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张彪的软肋
第五百五十章 张彪的软肋
他死死盯着那份病历,呼吸急促起来。
“你……你调查我妹妹?!”
陈凡摇头:“不是调查,是关心。”
“放你妈的屁!”张彪猛地暴起,手铐哗啦作响,额头青筋暴起,“陈凡!你敢动我妹妹一根手指头,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的嘶吼在审讯室里回荡,门外的警察听到动静,立刻推门进来,警惕地盯着他。
陈凡抬手示意没事,警察犹豫了下,又退了出去。
“张彪。”陈凡声音沉稳,“我不是来威胁你的。”
他翻开病历,指着上面的诊断结果:“你妹妹的先天性心脏病,京都人民医院的专家说,再拖半年,手术风险会翻倍。”
“想必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可若现在你妹妹如果做手术,很容易下不来手术台。”
张彪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开始动摇。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颤抖。
陈凡直视他的眼睛:“我可以给她进行保守治疗,三个月,不,一个月我就能让你看到效果。”
“你踏马的把我当傻逼呢?你难不成比那神医还要厉害?一个月?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是傻子?”
张彪气笑了。
他觉得陈凡刚刚那番话纯粹是在扯犊子。
“我可以先给你妹妹进行治疗,到时候我会带她过来看你。”
张彪愣住了,随后就是怒火中烧:“你要是敢去打扰我妹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离开拘留所后,陈凡按照张彪档案上的地址,找到了他妹妹张小雨的住处。
县城边缘一间低矮的平房,门前种着几株半死不活的月季,风一吹,花瓣簌簌掉落。
陈凡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
“我是钢铁汽车厂的陈凡,来找张小雨。”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苍白清秀的脸。
女孩约莫十六七岁,嘴唇泛着不健康的青紫色,眼神警惕地盯着陈凡。
“你找我干嘛?”
陈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她身后桌上摊开的课本:“在复习?”
张小雨皱眉,下意识想把门关上:“关你什么事?”
陈凡伸手抵住门,语气温和:“你哥哥让我来看看你。”
“我哥?”张小雨一愣,随即冷笑,“他人在拘留所,怎么可能让你来看我?你到底是谁?”
陈凡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张彪的工牌:“他没骗你,他确实出事了,但我是来帮你的。”
张小雨盯着工牌,手指微微发抖,却仍不肯松口:“我不需要帮忙,你走吧。”
陈凡正要再说什么,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焦急的喊声。
“咪咪!咪咪你在哪儿?”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踮着脚,仰头望着路边一棵老槐树,急得直跺脚。
树杈上,一只巴掌大的小奶猫瑟瑟发抖,随时可能掉下来。
陈凡二话不说,大步走过去,三两下攀上树干,动作利落地把小猫抱了下来。
“给,抱稳了。”他把小猫递给小男孩,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小男孩破涕为笑:“谢谢叔叔!”
陈凡嘴角一抽:“叫哥哥!”
“谢谢叔叔!”小男孩执着的叫着。
陈凡一脸无奈:“臭小子,走吧,看住你的猫。”
“好的哥哥!”小男孩边跑边喊。
陈凡笑了笑,转身时,却发现张小雨正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她的眼神软了几分,但依旧戒备:“你……到底想干嘛?”
陈凡走回去,直视她的眼睛:“你哥哥犯了错,但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的病,不能再拖了。”
张小雨咬唇:“医生说,手术成功率不到三成……”
“不一定非要手术。”陈凡从包里取出针盒,“我可以试试针灸,先稳住你的病情。”
张小雨盯着那盒银针,犹豫了。
“为什么帮我?”她低声问。
陈凡坦然道:“因为你哥哥知道一些事,我需要他说出一些实话,而这些事,关系到很多人的命。他的软肋是你,我只有治好你,带你到他面前,他才能相信我。”
他没有隐瞒,也没有美化。
张小雨沉默良久,终于侧身让开了门:“……进来吧。”
屋内简陋却整洁,墙上贴着几张奖状,全是张小雨的。
陈凡让她躺下,取出银针,指尖轻轻按压她手腕上的穴位。
“会有点酸胀,忍一忍。”
张小雨紧张地闭上眼,却听到陈凡忽然问:“你哥哥平时回家,会跟你说厂里的事吗?”
她摇头:“他很少提,只说在华中厂干活,挣钱给我治病……”
话音未落,陈凡手腕一抖,银针精准刺入她心包经的穴
位。
“唔!”张小雨闷哼一声,但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来,反而有一股暖流缓缓从针尖扩散,原本闷痛的胸口竟轻松了些。
陈凡手法娴熟,银针如行云流水,时而如虎扑之刚猛,时而似鹿跃之轻灵——正是失传已久的“五禽针法”。
半小时后,他收针,张小雨的脸色竟透出一丝久违的红润。
“感觉怎么样?”
她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心口:“……好像,没那么闷了。”
陈凡点点头:“这只是第一次,接下来每周我都会来。”
张小雨忽然抓住他的袖子,眼眶发红:“陈大哥,我哥他……真的还能出来吗?”
陈凡没有骗她:“要看他的选择。”
三天后,陈凡再次踏入拘留所。
这一次,张彪的状态完全不同了。
他坐在审讯椅上,眼神涣散,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直到听见开门声才猛地抬头。
“我妹妹……真的好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陈凡没说话,只是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照片里,张小雨站在阳光下,手里捧着一本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那是她生病以来,第一次能轻松地站着,而不需要扶着墙喘息。
张彪盯着照片,手指死死捏着边缘,指节发白。
“……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