小雨继续说道：“我父亲最近在做一个重要的j工项目，需要一些精密机械方面的技术支持。他听说你在材料领域很有研究，所以……想请你过去指导一下。”
陈凡眼神一凝。
林小雨的父亲是j工系统的干部，能接触到不少机密项目。
她突然找上门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抱歉，我现在手头的项目很紧，恐怕抽不开身。”陈凡直接拒绝。
他现在坚信，林小雨找上自己绝非偶然，跟自己表白，更是抱有别的目的。
林小雨脸色一僵，随即又勉强笑道：“你别急着拒绝嘛，这个项目很重要，上级领导都很重视。如果你能帮忙，对你未来的发展也有好处。”
陈凡淡淡一笑：“谢谢好意，但我还是那句话，暂时没空。”
林小雨的眼神冷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尖锐：“陈凡，你别不识抬举！这个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陈凡依旧平静：“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实验室还有工作。”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林小雨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道：“陈凡，你别以为有乔教授护着就万事大吉！我告诉你，在这个学校里，我想整你，有的是办法！”
陈凡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眼神冷峻：“林小雨同志，威胁同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林小雨被他的眼神震住，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陈凡不再多言，大步走回实验楼。
林小雨盯着陈凡的背影眼神阴暗无比，拳头攥紧，恨不得把陈凡大卸八块！
当晚。
林小雨推开家门，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她的父亲林正国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了过来。
“回来了？”林正国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林小雨“嗯”了一声，随手把包扔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地坐了下来。
林正国放下文件，眯起眼睛：“怎么，事情不顺利？”
林小雨咬了咬嘴唇，语气里带着愤恨：“那个陈凡，简直不识抬举！我好声好气地请他帮忙，他居然直接拒绝！”
林正国眉头一皱：“你把我的身份告诉他了？”“说了！”林小雨冷哼一声，“我还特意强调了这个项目的重要性，结果他根本不当回事！”
林正国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看来这小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缠。”
林小雨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爸，要不我们直接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得罪我们的后果！”
“胡闹！”林正国猛地一拍茶几，茶杯震得叮当作响，“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陈凡现在是乔镇远实验室的核心成员，动了他，就等于动了乔镇远！”
林小雨被父亲的怒喝吓了一跳，但很快又不服气地反驳：“那又怎样？乔镇远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教授，难道还能跟您比？”
林正国眼神一冷，语气森然：“你懂什么？乔镇远在j工系统的人脉比你想象的深得多！更何况，他背后还有冯秀莲那个老狐狸！”
林小雨愣住了：“冯秀莲？她不就是个普通教授吗？”
林正国冷哼一声：“普通教授？冯秀莲当年可是参与过‘两弹一星’核心项目的人！虽然现在退居二线，但在高层眼里，她的分量比十个我都重！”
林小雨脸色微变，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林正国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雨，陈凡这个人，我们必须争取过来。他的研究对我们接下来的项目至关重要。”
林小雨不甘心地嘟囔：“可他根本不吃那一套……”
林正国眯起眼睛，忽然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年轻的男孩子嘛，都容易冲动。”
林小雨一怔：“爸，您的意思是……”
林正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说道：“陈凡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年轻人，总有弱点。”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女儿，声音低沉：“小雨，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陈凡追到手。这个人，我们必须控制在手里！”
林小雨眼神闪烁，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
深秋，科研院的梧桐树下铺满金黄落叶。
林小雨攥着军绿色挎包的背带，站在学校后勤处的平房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查不到？"她压低声音，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你不是说认识档案室的李干事吗？连个工农兵学员的底细都摸不清？"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紧张地推了推眼镜："小雨同志，陈凡的档案是j工系统直接备案的。李干事说……说他的政审材料盖着国防科委的章……"
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寒颤。
林小雨瞳孔猛地收缩。
她想起父亲昨晚的警告："那个陈凡能接触到《内部参考》，肯定不简单，你别犯糊涂！"
但前几天被陈凡当众拒绝的耻辱感烧红了她的耳朵，她狠狠踢飞脚边的石子："那就从日常查起！他平时都和谁接触？"
"陈凡他最近除了上课就是泡在机械厂的实验室。"眼镜男生咽了口唾沫，"不过上周有人看见他和外语系的苏梅在图书馆后门说话……"
"苏梅？"林小雨眼前闪过那个总穿褪色军装、扎着两个小辫的姑娘。
去年校园年底晚会演出时，那个土里土气的女娃娃独唱《红梅赞》赢得满堂彩的场景。
那小贱人竟然有胆子跟自己抢人？
她眯起眼睛，突然抓住男生的胳膊："你表哥不是在学生会吗？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