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师生的维护
“哈哈！我就说嘛！咱小师弟根本就不是那种人！”李自立搂住陈凡的肩膀。
其余人也都应声符合。
这时候食堂的铃声响起，从隔壁一些实验室走出来不少人，他们在看向到陈凡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都堵在了陈凡他们实验室门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陈凡能明显的感受出来，这些人的目光都不善，有些带着审视的目光，甚至有人悄悄后退了半步，仿佛怕沾染上什么不光彩的事。
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讽刺。
“陈凡！你那什么笑！你在嘲笑我们吗？”有人看不下去陈凡的笑容，开口质问。
不等陈凡回答，李自立率先反驳：“我小师弟愿意怎么笑就怎么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些愚昧的被欺骗的人，情愿活在那些虚造的报道中，也不愿意正眼看人，这是你们人品的问题！和我小师弟没有一点关系！”
李自立不愧是毒舌，几句话下来噎的对方哑口无言。
陈凡实验室的其余人也都帮着陈凡说话，纷纷站出来把陈凡护在身后，和门口的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失控，双方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这时，科研院的院长闻讯赶来，他站在人群中央，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都别吵了！"院长的声音威严而有力，成功让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他看向陈凡，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陈凡，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陈凡点了点头，跟着院长离开了实验室。
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示意陈凡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陈凡，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但越是这种时候，你越是要沉得住气。"院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陈凡微微点头："院长，我明白。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方式来打击我。"
院长叹了口气："商场如战场，什么手段都可能用得上。你得学会保护自己，也得学会应对这些突发情况。"
陈凡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看向院长："院长，您觉得我该怎么做？"
院长思索片刻，然后说道："首先，你得稳住厂里的员工和经销商。让他们知道，那些报道都是谣言，不能轻信。其次，你得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粉碎那些谣言。"
陈凡点了点头："院长，您说的有道理。我会按照您的建议去做的。"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陈凡就碰到了眉头紧皱的冯秀莲。
“陈凡？院长找你了？”冯秀莲看了一眼院长办公室的房门，“他怎么和你说的？如果院长说你，你跟我说，我去帮你谈。”
陈凡笑了：“没，冯老师，院长找我是帮我解围的，就是这几天我可能不能去实验室了，毕竟影响不太好，我担心会耽误咱们实验的进度。”
“行，你就当放假，先跟我来办公室。”冯秀莲没犹豫的点了点头。
导师办公室里，一向器重陈凡的乔教授竟然也在。
此刻的他眉头紧锁，桌上摊着几份报纸。
见陈凡进来，先是一愣，随即脱口而出：“陈凡，这事闹得太大了。你怎么样？能不能挺住？院里领导都很关注你啊。”
“教授，让您担心了。”陈凡没想到乔教授也因为自己的事情犯愁。
乔教授叹了口气，“你知道的，科研院最忌讳的就是学术不端，如果这些指控被人曲解成是真的……”
“老师是担心会影响咱们学校的研究？”陈凡直视着他。
乔教授摇摇头，推了推眼镜：“那倒不是，谁要是敢把你撵出实验室，我第一个不乐意。而是现在舆论压力太大，我和你冯老师研究，希望你暂时停下手头的项目，等事情调查清楚再说。”
“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陈凡知道这事儿也让学校很有压力，并没有不满，反而听话的点点头同意。
“好的教授，您放心，用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能解决了。”
“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
与此同时，某高档酒店包厢内，霍华德正举杯庆祝。
"干杯！"他得意地笑道，"陈凡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我看他的厂子还能撑多久！"
坐在他对面的，赫然是几家小报的主编。
"霍华德先生，您放心，我们还会继续深挖陈凡的黑料。"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主编谄媚地笑道。
霍华德满意地点点头，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叠美金推过去："这是额外的辛苦费。"
……
陈凡驱车离开科研院，几个戴红袖章的保卫科人员远远盯着他，眼神警惕。
街角报亭前，几个学生模样的青年正指着《工业日报》上的文章交头接耳，见陈凡的车子经过，立刻噤声。
陈凡将车子驱离市中心，来到一处昏暗的仓库外。
仓库里，韩旭东用搪瓷缸子压住手绘的厂区地图，煤油灯将三人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
"厂革委会那帮孙子今早开了会，"韩旭东压低声音，军绿色工装领口还沾着机油，"说要调查技术来源，保卫科明天就要封存技术部。"
关明扶了扶黑框眼镜，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牛皮纸袋："我托海城亲戚搞到的，莱茵集团去年在广交会的谈判记录。"
发黄的纸张上，德文标注的发动机参数被红笔重重圈出。
裴安突然踢翻板凳："狗日的霍华德！他给市里领导送的那台"桑文"，发动机编号和咱们的一模一样！"
陈凡走进来，摸出牡丹烟盒，指尖在"华国制造"的钢印上摩挲："他们不是要查技术吗？把三号车间的柏国机床亮给他们看。"
"可那批设备是走外汇特批……"
"正因为是特批，"陈凡划亮火柴，火苗在瞳孔里跳动，"才能证明是谁在卡我们脖子。"
陈凡将牛皮纸袋里的文件摊开在木箱拼成的临时桌面上，煤油灯的光线映照出泛黄的德文合同和手写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