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泥紫薯糕 作品
51.衣裳
“万清.......”万老爷看见个熟悉的身影，快步上前，“万.......”
万拘听见声响转身：“万老爷。”
万老爷神色免不了黯淡下来，苦笑道：“原来是你。你穿你爹的衣裳，和你爹真是更像了。”
“是吗？”万拘道，“我都快想不起爹娘的样子了。”
万老爷擦了擦眼角：“好了，下午可不要让你爹娘失望啊。”
万老爷匆匆走了。
“万老爷和你爹的感情.......好像很好的样子。”柳眠道。
万拘：“嗯。我爹年少时候被收为义祖的义子，和万老爷感情甚笃。我爹娘离世后，他也难过了许久。”
柳眠一下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便转移话题：“飞光宗这么多人，都要参加宗门内试的话，不是要比很久？”
万拘：“实则不然。今年参与比试的也就三百多人，大家抽签选择对手，一路竞级，直到诀出那十人。”
“原来是这样啊。”柳眠点点头，“那什么时候抽签呢？”
“等义祖训完话宣完誓，再由各位叔叔长老们点评几句，便可以抽签了，下午正式比试。”
真是一点也没新意的流程。
万拘带着柳眠站在了位置的右前方——那里皆是万老宗主的义孙们。
如万老爷跟万拘说的一样，大家都穿着深色的衣服，一眼看过去，乌压压的。
羽姑娘和柳烟也在，两个人的距离隔了老远。
羽姑娘看见柳眠：“柳姑娘来了。”
“嗯，早上好。”柳眠也冲她打了个招呼。
哪知柳烟马上阴阳怪气：“好哇，原来你们两个认识，是不是你让她去勾引成哥的？”
“羽姑娘认识万成的时间，比你早。”柳眠看旁边还有一些同辈在，没把话说的太难听，“你也知道要讲究先来后到啊。你也知道，是谁三心二意。”
“成哥说了，他明明已经不喜欢沈羽了，她自个儿腆着脸缠着成哥！”柳烟道，“飞光宗少宗主夫人的位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孩子没救了。
本来脑子就不好使，昨天被万夫人那么一引导，这下可真是误入歧途了。
“随妹妹高兴。”羽姑娘道，“只是不知，我与万成的婚事将近，而妹妹还未过门，留在这飞光宗，不知是否合礼数。”
柳烟气得跳脚：“好啊你，你个狐狸精！”
柳眠有时候也挺想让羽姑娘别说那么多了。
她要折磨的是万成，不是柳烟和自己啊！
但是她不想掺和，默默闭了嘴，看两人你来我往地吵。
万拘这身衣服很惹眼，不止一个人过来跟他聊天。
六叔拍着万拘的肩：“好啊好啊，你穿清哥的衣服......真好啊。”
“只是借他一件衣裳穿，还望他不会怪罪。”万拘淡笑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穿好，好啊！”六叔大笑，“对了，我近日又得了一页残篇，有空了来看看。”
“好。”
“老六，你还在干什么呢？爹等会就到了，还不快过来！”万老爷在台上喊。
六叔：“来了来了！”
训练场上站了乌泱泱一众人，整整齐齐站好。
“宗主到——”王叔沉声喊道。
这架势，柳眠还以为自己传到古代皇帝的登基大典了。
万老宗主闪现到了擂台上的正中央。
他穿的跟万成，不应该说是万拘，跟万拘的婚宴上一样隆重。
“今日，乃我飞光宗第三百六十九次宗门内试，为能在万宗会上夺得头彩，勘破成仙之道！”
“比试为两两对试，赢者晋级，输者不许气馁，下次再接再厉。”
“比试途中，不得下死手，点到为止。”
柳眠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像极了学校开运动会。
“柳眠。”
万拘伸手抓了一下柳眠的上臂。
“嗯？”柳眠惊醒过来，“我居然睡着了。”
没办法，这实在很好睡。
“你再忍一会。”万拘小声道。
说着他往柳眠身边靠了靠，紧挨着她：“实在受不了了，靠我身上。”
柳眠也不至于到这种境界。
“不用了，我就是一下子没撑住。”柳眠拒绝。
她凝精聚神地听了一会，现在已经是万老爷在讲话，说的是一些飞光宗的发展史。
飞光宗被认为修仙界第一宗门，弟子实力超群，每次的万宗会所拾得的宝物也是最多的，这样一来法器也是顶级的。
这日积月累下来，地位更加稳固。
多少人想进飞光宗，挤破了头，终不得。
一伙人站着听会听了一个时辰，柳眠除了觉得困了点外，一切良好。
散会以后，万老爷组织秩序布置场地。
“为什么要穿着深色的衣服？”柳眠一个晃神，差点跟错了人。
万拘：“万老爷解释说是显得庄重些，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倒像是为了祭奠人呢。”柳眠道。
万拘神情微动：“这样吗？”
“我随口一说。”柳眠指着台上，“你是不是该去抽签了？”
“不如你帮我抽？”万拘道。
柳眠指了指自己：“我？”
柳眠哭笑不得：“你自己去，万一抽到个厉害的对手，你岂不是要怨我。”
“不会。”万拘道，“飞光宗的师兄弟中，应该极少人是我对手。”
柳眠挑眉：“这么狂？我记着你可是很谦虚的。”
“你说的，叫我不要看轻我自己。”万拘回道，“你要抽抽看吗？”
柳眠依旧拒绝：“算了，你的事我还是不掺和了。快去吧，飞光宗大修。”
万拘笑笑，飞身上台。
柳眠找了个试炼场的边缘等他。
“你是......”
万老宗主负责看抽签情况，彼时也在擂台上。
他看见万清朝他这边飞来，心中大骇，不由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王叔问：“宗主怎么了？”
万老宗主暗自攥紧了拳头，稳住心神定睛再看，原来是万拘。
万拘行礼道：“拜见义祖。”
万老宗主不动声色：“不必多礼。上回你战胜了拾顶宗的舒峰，本事相当不错，这是你第一次参加宗门内试，可要用心。”
“万拘定不负义祖厚望。”万拘道。
他伸手往王叔面前的字条里挑了一张，上头写着十四。
“义祖，今日许多人都说我穿这身衣服，像我爹。”万拘故作疑惑，“当真像吗？”
万老宗主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像。”
“当年万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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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是想穿这身衣服去的，又觉得太严肃了些，匆匆回来换了。”万老宗主缓出一口气，“好了，也算是子承父业。”
“我比不上父亲资质，但愿不会给他丢脸。”万拘道。
万老宗主摆摆手：“好了，准备去吧，下午可要争气。”
“是。”
万拘面上恭敬，一转身下来，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回到原来的地方，柳眠竟然不见了。
万拘浑身紧绷，四处寻找。
柳眠向来穿杏色，今日恰好穿了件红棕色的衣服，应了这“深色”衣服的主题。
人呢？
万拘告诉自己应该冷静，左右在宗门里，不会出什么事。
况且他得了柳眠的保证，就算离开也会知会一声。
“柳.......”
万拘停住。
柳眠站在训练场旁边的树下，目光落在半空，像是出了神，口中念叨着什么。
万拘平缓了呼吸，向她走去。
柳眠是在看系统商店里的道具。
总不能每次都问系统吧？
万一，万一遇到什么危急时刻，也能马上买来用。
“你回来了？”柳眠终于看见了万拘，“抽的号码怎么样？”
万拘将纸条递给她：“你看。”
“原来是数字，现在还不能知道是谁吗？”
万拘：“得下午去了这场地，才能知道呢。”
“好。”柳眠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万拘：“我方才以为你走了。”
“啊？”柳眠惊讶，“我只是想着那边人有些多，才到这里来等你的。”
“嗯，我看见你了。”万拘余光一直注意着她。
柳眠哪怕目不斜视都能感受到那目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只是不想孤身一人。你以后一定要离开吗？”
柳眠闷声道：“要的。”
她不能这么沉溺下去。
21世纪，有人在等她。
“我知道了。”万拘扯出一个牵强的笑，“还是那句话，你走前，一定要告诉我。”
柳眠再一次郑重道：“我会的。”
万拘暂时将那些阴暗的想法都收起来：“好。我们回去。”
下午比试正式开始，训练场被分为了二十个区域，两两对决，擂台上是万老爷坐镇。
每个区域皆标了号，万拘来到了标号为十四的区域。
每个区域中央皆有一根刻着数字的木棒，谁拿到，先递到万老爷手中，即为获胜。
万老爷拿到木棒后，失去木棒的区域会再生成一根新的木棒，这回刻的又是新的数字，给下一组的人用。
柳眠知道完详情后：“那如果你拿到木棒出了自己的区域，给万老爷送去的途中，不会被其他组的人拦住吗？”
“木棒离开区域后，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一炷香的时间还未送到万老爷手中，便会消失，回到区域内，重新开始。”
柳眠：“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争夺赛。”
“比试是允许观战的，你去王叔那里，待我赢了，去找你。”
柳眠喜欢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我等你。”
观战台就在擂台两边，设有座位和结界保护，以免在争夺的途中被误伤了。
柳眠欣然入座。
万拘听见声响转身：“万老爷。”
万老爷神色免不了黯淡下来，苦笑道：“原来是你。你穿你爹的衣裳，和你爹真是更像了。”
“是吗？”万拘道，“我都快想不起爹娘的样子了。”
万老爷擦了擦眼角：“好了，下午可不要让你爹娘失望啊。”
万老爷匆匆走了。
“万老爷和你爹的感情.......好像很好的样子。”柳眠道。
万拘：“嗯。我爹年少时候被收为义祖的义子，和万老爷感情甚笃。我爹娘离世后，他也难过了许久。”
柳眠一下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便转移话题：“飞光宗这么多人，都要参加宗门内试的话，不是要比很久？”
万拘：“实则不然。今年参与比试的也就三百多人，大家抽签选择对手，一路竞级，直到诀出那十人。”
“原来是这样啊。”柳眠点点头，“那什么时候抽签呢？”
“等义祖训完话宣完誓，再由各位叔叔长老们点评几句，便可以抽签了，下午正式比试。”
真是一点也没新意的流程。
万拘带着柳眠站在了位置的右前方——那里皆是万老宗主的义孙们。
如万老爷跟万拘说的一样，大家都穿着深色的衣服，一眼看过去，乌压压的。
羽姑娘和柳烟也在，两个人的距离隔了老远。
羽姑娘看见柳眠：“柳姑娘来了。”
“嗯，早上好。”柳眠也冲她打了个招呼。
哪知柳烟马上阴阳怪气：“好哇，原来你们两个认识，是不是你让她去勾引成哥的？”
“羽姑娘认识万成的时间，比你早。”柳眠看旁边还有一些同辈在，没把话说的太难听，“你也知道要讲究先来后到啊。你也知道，是谁三心二意。”
“成哥说了，他明明已经不喜欢沈羽了，她自个儿腆着脸缠着成哥！”柳烟道，“飞光宗少宗主夫人的位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孩子没救了。
本来脑子就不好使，昨天被万夫人那么一引导，这下可真是误入歧途了。
“随妹妹高兴。”羽姑娘道，“只是不知，我与万成的婚事将近，而妹妹还未过门，留在这飞光宗，不知是否合礼数。”
柳烟气得跳脚：“好啊你，你个狐狸精！”
柳眠有时候也挺想让羽姑娘别说那么多了。
她要折磨的是万成，不是柳烟和自己啊！
但是她不想掺和，默默闭了嘴，看两人你来我往地吵。
万拘这身衣服很惹眼，不止一个人过来跟他聊天。
六叔拍着万拘的肩：“好啊好啊，你穿清哥的衣服......真好啊。”
“只是借他一件衣裳穿，还望他不会怪罪。”万拘淡笑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穿好，好啊！”六叔大笑，“对了，我近日又得了一页残篇，有空了来看看。”
“好。”
“老六，你还在干什么呢？爹等会就到了，还不快过来！”万老爷在台上喊。
六叔：“来了来了！”
训练场上站了乌泱泱一众人，整整齐齐站好。
“宗主到——”王叔沉声喊道。
这架势，柳眠还以为自己传到古代皇帝的登基大典了。
万老宗主闪现到了擂台上的正中央。
他穿的跟万成，不应该说是万拘，跟万拘的婚宴上一样隆重。
“今日，乃我飞光宗第三百六十九次宗门内试，为能在万宗会上夺得头彩，勘破成仙之道！”
“比试为两两对试，赢者晋级，输者不许气馁，下次再接再厉。”
“比试途中，不得下死手，点到为止。”
柳眠听得有些昏昏欲睡，像极了学校开运动会。
“柳眠。”
万拘伸手抓了一下柳眠的上臂。
“嗯？”柳眠惊醒过来，“我居然睡着了。”
没办法，这实在很好睡。
“你再忍一会。”万拘小声道。
说着他往柳眠身边靠了靠，紧挨着她：“实在受不了了，靠我身上。”
柳眠也不至于到这种境界。
“不用了，我就是一下子没撑住。”柳眠拒绝。
她凝精聚神地听了一会，现在已经是万老爷在讲话，说的是一些飞光宗的发展史。
飞光宗被认为修仙界第一宗门，弟子实力超群，每次的万宗会所拾得的宝物也是最多的，这样一来法器也是顶级的。
这日积月累下来，地位更加稳固。
多少人想进飞光宗，挤破了头，终不得。
一伙人站着听会听了一个时辰，柳眠除了觉得困了点外，一切良好。
散会以后，万老爷组织秩序布置场地。
“为什么要穿着深色的衣服？”柳眠一个晃神，差点跟错了人。
万拘：“万老爷解释说是显得庄重些，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倒像是为了祭奠人呢。”柳眠道。
万拘神情微动：“这样吗？”
“我随口一说。”柳眠指着台上，“你是不是该去抽签了？”
“不如你帮我抽？”万拘道。
柳眠指了指自己：“我？”
柳眠哭笑不得：“你自己去，万一抽到个厉害的对手，你岂不是要怨我。”
“不会。”万拘道，“飞光宗的师兄弟中，应该极少人是我对手。”
柳眠挑眉：“这么狂？我记着你可是很谦虚的。”
“你说的，叫我不要看轻我自己。”万拘回道，“你要抽抽看吗？”
柳眠依旧拒绝：“算了，你的事我还是不掺和了。快去吧，飞光宗大修。”
万拘笑笑，飞身上台。
柳眠找了个试炼场的边缘等他。
“你是......”
万老宗主负责看抽签情况，彼时也在擂台上。
他看见万清朝他这边飞来，心中大骇，不由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王叔问：“宗主怎么了？”
万老宗主暗自攥紧了拳头，稳住心神定睛再看，原来是万拘。
万拘行礼道：“拜见义祖。”
万老宗主不动声色：“不必多礼。上回你战胜了拾顶宗的舒峰，本事相当不错，这是你第一次参加宗门内试，可要用心。”
“万拘定不负义祖厚望。”万拘道。
他伸手往王叔面前的字条里挑了一张，上头写着十四。
“义祖，今日许多人都说我穿这身衣服，像我爹。”万拘故作疑惑，“当真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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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不上父亲资质，但愿不会给他丢脸。”万拘道。
万老宗主摆摆手：“好了，准备去吧，下午可要争气。”
“是。”
万拘面上恭敬，一转身下来，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回到原来的地方，柳眠竟然不见了。
万拘浑身紧绷，四处寻找。
柳眠向来穿杏色，今日恰好穿了件红棕色的衣服，应了这“深色”衣服的主题。
人呢？
万拘告诉自己应该冷静，左右在宗门里，不会出什么事。
况且他得了柳眠的保证，就算离开也会知会一声。
“柳.......”
万拘停住。
柳眠站在训练场旁边的树下，目光落在半空，像是出了神，口中念叨着什么。
万拘平缓了呼吸，向她走去。
柳眠是在看系统商店里的道具。
总不能每次都问系统吧？
万一，万一遇到什么危急时刻，也能马上买来用。
“你回来了？”柳眠终于看见了万拘，“抽的号码怎么样？”
万拘将纸条递给她：“你看。”
“原来是数字，现在还不能知道是谁吗？”
万拘：“得下午去了这场地，才能知道呢。”
“好。”柳眠点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万拘：“我方才以为你走了。”
“啊？”柳眠惊讶，“我只是想着那边人有些多，才到这里来等你的。”
“嗯，我看见你了。”万拘余光一直注意着她。
柳眠哪怕目不斜视都能感受到那目光：“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我只是不想孤身一人。你以后一定要离开吗？”
柳眠闷声道：“要的。”
她不能这么沉溺下去。
21世纪，有人在等她。
“我知道了。”万拘扯出一个牵强的笑，“还是那句话，你走前，一定要告诉我。”
柳眠再一次郑重道：“我会的。”
万拘暂时将那些阴暗的想法都收起来：“好。我们回去。”
下午比试正式开始，训练场被分为了二十个区域，两两对决，擂台上是万老爷坐镇。
每个区域皆标了号，万拘来到了标号为十四的区域。
每个区域中央皆有一根刻着数字的木棒，谁拿到，先递到万老爷手中，即为获胜。
万老爷拿到木棒后，失去木棒的区域会再生成一根新的木棒，这回刻的又是新的数字，给下一组的人用。
柳眠知道完详情后：“那如果你拿到木棒出了自己的区域，给万老爷送去的途中，不会被其他组的人拦住吗？”
“木棒离开区域后，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一炷香的时间还未送到万老爷手中，便会消失，回到区域内，重新开始。”
柳眠：“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争夺赛。”
“比试是允许观战的，你去王叔那里，待我赢了，去找你。”
柳眠喜欢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我等你。”
观战台就在擂台两边，设有座位和结界保护，以免在争夺的途中被误伤了。
柳眠欣然入座。